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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国留过学，应该知道我国有一个很伟大的文学家。鲁迅先生。”

“男人和女人？”

杨飞道：“请恕我直言，金小姐，你只是一个员工而已，你工作的目的，也只是为了钱。别跟谈什么理想和报负。一个女秘书，能有多大的前途和抱负呢？”

“你的机会是什么呢？”金善美以手支颐，扑闪着好奇的大眼睛，问道，“我看过你的自传，你在南化厂工作时，你口袋里只有250元钱。你的机遇，就是南化厂的库存吗？”

“啊？”

“我的确很难理解。”

“那你想过没有，如果货卖不掉，你亏本了，怎么办呢？”

杨飞道：“当剥削深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和杀人又有什么区别？一个人，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累得跟狗似的，赚的钱却买不起房子、买不起车子、养不起老婆孩子，你说这种人生，不就是被资本家谋杀了一样吗？”

“一千万、美元吗？”金善美明显吃了一惊。

金善美笑道：“天哪！一千万美元？我wｗw.hｅｔｕsｈu.ｃｏｍ•coｍ这辈子肯定赚不到这多么钱。所以我很崇拜你，你这么年轻，却这么成功！太了不起了。”

杨飞道：“一个人的人生中，总有几次机会，是可以改变自己命运的。有些人抓住了机会，所以成功了。但更多的人，却让机会悄悄的从手指缝里滑走了。”

“杨先生，你是个聪明人，你这么做，肯定有你的深意。”

杨飞道：“抛开理想不谈。我们读书、劳动、工作，不就是为了那点钱吗？比如说，一个像金小姐这么高素质的人，假如工作一辈子，能赚到的钱是一千万美元，那等到你退休，也是六十岁了吧？如果你能在正当最好年华的时候，就赚到一辈子才能赚到的钱，那你现在就能退休，以后能享受一世人生了。”

“这当然可以了。只是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东西，杨先生也要学吗？”金善美笑道，“我还以为……”

“普通员工？”

“你先要告诉我，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和_图_书我才好做决定，帮不帮你。”

“是不是颠覆了你的三观？”

“你安排普通员工进工厂？这有什么用？”

金善美陷入了沉思。

“如果是高级管理人员，你当然很难安排。如果我要你招进去的，只是普通员工呢？”

“你肯帮我，那就行了。”

杨飞道：“这世界上的人，分很多种，但从本质上来讲，其实就是两种。”

“鲁迅先生曾经在一篇文章中说过这么一段话：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四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

“没有。没有。”金善美道，“我在想，你真出这么多钱的话，估计会有很多人心动。”

“招人进公司？这？我也没那么大的权力啊。你想安插商业间谍吗？这倒是一着好棋，不过有些困难。人事问题，我更加做不了主。”

“哈哈，”杨飞笑道，“你也说了，几个普通员工，https://m.hetushu.com.com能有什么用？难道你还害怕他们偷走你们公司的技术不成？”

“对，只是普通员工。”

“我有想过，如果真的亏了，我就跑路。我想那么大的南化厂，总至于为了几车洗衣粉满世界来通缉我吧？”

“嗯，知道。”

“不管你信不信，资本的原始积累，或多或少，都是有原罪的。”

“呵呵，如果你真肯当我的卧底的话，那价格随便你开。一千万美元都可以啊！”

“你还以为，我想让你当我的卧底呢？”

“这个，问题不大。我不懂，你这么做，有什么用？”

“你想多了。”杨飞道，“一个秘书，又能接触到多少商业机密呢？我真要找间谍，也不会找你。而应该找你们公司的代表、专务。随便一个，也比你管用。不是吗？”

“你真这么想？”

杨飞道：“深意当然有了。其实，只是想看看，你们的车间是什么样的，我们也好仿造。这个不过分吧？”

金善美用力点点头：“嗯，对。”

杨飞道：“很简单，你和图书帮我招几个人到你们公司。”

“嘻嘻。我想多了。”

杨飞笑道：“当然需要。但我相信，我们都不是那种人。我们早就跳出这个圈子了。”

“哈哈！”杨飞听了，不由得大笑道，“金小姐，你对我的防备心很强啊！”

金善美讶道：“杨先生，我听糊涂了。既然你并不想让我当你的商业间谍，那你又说要我帮你拿到技术？我要怎么理解这件事呢？”

“先回答我，你能不能做到？”

“呵呵，当然也可以这么分。但我说的是，吃人的人和被吃的人。”

杨飞淡淡笑道：“金小姐，心动了？”

杨飞知道时机到了，看着她的眼睛，缓缓说道：“接受我的一千万美元，你就可以摆脱这个阶层的束缚，当你心中的公主。如果韩国待不下去，你可以来我国，或者去别的国家，我可以帮你运作，给你另一个身份，让你自在的生活。”

“资本主义国家，又何尝不是这样？或者，我们可以换一种说法，你就会比较好理解了：剥削者，和被剥削者。”

金善美和_图_书道：“有点道理。可是，这世界，总需要有人在底层工作。”

“狂人日记？我好像看过这段话，只是没有你理解得这么透彻。”

“可以这么说。”杨飞道，“其实，我当时也是胆子大，没有钱，却敢拿货去卖。”

金善美秀眉微蹙：“杨先生，你误会我了。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我不会为了金钱和利益，出卖我的东家。如果你是想让我当商业间谍的话，那我不可能答应你。”

金善美幽幽一叹：“你当然不是，你是上层社会的人，而我，还在下层打拼呢！说真的，我每天工作的时间，就有十几个小时，连下班也不自由，不管什么时候，哪怕是节假日，我正在逛街呢，会长一个电话，我就必须马上出现在他面前。有时我也想，这工作，真的太烦了，太累了，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逃不掉打工这个阶层的命运。”

“我要是真的对你有防备心，就不会跟你上游艇了。”金善美道，“你看这上面，都是你的人。你要把我扔进海里喂鱼，我还能反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