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天乾元朔
第150章 老土地：说起从前啊……
妙法谷距离不片刻，若木带着龙族族老和敖雪儿赶到花果山上，当先见到先天土精的土行孙，又见到了老土地，龙族族老感觉到了土地身上几乎和花果山一般古老的气息，心中微惊。
龙族族老，原本不大信这所说的事。
龙族族老的瞳孔骤然收缩，笑容就这样僵在脸上。
此刻脑海中许多情报，骤然间串联在了一起——
——在太古之时，地府全盛，曾有大敌只身杀入地府！
齐天看向敖雪儿，一双金瞳，隐隐看到些旁人看不着的。
然后才伸出手。
那两个道行可没有这么长。
龙族族老见老土地一眼认出了钟正。
圆镜上画面再度变化。
为何眼前这至少有万岁的存在，会认得范无救和钟正？
龙族族老心潮涌动，默默将这名字记下来，打算回去就找族中的典籍。
组合成难以言喻的霸道气息，冲击过来，几乎叫人呼吸不过来。
齐天？齐天大圣？！
玉虚宫是真，那道人踏龙斩妖的传说还在。
只是若木和老土地的反应让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稳。
至少数万年道行的老土地，为什么会和钟正范无救相熟悉！
其名为，齐天大圣，身穿披挂，手持铁棒。
若木和龙族族老都应下来。
泰山府君，更是一言改变天地，创造城隍域。
“这枚玉珠，与姜尚给我的一般无二，是一投靠花果山妖修所奉。”
“龙王？是族长吗？”
“龙族以前的族长称王了吗？那么老爷爷，我们以前有过宫殿？”
那故事充满了代入感，仿佛来自于真正的遥远时代。
“你不必担忧畏惧，大圣爷他性子如此，再说当年和你先祖也是好友，做了许多年的邻居，关系相当亲近。”
老土地抚须笑道：“你不知道么？你龙族，当年也是天庭下属，天下四渎水域之主，天下但凡是有水在的地方，皆是属于你龙族执掌，镇压无数海兽海渊，功德无量，难不成古代龙王连这些都没给你们传下来？”
脑海中轰地一声，一下炸开，骤然想起，龙族以无上妙法偷偷听到的顶级秘闻，也算是唯一的一件，之所以能够得到，是因为这和其余的秘闻不同，是所有阴差必须戒备的存在，才给他们可乘之机。
“齐天。”
“你们却不知道，钟判当年生地魁梧粗豪，因此还气地和人皇冲突，谁想到转个世，却如此秀气。”
？？！
以及号称曾在太古强盛无比的地府！
“雪儿谢过大圣爷。”
难道，蜀山属于天庭？！
喝了口茶压压惊，旋即看到那猴王落座，若木如触电一般起身，而土地也似不敢和猴王同列，同样起身，见到自己尊敬的老前辈都起来，龙族族老也下意识起身，却见前面猴王抬手，嗓音平静，道：
老土地瞪大眼睛看着画面，突然笑起来，指着红衣少年，笑声畅快，连连道：
龙族族老瞪大了眼睛。
敖雪儿也来了精神，抬起头来，脆声问道：
敖广？
“披挂？”
心中好奇，当下也起身一礼，笑着询问其姓名。
于是上前见礼，老土地看到了那龙族族老，还有敖雪儿，笑的合不拢嘴，邀这几个入内，又遣和图书土行孙取来瓜果点心，若木先前说，地府是老土地想要知道，龙族族老有心试试，取出了圆镜，显化出战场，给土地看。
龙族族老含笑颔首。
那么，和这天庭地府玉虚皆有联系的龙族，自然也是真。
齐天点了点头，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平淡道：
“哈，可这气魄，红袍持剑，敕令万鬼，除了他还能是谁？！”
“可是，我龙族中，并不曾出现过如前辈这般存在啊……”
老土地笑道：“谁人不知道龙王有宝？那龙宫豪奢，远胜于人帝王。”
也不知为何，龙族族老下意识安坐。
他心潮起伏，又有忧虑，禁不住道：
“坐。”
看到这一幅几乎和地府阴差戒备的披挂一般无二的装束，龙族族老彻底懵住，心脏狂跳不止，然后触电般起身，险些就要大喊出声来。
当下只将一时宾客两相欢，正谈笑之间，穿了一身寻常布衣的齐天踏步进来，龙族族老清晰无比地感觉到，旁边堪比妖仙的若木身躯僵了一下。
嘶呼……
龙族族老禁不住倒抽口冷气，脑子都震了一下，许久才冷静下来。
猴王双瞳淡金，嗓音平静，道：“东海龙族？”
他的气息悠远苍古，用苍老的声线不紧不慢地讲述着一个个相关于古代龙王的故事。
龙族族老狂跳的心脏好悬是安定些许，重复道。
那天庭是真。
土地又抚掌笑叹道：“原来是八爷范无救，黑无常是也，所用兵刃勾魂索，犯法无救，一谢必安，却不知道七爷谢必安在何处，只见勾魂索，不见了那哭丧棒，总觉得不好，说起来，当日就是七爷八爷把大圣爷……哈哈，此事不提，不提。”
一股股磅礴之力显化而出。
在那htｔps://m•hetushｕ.ｃｏm•coｍ铁一般的事实面前，龙族族老根本找不出否认的根据，一个个念头起伏。
