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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是裁判刚刚挥手示意比赛开始，那个三人组就连滚带爬的跳下了擂台，速度快的让黄老邪都望尘莫及，他早就预料到对方有可能不战而降，正打算仗着自己的速度拦截。

“我不想说的很复杂，但如果你经历过我的经历，就能理解当我看见他的时候震动有多大。”银发女巫优雅的微笑着：“支离破碎的世界和时间被重新定位了。”

擂台上的观众们沸腾了，他们是花了大价钱买到这场比赛门票的，结果比赛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大量被撕成碎片的票据仿佛雪花一样，伴随着欧罗巴人的叫骂声被扔进了场内。

“这个世界显然有某种我们不了解的力量在保护，它限制了混沌的力量，让它们只能缓慢的进入这个世界，这到底是什么力量，来自何方？”杨越凡再次问道：“最重要的是，我们能不能利用，或者增强这种力量，从而达到彻底隔绝我们和混沌的联系？”

通过刚建立的情报网，李察牧师已经知道马和-图-书奇诺防线外的情况他所在的城市距离马奇诺防线直线距离不超过一百公里，是一座边境城市，而这座城市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发布任何提高警备的命令，仿佛马奇诺防线外的威胁不存在一样。

黄老邪站在原地活动了一下手腕，朝周围的观众笑了一下：“坎帕斯在上，赐予我力量。”

“但是祂们也有自己的敌人或者说麻烦，不大可能把注意力放在这里。”杨越凡笑了笑：“我们把这个定位大前提，不然这场聊天毫无意义。”

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战死擂台的，尤其是美帝玩家，他们在新大陆太难了，能多在旧大陆浪几天，对这些玩家来说就像休假一样。

而黄老邪也果然没让这些人失望，同样觉得比赛无聊透顶的黄老邪迈动着灵巧的脚步，轻松绕过了所有守卫，冲进了那伙玩家群体中。

然而一直到李察牧师被打发到远南养老，他的学说也没有得到广泛的支持。

战神的信仰兴起于人和_图_书类推翻精灵王廷的暴政时期，而后在奥斯曼帝国自爆，混沌侵蚀世界之时。

“没错，这就是我们现在面临的困境，祂们不可战胜，无可摆脱。”爱菲拉尔漂浮在杨越凡对面，两个人仿佛身处无重力环境一样：“在我看见的未来中，当邪神真的把注意力放在我们这个小小的世界上时，天空被撕裂，海水倒灌，大地翻滚。”

结果没想到对方一看就提前练习过，三个人朝着三个不同的方向翻滚而去，顺势下了擂台，一回头就看见已经冲到了擂台边缘蹲在那里一脸不爽的黄老邪，顿时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脸上满是捡了一条命的幸福感。

杨越凡点了点头，把这一点记在了心里，再次开口问道：“我注意到，你对徐逸尘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是因为他的变量身份么？”

战神坎帕斯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回应李察牧师的祷告了，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其他战神牧师身上，虽然战神以前也出现过这种‘失hｅｔｕsｈu•coｍ.ｃom联’的情况，但是眼下的情况比以往都更加严峻。

只要有战争的地方，就有坎帕斯的牧师在，一直以来坎帕斯的展示给世人的形象都十分正面，祂不支持那些不义的战争，所以战神的牧师经常自愿加入弱小的那一方。

“如果恐虐可以从所有暴虐，战争行为中获取能量，那么我们永远也不能摆脱祂。”在远南的黑塔中，杨越凡盘腿漂浮在半空中：“就像色孽一样，如果祂所代表的并不只是性冲动，而是涵盖了所有欲望，祂就是不可战胜的。”

但是如何在这里把对战神的信仰发扬起来，李察牧师一直没有找到头绪，战神殿给他惟一的提示就是等待时机成熟。

“这不是我能回答的问题，我只能告诉你诸神的力量只是保护这个世界的一部分，但混沌的力量就像空气，已经和这个世界混为一体，即使你的假设成立，混沌也有足够的时间再次定位我们的世界，我们只能获取短暂的安宁。”女巫招了招手，一和*图*书把茶壶飘了过来帮两个人斟满了的茶水：“看，灵能就像空气一样，遍布整个世界。”

然而自从人类推翻精灵之后，战争的目的越来越复杂，除了面对混沌之外，很多时候连战神的牧师自己都分不清楚哪些战争是不义的，哪些战争是受到坎帕斯保佑的。

李察牧师不知道什么才叫时机成熟，他现在手头上已经汇聚了三十多个当初和他一起出发的战神殿牧师，他打算去马奇诺防线那边看看具体情况。

带着电光的拳头狠狠砸在地上，十几个离得近的玩家就像踩到了高压线的抽搐症患者开始颤抖，然后几乎是同一时间向四周倒飞而去。

李察牧师保持着每天两次祈祷的习惯，他在信仰方面一直离经叛道，作为一个战神信徒，李察牧师一直奉行着自力更生，尽量少给坎帕斯添麻烦的原则。

站在擂台上徐逸尘有点无奈，他们的对手是一支美帝人的团队，出场的时候徐逸尘就看见了，那三个老哥的眼睛发直，脚下无神，看起来和*图*书有点放弃抵抗的意思。

有些气愤的观众甚至隔着防护栏朝着黄老邪咆哮，竖起中指。

李察牧师把酒杯哐当一声扔在了桌子上，留下几个银币离开了角斗场里的酒吧，他觉得这酒没法喝了，作为坎帕斯的牧师，李察牧师此时觉得自己有点羞于见人。

这座城市受控于地方军，基斯里夫王国对这里的影响很多，城市里没有建立晨曦圣殿，李察牧师作为一个战神信徒可以自由自在的在这里行走。

“你很乐观，保持下去。”银发女巫点了点头，微笑着回答。

但战神对战争双方展现出勇气与荣耀的战士一视同仁，所以战神的牧师在战场上会宽恕那些表现出高尚品质的敌人。

而战神坎帕斯也一直没有降下明确的指示，李察牧师是第一个站出来试图告诉其他牧师，坎帕斯也许更希望圣职者们自己去理解，交战的双方可能都配备了的战神的牧师，他们对战争的看法可以是完全对立的，只要圣职者们保持自己的初心，就会得到坎帕斯同等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