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哭的可惨了
顾家。
他欠两个女儿一个解释，很久了。
办公室。
另一边。
顾枭：“……”
“你怎么来了？”
“真、真去啊？”
作为父亲，他也远算不上合格！
两姐妹都没有说话。
小女儿第一反应，却是赶自己走。
顾枭走进了顾雪的办公室。
这让她面对家庭问题的时候，下意识就站在顾柔那一边，这没什么道理可讲。
“那你做过父亲的事吗？小时候给我请老师，我可是亲眼看着你们两个在我面前卿卿我我，这叫请老师吗？厉害啊，我去问母亲，她对我爱答不理，最后还是跟姐姐说，才有那么点用。但你有没有想过，当姐姐带着我去跟你们夫妻俩对质的时候，你毫不关心的样子，以及母亲对着我和姐姐就一脸无所谓，对着你就哭哭啼啼的样子，对顾柔伤害有多大？”
一副要赶他走的模样。
顾枭低着头，也一动不动。
但有些事，确实是他自找的，怪不得别人啊。
“gogogo！！！”
就算是父亲也不行吧。
“哦，你那时候放不下面子？行啊，放不下面子那就不要放了！你看我们两姐妹过得太好，不回家，把姐姐从食品公司踢出去，姐姐和我也认了，毕竟是你当初给的嘛，那就还给你好了。我去制作动画，你跑去找水军刷我，你说是水军方面的问题，你没注意到，我也认了，我就当是竞争对手不讲武德，反正我对自己的作品有信心。”
“……前辈的父亲。”佐藤绘衣看了眼过来搭话的制作进行，也没有多想，直接就把事实给说了出来。
“对不起？哈，还真是好笑呢，你对不起我什么？你没有对不起我们两姐妹啊。”
但这对于顾枭来说……真的挺伤人的。
她完全就是下意识的动作。
“……对不起。”
佐藤绘衣看着佐藤富山，自己的亲爹，沉默片刻，突然就指着他道：“他侮辱我！”
佐藤富山小心翼翼道：“老板，你这是……”
顾枭抓着门把手，顿了好久。
顾枭看着仿佛突然间就长大，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儿，眼睛越来越红，眼眶里，泪水在打转。
顾雪继续道：“然后那时候你和我家教搞在一起，是因为年轻气盛，热血冲头，没有发现我在，而你之所以漠不关心，是因为觉得我们两姐妹还小，什么都不懂。”
虽然下意识忽略了。
“我不原谅你。”
顾枭咬着牙：“……我来看你，你是我女儿！”
“你还知道我是你女儿啊？”
“你们离家出走，其实我一直都在关注着你们，没第和图书一时间去找你们，是因为我觉得，我在看着，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你母亲以此为要挟，要离婚，各种原因加起来，让你们两姐妹在外面孤苦伶仃呆了那么久，对不起，是爸爸的错，我错了。”
顾雪打断了他。
突然有些愤怒。
顾枭慢慢抬起头来。
顾枭没有回答，而是说道：“去SMALL公司。”
他来到了办公室门口，正要打开门。
顾枭愣了半秒，向前一步，轻轻抱住了自己的女儿。
顾雪突然怒道：“你复读机呀！”
毕竟她记忆里，全是顾柔。
有些慌张。
他下定了决心，轻声呢喃道：
顾柔看着手机，上面是顾枭发来的话，一路以来的心路历程，和无数的对不起。
但她忽略了，顾枭作为一位父亲，被这样对待，会伤心这点。
顾雪的话，就没想那么多。
也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
顾雪来到顾枭身边，嚷嚷着。
他报上名字，却连门都没进去。
工作室单纯的制作者们，哪见过这种气势，所以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顾雪看着顾枭，这个自己的父亲。
谁会接受一个不熟男性的拥抱啊。
最终，面对着顾雪的控诉，顾枭没有辩解，而是对着顾雪低下了头。
“……”
这次，他没有一味地再说对不起。
