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全蓟大都在恰一个人的外汇
“哼！可多钱呢。”林茉茗牛逼了起来。
“常姐……太狠了……”
“呜草……啧啧啧……哎呦……”
【若真证实为涉嫌论文剽窃，恶意抢发，无论是老师还是同学，无论是院内还是院外。】
“我们三方各取所需，一拍即合，虽然从没人明确说要绕过你们，但心里都明白。”
“呜哦……”林茉茗惊道，“真下啊，干嘛花冤枉钱？”
李峥也是很不甘心。
面对无法脱责的死局，他直接就跪了。
檄文，好东西！
【尊敬的牛院长：】
“……”
“……”
【刻晴不过庸才，莽行愚钝之事，学成也唯有转投它院，不足挂齿。】
【任务要求：请在两周内掠夺500点学资。】
“呃……”
【情况我已知晓，并已与周毅、张石磊院长进行沟通。】
可最后这个“打击他人信心”是什么意思？
同时，学资还真就细水长流的搞过来了！
人家大老远送上门来，李峥本想起身热烈欢迎，但仔细想想，如果态度太好，似乎很难达到“三个他人”的目标。
林茉茗还来不及喊叫。
【任务奖励】
【任务进度】
大约是施压过度，给玩坏了吧……
“等等……”史洋眉色一紧，感觉事情并不简单，“你下论文要花钱的？”
【这项壮举的价值还有待发酵，更多的祝贺待我回国再当面表达不迟。】
“猫也不带这么揉的啊……”
“航天系统那段，也算没白混。”
【我回国后，一定给所有人一个满意的交待。】
不合适……硬来实在不合适。
也不知常刻晴是用了怎样的笔法，最终竟然导致张善栋变成这副模样。
这是常刻晴活动手指的声音。
“陈潞苗，雷蕾和……啊……和……和刘雨薇……”
“所以……”常刻晴更狠地望向了林茉茗，“有什么感想？”
“我我……我点了……【记住密码】……”
但至少能看出来。
【额外500点学资。】
“就是这样，我知道的都说了。”
【占据他人资源】
三个男人并排看着，这个过程，果然对情绪疏解很有效用。
“不仅是科研能力的问题，跟家庭也有关系，你母亲也不是凡人，耳濡目染啊……”
“再之后，就是正式立项会，事情你都知道了。”
“不对啊……我们学校主要的库都买了，随便下的啊。”
接着，是一系列惨绝人寰的场面。
“其实你质疑胡海波看过你论文的时候……”
“你不信也没办法，我只能说这些全部属实。”张善栋低头叹了口气，“你可以在牛院长那里批评我，声讨我，与我势不两立，但事关剽窃，我确实分文不知，你们的论文我连一个字都没看过，甚至可以说，摆在我面前我都不敢看，这可是身败名裂啊……”
李峥沉吟良久，方才点头。
【张善栋】
另一方面……
【您可使用的手段包括但不限于：】
话罢，他也没再看李峥的脸色，一个人飘飘忽忽便离去了。
“免费的啊……”史洋走到林茉和_图_书茗旁边操作起来，“你看，我再下一个……再下一个，再再再下……”
大约在这会儿，才真正拿李峥当成一个平等交流的角儿了。
【但对于魔皇来说，掠夺学资才是快速扩张的不二法门。】
开脱至此，李峥不禁对自己肃然起敬。
史洋：“一个并不存在的化合物的化学式。”
“剽窃，抢发，人名。”
【同时，个别人的丑行同样也让我愤怒。】
不过500点学资，倒也没那么难。
林茉茗也是叫嚣扬手：“The Potential and Limitations of Neutrons，就这个最贵，你给我下一个！”
这似乎有欠体面吧。
学术PUA么？
否！
不行，得沉住气，拿出寸草不生，一毛不留的气势来。
“还早。”李峥摇着头换了张草稿纸，“我说完，才算完。”
“是的啊，留学生专用，美国的服务器，下论文可快呢。”
“剽窃、抢发、人名，我就知道这么多了。”
李峥就此端坐，拿起《抽象代数》的课本后，才冷冷应了一声：“进。”
但惊愕与不甘也仅仅是一刻罢了，很快又回归了堆笑的状态。
当选择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了答案。
张善栋自省一番后，死死叹了口气。
“你确实不是一般学生。”
是张善栋。
“最开始，我只是看到你们苗头不错，怕我这边卡审核搞出什么事情，也是贪你们的成果，就一手推进下去，化院那边周毅谈不动，就找到了生院。”
【137/500。】
“所以你就把责任都推给胡海波了？”
