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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不为知道，此时的中国上下，不论是官是民，都太需要一次对日本人的胜利了。

“啊……”叶心恒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

日本人对我用刑，我没抗过去，最后全招了。当天夜里，日本人就把我放了回去，让我把党组织每次收发的电文交给他们。”

陈浩秋吓得一哆嗦，这姓关的真敢吹牛？

方不为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他没有时间和叶心恒废话。

这么大的事情，向上汇报是肯定的，不然一个应对不及时，就会生出事端来。方不为也让陈浩秋赶快派人向马春风连夜发电，汇报此事。

方不为进了审讯室，发现叶心恒一|丝|不|挂的被吊在半墙上，嘴里被塞了一块破布。

方不为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但陈浩秋和关景言正是热血上了脑子的时候，根本听不进去。

特别是日本人，刚刚占了东三省，落了侵略的口实。为了转移国际视线，也为了为下一次开战找借口，已经开始频繁的制造事端，多次自导自演，好在和图书最后都不攻自破。

其实计划还可以设计的更精妙一些。刚开始，方不为确实是打算真正的祸水东引的，最好能让法国人和日本人直接打起来。就算达不到如陈浩秋的预期，但多多少少也能产生一些类似的效果。

“我说……我全说……”叶心恒嘶吼道。

“怎么，你以为我是抓地下党的？”方不为一声冷笑，指了指牢房，“这里是特务处，如果你说的东西对我没用，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方不为猛的一拳打在了他肝脏的位置。

如果这里是党调处，只要自己交待了地下党的事情，生还的希望很大。但若是特务处，对待汉奸从不姑息。叶心恒的脸色瞬间灰败下来。

方不为让狱卒停了手，走上去摘掉了叶心恒嘴里的破布。

刚才他还在担心，怎么想个办法，亲自掌控对叶心恒的审讯。没想到关景言和陈浩秋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

其中就有委员长，还有东北的张少帅，第五军的张志忠和*图*书将军……

“怎么，滋味还没尝够？”

一晚上的时间，应该够地下党撤离的了。

叶心恒说不出话来，只能在那里“呜呜”怪叫。

“我说，我说……”叶心恒嘶哑着嗓子喊道。

“一个多月，两次？日本人没利用你送的情报采取行动？”方不为问道。

“年节刚过后，有一次上级临时通知接收电文，我带着收音机回家。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刚出法租界，突然就被人绑架。

“叶太太也叛变了？”方不为猛的一惊。

关景言甚至顾不得审讯，亲自跑去驻军通讯处，说要给委员长发电。

陈浩秋反应了过来，也跟在关景言的身后跑了。

但方不为立了大功这是事实，陈浩秋心中百味陈杂，自己就怎么没有抓住这样的机会？

但好不容易碰到能消灭日本间谍的机会，方不为肯定不会错过，他没办法忍不住不下手，所以才有了这次的行动。

狱卒直接上了电刑，不过电压调的很低。

“地下党？”方wｗw•ｈｅtushｕ.ｃoｍ.coｍ不为眼神一凝。

像叶心恒这样的人，哪怕能让他多活一分钟，他也会拼命争取。

方不为无奈，只好一个人去审讯叶心恒。

没办法，当时为了警醒叶太太，方不为只能这样做。

应该是快中午了……”叶心恒努力的回忆着，“秀中去买菜了，电话突然响了，我接起来之后，对方第一句话就是接头的暗号？”

“哦，算上这一次是三次……因为调动的事宜没有办妥，那几天我正好在家。

陈浩秋与关景言畅想的激动难宁，方不为却没有被冲昏头脑。

方不为一身冷笑，指挥着审讯科对叶心恒行刑：“不要留下外伤，但必须让他知道厉害！”

青天白日勋章自出世之后，到现在为止授勋的还不到二十人。陈浩秋知道的无一不是大名鼎鼎之辈。

叶心恒猛的一滞，惊恐的看着方不为。

“他们暂时还破译不出来！”叶心恒回道，“我只能将信号编译成数字。秀中接到的发报内容也是数字。想知道数字是什www•ｈetushｕ.ｃoｍ•ｃoｍ么含义，得有密码本和编译的方法才行！”

叶心恒必须尽快审，方不为还想着利用叶心恒做一点文章出来。

“你交了几次？”方不为问道。

“两次，一次是三月十号左右，一次是上个礼拜！”

叶心恒还有大用，方不为不想让他破了相。

“你是什么时候投靠的日本人，属于哪个组织，你的上线是谁？”方不为冷声问道。

“那三月二十号的那个电话是怎么回事？”方不为又问道。

“没有！”叶心恒头道，“秀中足不出户，日本人不敢在法租界动手。我告诉日本人，她性情刚烈，宁折不弯，日本人怕出意外，最后放弃了劝她投诚的打算。

方不为暗暗的点了点头，这是地下党受到惨重教训之后才研究出来的方法。

方不为实在不敢冒险。

按他的估计，两国最多也就是相互在报纸上谴责几句。

回来的时候在车上，方不为之所以要把叶心恒打晕，就是怕叶心恒说出自己在小楼里问过他市场和报社有地下党的情况和-图-书。

只要现场留下一个活口，不但达不到如关景言预期的效果，反而会让日法两国把矛头对准国民政府。

他知道审讯科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叶心恒自杀，但方不为敢肯定，叶心恒这样的人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就是不会自杀。

到了地方之后，我才知道绑架我的是日本间谍。原因是头一天秀中发报的时候，被他们捕捉到了信号，查到了我。”

日本人和法国人也不是傻瓜，怎么可能那么容易上当。毕竟日本间谍可不是法国人打死的。

好在还算顺利。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方不为看着叶心恒，就像是看着一具死尸，“就算是死，也分好多种。你想选哪一样？或是现在就死？”

但他推算了好几种方法，都发现可能发生的变故太多，说不定会横生枝节，一个不好就是鸡飞蛋打的下场。

连义夫都没从电刑底下挺过来，更何况是叶心恒。只是一次之后，叶心恒就有些坚持不住了。两只眼睛直外往突，身体不停的颤抖，连头发梢上都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