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再创辉煌
第一千二百二十一章 停职
王练军最后也终于压住了怒火，许久才稳住了激动的情绪。
俩人站了起来。
庄严自己也有些迷惘。
禄霄脸色一变。
王练军的话，让庄严有些不乐意了。
庄严没回答，只是立正站好。
庄严没吭声。
“老哥。”庄严说：“我就叫你一声老哥了。我也说不清为什么。我难道当兵是为了升官？”
王练军说完，转身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庄严转向禄霄，叹了口气：“老哥，部队就拜托你了，没想到你临转业了，还让你操劳一番。”
庄严说：“临时起意，是我自己个人的决定。”
王兰军也没进帐篷，往树荫下一站，脸拉长了：“哼！庄严，是谁批准你突袭红军通讯营了？”
许久，才伸手重重拍了拍他。
又指指牛世林：“你也是。要听连长和副连长的。”
“扯淡！”庄严说：“你凭啥？你觉得我会听你的去突袭？是我自己的决定，你别抢功！”
除了这两个字，他什么都说不ｈｔｔｐs://ｍ•heｔｕshｕ•cｏm.coｍ出来了。
转向韩小北道：“我不在这里的时候，你好好带兵，不要不服从管理，要听教导员的。”
“违反演习纪律和规定，是我的个人的问题。”
禄霄愕然地看着庄严。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王练军火大，声音也大：“你当演习纪律是儿戏吗？每个人都在演习里自己带队乱搞一通，实弹演习你以为开玩笑？出问题怎么办？演习纪律不是仅仅拿了看的，是需要严格执行的！”
庄严摆摆手，打断自己的部下。
韩小北和牛世林等军官和骨干都过来了。
牛世林心里难受，胸口像堵了一团麻：“营长，那事是我害了你……”
禄霄赶紧插嘴：“其实也跟我说了，我也同意了。”
他终于转过了头，看着禄霄。
王练军一愣，不过还是很公正地说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从。我们的前辈当年在抗日战争时期和三年ｍ.ｈｅtushu•ｃｏｍ•ｃｏｍ解放战争时期为什么能大胜仗？就是不拘于小节，上级给前线指挥员放权，才能更灵活地运用战术，获得胜利。”
近了，看清了。
王练军道：“你说。”
王练军厉声道：“你这是偷换概念！现在是演习，不是打仗！”
他一骂，那几个抹眼泪的骨干赶紧停了手，忍住了泪。
他回过身，指着庄严大声道：“一个军人，要服从纪律服从命令，我希望你回到家里能够好好冷静，好好反省，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等候组织上的最终处理结果！”
“你暂时停止职务，明天开始回家，听后处理！这件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老弟，你需要重新定位。”
王练军的车走了，禄霄也呆了。
庄严道：“兵无常势。如果真的打仗，指挥员有没有临时决策的权力？”
“可是我忽然没动力了。侦察营现在是全军区最好的侦察营，可是，我带出来的兵，一个个都能独当一面，韩小https://m.hetushu.com.com北现在副连长了，估计很快连长了，牛世林、许二，还有其他那些兵。他们都成长了，而我呢？”
“营长……”
“妈的，都是带把的！一个个抹什么眼泪？都穿着军装，也不嫌丢人！”庄严说：“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营长阵亡了，出丧呢！”
庄严打断禄霄：“并没有，小分队在红军后方，教导员根本不可能知道行动意图和方案。”
庄严点点头：“也许是吧……”
庄严还是没看禄霄，只看远处的白云：“我最近这一两年好像失去了激|情。我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在部队干一辈子，我总有很多目标，我一个个去实现它们，当实现之后，我会感到十分高兴，有一种成就感，也觉得自己确实做了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当兵那会儿，我一个战友抗洪牺牲了，那时候我觉得为国捐躯是军人的荣耀，后来去了红箭大队，我那个狙击队的队长韩自诩，他的目标是建立一支专业化、实战化的狙击hｔｔps://wwｗ•heｔushu.coｍ•ｃoｍ分队，那是他作为军人追求的价值。我呢？刘洪贵老班长托我把连队带出来，我带出来了……开始，现在我却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禄霄只能点头，一边拍着庄严的胳膊：“没事，没事……”
庄严胸口剧烈起伏着，最后还是压下了那口气：“不是，我无权质疑。”
“是副参谋长。”禄霄意识到事情不妙。
停职？
“庄严！”
但是他无法反驳。
禄霄和庄严迎上去，敬礼。
心里咯噔一下。
俩人正聊着，远处开来一辆军用吉普车。
这接下来还要驻训，主官就停职了？
他摇摇头。
庄严说的有道理。
说着就咧嘴笑了。
“是。”庄严机械般敬了个礼。
对啊？
王练军打量了一番庄严：“好哇！好汉做事好汉当是吧？揽责任，背大锅是吧？”
到了车边，拉开车门，忽然又停下来。
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庄严马上回答：“练为战，这本身就是训练和演练的中心思想。而不是‘练为看’，演习也
和-图-书不是演戏。”
“副参谋长，什么风又把你吹来了？”
禄霄看到了，盯着车牌看。
车停下，门开处，果然是副参谋长王练军。
他一笑，周围的人更难受，几个骨干忍不住偷偷抹泪。
“你怎么了？你不也当了最年轻的副营长吗？”禄霄说：“庄严，你知不知道，全师多少年轻军官在羡慕你？甚至可以说是嫉妒你？！别的不说，就说我，我磨到了三十四岁才提拔的正营，然后现在就要四十了，还是正营……你呢？三十没到，副营了，还有什么不满足？！”
禄霄尽可能让气氛变得没那么紧张。
“副参谋长，我是不是可以提一个问题？”
王练军火了：“你这是在质疑你的上级吗？！质疑各位首长吗？！”
王练军继续道：“庄严，这个锅，怕你背不动。这是红军那边已经捅到上面去了，军区已经知道了，至于总部知不知道，现在还是个时间问题。你觉得在首长面前玩这种花样，值得吗？”
庄严问：“那我这算不算将在外军令有所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