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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氏哭丧着脸质问罗二老爷：“老爷，您不说永王府认义女一事没那么快吗，皇上心情不好，这事说不定就黄了。您看这是什么，永王府的帖子都来了！”

她不知道别人家如何，可一想刚刚完事就让别人伺候，实在是尴尬的不行了。

这混蛋，完全是趁虚而入啊！

在两个大丫鬟怪异的神色中，硬着头皮把剩下的话说了下去：“可惜了，羊汤重新热了，就膻了。你们叫青鸽给我做一碗羊杂汤来，多放点香菜……”

似乎无论说谢谢还是同喜，都不大合适。

罗天珵低了头，在她额头亲了亲，心中涌起难言的满足，身体却是紧绷的。

“皎皎——”罗天珵声音变得低沉。

呃，总觉得这形容有哪里不对。

“不要紧，不会有人进来的。”

“别乱动，你要是把我踢下去，下次还会这么疼。”

罗天珵愣了愣。

“皎皎，你还好吗？”

那亲吻刚开始肆虐又霸道，甄妙根本没来得及反抗，就屈从了，随着对方的节奏起舞。

不成了，她以后恐怕都没法坦然叫那两个字了。

下人伺候主子，本就是天经地义的，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或许是这番心理暗示，也或许是疼劲真的过去了，甄妙竟真的觉得好多了。

只是他忍的久了，又怜她初经人事不敢久来，身体是没得到舒缓的。

这样想下去，甄妙脸又红了，悄悄地想，或许是因为世子和那事，都还不赖吧？

“我，我还没喝完汤和图书——”甄妙依然垂死挣扎。

一等贴身丫鬟细心又稳妥，事后伺候主母也是天经地义的。

二人都不明白对方的想法，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到底是罗天珵心疼她破身之痛，怕一直这么躺着不舒服，先妥协了。

他绝对不想从这张嘴里再听到气得他跳脚的话来。

“再叫我一声瑾明听听。”

甄妙不由自主想起刚刚行事时。那一声声高高低低的“瑾明”来。

甄妙这才有了些理智，不由在想，似乎并不疼？

那温热的软巾羽毛般轻轻拂过，甄妙身子颤了颤。

这仿佛是以往并没有过的。

罢了，有了开始，以后日子还长久着。

罗天珵见她急得连脖颈都泛起粉色，红晕一层层渲染开，一直延伸到见不到的地方，只觉鼻子一热，鼻血就流了下来。

甄妙受不住，到底是软软叫了一声瑾明。然后就变了声调：“瑾明，你，你作甚？”

甄妙都不知道罗天珵什么时候离开的，醒来时，屋里站着紫苏和白芍两个大丫鬟。

她和世子，真的就成夫妻了？

“哎——”甄妙的感想就这么被堵在了喉咙里。

那还是大晚上，眼一闭倒也挺过去了，可这青天白日的，想想都觉得尴尬。

她一直以为是要疼得撕心裂肺的。没想到，没想到还挺舒服。

她们二人素日都是沉稳的，今儿个一触及甄妙的眼，脸却先红了。

“是，是我强词夺理。”罗天珵只是笑。

甄妙立时惊呆了www.hetushu.com.com。

甄妙慌了。脸红得滴血：“别，瑾明，你放着，我自己来。”

只是那时候的世子，似乎格外的温柔……

甄妙忽然就觉得住惯的屋子有些空荡了。

这样羞人的姿势，甄妙捂了脸不敢看他，只是骂道：“强词夺理！”

这种时候，该说什么？

只是到最后。擦的二人皆是浑身发热，目光相触，像是能把湿润的空气都点燃。

“不要！”甄妙这下子是彻底清醒了，脸色绯红。

出了国公府站在街上，看着白茫茫的雪地，心里跟着茫然起来，不由自主抬脚向杏花巷走去了。

吭哧了半天，才算找到词儿：“那羊汤，都凉了吧？”

以往叫他的表字不觉得如何，可如今那两个字缠绵在舌尖上就这么吐出，舌尖好像带了电似的，电得她浑身发软。

直到那人含着她的耳垂，低声呢喃：“皎皎，皎皎，皎皎——”

到底是意难平，别了眼不理他。

甄妙服了。

起了身慢慢把衣衫穿上，却没让甄妙动：“你就躺着，我叫紫苏和白芍进来伺候你。”

说完拂袖走了。

她眼睛瞪得很大，又无辜又气恼又困惑。

然后就深深的进入了她。

满足自然是因为二人成了真正的夫妻，直到这时，他才发觉妻子也有妩媚的一面，哪怕她本人还不自觉。

紫苏和白芍相视一笑。

“你起得来么？”罗天珵似笑非笑，也不再理会她的羞恼，细细擦拭起来。

这其实就是二hｔｔｐs://m.hｅｔｕshu•ｃｏｍ•ｃoｍ人观念的冲突了。

低了头又轻柔的吻着，边亲边哄：“皎皎，马上就不痛了。”

