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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知不知道，赵小蝉也在。就刚才，还是她开车送我回来的。估计现在，她应该已经去市纪委投案自首了。”

“你就等死吧！”

晓华眼里顿时闪过一丝慌乱之色，立马梗着脖子说道：“查什么呀，根本就没人和我接触过，你不要疑神疑鬼。”

叶九也不去理会他的态度。

“赵小蝉又不认识你，和你吃什么饭？”

之所以回来得比较晚，是因为叶九哥给赵小蝉做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思想工作。

“同样一件事，别人先招了，那就是别人立功，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到时候我们把陈扬抓起来，他也同样会招供。他把你的事供出来，那就是他立功了。你罪加一等！”

不过眼看赵小蝉一副行将崩溃的模样，叶九怕她出什么意外，只好花费点时间，多劝她几句了。

叶九事先不汇报，事后也不汇报，对景时候，可能就说不清了。

“没什么好说的，我上午就是跟你胡说八道，wｗｗ•ｈetｕshu•ｃoｍ•cｏｍ逗你开心呢！”

这是必须的程序。

在这样的关键时期，叶九和秦伟翰，秦伟长，陈茜，赵小蝉乃至陈扬等人在一起，同桌吃饭，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传扬出去，搞不好就会变成事故。

不服气？

怎么处置赵小蝉，是检察官和法官的事情。

晓华不住冷笑，一脸不信。

“你个蠢货！”

晓华冷冷说道，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叶九摇摇头，对张小山说道：“小山，你去查一下，我们上午离开之后，除了同监舍的其他人犯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接触过晓华。包括看守所民警和他的接触，都要查清楚。”

你和法官去说，和检察官去说，我一刑警，耐烦跟你蘑菇？

原本吧，你幸赵小蝉是不是去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和叶九的关系并不大。反正晓华已经都招供了，到时候叶九将材料往检察院的同志手里一交，就算大功告成。

“和*图*书知道啊，老秦呗，陈扬他小姑父。”

他们这种人，和警察天生就是对头，对警察的话，从来都是信不过的。

“晓华，我明白告诉你吧，随便你招不招，陈扬这回都得完蛋。你以为他只和你们逍遥帮有来往吗？他和你们广武其他黑恶势力团伙打交道多了去了。你以为你不招，我们拿他没办法？”

叶九也知道他不信自己，却也并不在意，继续说道：“你知不知道，中午我和谁一起吃的饭？”

片刻之后，晓华被武警战士押出来了。

到底还是说服了赵小蝉，答应去纪委自首。

刚刚被抓的犯罪嫌疑人，明知自己前途堪忧，心态变化是很正常的情况。不少人都表现出典型的分裂型性格，一会儿哭着喊着，给审讯人员磕头，要求宽大处理。一会儿又横眉冷对，似乎和审讯人员有杀父之仇。

“我上午说的话都是假的，都是我自己瞎编的，根本没有那些事，你也不用问了，我什么ｍ.heｔushu.ｃoｍ.ｃｏｍ都不知道。你们枪毙我好了。”

邱诗涵火了，冷冷问道。

“所以，你说的那些话，到底是真是假，核实一下就清清楚楚了。不是你说真就真，你说假就假的。得事实说了算！”

叶九可不想步这种后尘。

至于回到家里，赵小蝉会不会变卦，叶九就真的管不着了。

“你觉得我们不敢枪毙你吗？”

还是上午那个审讯室。

晓华忽然有些激动，猛地坐直了身子，嚷嚷道。

“你不招，只会白白便宜了别人。”

叶九冷冷看着他，知道这家伙的心态又快要崩了。

叶九见得多了，有口难辩，那个委屈啊！

反正在下车之后，叶九便直接给沈旭东打了电话，将今天这个情况向沈旭东详细做了汇报。

有些性格直爽，没有什么经验的年轻同志，吃这样的亏还少吗？

往往几句话一问，再稍稍呵斥一番，犯罪嫌疑人的情绪就会逐渐稳定下来，开始跟着审讯人员的节奏走。

“你胡m.hｅｔｕsｈｕ.ｃoｍ•coｍ扯！”

就这么点心理素质，还想和警察硬扛，真不知道他心里头到底怎么想的。

下午三点多，叶九终于回到了市二看，继续提审晓华。

可赵小蝉到底是个女的，叶九哥最擅长的“攻击性谈判”无所施展，而且赵小蝉一直在哭，叶九只能耐下性子，和她讲道理，反复进行规劝。

邱诗涵和张小山早已得到他的电话通知，在二看等着他了。

在叶九想来，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犯了罪就要认罚，有什么好说的？

“我没有，我没招供……我说的都是假话，胡说八道的，不是事实……”

而做思想工作，老实说，叶九同志并不擅长。他对顽固不化的犯罪嫌疑人，多数时候，都是“攻击性谈判”。

“晓华，咱们继续。”

那些“地下信息发布者”可不耐烦花心思去调查什么真相，他们捕风捉影，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横竖是不需要负责任的。

叶九连珠炮似的呵斥，震得晓华晕头转向，额头上和图书汗水密密麻麻地渗了出来，脸色一片惨白……

“没人救得了你！”

“都这时候，还抱着侥幸态度，你难道还不清楚，现在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晓华开始歇斯底里地嚷嚷起来。

对付这种人，叶九的一定之规就是不去管他，只问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叶九冷笑一声，说道：“我要做什么，用不着你来教我。你还以为自己很聪明是不是？你要真那么聪明，现在为什么在这？真正的聪明人有你这样的吗？告诉你，你就是有点小聪明罢了，根本就没什么智慧。”

“蠢货，连这么明白的事情都想不明白，还想跟我玩心眼？”

“你错了，她认识我，知道我是谁。她想求我放过他，不过我告诉她，已经迟了。你已经把一切都招了。她想要争取宽大处理，只能马上去自首。”

还是戴着手铐脚镣，不过神情和上午时截然不同，进了审讯室，一句话不说，往椅子里一坐，歪着脑袋，斜乜着叶九，竟然隐隐有敌视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