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蛆蝇尸海剑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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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8章 媒人乘凤道喜

第808章 媒人乘凤道喜

李书秀暗想:“茫茫人海之中,他如何能找出与这些宝剑投契之人莫非他已习得昔日恩师的功夫么即便我蒙飞云大哥指点,习得感应之法,也决计无法办到。”
安曼、李若兰见这两人胡搅蛮缠,又对李书秀极为同情,李若兰斥道:“阿秀姐姐不答应,也就罢了,你们有点出息成么?”
钟虚摇了摇头,说道:“殷师妹此言差矣,可谓漏洞百出,全无道理。”
但芬德尔心中另有思量:“这钟虚武功极强,又立下大功,若争这门主之位,已然占住道理。若阿秀师妹嫁于他为妻,他便舍弃这门主之争,率众投效,我藏剑冢势力更增强一倍,此乃一举两得之功。”
经李书秀这么一说,李若兰登时也认了出来,其中二人正是当年曾遇上的两位剑客,当年她与苍鹰,会同这侯戾、步袭,在帝台山附近山洞中力战神剑宗一位剑奴,算得上生死之交。此刻重逢,自也欣喜,喊道:“两位许久不见,可还认得我么?”
钟虚走近李书秀身畔,柔声道:“阿秀师妹,师父他老人家遗骨在此,你倒说说,我算不算有功之人当不当得这门主。”
那钟虚又引荐其余四人,果然是手持烈火剑、寒冰剑、醉翁剑、猎齿剑之人,但李书秀等人却全然不识。
李书秀见棺材尺寸,心下震动,问道:“这这莫非是。”
钟虚说道:“此乃师父遗骨,并斩马刀,皆在棺内。我离了藏剑冢,找寻hetushu.com.com多时,终于在游魂山下找到师父尸首,设法将其带回收殓。诸位如若不信,在下愿开棺让诸位一见。”
步袭、侯戾飞身而上,长剑出鞘,在棺材盖缝隙间一撬,咔嚓几声,棺盖挪开,只见一巨人骨骼仰躺在内,约有两人高矮,一柄巨剑斜在骨骼之上,正是那名震天下的斩马巨剑。
步袭、侯戾等六人闻言点头,面露敬佩之色,纷纷说道:“钟虚师弟劳苦功高,秉承师父遗志,让大伙儿从心眼里佩服。”
钟虚怕茶中有毒,不得不防,冷笑一声,说道:“明人不做暗事,我今日前来,便是想问你一事。道上传闻,说芬德尔师兄自称为藏剑冢门主,广纳门徒,四处扬名,可有此事。”
钟虚笑道:“这四位师弟,乃是我途中寻访而遇,他四人与我藏剑冢武学有缘,得剑之后,苦练三年,如今已有大成,武功之高,不逊于先前宝剑主人。”
钟虚叹道:“你说我乃逃之夭夭之辈,当真颠倒黑白,血口喷人。剑魔师父死后,大伙儿各奔东西,散做各地,谁也不算留守。但小弟不才,却做了一件功德之事,因而得了剑魔师父衣钵。”
李书秀抿唇片刻,起身说道:“我多谢师兄找回师父师父遗骨,但我只认芬德尔师兄当这门主之位,此事莫要再提。”
钟虚衣袖拂面,眼中湿润,说道:“我对阿秀师妹一往情深,再未娶亲,我我”忽然身m.hetushu.com.com躯摇晃,神情痛苦,嘴角流下血来。众人见他用情如此之深,无不动容。
钟虚其实也羡慕芬德尔如今地位权势,极想讨金帐汗国欢心,遂说道:“在下万万不敢。”
赤蝇、李若兰也学她模样,上前跪拜。芬德尔、欢扎、蒙脱、殷严脸色难看,但却坐着不动,毫无表态。
李书秀涨红了脸,当即出言拒绝:“你胡说些什么我绝不答应。”
他思索已定,笑呵呵的劝道:“阿秀师妹,你对独孤师父最是敬爱,孝心感天动地。如今这钟虚师弟为你呕心沥血,鞠躬尽瘁,你难道全无感激之情么要我说,你与他郎才女貌,最是般配,不如先答应下来,双方相处试试如何说不定钟虚师弟温柔体贴,与你情投意合,竟成了一对神仙眷侣了呢!”
