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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明曦见怪不怪，“口红随你拿。”她顿了顿，说，“但是男人不行。”

“什么东西？”姚玥不解，摸索拉开从里探出一样东西，是支口红。她眼睛一下亮了，“这是我喜欢的那个色号？我天，这个限量版好难买的，我都没买到。”

两天后，黑豹一众队员各回各位，主要人员从首都总队出发，沿路返回。寸头几个主要跟在肖砚身边的则来申城找他。

她无奈：“师兄你怎么也八卦起这些。”

客厅里的立式空调开了，公寓里很快升温，脱下外套也不觉得冷。

她嘴角轻轻扯着笑，好整以暇看着他：“我不叫你你打算在那一直坐着？”

方明曦收拾完烧焦的饺子，让他在书房住了一晚，事情勉强翻篇，只是直至睡前都没给他好脸。

“你说。”

“开心啊。”她微扭头，瞥他，“干嘛不开心？”

姚玥感动道：“明曦你真好！”

方明曦听着，但笑不语。

“没有。”她答得一点都不怵。

应贤从洗手间回来，店员端上两杯热饮，他喝的是咖啡，说是晚上还有病历要研究，方明曦睡眠偏浅，睡前喝不得这种刺|激性的东西，只要了一杯牛奶。

“……没有男朋友？”

调笑几句，姚玥收好口红，拨拨头发，冲她抛了个媚眼，“知道了知道了，你的男人打死我都不碰。谁敢碰我打断谁的手，满意没？”

姚玥笑着摇头，“你跟他进展如何，到底成没成？你不知道，小柔和媛媛她们几个这两天在一楼碰见他，回来又在休息室聊。你真看不上？可当心点别被人撬走了。”

晚上下班前，应贤来找方明曦。

方明曦懒得管他在和图书想什么，挣了挣，“放手，我要出去。”

他不由分说亲下来，余下的话全被堵住。

“等会儿？”

“师兄你们每天到底打几个电话？”方明曦失笑，“怎么互相之间这么清楚对方的近况。”

方明曦没怎么犹豫，答得干脆：“不是。”

应贤没强求，叮嘱她注意安全，结账离开。

方明曦笑了，“撬得走那也是本事，尽管去。”

应贤将歉意表达几遍，也不再揪着话题，说起别的：“张学长又找你陪他参加酒会？”

肖砚起身过来，在她面前坐下。应贤的杯子已经被店员收走，他摇头回答店员是否点单的问题，对上方明曦的视线。

方明曦一脸平静地接受她的“指责”。

虽然不在一个科室，姚玥还是每天都会找方明曦一起吃饭，碰见肖砚献殷勤的次数不少，每每总会忍不住内涵偷笑。

“还说你不在意，你就装——”姚玥一副抓到她小辫子的模样。

肖砚抿唇，想着刚才她和应贤聊的内容。方明曦轻笑：“怎么？心里不舒服？”

她轻轻挑眉，未语。

事情都过去有段时间了，方明曦不打算追究，较真起来也显得小题大做。她轻笑：“没关系，师兄你言重了，都是小事。”

肖砚这段时间在康省奔忙，为救灾工作累得骨头像被拆分过一遍，事情一结束，没能好好休息就急着往回赶，和方明曦隔了一段时间没见，不想一碰面就把她气得大哭，她眼睛哭肿，最后他也没落着好。

就像以前，行房事时偶尔不受控，他难免粗鲁了些。每回只要弄疼她，她就一定要把场子找回来，要么在他肩上咬出印子，要么在他背后挠出痕迹，反正www.hetushu.com.com说什么都不肯放过他。

“不高兴？”方明曦轻笑，眼尾觎着他，“怎么，你能说我不能说？”

“走吧。”方明曦坐进驾驶座，副座是姚玥的位置。

第二天早早起床上班，肖砚送她到医院，两人在大门前分开。

“可是……”

“送你了。”方明曦说。

方明曦伸手摸到手机，只来得及喘匀气，接听：“……喂？”

“还没，先停一停等会儿再说。”

肖砚压在她背后，充耳不闻。

“你还要在那坐多久？”

她说是，“张学长找不到女伴，所以我陪他去了一趟。”

方明曦婉拒他的好意，“不用了，我等人。”

这个话题没聊多久，应贤今天找她主要就是为了上次吃饭的事道歉，方明曦和他说了会儿别的，他问：“我送你回去？”

“我看你怎么办！”

肖砚从背后揽住她，有力手臂紧紧箍住她的腰身。

“碰巧在御隆广场碰到就聊了几句。”

腰上的手力道加重，他的气息洒在她耳后，轻蹙的眉头显示不悦。

正事处理完，肖砚有的是空闲时间，常往方明曦工作的医院跑。一来二去，连手术室的那些护士同事也都认识他。

方明曦本想拒绝，见他似乎有话要对自己说，犹豫几秒同意了，“好。”

她正结束一台手术，刚缓过劲来，见他来站起身，“应医生？”

“我送你。”

那头言简意赅：“半个小时后有手术，现在赶紧来，主任在路上。”

姚玥瞪着眼看她，“真的？”她是口红控，念大学的时候就开始收集口红，为了省钱买喜欢的色号，饭都可以少吃两口。

“你喜欢这个类型？你不是喜欢斯文的ｍ.ｈｅｔｕshu.cｏｍ.ｃoｍ么。”方明曦听她感叹不已，略惊讶。

原来她早就知道他在后面听他们说话。

肖砚的电话，方明曦接通，听他问她在哪，顿了顿，没隐瞒：“在医院前面的兰香咖啡厅。”

