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自信
【没我的日子你别来无恙……】
韩觉屁颠屁颠滚回去写剧本了。
“韩觉啊。”章依曼理所当然地道。
“还有，【试图取悦所有人】这事儿本身就是一种不自信噢。不知道听谁的时候，就按你自己的想法写吧。”女朋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对。”韩觉并不认为关溢打电话来只是问这个的。
女朋友看到某个男演员出场了，捧脸惊呼：“好帅！”
韩觉和章依曼这一组情侣，毫无疑问成为了流量兼话题担当，负责在网络上的【搞笑】领域的社交平台拓展知名度，一度横行霸道，当选本周最搞笑视频……
“啊！我好烦啊！好苦恼啊！”韩觉声音喊响了一点。
但是这个心情一时间难以平复下来，必须得找人说说呀。
窗外风吹过树发出沙沙的声音，野狗收声。
当章依曼回味完自己和韩觉的片段，回过神来的时候，第二组的嘉宾已经放了一大半了。
他们也看出来了，如果是按照人设演的话，不说有风险，就是一个弄巧成拙，就要面临观众的指责的。
“你比赛完给我打个电话，我去接你，和你谈点事情。”
“大概要到晚上。”
首先，如果女嘉宾不是章依曼，或者章依曼没有表现出那种【迟钝感】，把韩觉的攻击性消化掉的话，估计两个人也不会产生很好的化学反应，韩觉自然会被骂惨的。
书房里只开着一盏台灯，此时昏黄的光笼出的和_图_书不是温馨，而是孤寂。
韩觉挠了一阵子头发，头都快挠秃了也没看到女朋友上来安慰自己。
……
甚至已经有人已经在官方微特下面发表评论，说韩觉章依曼这一组情侣播放时长太少了，请求多加时间。热评都是类似的评论，其他两组情侣的反馈也有，但是很少。
韩觉咧开笑，无声地笑了一下。
……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自信写下去了。”韩觉把脸转过来，一脸的心灰意冷。
最后章依曼打给了林芩。
观众当中有路人，有章依曼的粉丝，当然也有《有嘻哈》看到韩觉从而被引流过来的观众，要知道韩觉在网上的争议热度还没有消退呢。不管这些带着好奇，还是带着看笑话的心情的观众，点开了《我们恋爱吧》看到韩觉这一组的内容，不说被圈粉，至少会觉得有趣，觉得章依曼可爱，觉得韩觉蛮敢做敢说的，不偶像。印象分会上去一点。
轻柔的声音在书房飘荡，那思念像是无家的游魂。
“没有。”
挂断手机，韩觉看着窗外，笑着笑着，就不笑了。
章依曼嘴角上翘，像看了一部电影之后立马想和人讨论一番，即便双方都看过这部电影，但是把内容复述一遍，也依旧会感到有趣。
“我不能打给他吗？”
她还想说，他竟然会说唱呢，明明是有参加比赛的，还说自己是什么退堂鼓表演艺术家。
韩觉眯了下眼和-图-书睛，顿了一秒，说：“好。”
……
“自信是好，但别自信过头了。现在很多人在盯着你。”明明是提醒关心的话，关溢说出这番话却让韩觉隔着手机都能想象得到那面无表情的脸。
当节目组看着网络发酵的话题，和拿着较之改版前完全大翻身的收视率，节目组感慨赌对了赌对了，发了发了。
“在判断的过程中耗时越长，就越不自信。所以，你现在大概是不自信的，赶紧给我滚回去写剧本写到自信为止！”女朋友像挠狗狗一样，把韩觉那被她整理好的头发，又给弄得乱七八糟。踹了一脚韩觉，就拿起平板继续看电视剧了。
他其实不太想和关溢接触，韩觉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规划，根本不需要经纪人。自己的计划和关溢的规划必然会有冲突，韩觉知道这一点。而每和关溢对话一次，韩觉想要维持的平衡被打破的可能性，就增加一分。
在满是套路，嘉宾拼了命比甜，教人怎么谈恋爱的恋爱节目中，出现了这样一对泥石流，观众们倒是意外地觉得新鲜。觉得节目组这次改版的决心很有力度，显得不套路，很真诚。
【真想快点完成啊。】
为什么要骗她说每张桌子都有个夜视仪，明明谁都没有！
出现了这样的局面，也亏得韩觉改变了主意，不然看到兴致高涨的观众，韩觉会不会被气死，这很难说。
