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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瑞尔正帮小黛西把牛排切成很小的块，听到尼克·弗瑞的声音，抬头一看，冲着他招了招手，道：“我的火腿吐司可以上了。”

尼克·弗瑞手中的火腿吐司碎了，碎面包、火腿、洋葱洒了一桌一地，让小黛西不满的皱了皱鼻子，奶声奶气地说道：“你不吃为什么扔了啊？浪费粮食。”

虽然心中已有了答案，但听格瑞尔亲口说出来，尼克·弗瑞依旧差点没憋死自己，下意识的认为这绝对是假的，九头蛇早就已经被消灭，怎么可能还存在，甚至连亚历山大·皮尔斯还是九头蛇，这简直比白宫里坐着的是一年前散伙的北极熊特工一样离谱。

“嗯！”

“很可惜，我现在拿不出来证据。”格瑞尔也是很无奈，他可不知道要来这里，要是知道肯定弄个硬盘，装一堆九头蛇的证据。

尼克·弗瑞嘴巴张的都快把自己的拳头吞进去了，如若没有之前两人突然变水，以及他吃进去的汉堡恢复原状作为铺垫，他绝不会相信这胡话，但现在……他还是不怎么相信。

“长官？”

白人服务员端起一个盘子走过来，单手把正方形的面包夹火腿放在刚坐下来的尼克·弗瑞面前，转身就走，仿佛在这里多一秒就会污染她似的。

尼克·弗瑞非常严肃地说道：“证据呢？仅凭这话可没办法让白宫相信情报部门最高长官是早已消亡的九头蛇特工。”

正说着呢，科尔森开着车追了上来，刚把车停在路边，就见自家长官站在小巷子口不动，顿时愣住了，他不是去追人了吗？怎么站在这里不动了？

“差不多，我的确是为了拯救世界来的，不过我可不是终结者，未来也没有统治世界的天网，想知道未来故事，以后有时间可以随便跟你说，现在我想说的是另一件事，”格瑞尔微微一笑，道：“你听说过九头蛇吗？”

科尔森一脸懵的接过钢笔，不由得问道：“长和-图-书官，你还好吗？”

可能红绿灯变得更加智能了，知道放在不那么显眼的地方，让你不一定能看到，现在的红绿灯还是很单调的三个圆灯，高耸在路中间，根本不让人知道啥时候结束，让路口等待的车辆相当的烦躁，只能看看路边经过的美女解闷。

尼克·弗瑞第一反应就是想喊人然后包围街角的汉堡店，但又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明明活生生的两个人，却突然变成一摊水，完全超乎尼克·弗瑞的认知，让他突然想起了以前曾经看到过的一个宗卷，里面记载着掌握着神秘力量的巫师。

“什么麻烦？”

九十年代的华升顿，与二十多年后的变化不大，最大的变化就是路上的汽车形状从棱角分明变的圆润了，还有就是街上人们的穿着打扮，其他诸如有轨电车、地铁，现在就有，未来也没什么太大变化。

“……”尼克·弗瑞突然有点相信了，实在是对方说的太具体了，而且非但不怕他去验证，还要和他一起去验证，难不成九头蛇真的还存在？

“格瑞尔·鲁索夫。”

话音刚落，格瑞尔全身泛起涟漪，而后突然化为一摊水，掉落在地上，成一个水坑，惊的尼克·弗瑞差点没把眼珠子给瞪出来，上前两步想用手触摸地上的水，但弯腰后又停住了，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钢笔，挤光里面的墨水，再吸地上的水。

“耶，他跑远了，科尔森，我有点饿了，能去给我买个火腿三明治吗？”

“……”

尼克·弗瑞扫了眼并不算大的汉堡店，一下子就找到了坐在靠窗位置的那一对‘父女’，道：“已经帮我点好了。”

尼克·弗瑞拿着火腿吐司的手不由得紧了一毫，语气如常地说道：“有才能的人在哪里都不会被埋没，真正的人也不会只看外表。”

