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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夜翎裹紧了被子，结结巴巴：“我还小……”

不是稀释而是成长和演化，变成体内全是乘黄血，迅速充盈心脉，又奔流百川。

流苏都猜得到，秦弈当然也猜得到。程程这回不算害人，但依然是故意的。

“你对付劫雷的样子真霸气。”

秦弈收回搭在程程身上的手，渐渐也有些走神。

哪怕流苏认为大家都是猴子。

秦弈豁然站起，不去看程程，转头就跑，转瞬离开了密室。

不会了。

秦弈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夜翎的东宫，外面守着一沙雕，上面飞着一鸽子，看见秦弈都没有拦。

正走神间，鼻尖忽然嗅到了奇异的香味。

就在他离开密室的第一时间，程程便睁开了眼睛，转头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幽幽叹了口气。

秦弈知道程程对自己绝对是有几分真的，但在她心中这东西能占多少比重？

“……”秦弈无奈上前，想要给程程喂药，却一时愣了一下。

“反正就是很霸气，没法力了都那么霸气。”

不过人身倒和_图_书也有个丹是可以吃的，那就是和合丹。等她练了个什么挂机功法，以后吃和合丹，到时候双身合一之时可以使修行融合，这是程程的需求。

孟轻影那还是被缠绵钟坑的，便是自己不主动那也是要被孟轻影逆推，抵抗也没用，除非流苏肯在外面帮忙敲钟。而这回是自己可以选择，那他真不想这么做。

情感上不想把这种事当成一项交易，内心更不愿意自己真的变成没有节制的、只忠于欲望的低级野兽。

但秦弈真的不想这么做。

她会是一个雄才伟略的王，她着眼的目光是族群，是裂谷，是天地，是往圣开天的豪情。

哪怕没有任何后患都不想这么做。

秦弈想想也对，此丹还从来没出现过，谁也不知道服用之后会不会诞生什么未知的问题，还是看着好点。

秦弈擦汗：“那又不是什么天劫，是贪劫。我非为己，自不受劫，何况我法力虽尽，武修尚在，根本不怕。”

确实是流苏说的，随便你玩，玩了不用负责。

和_图_书妖狐血……那不就是致幻与催情吗！

临时取代乘黄血脉的妖狐血，很快就被更高级的乘黄血脉尽数替换。

便道：“那我在此护持，你安心服药。”

她明明知道会有妖狐血脉散出，有这种效果，却故意留他下来，就是为此……这分明就是一种以身补偿之意，两个躯体任他予取予携，算是报恩。

“我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意外情况，你在这里看着，我才心安。”

不会是那个双胞胎一样抱着他，蜷缩在他肩窝里的弱女子了，就像是……当年的哑女变成了妖王乘黄。

就连当初的青君，情感的比重都压不过家国之任，何况一代妖王！

“别出去……”

……

秦弈坐在旁边探查了一下程程体内状况，心中安定了不少。药效显然有用，而且效果超级好，可以非常清晰地感受到程程的心脉正在复苏，那一滴心血融于心脏，又被天心莲等药物作用之下，由一个引子旺盛起来。

旁边一块石头发出了回音：“哥哥，我还小。”hetushu.com.com

此时再看沉睡中的程程，那邪火便立刻涌上心头，尤其在明知道可能不需要负任何责任的情况下，差点就想直接正法了！

但这种一时软弱的情绪不会占据她的思维，只是一晃而过，到了服药的时候依然是妖身。

秦弈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果断自闭。

秦弈轻轻叹了口气，他自己也没资格要求别人能有什么比重……救命归救命，那是两回事。

程程笑了笑，终于仰首服药。

程程掂着丹药，沉吟片刻，低声叹了口气：“我若复原，不再是此时虚弱无助的模样，行事也未必相同了……你会想起曾经讨厌的我吗？”

一旦复原，其实……很累的。

“？”

看那别扭样子，流苏扑哧一笑，却终于没再说他什么。

程程刚才说的话，确实让他心里有些复杂。

一个灯笼般的白色小球飘来飘去，喜加一：“嘤嘤嘤，我还小。”

秦弈怔了怔，摇头道：“哪来那么多话？吃你的药。”

秦弈直闯入内，眼睛就直了一下……夜翎正裹ｈtｔps://wｗｗ.ｈｅｔushｕ•cｏm•ｃom着个小被子，趴在地上修行。

秦弈抿嘴不答，有些辛苦地躬着身子小跑。

这种伤属于特别类型，治疗只要对了症，复原就能很快，应该没什么问题。

按照这个趋势下去，可能只需要一天时间，程程就能复原。

流苏悠悠道：“不是挺好？随便你玩，玩了不用负责，有什么好跑的？”

秦弈转过头，程程不知何时已经醒了，美目盈盈地看着他。

一边胡思乱想，丹药已经塞到右边的程程手里：“你自己服药疗伤，我先出去……”

这次被夜翎万里求援请来救命，程程是虚弱状态，差点要死了，秦弈是为救人而来，双方都没有去提曾经的恩怨。

秦弈醒过神，警觉起来。

实际上有些东西双方不说不代表不存在，程程始终是做过差点把他活活坑死的事情。倒不是说记仇，而是说，如果程程恢复成原先那个妖王，她还会不会这样虚弱的依赖，还会不会“你连没了法力都那么帅”？

密室之外，秦弈已经窜出了含香殿，往夜翎的太子东宫跑。和_图_书这一皇宫到处是狐狸，夜翎那边肯定有解除妖狐血的解药。

她刚才一刹那差点有种冲动，让人身去吃了这药算了。

感觉到有人闯进来，夜翎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见到秦弈先是一喜，又很快察觉他粗重的呼吸和浑身散发的热气，眼睛也直了。

而且程程想的再归原点也未必能成为现实，这恩怨已经纠缠，她怎么撇得过去？多半一夜微雨，第二天还要来呢。

那不一样！

炼丹炼得脑子还有些昏沉，竟一下子分不出妖气，分不清哪个是妖身程程了。这丹是要给妖身程程吃的，给人身吃了没意义。

妖身服药打坐，长期留在人身的分魂也抽离而归，两个程程都进入了沉眠。

这事再说，秦弈不确定如果双身融合了会不会少了个程程，那才叫可惜……咳……

而在这之后，她是妖王，他是人类，再归原点。

那是被排出的妖狐血……并不是如血液渗出体表，而是如同烟云，淡淡地散于空中。就像是“缠绵钟”那样的烟雾，笼罩在整间密室里。而他近在咫尺，吸收尤其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