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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相映

作者: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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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走进心扉

第七章 走进心扉

魏家父子俩关系很亲密,向来都是无话不说的,从他有记忆起,他爸爸就是他成长轨迹中最重要的人,他到现在还能隐约想起,在四、五岁时,和爸爸一起在乡间玩闹的情景。
关於他的记忆苏子昀从未曾遗忘,这麽多年拼命的找他,只是想问他一句:“你过得好不好?”
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担忧有多麽可笑——他居然怀疑爱他的父亲在骗他!甚至还想入非非的以为自己是父母领养来的,以前在这边长大……
魏思宇曾经考虑过,把小雨的事情告诉自己的父亲,那个活泼可爱的男孩,既是他和苏子昀之间的桥梁,又是他们之间的沟渠。可是心中却有一个声音隐隐的制止了他,让他下意识的隐瞒了这个最近发生在他生活中的大事。对於此,他自我解读为“不想让一个陌生人的事情打扰爸爸”。
源源不断的热度,顺着对方的手心传入到苏子昀的身体里,随之而来的还有魏思宇的一片真心。
“你若是没有开心的事情,那就听我讲讲我的开心事好不好?”
“苏子昀。”魏思宇的声音不自觉带上了一丝示弱:“我真的只是想和你做朋友,我没有恶意。”
因为二十年前摄影设备并不普及,他能找到的小雨的图片和影像数据非常的少,只有寥寥数张,而魏思宇送到他眼前的照片却多达十几张,而且看上去全都是生活照。
而魏思宇在面对他变相的拒绝时,从来没有过气馁,反而主动的一次次靠近,这次甚至找来小雨的照片想要讨他欢心……这样贴心的人,他还有什麽理由把他拒绝在门外呢?
苏子昀却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摇着头。
这种令人战栗的违和感如影随形,当魏思宇翻看计算机里的照片时,不住的感叹着这世界有多麽的奇妙,居然会有像他们两个这麽相似的人。
苏子昀看看纸袋,不知他卖得什麽关子。
魏思宇也有些手忙脚乱,他向来是好好先生,他只给别人带来笑容,还从未让人流下过眼泪来。“苏先生,你冷静一下,我明白你很激动,但是在这里哭有些麻烦。”他有些苦恼。
三天後的周日,魏思宇整理一番後,提着那个纸袋到了苏子昀指明的一家咖啡厅中。
他抽空看了温莲琪拷给他的小雨的那支广告,短短半分锺的广告里,小雨使尽浑身解数,撒娇卖萌,让“妈妈”给他买莲琪牌钙奶饮品,导演特地给了他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几个特写镜头,在那种纯真的祈求目光下,就是再怎麽铁石心肠的人,都无法说出一个“不”字。
“魏先生,你叫我来,说要给我的东西是……”苏子昀开门见山。
“怎、怎麽会!”魏思宇拼命摇头,他清楚的感觉到,苏子昀已经向他缓缓打开了心扉,这一步的前进让魏思宇受到了不小的鼓舞。
“魏先生?”
“抱歉……我只是、我只是情绪有一些……”苏子昀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汇,来描述现在的感觉,是激动,是感慨,是兴奋,抑或是悲伤?他胡乱的抹着眼睛里掉下来的泪水,可结果却是越抹越多。
他把自己的和-图-书照片和小雨的照片全部打印了出来,连同刻制好的广告光盘和莲琪公司的影集,一起放入了一个纸袋当中——这些,就是他要送给苏子昀的礼物。
“嗯……那我去睡了。”魏思宇在挂电话前嘱咐:“爸,你和妈也要注意身体,别太劳累了。集市别那麽早去,能多睡会就睡会,你们儿子现在赚很多钱,自己花不完,都是给你们花的。还有妹妹,别让她找那些夜里的兼职,女孩子做那些太危险,想要买衣服哥哥出钱。”
之後的生活可以说是风平浪静的。随着魏思宇接触中文这个大环境,他的语言说得越来越好,认识的字越来越多。
“见面後你就知道了。算是……”魏思宇寻找着合适的词:“算是礼物。”
他是真的没有理由拒绝魏思宇了……而且,为什麽要拒绝呢?