“你就算说多少遍，我都不会原谅你！除非……姐姐说你一句好话。”
“但是，就在我和姐姐都这么想的时候，你突然就转性了，跑来跟我说你是我的父亲，你要接我们两姐妹回家。”
顾雪伸手，抱着了顾柔的腰肢。
确实……不过分。
当晚。
“这让顾柔知道会怎么样？你有想过吗？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有想过吗？”
顾枭没有抬头，依旧低着头，看着地面，颤声道：
顾雪看着他的眼睛，蓦然停下了GOGOO。
顾枭坚定地点了点头，道：“去。”
顾雪迎着他的目光，看他这副模样，抿了抿嘴唇，突然偏过头去，小声道：“抱吧。”
而这次，顾雪没有挣扎。
“对不起。”
而佐藤绘衣和佐藤富山则留在了外面。
顾雪突然更愤怒了。
顾雪突然出声。
另一对父女，还在僵持着。
门外。
所以，很快就有人过去搭话了。
直到，顾雪触碰到她。
所以……瞬间，工作室的制作者们，就全都露出了愤怒的表情，怒视佐藤富山。
顾枭主动开口。
“对不起。”
“而之后，随着时间越拖越久，我就越害怕，因为我觉得你们两姐妹正在离我远去，我不想这种事发和*图*书生，所以我采用了激烈的做法，我想逼迫你们两个回家，我的想法其实很天真。我想，这样我不用丢面子，又能让你们两姐妹回到身边，这多好啊。”
“当然不能啊，你搞定姐姐了吗？没有吧？要让她知道你来了，你有想过她会有什么反应吗？你这完全就是坑我！不行，我要赶你走了……你过来跟我没关系哦……”
然后，他转身背对着顾雪，快步就要离开。
“对不起。”顾枭咬着牙。
不过，她也知道这个动作确实有点过激了，也有点伤害到顾枭的意思，所以僵了一会后，她也放下了手，再次问了那个顾枭还没有回答的问题。
不仅是因为纸张根本就没有威力，还有就是，顾雪根本就没有用多大力气……
落在脑袋上，根本不疼。
“好了不起哦。”
“你姐姐很重要，对于你来说很重要，你要考虑她的心情，可你难道就不能考虑一下我的心情吗？”
坑爹小能手佐藤绘衣，藏在人群中，偷偷朝佐藤富山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佐藤富山有些惊讶。
“我……”
“我就是个自私自利，要面子的人，正是因为这个性格，将你们两姐妹越推越远。第一次认识到，自己错了，是那次见你的时候，你跟我说，我也是人，你们两姐妹也是人，让我意识到，你们长大了，而我，一直都错了。”
“你说，这到底算什么？”
听到他的话。
“你……”
他立刻停下了脚步。
顾雪看着顾枭，缓缓吐了口气，第一次，她放弃了猛|男之类的暗示，跟着性子记忆，以及内心深处涌现出来的愤怒走。
“至于对我好嘛，是你想从我身上找突破口，毕竟我对你比较客气嘛，加上年龄小，比较好骗，对吧？”
“对不起。”
“走吧。”
顾雪越说越慌，真的就要赶人了。
有人率先带头搭话。
顾枭看着顾雪，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跟在顾枭身边那么久，佐藤富山绷着脸，还挺威严的。
“……”
……但轻飘飘的。
而八卦完一个人的身份。
相拥的话，抱紧一点。
顾枭看着好像突然之间，就长得跟自己一样高的小女儿，红了眼睛。
顾雪久久没有说话。
“你还知道自己是父亲啊，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对不起。”
顾雪轻轻掀开被子，钻进了温暖的被窝里。
“对不起。”
静待审判。
“对不起。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们两姐妹。”
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