林茉茗说着，忽然又是一阵抹泪，可怜兮兮望向众人：“是我吗……内鬼原来是我吗……”
就像下台阶一样，这每一次挂相后，他都不觉地把自己摆得更低一些。
“说。”
这样的高手……
“对我这边来说，这事儿好歹办下去了，自己名字还能落在第五位左右，不仅学院有成果，我自己将来说不定也是CNS出身了。”
“什么叫然李峥、莫念等人？”林茉茗跳起来想要质问，但发现自己跳起来依然很矮，只好站在椅子上质问，“我做了超——多的事情好不好！”
面对这样的惨状，大家都或多或少表示了同情。
【新生李峥，竞赛之翘楚，航空之栋梁，您已熟知……】
【通常情况下，学资将随着声望提升，人脉开拓，合作研究，申请项目，招揽属下等方式获取。】
“嗯……”常刻晴转望其余人，“我的设备都是面部解锁，你们呢？”
这个3625，却是有些扎眼了。
“我跟你道歉可以么……”张善栋拧着脸说道，“也跟你们组全体成员道歉，去周院长那里登门道歉，都是我的错，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谁知道，我还没扇呼，生院那边一下子就应了，现在想想，大概是你们的事情或多或少还是传出去了，守着电镜一个礼拜就能出的大成果，谁不眼红？”
但在hetushu.com.com系统里，谁也没吃亏啊。
“我跟胡海波的意思一样，都是饶过你，基于你提出的这套设想，抓紧时间另起一个题目，改头换面。”
嗯……
张善栋终于挂相了。
“刚刚说到……生院那边不是很热情么，所以当天我们就私下见了个面。”
【对于大一、大二的同学，我经验性地认为他们只能从事一些练习性质的课题，因此只是鼓励同学们相互合作，展开思维，而我自己，并未投入足够的关注与资源在这上面，更多的时候都在抓院里官方立项的课题。】
“密码？”林茉茗擦着眼角不解道，“弄那个干吗？多累啊，我PC也没密码啊。”
“什……什么情况？”林茉茗的五官逐渐塌陷，“全……全蓟大都在恰我一个人的外汇吗？”
“啊。”林茉茗瞬间一凉，一屁股坐在椅背上，“就是说……我……我……我拿这些钱……可以多买好多好多好多淘宝的……呜……呜呜呜……”
“对，今天的立项会不是第一次，私下里还有一次。”
面对利益勾引，玩骚操作。
叩门声突然想起。
咚咚咚。
【学力：387】
“……”
“……那……你希望听到什么啊？”
障碍者，早已不是屈辱的称号。
史洋哈哈大笑：“得了妹妹，我这么核心不也没提？”
张善栋被如此冒犯，却是压根儿连微微恼怒的苗头都不曾出现，只乐哈哈地拉了把椅子过来：“哎……我打你手机也给屏蔽了，微信也加不上……实在不好意思啊……”
“李峥同学……在么？”
“在打扰了，有话请说。”李峥翻了个页。
【魔皇的手段】
可惜了，这个人的自信就值这么点吗……
【刻晴，先冷静。也请李峥、莫念等几位同学，先冷静。】
【打击他人信心】
相对于剖析这个人，大家反倒对常刻晴的檄文更感兴趣。
【请问现在是否立即回归自由学习？】
李峥：“12位极端复杂密码，月更。”
这檄文搞的，好像英培已经要暴动闹革命了一样，别说张善栋，怕是牛刚自己都要提前结束外事回国了吧……
可如果不是楚佑华，又该是谁呢？
李峥眼儿一瞪。
“说话要注意啊，都说了不赖我。”
面对责任风险，打太极。
张善栋这才推开了门，身上完全没有了以往的那种自信，反倒畏畏缩缩，察言观色，就连初次参会的吴越都比他要强上太多了。
就被揉住啦！
【常刻晴。】
怪不得张善栋怂成那样……
【我一直以为英培培育出理工科方面的实用成果，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你们像是天降奇兵一样，一手将我们的科研水平拉到了中科的级别！】
所谓犹豫，只是还没想好为自己辩解的说辞罢了。
“我……我在用学校的网啊，挂个VPN就不是学校网了吗？”
“呵呵……”李峥是真的被逗笑了，“你也把自己想的太值钱了吧？你？公开道歉？谁在乎？”
“都有谁？”
“这个…hetushu.com.com…我其实一直都想了解你们那边的情况，和你商量着来的，但你这些屏蔽……”
【你们的出现，让我很兴奋。】
张善栋进屋后，见李峥不起，他也没坐，只是尽量堆着微笑，半躬着身子道：“嗨……以为你睡觉呢……没打扰你吧……”