“你、你别哭啊!”魏思宇关心则乱,赶忙拿着餐巾纸帮苏子昀擦着眼泪。
苏子昀点点头,拿着外套站了起来:“只是这个故事比较长,要不要去我家休息一下?”
“……那个,”魏思宇撒了个谎:“这边有个节目组要采访我,说要做我的成长经历特辑,需要我小时候的照片。”他小心的反问:“难道……没有吗?”
“合照就不用了,要是放到节目中还给你们惹麻烦。”魏思宇道:“只要我小时候的就行,七岁左右的,不用太多,两、三张就够。”

好像每当有遇到和小雨有关的事情时,苏子昀就变得非常激动,第一次见面时是那麽兴奋,而现在居然为了几张照片,就流下了泪水……
好在魏爸爸只沈默了几秒後就开了口:“怎麽可能没有?”他的语气非常随意,声音听起来像是在笑:“只是二十年前照相机没有现在这麽普及,咱们家没有,相册中的几张你小时候的照片,还是我向邻居借来相机拍的,数量不多。如果你要的话,我回头趁你妈不在帮你‘偷’几张出来。”
这家咖啡厅离苏子昀家很近,远离闹市区。周围的几座小区建成时间很长,周边都是五、六层的小楼,居民生活平静安宁。
“谢谢你讲了那麽多,我现在的心情已经很好了……你要不要听听我和小雨的故事?只要你不嫌弃那是二十年前的老黄历就好。”
魏思宇的脸部表情很丰富,有时眉飞色舞、有时阳光满天、有时沮丧尴尬、有时温柔微笑,苏子昀静静的听着他的叙述,期间没有插过一句话。
好在当电话响了十几声後,电话终於被接起来了。
“你啊……”魏爸爸笑了:“你这性格真是跟我一模一样,走到哪里都惦记着家里人。”
他想了想,给苏子昀打了个电话,这是他们这几天短信来往中第一次通话。
苏子昀低头看着二人交迭的双手,在魏思宇讲话的时候,对方的手一直搭在苏子昀的手背上,他好像并没有意识到,两个男人手拉手有多麽奇怪。
“谁让我是爸爸的亲儿子呢。”
魏思宇开门见山:“爸,你能给我一些我小时候的照片吗?”
“是只要你的照片,还是咱们家里人的合照?https://www.hetushu.com.com
可苏子昀越是想要制止自己的眼泪,眼泪却越流越多。作为一个在父亲去世後就再未哭过的人来说,他的泪腺已经太久没有使用过了,这次的哭泣,像是把他这几年来没有流过的泪水补齐一般,完全无法抑制住。
他惊呼,望着面前明明木着一张脸、眼泪却流淌不止的苏子昀,惊得不知如何是好。
苏子昀沈默一会儿:“什麽东西?”
