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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地人是真的穷。

陈沫讶道：“啊？这么毒？这山脚下这么多，岂不是很危险？”

“蓖麻子？能吃吗？”陈沫问道。

陈沫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杨飞道：“这要取决于你们县里蓖麻子的产量，你们能给我多少蓖麻子，我就能生产出多少蓖麻油来！多多益善！”

“是的，我们现在的蓖麻油，主要是从印度进口的。蓖麻油这种原料，以前需求量并不大，进入20世纪后，由于近代工业需要大量高级润滑油，蓖麻生产才迅速发展。90年代以来，国内需求急剧增加，使得我国成为了净进口国。”

耗子开着车，忽然停了下来。

“飞少，前车停了。”

“你们日化厂，需要这样的原料？”王记听明白了。

“不远了，就在前面，两里路吧。”

王记不知道杨飞为什么忽然对这种再寻常不过的东西感兴趣，说道：“杨老板，再到县城看看吧？”

杨飞道：“炼油。”

杨飞道：“不能吃，有毒的。种子里含有麻毒蛋白及蓖麻碱，特别是麻毒蛋白，可httｐs://m•ｈetｕshｕ•com•cｏｍ引起中毒，两三粒种子，就能让一个小孩致死！”

杨飞笑道：“走一走就暖和了。”

王记等了几分钟，忍不住，也下车走过来，一看这情景，不由得大为光火：“这谁停的车？马路总共屁股宽，谁把拖拉机停在路边的？楚倩，马上找到司机把车子移开！”

楚倩笑道：“乡下小孩都知道，这玩意是不能吃的，所以也不会有危险。”

楚倩穿着一件薄的浅蓝色棉衣，扭着腰往前跑去。

杨飞不是官，他不是来考察民间疾苦的。

这时，杨飞下车走过来，问道：“楚主任，这里离石头村还有多远？”

“怎么了？”杨飞问。

杨飞失笑道：“不是用来吃，蓖麻油是一种日用化妆品的原料，这是很重要的一种植物性油脂。”

楚倩道：“我下车看看什么情况。”

王记道：“只采集野生的，也不知道够不够？”

就算他有心在这里建厂，这里也并不适合。

王记怔道：“这东西，漫山遍野都是，年年都烂在山上没有要和*图*书，你拿来做什么用？”

杨飞看了看山上，问道：“你们这里蓖麻树很多吗？”

楚倩道：“这个，那我不太清楚，不过，我去过的几个村子里，蓖麻树都特别多。”

杨飞道：“肯定不够。蓖麻是一种深根作物，也可以育苗移栽，只要土壤气温合适，很容易栽培。我在吉西有一个原料基地，可惜的是，那边山上很少有蓖麻，我叫人试着种植过，但产量还是有限，所以一直还是依靠进口。没想到，在你们这里找到了蓖麻最适合生长的土壤！”

马路仅容一车通过，乡间路上，平时几乎没有车辆经过，谁能想到，今天会来一个车队，来的还是领导的车？

还好乡间道路，车速不快，车里人只是身体往前扑了一下。

说实话的，就连他们这些领导，也不知道能在这乡下考察个啥？

后车也相继停了下来，秘书们下车跑上前察看。

王记听了，不由得一喜：“杨老板，那你的日化生产基地，也一并建在我们县？”

王记陪在杨飞身边，说道：“乡下地方倒是广阔和-图-书，但不及县里交通方便。杨老板，我还是建议你在县上的工业园区建厂，我向你保证，不管你用多少土地，我们都保证充足供给。如果现有的园区土地不够，我们保证征收到位。”

但是，杨飞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王记等人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杨飞要不辞辛劳，跑到这乡下地方来考察？

他大概看了看石头村的地势，然后摇了摇头。

“我们走过去吧，反正是下来看看，这一路看过去也挺不错的。”

杨飞笑道：“王记，我有个想法。我想在你们县上，开一家蓖麻油加工厂。但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请你们帮忙宣传一下，我的工厂，要大量征收这种蓖麻子。”

杨飞捏着那干透了的果子，笑道：“这是蓖麻子。”

杨飞道：“蓖麻油粘度高，凝固点低，既耐严寒又耐高温，在零下十度也不会冰冻，在600℃也不会凝固和变性，具有其他油脂所不及的特性。在化工、轻工、冶金、机电、纺织、印刷、染料等工业和医药中，是一种重要原料。同时，这也是一种味药https://www.hetushu.com.com，用好了能治病。”

杨飞丝毫不怀疑他这话的真实性。

在杨飞的车子前面，有一辆带路的车，王记他们的车都跟在杨飞的车后面。

王记道：“是吗？我们竟然都不知道。”

经过一处山坳时，杨飞看到山脚下一层厚厚的小果子，弯腰捡起来看。

楚倩道：“多，山上到处都是，这种树很好生长，野生的也多，发起来很快。”

没有任何产业，没有就业机会，除了土里刨食，就是地里种点菜，在杂交粮普及的今天，农民种上两三亩地，一年两季，打上千把斤粮食，自己吃还是够的，但也仅够吃的，卖钱就不要想了，一则粮价低，二则地里收的粮食也有限，除非喂几头猪，养几头牛，但搭进去的时间精力，比在外面打工时间差不多，赚的钱却不可同日而语。

楚倩心里比王记还着急，顾不上寒冷和辛苦，就要跑去找拖拉机的司机。

王记道：“你刚才不是说，这种子有毒吗？炼出来的油，能吃？”

杨飞远远看到房屋，再看到村民的穿着，不用进屋，也知道里面是ｈetｕsｈｕ•cｏｍ•ｃom啥样。

“杨老板，这天气，太冷了吧？”王记道。

楚倩等人四处寻找，却不见拖拉机的司机。

桃花村还没有发展之前，也比现在的石头村要好一些。

王记听了，问道：“那这个生意，能做到多大呢？”

除了穷，还是穷，从根上的穷！

王记难以理解的道：“这玩意还要依赖进口？我们这边山上到处都是啊！”

杨飞道：“全球蓖麻油的产量大约是每年50多万吨，其中印度的产量占了一半以上。我国也是主要进口国之一。”

石头村并不想象中全是石头，反而青山绿水，景色十分宜人。

稻田旁边，是一条河，水不是很深。偶尔看见农妇在河边的石板上清洗衣服。

这是一段田垅路，两边都是等待春耕的长满了杂草的农田，远处才见村庄。

车外北风凛冽。

王记见杨飞都这么说了，当然没有异议，于是所有人都下车，往石头村方向走。

倒是这乡村的风景，让杨飞有些留连忘返。

原因很简单：一辆拖拉机，停在路边，挡住了前进的路。

杨飞道：“只有这一片有，还是整个县里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