“你和那个叫锯子的选手一组，对吧，ｈtｔps://m•ｈeｔｕshu.cｏｍ•ｃoｍ你的歌词有反击他的内容吗？”关溢谈起比赛的情况。
“啊啊，烦死了！上次写了个剧本，感觉这个网民提一个意见，那个又提一个意见的，参考这个改嘛，又跟那个意见冲突了，现在续集根本不知道怎么写了，好烦呐！”韩觉双手用力往电脑桌边缘一推，就坐着椅子往后滑去老远，同时烦躁地挠着头发。
弹完了一遍，继续第二遍的时候，韩觉轻轻地唱起来：
韩觉笑了笑，把网友评论的页面关掉了。
另一边，手机显示占线着的韩觉，确实在打电话，打来电话的不是谁，正是关溢。
她放下平板，整理着韩觉的头发，说：“你不知道有没有自信呐？这简单啊，你做一件事情，总是会有很多人过来提意见吧。你连想都不用想，就能分辨出哪些是傻逼，哪些是值得听取的，这就是自信啦。”
【我最亲爱的，你过得怎么样……】
当然也有觉得韩觉录节目态度不端正的观众发表言论攻击韩觉的，但是这种评论往往会被其他的观众给按下去，说什么【就是这样才有趣】、【态度端正了跳出来说假的估计也是你们这群人】、【颜值就是正义】诸如此类的话，开始期待韩觉和章依曼的后续。
还有为什么出餐厅的时候说不想见面，要什么网恋！
“公司里也有制作过说唱专辑的制作人，你可以跟他交流交流。”关溢还没有挂电话，像是有事情和_图_书交代。
“你有自信这轮就淘汰对手吗？”关溢冷冷地说。
韩觉这一组引发了这种热度，这是连节目组都没人想到的。
章依曼拨打韩觉的电话，有好多话想说，比如：
女朋友笑了一下，大概是觉得韩觉像小孩一样很逗。
然而章依曼并没有理会那个戏精。
节目组也不是不想给韩觉人设……只是最后阴差阳错这个样子，算是皆大欢喜吧。
楼下传来一家几口从小区的游泳池归来的谈笑声，吉他声盖也盖不住。
韩觉悄悄抬眼看了一眼。
他这个笑不是为别的，而是每一次，他在问自己是否有自信的时候，他都能够迅速得出答案。
同时，自己计划达到之前，对于这种约见商谈，是不得不参加的。韩觉甚至从答应的这一刻起，就感觉到疲惫了。
章依曼拿起手机，乐呵呵的脸上是掩藏不住的开心，她想马上打电话给韩觉，说一说刚才的播放的内容，或者其他无论什么都好，总之要说点什么。
韩觉耐心听完，然后才说：“这一次的我已经写好了，下次吧。”
但是，一次又一次的，手机里传来的声音提示对方正在占线。
他们也知道今天这个结果，有太多太多的巧合和偶然了。
“你要打给谁？”章耀辉在一边虎视眈眈。
当时韩觉在练习明天比赛的曲目，关溢就打来电话。
女朋友盘腿坐在床上，专注地捧着平板在看电视剧。
女朋友叹了一口气，手拍在韩觉ｗwｗ.ｈetusｈｕ.ｃｏｍ.coｍ的背上，狠狠来了两下。
……
开头断断续续，但慢慢的，旋律变得清晰流畅起来。
韩觉就听一会儿，弹一会儿，直到那家人走远去再也听不到声音。韩觉继续练琴。
“你打给他干什么？”
“啊！我要饿死了！我的女儿宁愿给刚认识几天的人打电话，也不管我的死活，我干脆饿死好了！”章耀辉捂着肚皮倒在了沙发上。
“有机会我会去请教的。”韩觉敷衍道。
【我有这个自信吗？】韩觉笑了。
“那个反击可以有，我今天和公司一些唱说唱的艺人聊过了，我给你总结一下他们的建议：他们说你的歌词里加进反击的内容会更好，这样会去掉一些偶像说唱歌手的味道，还有……”
“不能！”
章依曼就站起来抱起哈士奇玩偶，跑到房间里去了。
【不行啊，得忙起来才行。】韩觉摇了摇头，甩开脑袋里正在思念的东西。拿起脚边的吉他，又开始弹起来。
章依曼撅着嘴，打了好几次都没打通，只能作罢。
“是白天还是晚上？”
“我当然有自信。”韩觉微笑着告诉关溢。
韩觉离开座位，扑到床上，脸埋在被子里，像一条上了岸的鱼一样扑腾起来，弄得女朋友不得安宁。
“林芩姐姐！你有没有看我的节目？对对对……”
弹着弹着，曲调就在一次停顿的时候，悄然一改。
“明天是第三轮比赛了吧？”没有寒暄，关溢直接问道。
可是谁让他们偏偏遇上彼此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