“打开看看。”魏思宇催。
魏思宇惊讶的望着他,不敢相信苏子昀居然也有主动示好的一天。
苏子昀这才拿过纸袋,慢吞吞的抽出了里面的那本莲琪公司的发展史影集。他莫名其妙的抬头看了眼魏思宇,根本不明白他为什麽给自己这个,但是他仍然很给面子的翻开了那本影集,默默的看了起来。
魏思宇都认真的一一回答了,他与人为善,别人也不会找他碴,除了导演要求很严,他经常吃NG之外,基本上就没有什麽其他问题。
即使魏思宇非常非常嫉妒着对方——是的,他终於承认了——也不得不说,小雨真的是个可爱的小天使。而他甚至没有足够的信心,能打败小雨在苏子昀心中的地位。
这些照片对於魏思宇来说,除了让他认识小雨外没有其他作用,但是苏子昀绝对是需要它们的。
现在冷静下来一回想,发现自己真的太可笑了,小时候的记忆,虽因为七岁那年从乳牛背上摔下而丢失了不少,但是他仍然能记起一小部分,在他的记忆中,他确实是从小在美国乡下长大,从没踏足这里。
他差一点就要笑出声来,但是因为时间地点不合适,他就只能把笑容硬生生憋回肚子里,可他这副要笑不笑的搞怪样子,显得异常滑稽,苏子昀光是看着他这副古古怪怪的表情,心情就好上了很多。
和苏子昀商量好时间地点後,魏思宇在安静的屋中独坐了良久,然後又给魏爸爸打了个电话。
望着魏思宇酷似小雨的脸庞,苏子昀想开了。二十年前,他能用一颗纯净的心去接受一份友谊,二十年後也可以。他是何其的幸运,魏思宇一直在等着他。
魏思宇受不了这安静的诡异的气氛,他有些别扭的开了口:“苏先生,我这次接了莲琪公司的广告合约,结果听说他们公司的第一个儿童饮料广告,就是童星小雨拍的,而且总裁千金那时候和小雨的关系不错,所以我帮你要了几张小雨的照片……啊!”
他的进步导演都看在眼里,之前导演是因为他的俊帅外表,才让他出演第三男主角,现在看来这步险棋是走对了。
“周日下午五点半!”魏思宇像是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拒绝,抢在他开口前定下了时间:“那天我们休息,苏先生应该也没什麽事情吧?”
——你是否开始了新的生活,你是否有了新的家人,你是否依旧如你所说的那样、不会在意那个人渣带给你的悲伤?
实际上,电话这边的苏子昀确实如魏思宇所想的那般,在电话响起後一直静待手机自己安静,可最终还是敌不过那锲而不舍的手机铃声,只得接起了电话m.hetushu•com.com
魏思宇在一旁耐心的等着他,见他依旧满脸悲伤,赶忙紧紧攥紧了手,把苏子昀的手指一根根捂暖。
魏思宇本以为苏子昀会住在更繁华一些的地方,但一想苏子昀有些冷淡的性子,便觉得这个地方很适合他。
如果那个笑容宛如朝阳一样的男孩知道的话,肯定也不会高兴的吧,他知道,小雨肯定是希望自己即使没有他的陪伴,也能快乐的走下去。
“怎麽了?”魏思宇很紧张。
摄影师很会抓拍,机灵的小雨、活泼的小雨、聪明的小雨,全部被收进相片当中,鲜活得像是下一秒就能开口说话……那个只存在在他记忆中的男孩,穿过二十年的时光,通过别人的搜寻,又一次出现在他的眼前。
请原谅他的卑鄙吧,他只是不甘心让苏子昀永远沈浸在对於小雨的回忆当中,他宁可做出这麽不入流的手段,把自己的照片和小雨的混在一起,只是为了苏子昀在回忆小雨的时候,能多看自己一眼。
他也是时候从小雨的魔障中走出来了。二十年,他用二十年的时光祭奠他们夭折的友谊,时时刻刻都在用小雨满头鲜血的画面折磨自己,以此来让自己拒绝新的友谊。
魏思宇心中很不好受,因为苏子昀连与他客套都不想,这样的自己真的能走到苏子昀的心里吗?但他并不是那种会让自己沈浸在悲观情绪中的人,他很快扬起他的专属温暖笑容,赶忙把手中的纸袋推到苏子昀的面前。
当年父亲得了癌症,强壮的身体以飞快的速度垮了下去,耗尽了存款,他子承父业进入武替这行筹钱,可却无法制止父亲的离世,从那以後他便再也没有亲人。而朋友……他不肯给别人友情,又有谁肯给他友情呢。
二十年前,他为一个男孩失声痛哭,二十年後,一个男人教他如何开怀大笑。
他们这边的动静太大,周围已经有一些客人向他们的方向看来,还好周围还有这些植物做遮挡,他们才不用直接暴露在别人好奇的目光下。
苏子昀无法解释这种感觉,但是当魏思宇踏进这间小小的咖啡馆时,他第一个就注意到了他的到来。
魏思宇静静的看着坐在对面的青年,心中翻腾着难以言喻的感情。他从未这麽想和一个人做朋友,苏子昀的冷淡、苏子昀的体贴、苏子昀的敏感……魏思宇极其渴望能把自己心中的感情传达给他,想把自己身上的热情分给他,让他露出真心的灿烂笑容。
“但是我……”
魏思宇没想到苏子昀能够答应自己,他原本只是试探性的问了出来,还做好了苏子昀不回答他就转移话题的准备,可没想到他居然听到了一个“好”字!