眼前这白猿，虽然看上去是有些高深，但是怎么可能和所谓太古时地府大敌联系起来，更何况，这未必不是那地府在故作高深，以一个虚构的所谓敌人，来提高自己的存在，说自己乃是太古时期的势力。
四渎之神，执掌天下水域？
又见到土地起身行礼，口称大圣。
众人视线下意识看来，他嗓音平淡，缓声道：
“我曾在太古时，和你龙族四海龙王相交，当时心性跳脱，自四海龙宫当中，夺走了一身披挂和兵刃，提及此事并非如何，只不过，曾做之事，自然不该遗忘，我记忆未曾恢复，见到你们，也可想想故人的模样，只可惜，并无所感。”
“来来来，都来，都过来，小老儿和你们仔细说道说道，你们祖上的威风，还有那些我们那时候的故事。”
还有眼前这一身披挂的猴王！
“接着吧。”
见土地神色，齐天漠然的金瞳下有一丝温和，微微颔首，停下修行。
白皙的手掌，握住了这一枚无主的珠子。
金瞳白猿嗓音平静，道：
脑海中那些记载先祖荣光的典籍，那些支离破碎的文字浮现出来。
“土地倒是和我说过些事情。”
眼前这若木口中，三五万年道行恰好，十万年道行也不嫌多的老人将那些事娓娓道来，言辞恳切，身上那悠远苍古的气息不容作假，又想到地府封敕之时，出现的泰山府君更是强横无匹，连龙族中妖仙都戒备，一言改变一处鬼域的根底，神通更是真实不虚。
蜀山白眉，剑气纵横九万里，乃是现在的顶尖剑仙，无人得见真容，却传下了蜀山和*图*书妙法谷一脉。
他神色柔和些许，让这珠子浮现在敖雪儿旁边，道：
战场交锋。
一眼望去，只觉得这身材不高的老人仿佛来自于万古之前，彻底相信若木所说的话。
看着白猿，呼出口气，不由得失笑一声，自嘲自己也是脑子不好使了。
然后又看到一身黑衣，手持勾魂索的鬼王在天空纵横而去。
老土地对于这地府事情了如指掌，让龙族族老心中逐渐生出一种微妙的感觉。
太古兵灾之主，八九玄功奥妙，舍弃了法力，专修气血。
那族老此刻终于想到了那种微妙感是什么——
“却是钟判不是？！转世之后，却比原先来地要秀气许多。”
土地微笑招呼他们靠近过来，一会儿以后，旁边是数千年乃至于万年存在的先天土精所化小人儿，另一边是东海龙族的敖雪儿，前面是若木和龙族族老，旁边是齐天大圣，土地心满意足，顿了顿思绪，开口。
土地看完这战场，心满意足，又笑道：“还要麻烦这位，给那城隍啊，钟判，无常们捎个话，老土地也在这儿，我多少属于山神土地之列，也算是阴神，许久没见着故人，若有闲暇，可让他们来此一趟，叙叙旧。”
“我得来之后，曾尝试让其余妖修使用，却并无反应，想来必须是和天庭有旧才可以使用，你们且拿着，若是你们真是东海龙族后裔，和天庭相关，自然难知道其妙用，而且，你……”
只一根铁棒搅动幽冥！
他脸色发白。
就是他，就是这一身披挂！
“这打下鬼域，却是要开辟城隍了吧，甚好，甚好啊！”
想了想，倒也未曾外出相迎，只是静坐，等着那故人过来。
轰的一声，龙族族老的脑子仿佛要炸开，头皮发麻。
齐和*图*书天金色瞳孔看着龙族族老，因着老土地说这算是他好友血裔，心中自然生出提携之意，抬手饮茶，伴随着动作，一身金铠已然上身，丝丝缕缕的流光溢散而去，头戴凤翅紫金冠，脚踏藕丝步云履，如意金箍棒出现旁边，气势陡然间雄浑可怕。
“好，好友？”
敖雪儿双眼跃跃欲试，乖巧行礼，学着土地道：
是了，若非如此，他为何会和土地有联系？
对了，刚刚土地还说，当时地府的七爷八爷似乎和这大圣有过冲突。
老土地抚须安慰道：“你多虑了，连小老儿这般弱小的土地神都活下来，那东海龙王敖广，修为高深，乃是四海龙王之首，一怒则水淹天下城，执掌天下水域，肯定也已经转世了……”
恰在此时，齐天放下茶盏，伸出手来，气血升腾引动风火，托起一枚玉珠。
这些情报让他头皮发麻，直接想到了典籍中记载的某个可能，顶级强者转世重生，老土地苦笑不止，看着齐天道一句大圣，无奈，又看向触电般跳起的老龙，叹息安慰道：
所以才冲入地府，搅动幽冥？！
可渐渐听下去，却发现，这故事无比地完整，逻辑架构真实无比，能够和地府，和玉虚宫，和许许多多联系起来，而且他还发现，其中出现天庭时，旁边的若木会出现细微的神色变化，显然是知道这个势力存在，心中不由微动。
地府是真，罚恶钟判，名将之资。
是真的？！
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也只得先应下，回去慢慢想。
或者说，这才是现在知道这个消息的势力的主流观点。
“他日有缘，或许还能见面。”
原来是这样吗？
龙族族老不自觉开始相信老土地所说，心脏怦怦直跳。
比如说，姬辛的气运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