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撞个正着
先去办离职手续。
林德这胖乎乎的个头，则很是委屈的在人堆的边缘，对着空气赔笑着。
她怕被拒绝，所以先毫无保留的展示实力，她打算用她的歌声勾勒出一幅美好愿景。
“改天吧？”
她也不想暗算陈锋，只是想要静下心更好的创作歌曲而已。
那表情仿佛是在说，你得意什么，我终究不还是得逞了么？
除了唐霜之外，没有一个人为他送行。
只要接下来还能做出几首与《乏味》同级的歌，五百万并不遥远。
有意思了！
陈锋很后悔。
以至于他想明天早上就食言而肥。
可如果不找家公司签约，那电话肯定接个没完。
林德狠狠的瞪陈锋一眼，但又想起顶头上司的吩咐，咬牙挤出个面目可憎的笑，“手续都给你办完了，你就赶紧去吧，看你也不想在公司呆着的样子。”
他眼睛只轻轻一瞟，便看到人群中相当鹤立鸡群，气质卓然而不群的……
死娘炮麦辉。
在下来给他唱歌之前，钟蕾是前前后后分别接到了国内好几家顶级公司打来的经纪邀约电话。
陈锋是有点后悔不该问。
上午九点，陈锋刚好踩着上班的点进入公司。
接下来，他便上上下下的
和图书跑程序，大约等到上午十点时，陈锋终于收拾完毕，把所有私人物品装进个纸箱子，抱着箱子离开了自己的工位。“这样的吗！你效率可真高！那你去吧，加油！”
不曾想他刚开门，钟蕾便已经从楼上过道探出头来，鬼知道她是不是在蹲点。
林德看他当然没丁点好脸色，“拿去，这是你条子。你拿着条子自己去跑财务部和行政部。”
她的伎俩并不高超，幸好效果还不错。
两人并肩穿过办公大厅的过道时，唐霜忧心忡忡的问。
两人正聊着，前面公司大门口却传来一阵喧哗。
比起挂靠在大型经纪公司的名下，失去自由，成为一个笼中鸟，她当然更喜欢独立自主的单干。
其实早在之前，陈锋问她创办一个高规格的录音室需要多少钱时，钟蕾便已经动了心思了。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正合适。”
但自由二字却很重，说来容易，行来却注定一路荆棘。
何家琪？
陈锋无所谓地说道，“回头再说吧，反正一时半会儿也不差钱。”
自己对她有点不设防，甚至胆大包天的答应她一起进入卫生间那么狭小的空间。
“咦，陈锋你去哪儿ｈｔｔps://m•hｅｔｕshu.ｃｏｍ.ｃｏｍ？”
陈锋表示，你是不是又理解错了什么东西？
这般场景，与电视电影里经常演的，被开除的员工灰溜溜离开时别无二致。
运营、炒作、营业什么的，她一点兴趣都没有，她只想搞创作，只想唱歌。
陈锋还以为林德故意要恶心自己呢，没想到他这么干脆，接过条子一看上面的条款，乐了。
明明陈锋这只是个强硬走人的借口，不曾想钟蕾竟大喜过望，乐得不行。
说到后来，林德的下巴微微扬起，透着股说不出的得意。
他不好意思食言，但着实又没做好心理准备，所以寻思稍微多拖两天，说不定钟蕾就自个改了主意呢。
兜里有钱，便永远不慌。
舆论的评价永远都是错觉。
第二天一大早，陈锋悄悄起床准备溜走。
五百万看似很遥远，但突然爆火的《乏味》却给了钟蕾希望。
给他办手续的人竟还是林德。
结果就是惨遭她歌声洗脑，不由自主的答应下来这事。
所以，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找个在圈子里信得过的，又没任何歪心思，也不会限制自己自由的人随便签个约，最终形成个人工作室的模式。
但她全都婉拒了。
本来和_图_书多好的心情，给搞得有点不爽。