……
不知不觉中,苏子昀的眼泪已经停了。他从魏思宇的手下默默抽出自己的手掌,然後在魏思宇尴尬的“啊,抱歉,我没注意到……”的道歉声中,改为把自己的手掌覆盖在了魏思宇的大手上。
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什麽东西摔了下来。
魏爸爸答得很快:“你怎麽突然要照片?你在家的时候可没想过要看啊。”
毕竟时差在那里,魏思宇聊和*图*书着聊着便有些困了,魏爸爸心疼他工作繁忙,张罗着赶快挂电话让他休息。
如果光是对比照片,他完全看不出自己小时候的照片,和小雨的照片有任何不同,同样的大眼睛圆脸庞,同样人小鬼大的神色……只能说,这一切真是太奇妙了。
魏思宇也发觉他有些失控,情急之下拉住了他的手,轻声的引导他:“你多想想开心的事情,想想自己的朋友、亲人,想想快乐的事……”
“……”可是苏子昀不想与他见面。他与他只见过两面,来往过数条短信,仅此而已。但魏思宇却颇为自来熟,一次一次的用他那张肖似小雨的脸,侵犯着自己的底线。“我想我们……”
魏思宇毕竟是个明星,又是在没知会经纪人的情况下,就偷偷跑来和朋友见面,自然也乔装打扮了一番。可当他顶着墨镜、穿着风衣出现在咖啡厅里时,苏子昀依旧一眼就认出了他。
“喂?”现在是美国的早上,魏爸爸刚刚睡醒,声音里还带着困意:“Kyle,你怎麽忽然给我打电话了?”
……
“苏先生,我这里有些……”魏思宇低头看着手里的照片:“我这里有些东西想要给你,咱们能约个时间见面吗?”
苏子昀飞快的翻过这页,满面震惊的望着第二页占据了整个篇幅的小雨的广告,以及其中魏思宇夹进去的小雨的照片。
“没事。”魏爸爸的声音听起来清醒很多:“刚睡醒,头脑有些不清醒,不小心把杯子摔了。”
他不知道二十年前的小雨和苏子昀发生过什麽,但想必并不是太过愉快的记忆,否则向来情感内敛的苏子昀,不会这麽不受控制的掉下泪水。这份记忆在苏子昀心里存了二十年,而这二十年的时间也足够一根刺变粗、变长,扎得更深、更疼。
“……”苏子昀点点头:“好。”
魏思宇这才放心:“我刚才说到想要我小时候的照片。”
好像一转头,他就能看到苏子昀出现在他身旁耐心指导的身影,他的鼻间似乎还能嗅到苏子昀身上清爽的味道。
魏思宇不知道,让苏子昀哭的不是这几张照片,而是这几张照片後长长的回忆与深深的悔意。
“是啊。”魏爸爸停顿了两秒:“你是爸爸的亲儿子,爸爸最爱的儿子。”
苏子昀安静的望着他。
电话响了很久,魏思宇举着手机心里七上八下,心中不住揣测,苏子昀是不是在电话那头冷着脸盯着手机,等着手机安静下来。他不知道如果这个电话打不通,他是否还有勇气再次拨打这个号码。
而苏子昀这时才像是被点醒一般,伸手去摸自己的脸,他怔愣的望着自己手上湿漉漉的痕迹,这才惊觉自己居然已经泪流满面。
不知不觉中,最开始接触剧本时那种令他头痛的识字困难也渐渐消失,他再也不需要在剧本上把每个字的拼音标注清楚,背台词时也快了很多。
“作为交换,当你不哭了,你能不能把你和小雨的事情告诉我?”
