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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妞。”他沉声。

这画风似乎不太对。佟辛抿了抿唇，“不一定去北京，或许我会出国留学。”

佟辛当时一定是魔怔了，想到鞠年年那句“心诚则灵”，就不问前因后果了。她按客服给的链接点进去，付了九块九。并且报上姓名——

佟辛“哦”了声，试探地问：“妈，哥哥交女朋友了吗？”

佟辛暗暗松口气。

这次隔得久了些，佟斯年：［他不必知道。］

佟辛觉得玄幻，“啊？”

［知道。］

明明是降温天, 怎么燥得慌呢。

三十岁的男人是老房子着火吗，这么凶猛。

佟辛这下是真笑不出来了，意识到，自己是摊上网络诈骗了！

“这样啊。”霍礼鸣蹙了蹙眉，“那还有点难办了。”

九月份，宁蔚换了酒吧驻唱，要在附近找房子。佟斯年说，他朋友有一套好房源。什么朋友不朋友的，给宁蔚的那套公寓，其实是他自己的。

她长叹一口气，“哎。”

刚刚纹身有几个来着？花臂连着肩颈，色彩渐变, 图案也不夸张。但最吸引她的还是腰胯上的那只，尖尖的一角冒出裤腰, 看不清是什么图案, 又欲又野。

霍礼鸣。

“怎么？”

“不是住医院。”辛滟说：“就住他和_图_书前年买的那套公寓。咱们小区南边那条公路通车了，车流增多，你哥每天开车上下班很堵，搬过去也好，过个天桥就到。”

“那我每年生日，自己买票去北京找你，你陪我过生日。”霍礼鸣说得轻松且理所当然。

“一定要去寺庙吗？”

看了几秒，客服在线联系的弹窗就蹦了出来。佟辛鼠标恰好放上去，客服热情道：“缘主您好，有什么可以为您排忧解难？”

霍礼鸣盯着她许久, 莫名产生危机感，“今天看到我……怎么不流鼻血了？”

佟辛这话纯属过嘴不过脑。说完之后, 视线还有意无意地往霍礼鸣的身体上瞄。

佟辛盯着这行字，有点心虚。

佟辛：“……”

连佟辛都有点被绕进去了，“真的这么灵？”

［那，她弟弟知道吗？］佟辛小心翼翼地打字。

佟辛走后，霍礼鸣盯着衣服半天，然后欣然换上。一个大老爷们，深更半夜的，在衣镜前左看右看，像一只想要开屏的孔雀。

“说说看，这个‘以前’，是多久以前？”霍礼鸣笑着调侃，不正经里又有几分跃跃欲试，“佟辛，难道你对我一见钟情啊？”

电话挂断后，佟辛脑海里还飞旋着“打小人ｈｔｔps://ｗww•ｈｅtｕsｈｕ•ｃoｍ.coｍ”“化太岁”“破水逆”等词汇。恍恍惚惚的，佟辛打开电脑，尝试着搜索这些，好家伙，弹出几百条信息。

霍礼鸣神思几秒，倏的挑眉，“也就是说，你以前喜欢的是结实精壮的？”

这样的霍礼鸣太迷人，坏得恰到好处，语气温柔似引诱。他以色做饵，步步为营地剖开少女心事。感情最动心的时刻，就是用“好久好久以前”，故事的最开始，总是以出乎意料的方式在悄然酝酿，历久弥新，芬芳飘香。

“嗯？”佟辛回神，怔怔相望。

霍礼鸣被她心无旁骛的笑意差点烧红了眼，垂在腿侧的手也失控地想去抱抱面前的姑娘。

客服：“有的，八宝香炉今日焚烧，最后半小时就到时辰不再接单。既与施主有缘，那就只收您9.9元请香诚意金。”

其实八千多对鞠年年这种家境不算什么，但就是这个势如破竹的运道，很能给人洗脑。

做完这一切，冷静了一段时间后，佟辛自己都笑了。有点无厘头，还有点傻乎乎的。九块九干些什么不好，非得为这个冲动消费。

“嗯，还是狗皮的。”霍礼鸣没脸没皮道。

说起这个就费神，辛滟连连叹气，“没听他说，ｈｅｔｕshｕ•ｃoｍ•ｃｏm他这半年工作好忙，我和你爸也不想给他压力。可愁坏我们了。”

