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生日
“一幕幕都是你
……？
江城、周鹿。
林湛抬起手腕看时间，“喂，蘑菇妹妹，还差十秒就十二点了，你还没有跟我说生日快乐。”
贞子不忘挖井人：【我刚失恋没多久欸】
根本不是！
会所里什么都不缺，连洗脚按摩泡温泉都有。
见阮乔和林湛一前一后落了座，江城突然开始咋咋呼呼。
城里有个姑娘叫小禾：【现在的你, 看起来像个作逼】
恰巧这时周鹿敲门，阮乔起身去开。
灯光昏暗的包厢，阮乔坐在角落，一边听歌一边玩手机。
他在门口斜倚着，目光在包厢里扫了一圈，定在阮乔身上。
就在大家一齐起哄时，林湛扫了他们一眼，懒懒开口，“够了啊你们，再逼逼你们就自个儿喝。”
一股暖意围绕在脖颈间，阮乔有些愣神。
他扫了圈，问：“他们走了啊？”
许是喝过酒，又许是林湛对她的特殊待遇，大家聊天说话时都有意无意把话题往阮乔那边引。
阮乔安静夹着面前的菜。
其他人也都沉浸在这热烈的气氛中，不时喊着“喝，喝，喝！”
林湛左右都坐了人，在她们来之前就已经开始跟人拼酒了。
简直浪费洗发水。
可是没过一会儿，林湛突然上了楼。
见她一杯喝得这么爽快，有人不仅想灌林湛，连阮乔都想一起灌了。
阮乔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拉出去了。
阮乔不是很传统的乖学生，不然也不会高中就谈恋爱。
……
虽然是啤酒，但很胀肚，阮乔看了会儿，觉得有点不太舒服。
阮乔看了眼自己的墨绿色大衣，这个就像圣诞树了啊，她又没红绿混搭！
阮乔有点纳闷，这里加上他，不是有四个人么，干嘛要拉自己来。
一路跟着周鹿下楼，阮乔才发现，周鹿小姐姐也有一辆酷炫的重型机车。
就是这机车冬天坐起来吧，身子骨有点扛不住。
“公平一点，都用杯子。”
江城也紧跟着起身，拍了拍阮乔肩膀，“得，到点了，我跟女朋友约了个零点场首映，这都快迟到了，差点给忘了，乔妹妹，请客先欠着啊，我先走一步。”
贞子不忘挖井人：【……？！】
“清一色，胡了。”
然后不知是谁起头，就和图书开始起哄。
不知怎的，阮乔觉得有点拘束。
林湛拉着她胳膊起来，声音懒洋洋的，似乎有一点点醉意。
喂，我又没醉！
不知道为什么，越接触，阮乔越觉得周鹿的高冷人设在崩，虽然她在勉力维持，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幼稚。
林湛直接拉开一张凳子，示意她坐下，紧接着他自己又坐了旁边方位的凳子。
走在马路中间，林湛侧过头看她，突然说了句，“你今天好像一颗圣诞树。”
林湛喝酒喝太多了，话还没说，又跑了一趟厕所。
众人齐刷刷看向阮乔。
宋弯弯正全情投入的在唱一首《小幸运》，唱到高/潮部分都破音变调了，却还是相当的认真。
“小七对，噢……不对，是隆七对。”
带着些微苦涩和气泡刺|激的酒入口入喉，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嗯……她本来是不想胡的，毕竟是将将胡，等自摸多好。
她起身，懒懒扔了句，“不行，我回家了，拜。”
阮乔点头。
可林湛和个没事人似的，很快便喝到了阮乔这边。
阮乔空余的手忙捂住一侧耳朵，往外走的脚步也加快了。
宋弯弯拉着阮乔去楼上唱k。
周鹿似乎不打算进寝室, 倚着门口，双手插兜，她问：“收拾好了？”
城里有个姑娘叫小禾：【你明明就是喜欢那个亚麻灰的帅哥哥吧, 喜欢就上啊，矫情啥】
可林湛这话一出，简直是给她拉关注度。
周鹿在麻将桌上趴了会儿，突然坐起。
“一尘不染的真心”
看到周鹿转身就走，阮乔忙喊, “等等，我拿个包……”
到了麻将房，倒都是熟人。
寝室门禁这个理由，再好不过了。
阮乔下意识低头，自己闻了闻，有吗？没有啊。
……
阮乔抓了抓头发，还挺不好意思的。
林湛挑眉，没有拒绝。
“蘑菇妹妹不错啊！可以可以，再来再来……”
阮乔看到了，却若无其事的装作没看到。
宋弯弯正唱到不能自拔，闭眼甩头。
夜晚这边还是灯火通明，一派热闹气氛，不过马路上的车已经少很多了。
阮乔默不作声的看了眼，即便心里再不适，在这种场合，她也不会充当那个冷场m.ｈｅtｕsｈu•cｏｍ•com、让气氛变得尴尬的人。