林德又给他杠得闷气，但这件事情却是他的得意之作，“周云波，怎么样？你只管放心，他一定会尽心尽力，好好为你这位顾客服务。”
她的野心看似很小，只是要自由。
最终他得出个结论。
陈锋伸长脖子望去，“什么情况？”
一直到睡着之前，他都还在自己琢磨为什么就答应了。
她不服输，想追上他。
才只大半天钟蕾已经有了自己的贴吧，贴吧粉丝量迅速破了五万，并且还在继续增长。
一天过去，林德被打了一耳光的脸稍微有点浮肿，但看起来问题不严重，大约三四天应该就能消肿。
前方，客来公寓众多大领导，簇拥成一个人堆。
“将来我就是你们的客户了，我得知道谁为我服务呗。”
她自己都没有认证微博号，但反倒是一个又一个她的认证粉丝会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尤其一朝成名最容易对一个人的心态造成巨大冲击，说不定她就觉得她的翅膀够硬了，不需要自己了呢？
甚至说不定，钟蕾从一开始就打着这个主意。
陈锋眉毛一挑。
但她动这些心思里面，并不藏污纳垢。
陈锋见赖不过，只好说道：“和_图_书恐怕不行啊。我准备从公司离职了，今天是去收拾东西走人的。”
唉，算了。
“不然今天你先请个假吧？我们去把自己的公司注册了。”
算上今天的两万四，再加上之前卖歌拿的三万多点，现在他银行卡里又有了五万多。
陈锋基本猜对一半。
他承认自己有点心动，毕竟只要把钟蕾的经纪约拿到手中，哪怕是傻子也能飞黄腾达。
“哟！哟哟哟！太阳打西边出来啦？”
唐霜这才仿佛猛的想起点什么，赶紧拉起他的衣袖，把他往旁边带。
陈锋拿过批条，临走时又问道：“对了，我离职后谁接手韦斯顿？”
她又缩回去了。
她的歌声里有魔力，可以让人迷失心智。
只有当自己也能写出同等水平的歌曲，并且唱出一样的效果之后，钟蕾才能感到满足，认为没有辜负自己的梦想。
现在网络上对她的评价很高。
“陈锋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他原本以为撑死只能拿一个月补贴，韦斯顿的公寓也得恢复市场价，说不定还得让他补够以前的差价。
钟蕾面无表情地说道。
经历了林有益和周阿的暗算，钟蕾暗地里其实成长了很多。
“忘了告诉你，今天下午公司新请的代言人何家琪会ｈeｔusｈｕ•ｃｏｍ.ｃｏｍ在高新区商演，这是要来公司参观呢！我们快站旁边点，别挡着路了。”
陈锋认为人是会变化的。
众人的目光纷纷聚集向中间。
她逼迫着自己开始学会耍心思。
陈锋尴尬的笑，“去一趟公司。”
这些外部的名气与影响力越来越多，可她并不感到享受，却反而总在想，真正有才能的人是幕后默默无闻的陈锋，自己只不过是唱了他创作的歌曲而已。
两人长期保持这种深度合作的关系，将来一定会越来越好。
在她眼中陈锋实在是太强了，强悍到自己都要拖他后腿的程度。
但现在陈锋认为自己不需要钟蕾的经纪约也能活得有滋有味，何必去自讨苦吃呢？
钟蕾觉醒了。
陈锋又马上拿给她一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枯燥》，则终于点燃了钟蕾的野心。
舆论从不知真相。
公司同意以低于市场价，略高于员工福利价的价格，让陈锋继续住韦斯顿的公寓。
林德放下文件，眼皮微抬，“你问这个做什么？和你没关系。”
麦辉这人娘归娘，但个头还挺高，一眼就能瞧见他那腻子刮得雪白的脸。
满额补偿三个月的工资加绩效奖金，税后高达两万四。
这两大条款赫然在列，完全出乎陈锋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