之後,魏思宇拉着苏子昀的手,一件件把他回来後因为语言问题而发生的啼笑皆非的事情说了出来,说到尴尬之处,他的脸也跟着红了。
一种难m.hetushu.com.com言的紧张感从他心中升起,这段时间一直萦绕在他心头的某个荒诞想法,占满他整个大脑。如果魏爸爸露出一点点苗头,恐怕魏思宇都要陷入巨大的心灵冲击当中。
二人坐在咖啡厅的一个角落里,周围有绿色植物当作隔断,私密性相当不错。
望着镜头里那圆嘟嘟的小脸,魏思宇产生了一种非常奇妙的感受。他们是那样的相似,又是那样的不同。
几天之後,魏爸爸发来了电子邮件,邮件里附上了几张他七、八岁时候的照片,照片中他穿着颜色鲜艳的T恤短裤,雄赳赳气昂昂的叉腰站在草坪上。
——你是否还记得,曾经有个男孩许下誓言,要看着你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大明星,然後一心一意的当你专属的替身?
他那副蠢样子,让苏子昀破天荒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他看得出,魏思宇是真心想要让他开心。自从父亲去世後,本来就性格冷淡的苏子昀,变得越来越独来独往了,他所有的“朋友”都是在工作中认识,而且只是比普通朋友关系稍微近一些,从来不曾交心。
可魏思宇毕竟是公众人物,最近也常赶通告,难保不会有人认出他来。如果被八卦小报得知他居然让一个男人哭了……这就不知道会被怎麽写了。
以他自己的想法来讲,他宁可让苏子昀痛痛快快的哭一场,把所有的情感宣泄出来,要不然苏子昀只会把这些憋在心里。
……
刚开始他还只是听着魏思宇的话,但是渐渐的,他的注意力转向了青年多变的表情。
苏子昀最终还是同意与魏思宇见面了,他不知自己会答应是因为对方高自己一等的身分,还是因为对方酷似小雨的脸蛋……抑或是因为魏思宇声音中的诚恳?可能,都有吧。
苏子昀只想和魏思宇做点头之交,而魏思宇却想交心。他不想,更不敢给对方这个机会。但在魏思宇步步紧逼之下,苏子昀只能节节败退。
魏思宇的心终於放回了肚子。他那只没有拿着电话的手,刚刚情不自禁的握成一个拳头,现在松开了才发现里面满是汗水。
苏子昀就那样傻傻的看着手中的照片,不住的翻看着,甚至连眼睛都忘了眨。他这时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了,极度的震惊下,他都忘了如何调动脸部的肌肉。
而当他看到这页的最後两个字的时候,发出了一声急促的惊喘。
魏思宇异常平静的望着这一幕,心中不是没有嫉妒,但更多的是为了自己的这份礼物能得到苏子昀的欢心,而感到高兴。
只是当魏思宇翻看最初的剧本,看到苏子昀在指导他中文时在剧本上留下的笔记,总会不由自主的陷入回忆当中。
魏爸爸对别人的感情变化很敏感,他捕捉到儿子的声音变化,明白他现在心情变得很好,於是很高兴的与他又聊了一阵。主要就是问他生活上习惯不习惯,有没有被别人刁难。
可苏子昀却宛如一块冰块,从不领情,或者说他所有的感情,都给了二十年前的那个孩子。
苏子昀这才发现,原来这麽些年他的生活居然如此单调,如此平淡,平淡到他使劲回忆,却完全回忆不起一件让他能够开怀大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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