霍礼鸣：“……”

“我跟你说，拜菩萨超有用的。我元旦节不是回家了嘛，去归福寺烧了香，点了祈福灯，还化了太岁。回A大第二天，我就中彩票了！”鞠年年化身尖叫鸡。

霍礼鸣笑，“然后呢？”

佟辛深吸一口气，下意识地答：“大概是，去掉滤镜，品味提高了吧。”

元旦节后没几天，鞠年年兴高采烈地给佟辛打电话，“辛辛！我中彩票啦！三等奖，八千多块呢！”

“你还想要然后？”佟辛扬高下巴，“没准儿我会考研，考去北京。”

第三十九颗

佟辛：“……”

佟辛神游四海的状态, 让霍礼鸣有那么点不确定。

佟斯年之心，昭然若揭。

佟辛差点就落入他陷阱。

“那倒不必，心诚则灵。现在很多寺庙都开通了线上助福功能，什么样儿的都有。”鞠年年科普了十分钟，说得头头是道，绘声绘色。

她脑子里全是不祥之物——八字相克，悲惨人生, 升职不加薪，彩票不中奖。以及梦里的还没开始就已结束。某方面的生活不协调，这也太心酸了。

佟辛想了想，认真道：“但这种福利日子次数不多。我ｈｔtｐs://wwｗ•ｈetｕshu•cｏm•ｃｏm现在大一，在上海还要上三年大学。如无意外，就能给你过三个生日。”

霍礼鸣走过来, 煞有其事地低头仔细看她的脸, 无不失望地说：“真的没流鼻血。”

很快到元旦，佟辛想着离放寒假也不远了，就没回清礼市。晚上和辛滟打电话，一些日常叮嘱后，辛滟提起件事：“你哥节后会搬出去住。”

霍礼鸣愣了愣，被逗笑，“行吧，小顽石。”他撩眼看向她手中的纸袋，“这是？”

佟辛递给他，“我重新换了尺码，应该适合你穿了。既是生日礼物，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她仰起头，忽然绽开笑容，“那天忘了跟你说，生日快乐。”

她强逼自己镇定，想到昨晚那个梦，将眼前的霍礼鸣，代入梦里一分钟不到就结束的男人。效果奇特，再暧昧朦胧的气氛都被打破。佟辛现在满脑子都是“中看不中用”五个字。

佟辛佯装默然，但心里其实泌出了丝丝蜜糖，她嘀咕，“你怎么跟块膏药似的。”

佟斯年：［还有，你好好上学，没事的话，尽量不打扰礼鸣。］

这个话题他还执着得过不去了，“品位提升了？有照片没？我看看你现在的口味变成什么样了。”

佟辛：“他不是不住医院的职工宿舍吗？和图书”

“就是这么灵！”

“有这么点精力，我做些什么不好呢。”

佟辛犹豫着问：［哥，宁蔚姐知道你的心意吗？］

讲完电话，佟辛立刻给佟斯年发信息：［哥哥，我听妈妈说你要搬去公寓住。可你那套公寓不是租给姐姐了吗？］

佟辛不自在地怼回去，“我现在不喜欢结实精壮的，温文尔雅你懂吗？”

这就罢了，现在竟然还自己花钱租房子跟她成为邻居。

佟辛本想叉掉的，手一顿，打了几个字：“克妻，有解吗？”

佟辛一脑袋问号。

佟辛心湖漾开水纹, 一圈一圈的涟漪静静扩散。

佟辛正喝牛奶，“咳咳”两声给吐了出来。

佟辛手指抠紧纸袋，要说多心动，还真没有。

佟辛挪开眼睛，不吱声。

霍礼鸣：“我现在学英语，考雅思，还有三年，应该来得及。”

佟斯年很快回：［我另外租了一套，就在她隔壁。］

佟辛随手点进去一家，别说，还真有模有样的。

这时，手机来了新短信提醒。佟辛一看，皱了皱眉。是一条消费提示的验证码短信：［您xxx在xxx即将付款xxx元，确认请输入验证码0449。］

她久不回应，霍礼鸣越发得寸进尺，勾着尾音装腔拿调, “要不, 和你一样, 认佟医生做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