“没错，然后战略科学军团施行了回形针计划，大肆招募九头蛇的科学家，和*图*书此计划让战略科学军团获得了极大的发展，但也让九头蛇得以在战略科学军团内部获得了发展，时至今日，九头蛇已经深扎根于神盾局内部，连最高长官都是九头蛇的人。”

“但我没查到任何和你有关的信息。”

尼克·弗瑞如数家珍地说道：“当然，二战时纳萃的邪恶科学军团，被美国队长带领的咆哮突击队和战略科学军团消灭。”

科尔森从窗户探出头里，喊道：“长官，那人不见了吗？”

待到科尔森急匆匆的驾车离开，格瑞尔才开口道：“你不是不吃对角切的吐司吗？”

而下一秒，格瑞尔的话，让正处于震惊中的尼克·弗瑞差点没把摔桌子下面去：“冬兵其实是巴基，巴基·巴恩斯中士，咆哮突击队唯一的牺牲者，还有美国队长还活着，被冰封在北极冰盖下，我记得十七年后，你们把他挖出来，然后解封了。”

“很唐突的用这种方式喊你过来，自我介绍一下，格瑞尔·鲁索夫。”

用最快的速度准备周全后，尼克·弗瑞才走进了那家看起来很普通的汉堡店，推开门牵动铃铛，在‘叮铃铃！’的响声中，侍者马上知晓客人来了，头也不抬的来了句‘欢迎光临’，然后才抬头看向了门口，却见是个西装革履的黑人，脸色马上拉了下来，没好气地说道：“要什么吗？”

格瑞尔待到服务员离开后，才笑着说道：“你能在这里当上神盾局的高官，也是不易啊。”

“……”尼克·弗瑞心中大骇，他可以肯定他绝对没有见过这个人，可这人却知道他这个怪癖，让尼克·弗瑞更加肯定这绝对是冲着自己里的，而且把自己调查个底清。

“也许这两个人太远了，也暂时不能动，不过我知道一个人他肯定知道很多九头蛇的事情，不过有些麻烦。”

“没关系，我来让它恢复原状。”格瑞尔说着抬手打了个响指，然后地上桌和图书上的食物碎屑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放置在尼克·弗瑞面前盘子里完好无损的火腿吐司，连尼克·弗瑞刚刚咬的几口都荡然无存，让尼克·弗瑞再度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说完，马上发动汽车离开。

“那么他找自己做什么呢？”尼克·弗瑞很想去一探究竟，但并非鲁莽的过去，而是立刻回车里，拿齐了特工装备和武器，还让科尔森在后方待命，一旦他发出信号，马上带人冲进去。

“你有办法就好，我们要动的人是阿尼姆·佐拉，他应该死了一二十年了，但实际上却被装入电脑，以另外一种方式活了下来，而他的记忆体里有九头蛇的很多信息，他就被放置在战略科学军团原址的地下室。”

“科尔森，你来的够慢的，我还以为你会快一点呢。”尼克·弗瑞吸了一给你管水，起身递给了还处于懵圈中的科尔森，道：“分析一下这个，尽快给我检测报告。”

“神盾局现任局长亚历山大·皮尔斯！”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黑皮肤男子，坐在副驾驶，无趣的把手搭在窗沿，看着路边的街景，等待红灯结束，突然间看到不远处的有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茫然的站在街边张望，好似找不到爸爸妈妈了。

难道是现在的自己和尼克·弗瑞？

“找我有什么事吗？”

汽车正要启动，他赶忙说道：“等下，科尔森，我看到一个小女孩，她好像和父母失散了，我们……”

简单的一句话，拿证据来，给证据直接证明亚历山大·皮尔斯有问题，那他啥事不干就能捞到大功一件，没证据，那他只当你放屁。

“那白宫恐怕……”

在尼克·弗瑞思绪万千之际，格瑞尔开口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如果你想知道些什么的话，那么就来街角的汉堡店吧，我给你准备好不切的火腿吐司，别让太多人知道，否则我就走了哦。”

“有道理。”格瑞尔ｍ•ｈeｔｕsｈu.ｃom.cｏｍ点点头，叉起一块牛排喂给了小黛西，道：“你肯定有很多问题，问吧。”