“还有那个啥……你放心，将来你的任何课题我这边绝对鼎力支持。”张善栋话罢，打量着李峥的神色，大气不敢喘地干巴巴问道，“咱俩这就算过去了吧？”
【降低他人声望】
“……”张善栋再次面色一怔，又挂了一下相。
【绝不姑息！】
史洋看过，一身莽血都沸了起来：“姐姐你这是要打仗啊！！”
张善栋拉来椅子坐下后，又回身把门撞上，方才小声道：“李峥……我其实听说你跟周院长合作以后，就想把这边的事情停下来的，可奈何生物学院那边太过热情，说什么也要跟我们英培合作，外加吴越那边也有接手的意思……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尤其是李峥发自本真的最后一笑，张善栋似乎认可了自己一文不值的这个事实。
“可以，把自己摘得真干净。”
【那篇论文我也请身边一同访问的学者，以及柏林大学的朋友们看过了，评价之高甚至一度让我无法理解。】
李峥在旁也是看得擦了把汗。
“确实有这个嫌疑，我才强行打断。”
李峥也并未看他，只用余光一扫。
“先别急。”李峥凑上前追问道，“你跟谁是同屋？”
【……】
要多练！
“对胡海波那边来说，这是英培找他合作的项目，还有两个英培学生参与，将来化院问起来，他也名正言顺。”
放下纸笔，刚刚解散的科学边际，又在地下讨论室重新集结。
【首先，祝贺你们！】
于是直接打了个投影一起看。
李峥本以为自己如此目无尊长的表现会迎来剧烈的反抗，却不料这逼连个屁都没放。
刚刚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神经被刺了一下。
“那就出去。”
“刘……雨薇……”林茉茗的脑袋逐渐埋了下去。
【学资，专项学习阶段的核心资源，可用于点亮新科技，获取灵感。】
牛刚的回话，直接在投影上显示出来。
“嗯……”常刻晴想了想，忽然侧身拿来林茉茗的手机，轻松划开后，清晰地看到了右上角的【VPN】图标，“你……平常都开着VPN的吗？”
更多的提示随之弹出。
“多说一句，你这次如果没有周院长那边撑着，鬼知道还有多少幺蛾子，我属于已经比较畏忌你的了，凡事还是优先商量一下。其他的，看你一个大一的新生硬起项目，不打招呼说抢就抢的人多了去了，所以我说的让英培给你做主，这是真话，万一你合作对象不是周院长这么好的人，那事情怎么发展，你以为你们几个就拿得住？”
【然恰逢我英培乱象层出，殃祸贤才之时……】
“放屁。”李峥默默翻了个页，“重说。”
“你个‘内鬼’，还好意思跟我相提并论？”ｈetusｈｕ•cｏｍ.cｏｍ
【障碍者引导任务Ⅱ——】
“那会儿我其实已经有点心虚了，但怎么想都该站在他那边。”
有关这“三个他人”，道理李峥都懂。
莫念也揉着下巴划起手机：“这么方便，我以为要去图书馆才免费……”
“这件事现在还无法确认，唯一能确认的是，你这个信息安全觉悟……”李峥叹了口气，冲常刻晴点了点头，“替我们发泄一下情绪吧。”
此时，张善栋完全换了副神色，脸上的谄笑也已荡然无存。
【下附《Science》官网链接，最上方即是论文成品。】
我不障碍，谁障碍？
“那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么……非要我公开道歉么？”
这世上，其实并没有犹豫。
【……吾辈学士如萁豆之煎，空悲于轹釜，剽盗之徒如闻腥之蝇，狂嘤于堂间……】
“我们的论文有加密码的，她能知道？”
“哦……”史洋低头一番操作，大概40秒的功夫，便在手机上亮出了一篇论文，“是这个不？”
非说的话，还不是我李峥独自承受“障碍者”的耻辱，只为学出更美好的明天？
“你自己都说了，美国的服务器……”
【行程中打扰，倍感抱歉。】
张善栋原地杵了很久，终是心一横，一脸的肉都随之沉了下去。
【此外，我已将回程日期提前到明天上午，并让张善栋老师暂时停止工作，待我回国彻查。】
揉得正酣，常刻晴手机忽然叮叮一响。
看着这样的回信，虽然还无法确定牛院长是字真句实，还是平复人心。
“呸呸呸，瞎说！”
【这不仅是某些教职员工的问题，更是我的失职。】
唯有常刻晴例外。
比如李峥，眼儿一瞪，就找到了为享受障碍者福利的开脱理由。
