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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国师

作者:一语破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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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煌煌栖霞山,雏雀褪花斑,跃枝啼凤鸣 第007章 师父

第一卷 煌煌栖霞山,雏雀褪花斑,跃枝啼凤鸣

第007章 师父

背对火光的阴影之中,看不见老人任何表情。
咚!
之前给陆二赖出主意的那人,赶紧说道:“向山神承认罪过,说不定就好了。”
“哦。”
“谁笑话,一起打!”
与头昏目眩相比,浑身奇痒难忍,扯下鸡毛的剧痛才是最为恐怖的,数个时辰,几欲让他感到什么叫生不如死。
其实那是少年不知不觉用上了浅薄的法力。
陆良生一个人孤零零站在荒废的破庙前。
随即,摇摇头:“该是不会,或许是我修为太低,无法维持这小术法两三天,应该是这样。”
来到山崖下的巨石,还未开口,那块大石头已经缓缓打开,露出后方的石窟,陆良生走进去,火焰燃烧,上面立着一口有两人合抱的大鼎,温热的水面漂浮什么东西,传出淡淡的香味。
破破烂烂的山神庙渐渐重新安静了下来,飞走的鸟雀又回来,立在树枝上,看着还有没走的孤影。
“承认了啊,山神爷爷,再罚他两天!!”外面看热闹的人中,有声音大喊起来。
差不多晾干的字迹收起来,叠和-图-书的整齐,陆良生捏了一下妹妹的脸蛋:“现在不行,等哥回来给你画,好好在家待着。”
随即,身子一翻,躺倒地上,又是疯狂的挠抓脖子、胸口,撕出大片的鸡毛,血肉模糊的令让人心悸。
“好好看的……哥,给小纤画一条小鱼好不好?”
“良生,你把衣裤鞋袜都脱了,坐进大鼎里。”
背对的老人朝后面挥了挥宽袖。
“算了算了,山神爷爷都放过他了,咱们也散了吧,大家都还是亲戚,真打死了,让别个村笑话。”
也有喊道:“打死他,官府还能把咱们全部抓紧去不成?”
“……火候、食……灵药都准备好了,快点进去吧。”
小纤不识字,也看不懂是什么意思,反正就觉得兄长很厉害,之前下笔如游龙书写开的时候,以为自己眼花,隐约间,好像看到笔上有微微的光芒绽放。
村外,快步走在田间泥道的少年,摸着怀里的题词,意气风发,这是他第一次写出好字,颇有意义的,而且也是送给师父的礼物。
将题词记下后和_图_书,陆良生沿着来时的路,追上已经走出老远的父母和妹妹,一起返回到家中,一如既往的照着师父教的口诀修炼。
搁下毛笔,拿起写有字迹的纸张吹了吹,“小纤,哥这字怎么样?”
老人家中的儿女已经冲了进去,按着陆二赖就是几拳几脚,随后被庙里出主意的那人给拉开,外面,平日里没少被陆二赖占便宜的村民趋之若鹜,想要进来。
“这是庙里的题词……还有半截呢?”
“嗯。”
“不是说几天才会恢复……”良生目光越过人群,望去庙里正后方那神台上的没脖子山神塑像。
陆良生站在人群里,正看着地方翻滚哀嚎的身影,先前还觉得拔毛之术,不过是奇痒难当的一种惩罚,眼下才觉得,真正的惩罚,是痒到无法控制,硬生生拔去身上的鸡毛,那种剧烈的疼痛。
……
在周围转了一圈,终于找到另一外半截长匾,上面是剩下的题词:……神威浩荡震乾坤。
“山神爷爷,二赖错了……以后不敢偷鸡摸狗,调戏别家妇人……求你www.hetushu.com.com开恩,让过我这一回啊。”
“对啊,坐进去,为师三天前,不是说了吗,助你冲破开丹……”背对的身影面向山壁,近前的石台上,是奇怪的植物、根茎、还有一些血糊糊的肉块。
“一个小小的旁门术法,都这般,那师父那种层次,只怕更加可怕……”
思虑的片刻,那边翻滚的陆二赖忽然不动了,有人大声喊道:“快看,二赖身上的鸡毛开始没了!”
“求山神爷爷饶恕……求山神爷爷饶恕……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别打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咚!
陆良生握起毛笔,沾了沾墨汁,精力集中,然后下笔。
“就是,早知道,我第一个冲进去,给这赖汉一拳。”
“……山神?”
陆良生愣了愣:“坐进去?”
跪伏的陆二赖,脑袋抬起,又重重磕下去,额头片刻间通红一片。
当中也有上了年龄的老人,须发皆张,举着拐杖挥动两下:“你这无赖汉终于承认了,我家地里好好的庄稼,就是被你这赖汉给糟蹋了!!和*图*书
煌……煌……霞光栖千载……
小姑娘晃着牛角辫,送兄长出了房门,闷闷不乐坐到檐下的矮凳,撑着下巴去看另一侧的陆老石乒乒乓乓的敲着木料。
额头触地的二赖也此时脑子都是一片混乱。
之前想到用什么回敬师父,可家里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刚好看到庙里一段题词不错,加上自己书写出的字也颇为好看……唔……至少陆小纤是这么说的。
小纤见机帮忙,将兄长从那空白的书册,裁下一片纸张,生怕将洁白的纸面弄脏,用袖口将它铺平整。
屋里,陆小纤好奇的跟着兄长身后,“哥,你要写字吗?”
陆良生从思绪里回过神来,目光之中,地上的陆二赖模糊的呻|吟,脖子、胸口、手臂上的鸡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了回去。
凶戾的话是这么说,但众人的脚步还是朝外面挪了出去,山里人虽然凶狠,但真打死了人,沾上人命官司,终究是觉得倒霉,说不定还要吃断头饭,不久之后,三三两两的结伴离开,跟着看热闹的陆老石、李金花还有陆小纤跟良生说了句m.hetushu.com.com:“回家。”边走边兴奋谈着今天这事。
视线落到离人群不远一块断开的长匾上,抹开上面积厚的灰尘,露出几块大字。
陆二赖被打鼻血直流,右脸都肿了起来,“啊!”的哭喊着,咚咚的朝他们磕头,他本就是欺软怕硬的无赖性子,这是自然是又慌又怕,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不停的磕着头赔罪。
陆良生把石墨敲了一点下来,放到小碟中掺了点水,轻轻磨了一阵,将准备好的那杆兔毫毛笔发了点水揉捏,这是开笔的过程,以前在乡集的时候,见过给人写字的老头就是这么做的。
一笔一画写出连贯的题词:煌煌霞光栖千载,神威浩荡震乾坤!
那边,全身鸡毛退了下去,陆二赖也被心善的同村人搀扶起来,送回家里,周围也有人打圆场:“今天的事,就算完了,都是一个村的,他知道错就好了,总不能真把人给打死。”
两三日里,那个陆二赖也没在村里晃悠了,就算偶尔碰到,也远远的躲开,李金花牵着老驴到村里转悠,到处显摆,陆老石寻齐了木料坐在檐下想着车架怎么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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