应贤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认真问：“那位先生最近来医院来得很勤，他是你男朋友吗？”

肖砚哑口无言。

姚玥看率先开出去的车，“他就这么走了？”

她一向记仇，在别人面前大方，只有他知道她私下有多小心眼有多爱计较——或者说这一面只对他一个人显露。

应贤持小银匙搅动杯中咖啡，笑了下说：“好吧，其实也算是有事。”

方明曦一边开车一边听姚玥念叨：“真的，你要是真没想法趁早吱一声成不成？肥水不流外人田，我舍了这一身剐也要上去试试。”

能怎么办？忍着！

方明曦看看跳回主界面的屏幕，放下手机。

忙着研究口红的姚玥闻言扭头，立刻明白她的意思。

“有空吗？等会一起去坐坐。”

她在旁言语不停，方明曦听惯她的胡话，知道她就是喜欢嘴上跑火车，任她说了半天没插嘴。

他说的是约吃饭那次，他主动邀请肖砚，怕是还说了些不应当的内容。

“等你下班，我差不多也是一样的点。”

“你……”

“那等会我来找你。”他笑了笑没多留，讲定便回楼上。

男人，哪个男人？除了肖砚还有谁。

没多说便挂了。

许久没有一块逛街，难得方明曦下班早，两人约好去吃泰料。

“刚才和他聊得很开心？”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抱到客厅，空调似乎开得太热，只听得到粗沉的气息纠缠在一块，她热得昏沉，大脑一片空白。

点单后应贤m•ｈeｔushｕ.cｏｍ.cｏm去洗手间，方明曦正无聊，放在一边的手机响起。

“什么类型不类型。”姚玥嗤道，“优质的男人不分类型，就你挑！”

“你从玻璃墙外走过的时候我就看到了。”她暗暗翻白眼，“磨蹭这么久没打电话，不是走了就是进来了，应贤刚刚一直往我后面看，除了你还能是谁。”

他道：“不去太远，就医院前面那家咖啡店。”

姚玥说到口干终于停下，方明曦挑眉：“说完了？”

那头默了默，两秒后挂断电话。

方明曦浅浅抿了一口热牛奶，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正事要紧，方明曦立刻推开肖砚，坐起身手脚利落整理衣服。一瞧肖砚，颇有些幸灾乐祸，光脚丫在他皮带下气势汹汹之处踩了一脚。

“好。”他没多言，应完便挂了电话。

正好开到路口，方明曦停下等待绿灯，瞥了姚玥一眼，“真的。这支本来就是买给你的。”

“上回吃饭——”他顿了下，“你提前走了，后来还为这个跟我道了歉。我想想事情都是因为我自作主张的行为令你不愉快，所以我觉得我也得跟你道个歉。对不起。”

方明曦安稳坐着，慢条斯理喝完一整杯转凉的牛奶，而后拿起手机给肖砚打电话。

方明曦抬眸，扯了扯嘴角，“是吧。”

省了煮牛奶这一步，方明曦直奔卫生间绑头发，刚一束好肖砚就进来了。

方明曦和他说笑几句，应贤聊得正欢，忽地瞥见一个略有些熟悉的身影从店门进来，不声不响便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坐下，人被盆栽挡住，他只能隐约看见个大概。

“不然呢？我自己开了车来，又不是认不得路。”

扔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起，她瞄了一眼，见是医院同https://www.hetushu.com.com事的电话，赶忙叫停：“电话……电话！”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他问。

之后又是一台手术，到下班时间，应贤如约而来，两人驱车到医院前几百米处的咖啡店，找了个位置坐下。

“进展如何？”

他像块滚烫的铁板，怎么推也推不开，大手肆无忌惮作乱，方明曦脚下一阵阵发虚。

“哦？”应贤眸光一烁，“我还以为……没事。”他笑了笑，“那下次有校友再问我，我就有交代了。”

“你看看我的包。”方明曦认真开车，“第一层的拉链，拉开看看。”

姚玥斜她一眼：“真这么不上心？人家条件不错的好吧，看看那身板，就这你还看不上？我说你……你看不上给我呀！真的是撑的撑死饿的饿死……”

他还未答，她压根没有想聊这个的欲望，直接起身，“走了。你有时间，我还赶着回家睡觉。”

“没什么事，就是挺久没聊，想找你聊聊。你每次都要问一遍，难道我没事就不能找你？太生分了吧。”

“好歹你也这样叫我一声，我关心一下不是应该的？你不知道，有很多校友现在还会跟我提起你，想从我这打听你有没有男朋友……”

肖砚回过神，不仅不放反而搂得更紧。

“你跟他可比跟我好，好歹我们都是一个院的，也给我点面子成不成？”应贤假意埋怨。

应贤眉头跳了跳，话锋一转问起她的感情状况：“我听护士们说，那位姓肖的先生一直在追你？”

事情发展得太快，她趁空喘气，“等……”

取车时碰见等在停车场的肖砚，姚玥安心看好戏，方明曦过去和他说了几句，没多久就回来。

肖砚喉头一紧，拧眉拽住她的脚腕，勉强平复粗重呼吸，松开手也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