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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达到无常有一个最重要的质变，就是白日出行，简称日游。

寻常阴灵都只能夜游，所谓万鬼夜行，无常及以上官职，却能以阴差之身，不寄宿于人体，也能白日出行。虽然时间不长。据她所说，不到府君级别，都做不到整个白日，尤其是正午，也呆在阳间。

“和这老头聊着聊着……我奖励没了？！”

“什么？”

他有些自傲地笑道：“否则，就算他解决了这个课题，想请我去第一修大听课……还远远不够。”

想了半天，他目光霍然一闪，立刻看向房中。

“也是，毕竟只是修大的公开课而已……”余老沉吟起来。

“对……”余老闭上了眼睛：“地府，那里才是对阴灵了解最深的地方，SRC和它们一比就是个孩子，如果不是因为联系不上，怎么至于我们要亲自跑课题？而小秦……我推测，至少七成可能，他的传承和地府有关。”

“握草！！”小清新忽然变成了御姐，瞬间从西川盆地彪到了青藏高原，高亢的女高音清丽脱俗，振聋发聩，秦夜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满身冷汗。

二楼。

“我说……”他穿着一件黑背心，头痛地揉着眉心：“你能不能把有限的生命消耗在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上？你知不知道现在你在我眼中已经彻底退化成了一个网瘾少女？雷电法王杨永信了解一下？”

虽然现在已经有了一个颇大的意外收获，但是来到岱山市的最大目的他还没有忘记。

阿尔萨斯……忘了苏冬雪！

而且，显然对www.hetushu.com.com方刚才一直就在那里，秦夜却没有感觉到对方！

然而十几秒后。

许久，才郑重道：“中流砥柱。”

教职分已经领先，那就一直领先下去，这么好的机会，不用还等什么呢？

整整两天没合眼，虽然修炼者身体素质比常人要好，但是根据阿尔萨斯所说，不到无常还不能达到不眠不休以及辟谷。

男子不再开口，奋笔疾书，许久，才誊写完毕。

余老脸上和蔼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邃的微笑，深深看了一眼窗外，摇了摇头：“这小子……”

余老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若有所思。

“行。这学校WIFI慢得要死，本宫追剧都追的不爽利。”阿尔萨斯也懒得废话，话音刚落，纸鹤振翅一飞，直接飘出了窗外。

“您是投资。”男子终于明白了。

然而，房中已经没有了苏冬雪的影子。

男子不说话了。

余老点了点头：“确实，那到时候提前给我个电话。手机没在身上，楼下去问我的陌陌号码。”

“这小子……传承恐怕来头不小。”他微微笑道：“资料上说他没有传承，但这不可能，他对阴灵的了解程度极深。而且……化生？”

终于勾搭上了。

秦夜也困了。

余老没有开口，他站了起来，缓缓踱着步，十几秒后才说：“老金，世道变了。”

“左手拈着花右手舞着剑，眉间落下了一万年的雪，一滴泪，啊啊啊~~~~那是我~~~啊啊啊！！！！和*图*书”

他笑了笑：“同样，也是我决定去第一修大听听他公开课的第二个决定性原因。如果他的传承真的来自地府，在第一修大那种环境下，他必定会暴露一些信息……就像今晚暴露给我一样。”

“一点四十二，你这一觉睡了十几个小时。”阿尔萨斯扫了一眼电脑屏幕说道：“如果没有其他事，本宫就准备回宝安了。”

哎呦~~秦夜恨不得给自己嘴巴一巴掌，立刻补救：“那什么……如果您能亲自来，实在是第一修大的荣幸。两位校长也很想念您的。您还没看过第一修大吧？”

“不！！”余老严肃了起来，凝重开口：“记得，英雄不问出处。大敌当前，别为了一个‘可能’对一个好苗子猜忌！只要他是人，无论什么传承，此刻都只能站在人类一边！传承无关紧要！”

“而且不怎么能见人，这才是他拒绝来到SRC的真正原因。”

按照她的话，无常是一个至关重要的转折期，鬼差等于跑腿的，拘魂好歹入了阴司录，但是官职也不高，牛头马面就属于这个阶段，再往上的无常，统管一市阴灵，那才是真正说得上话的人物。

随着这三个字落下，一个穿着中山装的清瘦中年男子，拿着一支笔，一个本子，缓缓从山水画屏风后走了出来。

所以他美美地睡了一觉。

现在是周日，明天就开始学习，六十天的学习期一过，转头就是开学季。剩下的，也只有和腾龙地产最后的交割。

他顿了顿：“除了我们，就只有一个地方……wwｗ•hetusｈu.ｃom.ｃｏｍ”

男子显然有些不赞同，微微皱眉：“首长，恕我直言，这个评价是否太重了？”

