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铁王座下，血流成河
第十五章 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团长好。”这个名为格雷特的佣兵傻笑起来。
“对。”阿斯克说，“你也知道，这场异变的难点在于：‘凡有人知，必被祂知’。”
“把每张纸对折裁成两份，可以节省出一倍的纸张。”某个心腹在纸张面积上打起了主意。
“可是……”心腹苦笑起来，“咱们没有那么多纸啊。”
心腹们面面相觑，这要是当着别家团长的面说没有办法，事后肯定会被马修斯团长穿小鞋，所以想不出来也得想啊！
“不过我看他们的方法好像有问题。”阿斯克疑惑说道，“他们不是闭着眼睛盖章的，而是让人手工绘制的暗号。”
“说的也是。”马修斯嘀咕起来，“你们准备了多少套暗号？”
“三套，从1号方案到3号方案。”阿斯克说，“当然，我也不知道每一套暗号是什么。”
“44张。”心腹回答说道，“刚好人手一份。”
“当然。”马修斯矜持而得意地笑了起来，“只不过是几个小花招而已，稍微动动脑子就想出来了。”
然后他转过身去，朝心腹们微笑说道：
“诶诶诶诶！”马修斯怕他突然冲过去，htｔps://ｍ•hｅtushｕ•cｏm•ｃoｍ连忙将他拉住，“阿斯克团长，我们团队的暗号可不能透漏给你。一旦你知道了，这起异变也就知道了，不是么？”
马修斯叫来心腹：“我们有多少纸张？”
“啊？那暗号不是会进入绘制者的记忆里吗？”希拉惊愕说道，“不就等于无效了吗？”
“咦，人呢？”
“是你啊，格雷特。”马修斯也认出了这个家伙，在自由之风的团队里算是比较能打的战士，然而智商似乎有点问题，其他佣兵普遍反映跟他交流非常困难。
“那就画大花猫！”马修斯嫌恶地摆了摆手，让他赶紧离开。跟这个傻子讲话，他感觉自己的智商正在飞快地被拉低。
“我也不清楚。”阿斯克摇了摇头，“算了，别管他们了。”
“找个团里最笨的来！记住，要记忆力最差的，连早上吃的什么也记不起来的那种！”
“没有纸？”马修斯吹胡子瞪眼。
“那不行。”马修斯将事情这么一解释，听得心腹也眼神发愣。
“我们的纸也不多。”阿斯克微笑说道，终于表明了此行来意，“如ｈttps://m•ｈetｕsｈｕ•ｃｏｍ.ｃoｍ果有需要的话，可以卖给你们。”
“唉哟，马修斯团长。”阿斯克看到这边的景象，走过来打招呼道，“你们想出办法来啦？”
然后他才想起阿斯克还在旁边，便试探着开口问道：
相比起纸张，布就好弄多了，基本上没有佣兵会直接套盔甲的，都会在里面穿一层亚麻布内衣。
“你们想的还挺周到。”阿斯克笑了一下，“方法其实也简单，只不过挺费纸而已。”
“也就是说，一旦你们打开纸条，核对暗号，那么异变也就知道了这个暗号。”
“他们还是决定自己想办法。”阿斯克说。
结果一问才知道，格雷特已经将暗号画完了，所有的纸都用掉了。
马修斯看着心腹们将纸张背面朝上，飞快地写上代表第一套方案的数字1，格雷特那边已经开始着手画第二套方案了，于是他便得意地抬起头来，想看看阿斯克脸上的表情。
心腹们连忙出动，很快便将一个头发乱糟糟的佣兵带了出来。
如获至宝的马修斯，连忙将命令吩咐下去。
“我不会写字。”格雷特说。
“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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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格雷特时而发呆，时而啃咬笔头，时而傻笑着在纸上画来画去。自由之风的佣兵们在十步以外的远处，满脸懵逼地看着那边的格雷特挥洒艺术，完全不清楚团长马修斯想要干嘛。
还要准备多套暗号啊……马修斯心里暗想，很快表情便呆滞起来。
“我给你一些纸。”马修斯搂住他的肩膀，说道，“你在纸上都给我写暗号，每张纸的暗号都必须一样，具体写什么你自己想，但是千万不要把暗号告诉任何人。”
于是在扒光了几个佣兵的内衣后，第二、三叠亚麻布条也被紧急制造出来。
“法克！”马修斯最听不得的就是这个“卖”字，立刻板起脸来说道，“没事，我们不缺纸。再想想其他办法。”
“会。”格雷特憨厚地道，“我喜欢画大花猫。”
于是大家很快就给他拿来纸笔，格雷特笑嘻嘻地拿起笔，在纸上开始涂抹起来。
潜台词的意思是：就这么个简单玩意儿，你居然还想卖我钱？搞笑啊你！小佣兵团真是没见过世面，抠门到家了。
诶，不对，暗号是必须人手一份的，所以准备多少套暗号，要消ｈetushｕ•coｍ•com耗的纸张就要乘多少倍。
“啊，还要画？”格雷特也有些无语。
“我去找格雷特！”另一个心腹连忙跑过去。
“你只要问他就好了，千万别看他画了什么！”马修斯赶紧提醒他。
阿斯克回到了姑娘们身边，美狄亚立刻过来问道：
心腹们对视一眼，松了口气。这格雷特果然是个憨逼，刚画过的居然也能忘，那这次异变估计就读取不到他的记忆了，很好很好。
心腹们则是背对着他围成一圈，防止有其他好奇的佣兵围上来，看到格雷特所画的暗号。
“可是团长……”格雷特结结巴巴地说。
“佣兵们哪有那么精贵。”心腹说道，“他们都是往草丛里一钻，拉好了随便扯点树叶或草叶抹干净。”
“费纸？”马修斯问。
“什么？”马修斯问。
“有什么办法吗？”
“你他妈真是个天才！”马修斯赞叹起来，“去弄点布来。”
“下一次，这个暗号就不能用了。”
“所以，得准备几套不同的暗号方案，以防异变搞出多次的复制体混入事件才行。”
“……所以，暗号一核对就等于作废，必须准备更多套暗号才行。先用1号方案，1和*图*书号方案启用作废后，下次就用2号，以此类推。”
“这次画不同的暗号，记住，每张纸上的暗号都必须一样，但是不同方案的暗号必须不一样。”心腹交代说道。
“哦。”阿斯克往格雷特那边看去，几个心腹立刻直立身板，挡住了阿斯克的视线。
“切。”美狄亚嘁了一声，“吝啬鬼。”
“那就画画！”马修斯不耐烦道，“画画你会吧？”
“咱们是佣兵团，又不是教授团！”心腹辩解说道，“哪个佣兵团会带那么多纸啊！就这用来书写的44张纸，还是咱们上厕所的时候用的草纸！”
人家苍青之剑只有9个人，多准备两套暗号，也就多用18张纸而已。
于是众人只能开动头脑风暴，苦思冥想起来。
我们自由之风这次可是带了40多个人啊！那得多耗费多少张纸啊！
“那下面的佣兵们呢？”马修斯说，“他们难道不自带草纸？让他们匀一点出来。”
“好复杂。”格雷特挠了挠头，突然有些犯傻，“诶，我第一套暗号画的是什么来着？”
“阿斯克团长……”
“要不，用其他东西来代替纸？”某个心腹突发奇想，“比如布条？”
马修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