“但霍华德·斯塔克是他派冬兵暗杀的。”格瑞尔的一句话又让尼克·弗瑞破防了，整个人都呆住了，他知道冬兵这个代号，那是情报界传说中的杀手，都听说过，但谁也没见过，所以有些情报部门认为这是不存在的。

“很简单，在距离较远的地方断开网络，然后以事故的名义进行，至于发出警报，看人少还是人多，人少的话直接进行全波段的电磁干扰，人多的话，那就……”尼克·弗瑞侃侃而谈，给出了一系列解决的办法，一听就是老牌特工，经验丰富的很。

给尼克·弗瑞一会消化的时间，格瑞尔抬头道：“你现在是不是有很多的问题呢？”

格瑞尔说着掏出了钱包，将驾照展示给他看，道：“因为我明年才出生。”

但那宗卷却没有任何的照片，连文字描述都不甚清晰，只是写了一些有关巫师的事，比如控风控水控火什么的，连归类都是无法确认真假的X档案，这里面还有北欧神话的奥丁、托尔什么的，简直就是各国神话传说集。

科尔森心中一凛，但脸色和语气都没有任何的变化，道：“没问题，我这就去。”

尼克·弗瑞双眼仔细看着这张印刷非常精美的卡片，上面有眼前这个少年的名字、头像，以及出生日期1994年7月12日，待到对方收起来后，才开口道：“你想说你来自未来？”尼克·弗瑞看着小黛西，道：“所以她就是未来人类抵抗运动的领袖了。”

在尼克·弗瑞进行这一系列操作时，一个黑衣人翻墙跳了下来，手里还拎着一把手枪乱瞄，见四下无人，而自家长官趴在地上用钢笔吸水，顿时惊呆了，是他理解错误了吗？

“你是指谁？”

刚跑进小巷子，就见那个青年拉着那个小女孩，站在五六米外，面带微笑的看着他，让尼克·弗瑞心hetushu.com.com里一咯噔，瞬间明白过来，双眼快速的扫了一眼对方，没有武器，那么就是同伙埋伏起来了，并且在用枪瞄准着他吗？

“你是谁？”

那么这人是谁？找自己到底什么目的？而且还带这个孩子，特工培养也太早了吧。

“好了，好了，赶紧吃你的牛排吧，一会就该凉了，吃凉的东西，小心肚子痛哦。”

“既要断开他的网络，又不能被九头蛇的人发现，还要阻止他发出警报。”格瑞尔想到了放置在战略科学军团办公地点地下室的阿尼姆·佐拉，他在过去或者说未来去过一趟，地下室空荡荡的，啥都没有，显然被人早就搬走了，所以……

“当然，我现在感觉很好，好的不能再好了。”尼克·弗瑞重新戴上墨镜，道：“你带一……不。”

“长官，我们可以开车追……”驾驶车龄的名为科尔森的男子，才刚刚喊出声来，他的新长官就已经跑远了，速度快的惊人，一点不像是四五十岁的人，跑是来不及了，只能赶紧发动汽车跟上去。

尼克·弗瑞以前当猎奇小说看过这个档案，没怎么在意，但刚刚发生的事情，让他感觉好像那个卷宗，可能并非无的放矢。

“好厉害。”

格瑞尔可不觉得尼克·弗瑞这样子是已经相信了他的说辞，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是特工的基本素养，这一秒跟你说的再好，下一秒翻脸是很正常的事。

“是啊，很不可思议，谁能相信，已经被消灭七十，不，现在应该是五十年的九头蛇，非但没有被消灭，反而还在神盾局内部逐渐的发展壮大到要取代神盾局，甚至想一统世界的地步呢？”

刚说到这，他就看到一个二十岁上下的青年，鬼鬼祟祟的扫着四周，见没人注意他，突然上前两步，一只手抱起那个小女孩，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快步朝着旁边的小巷子走去。

“糟了，”他马上推开了车门，边往外跑边跑：“有人想绑架她，快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