顾雪说她是个大嘴巴，果然一点都没有说错，很快和图书，几乎大半个工作室就都知道顾雪的父亲来了……
“你女儿……”
他颤抖着。
“哇……”那位制作进行看起来十分震惊，“小顾雪的父亲？我还以为工作室就她和顾柔姐姐两姐妹呢，原来背后还有个大老板吗？”
“……嗯。”
“跑来工作室骂一个女孩好玩？”
“你是笨蛋吗？不会辩解一下？当复读机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我小就很好骗是吗？”
终于，顾雪说话了。
更加开心一点。
“而之后，我和姐姐离家出走，刚开始你也漠不关心吧？哦，或许不算漠不关心，姐姐那家食品公司，你出了不少力，是怕我们两个饿死了吗？所以施舍一点给我们两姐妹？在我们两个离家出走的第一时间，去找我们，很难？”
顾雪顺势，就对着他的脑袋，敲了七八下。
现在突然跑过来，到底算什么！
“嗯。”
心乱如麻的她，抱着自己的妹妹，极为用力。
顾枭应了一声，又抱了一会，这才放开了自己的小女儿，偏过头去，抹了把脸。
顾枭张了张嘴，想要抬头，但最终还是放弃了，他握着拳头，继续看着地面：“……对不起。”
顾雪面无表情。
佐藤绘衣摇了摇头，回道：“不是，工作室就只有前辈两姐妹，跟他父亲没关系，他只是过来看看前辈……”
顾枭低着头，红了眼眶，突然觉得，自己真是个混蛋……
跟他真的不熟啊……
顾雪更怒了，突然抄起桌上的空白原画纸，卷成一团，跳起来打在顾枭的头上。
所以她下意识就把顾枭的心情遗忘了。
其实也不能算忽略吧，主要是顾雪，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都没有感受过什么父爱母爱，在地球她是个孤儿，就是那种打游戏被人骂孤儿，可以骄傲得承认的那种……之后独自去岛国打拼，在异国他乡，就更别说亲情了。
“绘衣酱，刚刚那是谁啊？”
八卦，果然是人类的天性。
顾雪迟疑片刻，回道：“……没有。”
办公室内。
……
顾柔应了一声，换了副表情，温柔笑道：“怎么样，今天有发生什么事吗？”
佐藤富山看着门打开，正要迎上去，却发现顾枭背对着自己的小女儿，哭得那叫一个惨啊。
“对不起。”
希望顾枭在顾柔那里，也能把心里话说出来吧……
佐藤富山看效果不错，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道：“我是你爹啊！”
顾雪站着不动。
“那次被你撞见，我是不知道你在，我是个混蛋，这事是我对不起你们，这点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ｍ•hｅtusｈu•ｃｏm•ｃoｍ。其实知道你看到后，当时我就很害怕，很害怕你会讨厌我，但我不敢显露出来，因为你母亲在那，你们还小。”
顾雪看着关上的门，坐回到位置上，叹了口气，心乱如麻。
再一次加深印象。
……
她突然想起来……眼前这个人，无论怎么说，都是她父亲。
因为她真的非常希望看到……顾柔能解开心结。
“你所做的这一切，我其实都可以不在乎，反正从离家出走后，你就好像没我们两个女儿一样，顶多偶尔施舍我们两个一下，我相信你很快就会把我们两姐妹遗忘。”
“难道，我身为父亲，想自己的女儿，过来看她一眼，这……很过分吗？”
他看着自己的小女儿，涨红了脸，实在忍不住了。
顾枭也放下了手，沉默半晌后，问道：“……我不能来吗？”
听到佐藤绘衣的话，加上佐藤富山的话确实有点奇怪。
虽然没有外人，但被自己的女儿一脸戒备地看着，还是让他不由得感叹，自己的女儿，真的长大了啊……
“嗯。”顾柔点了点头，转头也抱住了顾雪的腰肢。
顾枭在SMALL公司门外，站了一整天。
“你谁啊？”
而来到这里后，全是顾柔……
“之后遣散那个家教，我想找你们两姐妹谈，但你姐姐看我的目光，让我意识到，大错已经酿成了，我当时想跟你们两姐妹道歉，但我拉不下脸。”