李书秀咬牙道:“钟虚师兄,蒙你厚爱,我惶恐无极,但我心中已有他人,此生此世,绝无他念。还望师兄断绝念想,莫再逼迫。”
殷严怒道:“你倒说说你的道理。”
果然听钟虚说道:“阿秀师妹,我一直将你放在心上。我也知你至今孑然。我愿与你白头到老,与你海枯石烂,只要你点一点头,这门主之位,我可以不要,更会追随于你,而我身边这些师兄弟,亦全将投效藏剑冢门中。”
赤蝇见既然是同门,双方交情不错,连忙让人赐座奉茶,送上点心。钟虚脸色一变,说道:“这位小兄弟,这碗茶且和*图*书不忙喝,咱们都是爽快之人,有些话当先说清楚了。”
她又朝飞蝇瞧了一眼,暗笑道:“有飞云大哥在此,哪轮得到我伤脑筋”当即说道:“我不过恰逢其事,留下来看看热闹,只望钟虚先生莫要对我王室不敬。”
欢扎、蒙脱、殷严一齐大怒,掣剑在手,殷严喊道:“咱们芬德尔大哥门主之位受大汗册封,得流星剑、鬼陨剑两大神剑主人敬服,才是名正言顺你们若不臣服,便是门中叛徒”双方登时剑拔弩张,怒目而视。
钟虚走上一步,躬身说道:“师妹,我此生心意已决,更无变数,还请师妹深思熟虑。”
李书秀“啊!”地一声,登时哭泣出声,扑上前,跪在地,连连磕头,喊道:“师父,师父。”
侯戾跳上一步,翻个跟头,戟指骂道:“我等推举钟虚师弟为藏剑冢新任门主,你嘴里放干净些。”
钟虚微笑道:“这位姑娘如此神功,不知又是何方高手。”
李书秀眉头一皱,脸颊微红,李若兰与安曼心想:“莫非这小白脸喜欢阿秀他这话是向阿秀求婚么?”她二人关切李书秀终生大事,见此人样貌英俊,武功高强,登时对此人寄予厚望,稍稍生出些好感来。
众门人见殷严义正辞严,直斥那人叵测之心,无不痛快,大声附和,声浪起伏。
安曼笑道:“好说,好说。”顿了顿,又道:“钟虚先生,我听同伴先前所言,似乎对我朝廷安排,颇为不满么莫非我汗和图书国王室在钟虚先生心中毫无威望,可随意辱骂么?”
钟虚等人顿时肃然起敬,说道:“原来是圣女王妃到了,我等先前怠慢,还望恕罪。”
飞蝇心下微乱,暗想:“独孤剑魔果然死了这这可如何是好我此番西域之行,岂不是白来一趟。”
殷严听他语气严厉,忍耐不住,喝道:“不错,芬德尔大哥的才德,大伙儿都极为佩服,全数拥戴他为藏剑冢新门主。咱们藏剑冢遭难之时,阁下逃之夭夭,不见影踪,此时见咱们干出事业,便厚着脸皮回来了么?”
芬德尔、钟虚等人一齐大急,芬德尔又出言相劝,李书秀不允,钟虚再劝,李书秀仍大摇其头。
眼见便要自相残杀,安曼朗声说道:“诸位稍安勿躁,且听我一言。”施展内力,众人耳畔嗡地一声,各自心惊,便不再冲动。
步袭也踏步上前,满面怒容,喝道:“不错,尔等贪图享乐,沦为朝廷鹰犬,有何脸面窃据高位如今新门主就在眼前,还不速速归降。”
钟虚急道:“阿秀师妹,你难道难道不知我心思么我千里迢迢,历经千辛万苦,将师父带回此地,全是为了让你高兴。你身为执法使者,我以往自知配不上你,但如今我武功大成,得传独孤师父绝艺,已然今非昔比。”
芬德尔说道:“钟虚师弟,常言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皆难说服彼此,何必多费唇舌你若再无他事,还请离去,以免伤了同门和气。”
赤蝇说道和_图_书:“这位乃是当今月季伯王子王妃,金帐汗国圣女安曼。”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也是我师姐。”
钟虚哼地一声,说道:“你且瞧瞧我带来什么?”一招手,有两大剑客走了出去,不多时抬进一口棺材来。那棺材极为巨大,仿佛一棵截断的参天大树。那二人抬举之时却并不如何艰难,足见内力劲道何等惊人。
芬德尔打了个哈哈,说道:“钟虚师弟,咱们大伙儿同门一场,你连这碗茶都不喝,未免太不给面子了。”
钟虚稍觉为难,暗想:“步袭、侯戾说话太冲,想不到竟得罪了这位圣女王妃。”但他口齿伶俐,灵机一动,说道:“王妃,咱们都是武林中人,先前不知王妃在此,说话时肆无忌惮,多有得罪,但王妃宽宏大量,还望莫要见怪。咱们武林之中,自有武林规矩,王妃虽权势极大,但此乃咱们门户之争,王妃若有所干涉,只怕惹人怨言。”
蒙脱道:“你夸夸其谈,空口无凭,什么继承师父衣钵当真是无稽之谈,白日做梦。”
安曼心道:“他所言倒也不错,武林之事,实则与朝廷无碍。但我怎生想个法子,让这七大藏剑冢高手也为我朝廷所用最好双方握手言和,太平收场。”她身居高位,受飞蝇指点,见识心思皆进步极大,想要高瞻远瞩,考虑周详,并非一味帮亲助友。
步袭、侯戾面露难色,过了半晌,齐声叹道:“诸位同门,李若兰姑娘,别来无恙。”再无叙旧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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