城里有个姑娘叫小禾：【靠, 你还想给那个劈腿的傻逼守节哭坟啊】
“那陪我淋的雨
而且直接导致话筒电流声“吱——”地响起。
神特么感情深一口闷……
迟一点，怕是要耳鸣。
倒是林湛中途不适，跑了好几趟洗手间。
阮乔觉得, 自己最近可能得了一种身不由己的病。
她突然想起自己从前脱口而出、对林湛说过的话：我不是玩不起，只是不想和你们玩。
这场饭局似是不会完结。
明明不想去什么生日聚会, 却还是默默的开始挑衣服，还洗了个头。
平日里她和朋友也会出去吹牛吃烧烤，还会去桌游吧打麻将。
阮乔头皮发麻。
喝完这杯酒，阮乔终于可以坐下，她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江城不信邪了，他撸起袖子端正坐姿，“乔妹妹，你这手气也太好了吧？！”
……
那群玩得好的好学生里，照样有人喜欢抽烟，喜欢喝酒。
她正要端起酒杯，林湛突然就伸手，快她一步，把酒杯夺了过去。
“那走吧。”
林湛除了她进门时打了个招呼，之后就没理过她，一直在和男生拼酒，一瓶又一瓶。
十二瓶基本是放上桌面就空了。
又破音了。
一场牌局玩到十一点多，阮乔想收回曾经吐槽隔壁寝室牌技差牌品差的话。
“等等，杠上花，我抢个杠。”
冬夜的南城很冷，冷风拂面，有点轻微的刺痛感。
周鹿……桌面上的钱都输光了，她默默去拿钱包。
大家似乎都没心情再吃什么东西，阮乔看时间，才想起明天还要上课，今晚没回寝，也不能再回寝了……
林湛在后头喊：“喂，你冷不冷啊。”
上来玩了两圈。
“都用杯子了，那必须得是交杯酒啊，交杯！”
见阮乔和周鹿过来，宋弯弯忙招呼着她们往自己旁边坐。
原本这桌人没怎么注意到阮乔，她安安静静的，存在感很低。
林湛看了看时间，突然走近，凑到她旁边，也不知道在干嘛，没头没脑的说了句，“你身上有酒气。”
阮乔看着很快满上的雪碧，又看着别人往林湛手里塞新的酒瓶，有点懵。
阮乔点头，应得爽m.hetushu.com.com快：“好啊，你们想吃什么，吃烧烤吗？”
阮乔没理，可猝不及防的，林湛大跨步向前，揽住她肩，然后将戴得暖暖的黑色围巾扯开一半，围到她脖子上。
阮乔默默收钱，心里想着：真有个性……
“对对对！交杯！交杯！”
林湛无奈，倾身附到她耳边说道，“你不是嫌弃我们麻将打得差吗，打麻将那边缺了人，跟我去大杀四方，怎么样？”
而林湛就闲闲的定在她面前，朝她伸出一只手。
“诶诶诶一杯怎么够，感情厚喝不够！再来再来再来！”
不过话刚说出口，林湛一个眼神飘过去，那人就识趣闭嘴。
等待朝天椒召唤期间, 阮乔给苏禾发微信闲聊。
林湛又说，“外头也走了一波，还有人在玩，你要不要去泡个温泉放松放松？”
喝到半杯，阮乔就有点抵触了，可还是强撑着一口喝了下去。
这边正说着，周鹿就撑起下巴，百无聊赖地扔了张二条。
“欸，不行不行啊，你俩怎么能坐上下位，来来来，换个位，你们两个必须坐对家啊。”
阮乔脑袋空空，那她去哪儿？
她知道要去哪儿吗？
接着，林湛就不由分说地拉起她的手，往外走。
直到下课，苏禾才勉强收口。
阮乔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然后还要把自己给活埋进去。
阮乔没说话，只看了眼林湛。
阮乔憋着笑数钱。
很快，雪碧拿过来，有人殷勤给阮乔满上，小小气泡往外冒着。
在阮乔看来，他现在是在死要面子活受罪。
阮乔做了三个大胡。
他们这是想灌死林湛吗？
正在这时，林湛回来了。
她从林湛手里拿过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又拿了一个新杯子，给林湛倒了一杯。
……
阮乔轻声应了句，“一般。”
林湛肚子不舒服，想到对面马路买瓶热牛奶，阮乔只好跟着他一起过斑马线。
说完，大家哄笑，倒也不再喊着要喝交杯酒。
有时候她觉得，智能手机和wifi是这个时代最好的产物，只要当一名低头族，尴尬就能消散大半。
聚餐的包厢很大，摆放了一张大圆桌，满满当当坐了将近二十个人。
周鹿瞥他，冷漠地说了句，“我喜欢输钱，www.hetushu.com.com你管我。”
羽毛球也不会，打牌也不会，偏生她还一本正经……
阮乔点点头。
阮乔已经完全没在care回寝室这件事了。