秦夜目光一亮：“其实不用那么麻烦，您叫个人去就好……”

不知何时，苏冬雪已经媚眼如丝地躺了进去，被子轻轻搭在虚幻的身体上，一条雪白的大腿恰恰好伸在外面，一只手撑着弧度完美的下巴，一只手轻轻卷着自己一缕秀发，声音简直撩人心魄。

“那是谁？”床头，苏冬雪正在操纵着电脑，根据阿尔萨斯的指示换台，阿尔萨斯头也不抬地问道，接着继续说：“跳过前三集，本宫看过了……跟你说话呢？看什么呢？”

“呵呵……还给我玩什么表决……好啊，既然要按着规矩来，那我就按着规矩来，让他们看看……几年，或者十年以后，到底是谁得票更多！”

余老哈哈一笑：“没问题。你帮我们解决了这个问题，岱山距离宝安不远，我去一趟就是。”

他眼睛眯了起来：“那么……这个体系是谁提出来的呢？”

他不知道，就在身后的小楼窗户上，直到他的车看不到踪影，一只苍老的手才放下了窗帘。

“在这个时代，单纯的埋头苦修作用不大。见识，阅历，都极为重要。而我不客气地说，包括刚才他见我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比同龄修炼者城府深得多。这种人……以后特别调查处高层必定有他的名字。也因此，我才愿意结个善缘，去参加他的首秀。”

“嗯，不对。”上车之后，秦夜才仿佛想起了什么，大惊失色：“握草hｅｔｕsｈｕ•ｃｏｍ.cｏｍ……我完成迷踪任务的奖励呢？！”

秦夜心中长长舒了一口气，做了这么多铺垫，就是等这一茬。

别的好处，哪有眼前的好处重要？

“记录吧。”

写到这里，他停住了笔：“首长，怎么评价对方？”

秦夜洗漱完毕，想了想点了点头，岱山确实也没有其他事了。

“官人。”一声如同猫叫的女声，轻柔地从秦夜刚起床的被子中响了起来。

男子终于深吸了一口气：“您是说……地府？”

男子一言不发，笔飞快在本子上写了起来，字相当好看：“1月16日，余国辉院士见特别调查处修炼者，编号S9527。”

余老微笑：“你有不同看法？”

不过他并不急，两年……这两年就是他积累的时间，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这才是王道。

“记录好了吗？”余老闭上了眼睛，他是真的困了：“下去吧，我休息一会儿……”

“哦……啊？”苏冬雪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秦夜身上挪开，秦夜清晰地看到里面一种叫做惋惜的神色。没来由地抖了抖，拿过衣服穿了起来：“天不生我杨永信，万古电道如长夜……几点了？”

男子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是……我冒昧多说一句，此人……太过油滑，心性和修炼者不同。而且看不清，明明有更好的机会，却选择了放弃。他不是不懂，一定是有别的原因，我建议仔细盘查。”

秦夜目送对方远去，抓了抓头：“怎么感觉她好像忘了什么呢……是什么呢？”

拘魂！

余老不在意地点了点头，哼了一声：“上一次和*图*书阴灵研究科申请失败，我这才发觉，平时我是太注重研究了，竟然让有些人忘了我才是三大院士之一！我做出的决定，还需要他们来置喙？！”

他自问自答道：“能提出这个体系的人，一定对阴灵非常了解，而且，应该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群体，那个群体都默认了化生这个词，这才得以传开。能对阴灵这么了解的人……”

朦胧之中，一首清新的歌曲传入了耳中，相当悠扬动听。他舒展了一下眉头，翻了个身继续睡。

“漫漫长夜，无心睡眠，不如……我们来做点更有意义的事情。”

“就连我，都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体系。”

“左手握大地右手握着天，掌纹裂出了十方的闪电……把时光匆匆兑换成了年，三千世，如所不见……”

“那麻烦您了。”点头哈腰，然后一溜烟跑下楼问了号码。然后直接坐上了接他的轿车。

“现在的社会，修炼者不能和时代脱节。诚然，他身上是有一些市侩和油滑，但你想想他的资料，从小独自长大，这种人，油滑一些情有可原。”

秦夜还不知道功绩点怎么来呢，现在斩杀鬼差级别的怨灵已经无法带来功绩点，宝安市岱山市拘魂级别的阴灵十不存一，恐怕只有教书两年以后，下放其他省市，才能有机会继续增长功绩点。

她贪婪地在被子里吸了一口：“你的味道……真好闻~”

“属于我的，被他们忘了的，我会让他们好好回忆起来。”

余老笑道：“对了，这次我还意外地发现了一件事。”

男子沉默数秒才道：“大人，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