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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种岁月

作者:严七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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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糟!被坑去当兵了! 第三十章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第一卷 糟!被坑去当兵了!

第三十章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那天晚上,何欢的家人走了之后,全营开大会,营长腾文冀在所有人面前先是总结了一下近段的训练情况,表扬了几个训练突出的班排,然后话锋一转,说起了何欢逃兵的事。
让庄严最佩服严肃的并不是训练,因为庄严本来就不热衷训练,令他佩服的是严肃对部队的了解。
说完,捂着脸又呜呜地抽泣了起来。
这小子还利用一切机会,摸清了站岗人员换岗的时间,也同样瞅准了十点半的那个空档。
庄严打了个冷战,几乎不敢往下想象自己逃跑的后果。
何欢一边抽泣一边说着自己的倒霉经历,庄严在一边听着是冷汗淋漓。
站在晨曦中,庄严看到面如死灰的他们低着头,跟着几个军官穿过大操场,一直朝营部去了。
不过这话却吓了自己一跳。
打这之后,庄严也灭了那份要当逃兵的心,因为根本没机会。
这俩年,父亲庄振国的身体也不大好,虽说坑了自己一把,好歹也是亲生父子,真把自个的爹气出点什么问题,庄严可真饶不了自己。
坐在和_图_书下面的队伍中,庄严低着头,脸上火辣辣的发热,觉得周围的人都把目光投在了自己的身上,如坐针毡般难受。
何欢哭丧着脸道:“事情都闹到这种地步了……”
滨海市是何欢的家乡,也是庄严的家乡。
以自己的性子,真的羞愧难当。
“我说何欢,我看还是算了……”庄严忽然长叹一声道:“看来当兵这事,既然来了就没后悔药吃了,就是火海刀山,咱也得熬过去了……”
尤其是说到何欢。
庄严说:“哭什么哭!在军营里,眼泪是留给娘们的!”
这还真是狗熊所见略同了。
“嗳,我说……”他用胳膊碰了碰庄严,问:“你怎么来这里了?”
严肃告诉庄严一个后者不知道的秘密。
现在想想,地方武装部和父母都来了……而且还要当着全连人的面挨批……
何况也承受不起父母和地方武装部亲自来人的这种羞辱,对于庄严来说,个人的自尊比起接受这种艰苦来说更为重要。
偏偏那天晚上平日里准时出现的中巴鬼使神差和图书般没有准时到达,公路的车又不多,急得慌了神的何欢只能沿着公路一直跑,天雨路滑,也不知道摔了多少次。
但是新兵根本分不清军衔,于是,见了肩膀上扛士兵军衔的就喊班长,见了军官就喊首长。
腾文冀说话简短有力,嗓门也不大,不像戴德汉那么铿锵有力,不过每一句都很能针一样戳到别人的心窝子上。
据严肃自己说,他家有人当过兵,小时候见军人见多了,也喜欢问部队上的一些事,因此对这些了如指掌。
“得了,哭个毛啊!你小子都混上住单间的资格了。”
之前元旦的时候放了一天假,何欢跟班里的人瞎聊,也不知道谁半开玩笑说了句受不了就逃的话,班里的其他新兵都当是闹着玩,没想到他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只有何欢自己当真了。
让庄严彻底放弃逃兵念头的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要知道,自己跟何欢几乎是不约而同看中了同一天晚上要逃走,只不过何欢这小子比自己早了不到半小时。
何欢一向胆小,居然还真的跑https://m.hetushu.com.com了。
闻言,何欢嚎了一句,本来已经止住的眼泪又成了决堤的洪水,哗哗往下淌。
可是现在这种硬气万分的话居然从自己的嘴里脱口而出,不能不说也是一种潜移默化的感染。
看他那个熊样,庄严顿时又觉得生气,忍不住骂道:“你跑的时候有胆子,怎么现在就怂了?”
庄严拉住何欢的胳膊,俩人坐在床边。
一个打算做贼的和一个已经做贼被抓的,前者更想知道后者是怎么失手被擒的。
腾文冀一口一个“你们滨海市那个何欢!孬种!居然要当逃兵!作为一个爷们,这就是最大的耻辱!”
而且以父亲庄振国的那种性格,恐怕不当场气吐三升血也不算完事。
与其说庄严这会儿是来给何欢做思想工作,倒不如说庄严是来满足自己的八卦之心的。
庄严一愣。
他伸手拍了拍何欢的肩膀,也不知道是对自己有感而发还是在安慰何欢。
“反正现在后悔也没用了,以后我看你还是死了那份要当逃兵的心算了。”
“我想回家……”和图书
最后倒是何欢一肚子疑惑了。
“说,怎么有胆子当逃兵了?”
这个原因是睡在庄严对面床铺上的严肃。
禁闭室里沉默了下去。
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至少在父母那辈人看来,这算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他计划要逃走之前,也的确没想过后果。
何欢的逃兵事件发生以后,营区里的气氛明显紧张许多,很多排都进行了便服的搜查,查出来一律交排里统一保管,还增加了一个流动哨,晚上紧急集合的次数也多了起来,一来是训练,二来让人晚上根本没跑的机会。
何欢的父母隔天早晨赶到了部队。
假若那天真的跑了……
庄严这才从沉思中清醒过来,赶忙道:“他们让我来劝劝你,做做你的思想工作。”
可惜跑了没多久就被查铺的值班排长发现了,部队一个电话打到了当地派出所,封锁了车站。
何欢呜呜道:“我没想闹这么大,我只想着逃了就逃了……刚才那个营部的教导员说,要让武装部和我父母来部队……昨晚我被咱们全连的面狠狠批评了一顿和*图*书,我觉得好丢脸……”
新兵都极讲礼节,从所有的纪律教育上都要求新兵见了班长要喊班长,见了军官要喊职务。
严肃整个人很有点儿神秘感,看样子斯斯文文,但是训练起来却有着一股儿狠劲,他的训练成绩一直在排里是前三的,只比体校出身的徐典型同志差那么一点点而已。
这话是戴德汉说的,庄严现学现卖。
庄严沉浸在一片惊悚中还没能拔出脚来。
庄严更想知道,何欢是怎么被抓回来的。
之后还派出好几组老兵外加两台军车沿路搜索,没花多少功夫就把在路边狼狈得像只泥猴一样的何欢逮了回来。
这需要多大的勇气?
可是严肃却能十分准确分辨军衔,甚至能知道整个营里谁的职务是什么,谁的等级最高,谁的位置是有什么作用等等。
原来,何欢同样没料到部队会这么艰苦。
入伍以来,庄严都很不喜欢当兵这种生活,更排斥部队那一套略显粗暴的逻辑思维。
和庄严一样,其实何欢也没往深处想,只觉得熬不下去了,加上思乡情绪,想着想着就想到了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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