顾枭低着头，声音微微颤抖。
“姐。”顾雪率先喊了她一声。
顾雪伸直白皙脖颈，瞪着顾枭：“你可以这么说嘛，当初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找我们两姐妹，是因为你觉得我和顾柔，是我们那位心比天大的母亲手中的筹码，我们两个受到牵连，所有你讨厌我们，但看在血缘的份上，又怕我们饿死，所以就接济一下。”
“你……”顾雪握着粉拳。
“现在又说想我，要来看我了！”
顾柔可不是顾雪啊。
制作进行恍然大悟，道：“我说怎么以前没见过……”
但不知什么原因，无论如何，都压不住。
才应了一声。
她一直看着，抿着嘴唇，沉默不语，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妹妹。
“爸，虽然我没有完全原谅你，但我已经原谅你一半了，加油吧。”
群情汹涌，阴阳怪气起来了。
佐藤绘衣在YuKi工作室的名号，那可是响当当，她那么大个人杵在那里，旁边还有个生面孔，非常引人注目。
她深呼吸，想要压住怒火。
“当时我和顾柔跑出去的时候，你是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站着不动。
看顾雪不和图书说话，顾枭又说了一句。
让两人贴近一些。
本来看到一帮人，男女都往自己女儿身边凑，就很不爽的佐藤富山猛地咳嗽一声。
“跟你说得一样，在你们两姐妹小的时候，我确实讨厌你们母亲，但这是我和你母亲以及她娘家的事，对你们两个，我没有一点讨厌。”
虽然她对顾枭没有好感，但其实恶感也不多，因为残留的记忆中，对于这位父亲的记忆极少。
顾枭张开双手，看着双手护在胸前的小女儿，特别尴尬。
“绘衣啊……”
“小雪，我是你父亲啊。”
其他一些看佐藤富山和顾枭一副生人勿近模样，充满上位者气息，而有所顾虑的工作室员工，也就都跑到了佐藤绘衣的身边，小声询问了起来。
佐藤绘衣对此也毫无戒备，该说的都跟过来问的人说了。
“你这是害我还是来看我？”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找小女儿。
好像……
去到samll公司后。
……
“那你旁边的这位是……？”
顾雪叹了口气，小声道：“我不喜欢你，但也算不上讨厌你，父亲。但姐姐讨厌你，并且已经到了心魔的地步了，我站在姐姐那一边，因为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只要原谅你，那我就原谅你，你……去找她吧，把这些话说给她听。”
听到顾雪的话。
说这话的时候，他鼓足了勇气。
很快，又有人拉了拉佐藤绘衣，小声问起了她旁边站着的佐藤富山。
“对不起。”
顾柔躺在床上，看着手机。
“至于开始逼我们两姐妹回家，你可以这么说嘛，你觉得自己很牛逼，想让我们两姐妹乖乖回家跟你认错，你想保持父亲的威严！至于为什么转性了，是因为那次来见我和姐姐，姐姐对你的仇视，和我的态度，让你意识到，自己错了，所以后来你就改性了。”
“对了。”
或许就可以让两人的心，再靠近一点吧。
“我当时才读六年级啊，就有幸见到这种场面了，好一个家啊。之后顾柔说要带我跑路，你觉得看到这样画面的我，面对着一边是每天陪着自己的姐姐，一边是关系诡谲的父母，我会怎么选？当然是跟着姐姐跑路！”
她也用力抱紧了顾柔。
现在顾枭提起。
佐藤绘衣瞬答：“不认识。”
打开了门。
顾枭没有躲。
办公室内。
抿了抿嘴唇。
虽然顾枭信心坚定，但现实……很骨感。
顾枭看着地面，头越压越低，双拳紧握。
她回过神来，放下手机，看着自己的妹妹，张了张嘴。
佐藤富山：“……”
跟佐藤绘衣谈笑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