一波一波的浪潮涌来又褪去，到最后她明明双目紧闭，眼前却仿佛亮堂起来。

“世……世子？”躺到柔软的床榻上，甄妙有些慌，“现在还是白天……”

仿佛叫了，就是应承了什么似的。

“等会儿再喝。”罗天珵神情扭曲一下，才恢复正常。

罗天珵倒抽一口气，咬着牙一字一顿道：“那就好。”

甄妙那个气啊。

“那……”甄妙发觉找不着借口，有些慌乱。

她模模糊糊的比较着，可很快又顾不得这些，褪去了衣衫的遮掩，凉气就瞬间把她包围了，偏偏不觉得冷。只觉得与之纠缠的那具身子，热得她想要推开。又恨不得紧紧抱住。

然后就有什么一点一点的进入她，温柔，却坚定不移。

罗二老爷腾地站了起来：“就知道哭丧脸，晦气！”

偏偏身上那无耻的人见她不打算嚎叫了。还移开嘴解释：“之前不是还没进去么，想让你放松来着。”

在甄妙观念里，丫鬟再没人权，那也是个人，在人面前，这么私密的事儿哪有不害羞的。

“嗯——”

不过吃干抹净就走人，实在是可恼的。

慢慢的，那节奏就快了起来，柔软的床榻变成了一只随波逐流的小舟，让人迷失在神秘深邃的海洋里。

甄妙还没懂这句话的意思，撕心裂肺的疼就传来，当下眼泪就飞出来了，偏偏被对方www.hetushu.com.com堵住了嘴。杀猪般的惨叫到底是没传出来。

可是甄妙又有些迷茫，闹不大清楚这不赖的感觉，是因为那人是世子，还是因为事情本身就不错。

她从来不知晓。男女之间，竟是那么奇异。

这样一想，原本的紧绷不见了。那种愉悦和莫名的空虚感似乎更甚，便不由自主抬了抬身子。

抬了脚想把那无耻的人踹下去，好结束这酷刑，又被对方抓住脚，然后还不放了。

二人一脸呆滞的互望着，还是罗天珵最先反应过来，飞快拿起帕子擦了擦，然后头一低，把对方的唇堵上了。

甄妙已经不懂得怎么思考，只是凭着本能，觉得这种感觉很美妙。很愉悦，偏偏愉悦过后，会生出一种更难以形容的空虚来。

看人家这威胁，才是真的上道啊！

她们是看明白了，大奶奶害羞了，羞得还挺厉害。

二人虽没到最后一步，肌肤相亲总有过两三次的，每次他折腾出来后，两人都是尴尬的不行，要有好几天不得劲。

甄妙跟着红了脸，吭吭哧哧地不知道说什么。

罗天珵已经把软巾掷到了地上，就那么站着褪了裤子，双手箍着她的身子，缓缓又入了进去。停了一会儿觉得可以了，才无奈地道：“本来是舍不得累你的。偏偏你不要丫鬟擦身。”

见两人还愣着不动，咬唇道：“快点吧，我饿了。”

“皎皎，皎皎，你叫一声，我该走了，这一走。去永王府前恐怕都没时间回来的。”罗天珵竟像个孩子般，不和*图*书要脸面的哀求起来。

甄妙又卡壳了。

甄妙紧紧抿了唇：“不叫。”

清风堂春意正浓，馨园那边却越发地寒了。

而罗天珵呢，不能说他冷酷，而是这个阶级绝大多数人自幼受到的文化熏陶里，下人不过是活的物件罢了，试想，有谁会在一张桌子面前害羞呢？

罗天珵失笑，这种时候，还能和他闹脾气。

那感觉，除了一开始的疼，后来……似乎还不赖。

到后来，就渐渐温柔下来，像是轻巧的蜻蜓在平静的湖面一掠而过，偏偏不甘心的复返，用小小的触角再次触探，一次又一次，漾起一圈一圈的涟漪。一直荡漾到渐渐软化成一汪水的心里去。

一声声。喊得她整个人都酥了。

因为最近形势紧张，人情往来这一块老夫人怕出了差错，就还是交给了有十多年管家经验的田氏。

还是紫苏二人互视一眼，齐齐施礼：“恭喜大奶奶。”

虽说是夫妻，白日里行事到底是不妥的，传扬出去笑话是难免的。

甄妙理智这才完全回来，只觉得之前的事像在做梦似的。

“是。”二人笑着退下去了。

甄妙睁开眼，与那双格外深邃的眸子对视，坦白地点了点头，声音细细的：“挺好的。”

他绕到屏风后面。提了一直在炉子上温着的热水，把软巾打湿，然后走过来半蹲下来。

“罗天珵——”甄妙叫出声，发觉声音又细又弱，完全没有威胁力。

室内风光旖旎，就连外面的寒风都悄悄停了，不忍发出声音惊扰交颈的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