为什么一有这种事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楚佑华？
“这我真的一无所知啊……”张善栋焦急道，“你看看，我最多最多混个第五作者……我犯得上么？”
“我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林茉茗直接看呆了，再看史洋，不禁肃然起敬，“你……你也好有钱哦……”
“李峥说的，他要‘檄文’，檄文不就是战争宣告么。”常刻晴却是不太满意，“时间再多些就好了。”
“不敢，我只是把我知道的事情说了。”张善栋扶桌起身，这才擦了把冷汗，接着亮出手，一脸解脱的笑容，“你说没完，就没完吧。我这儿算是完了，这边课题立项的事已经中止，我回去给院长写说明材料去了。”
“那次是在一个教室，我叫上吴越和刘雨薇一块去的。”
接着，门外传来了一个明显没了气势的中年声音。
想必是牛院长已经看过常刻晴的檄文了。
他急了，他已经急了。
“你先别哭。”常刻晴沉声道，“你手机没密码的？”
“帮我装中文双系统来着……”林茉茗越说越虚，“就前几天……还是她主动提的……说英文系统很多时候不方便……我也不太懂电脑……就就……”
【与用“学轮眼”看到的他人学资不同，您ｈｅｔｕsｈｕ•ｃoｍ.coｍ在系统中的学资相当于一种货币，并不会随境遇动态变化，仅作为一次性获取资源。】
“……”
先养着，等学到量子领域的时候，万一真发现他有问题再薅吧。
“我知道你瞧不上我，但上面这些是真话。”
社会中，如果一个正常人用残疾证骗补贴，那属于蓄意侵占社会资源，是一种不道德且违法的行为。
“你说个论文，我现在就给你下一个。”史洋这便掏出了手机。
“啊啊啊……”林茉茗四望着周围逐渐阴冷的表情，回忆起了刚刚史洋被阿鲁巴的那个中午，“这这这……没人那么坏吧……我们宿舍都是好人啊……”
似乎找领袖一起套上丝|袜，把楚佑华揍一顿就有了。
“我该早翻翻这些档案的……”
与李峥同样，其他人也认为张善栋的手段也就到这里了。
“知道了，出去。”
等等，为什么是楚佑华？
“要么说清楚，要么走人。”李峥指了指门，抬眼看着张善栋一字一字说道，“别来这套哄小孩的，‘剽窃、抢发、人名’。”
【如若再不扰您，恐寒学士赤诚之心。】
【然李峥、莫念等人，于英培，于蓟大，于国家……】
莫念：“大小写字母。”
他说着，又回身开了个门缝，确认厅里没人后，才继续开口，声音也比刚刚要更小了一些。
这大概就是缘吧。
【请同学们放心。】
但这一系列操作过后。
不过，也算没有白干。
咯！吱！
这一次。
【更让我自责。】
“三个他人”，诚不欺我。
而是伟人的勋章。
【学资：3625】
漫长的沉默后，李峥心疼地说道：“要用学校的网才有免费论文的……你这是放弃了校园优惠，主动迎接美资消费啊……”
“那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来吧，我就是障碍者，尽情的指引我吧！
说来也有趣，会场上腔调越是得意的人，遇到困境的表演也越是卑微。
“毕竟，当时还把你当普通的新生看待。”
“那她用过你的电脑吗？”
“那你在做什么？”李峥笔一顿，缓缓扭头道，“你没做错事来我这里做什么？”
一方面，了解了不少信息。
“草！！！”史洋一掌拍下，“早就看那货有问题了！！”
“不是李峥……这个真的没有啊……”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是一位高手了。
突然，旁边的李峥也是一惊：“啊，真免费啊，我也下了几个。”
“我听不见。”李峥提笔在草稿纸上耍了起来，“重说。”
还是不要留在英培了。
“那……那你知道我为了这个论文花了多少钱吗？”林茉茗哇哇地使劲比划起来，“比学费还多得多得多得多！！”
“我对你们课题的进展，仅限于公开信息，都是能打听到的。”
“对吴越和刘雨薇来说，更甭提了，主力工作都是胡海波那边做，他们基本跟着学就有署名了，属于白给的荣誉。”
这数据李峥自然早就看过，只是以前不以为意，英培主管学生课题资源的老师，有这样的数据并不多么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