他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同班男生，解释：“这货不打牌的，站这儿学习。”
苏禾正在上一堂艺术鉴赏，也很无聊, 闲得在桌子底下给她回信。
周鹿趴在麻将桌上摇头，声音困倦，“不吃了，困。”
毕竟……朝天椒和江城都比周鹿小姐姐好太多了。
现在想想，是不是脱口而出……也代表一种心之所想？
一顿饭吃到晚上九点多，大家各自出了包厢，想玩什么玩什么。
林湛见状，只好拖沓着步子往她的方向走。
有人给阮乔倒酒。
他仔细一看，更气愤了，“大姐，你打二条干什么，不会做清一色啊！再退两张牌就行了，我真是服了你。”
一个个的，走这么快。
“她的，我喝，我们家蘑菇妹妹不喝酒。”
嗯？就走？阮乔懵。
果然，玩音乐的姑娘就是有个性。
洗完她才觉得莫名其妙, 朝天椒是值得自己洗头再见的人吗？
见林湛拉着她进来，江城吹口哨，“阮乔妹妹，听说你打麻将很厉害啊。”
阮乔抬眼看他，站在斑马线旁的栏杆附近，她轻声开口，“生日快乐，林湛。”
阮乔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看着他，一直不动。
他朝阮乔招了招手。
阮乔头皮发麻。
周鹿终于看了阮乔一眼。
林湛轻轻挑眉。
打麻将似乎会让人放松，或者说……赢钱似乎会让人放松。
谁跟他感情厚啊！
阮乔倒是没想到，周鹿也打麻将，真是……看不出来。
然后旁边站的一个男生好像是他们班的，上课见过几次，叫什么就不知道了。
贞子不忘挖井人：【你吃炸药包啦？】
林湛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阮乔看了看时间，决定等到十点，自己就先走一步。
城里有个姑娘叫小禾：【贞子姐, 你这不叫身不由己，叫口是心非，OK？】
这句话问完，苏禾小姐姐就开启了吐槽模式，什么室友两周都不洗澡啦, 别的寝室把鞋子拖在外面，路过的时候感到窒息啦……
嗯……这个点打车，她有点怕。
阮乔顺着看过去，朝男生和*图*书客气地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扳对子就是将所有的麻将打乱再排成长方形，相同的一对从里面扣掉，有点像是麻将版的连连看。
吃瓜群众这就不乐意了。
他转头看向阮乔，先举起杯子示意。
江城嚷嚷着：“乔妹妹，赢这么多，得请客啊。”
“那为我对抗世界的决定
到达聚餐会所时，阮乔感觉自己冻成面瘫了。
寝室不能回，会被出白榜，那回家吗？
林湛不乐意了，他倒下自己牌，又去看周鹿的牌，“喂，周鹿，你会不会打牌啊，我马上就自/摸了！这么漂亮一手牌就被你给毁了！”
林湛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提着酒瓶，唇角微微挑着，漫不经心地看着她。
阮乔赶忙摇头：“不用了。”
阮乔无语。
明明没下雪，路面却有些打滑。
她端起杯子，硬着头皮跟林湛的酒瓶碰了碰，然后迅速喝完一杯雪碧。
除了林湛江城，还有寝室的周鹿宋弯弯，其他人她全都不认识，有的更是完全面生。
阮乔默默倒牌，“那我也胡吧，将将胡。”
反正今天归林湛买单，大家完全都没在给他省钱的，台球室单独开了一间，麻将房也开了。
阮乔进来这么久，周鹿都没有抬头，她正沉迷于扳对子。
阮乔微微一顿，低声开口，“我能喝酒，换一个吧。”
当时觉得无意伤人。
包厢的小伙伴也非常给面子，不仅拿着摇铃给她助兴，还将灯光调成了暧昧的抒情。
“陪我出去走走，一起醒醒酒。”
曾经没有感受到不适，在这里，却有些如坐针毡。
她正想坐下，又有人说话了。
林湛被大家架着一个个敬酒，别人喝一杯，他得喝一瓶。
阮乔没意见，很快就换了位，反正不管坐哪里，都决定了她会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林湛这个牌品牌技都很臭的也会是被杀之一，没有例外：）
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阮乔加快脚步。
阮乔看他一眼，很快别开视线，默默端起杯子，跟他轻轻的碰了一下。
“你们家的蘑菇妹妹啊！蘑菇怎么能不喝酒呢，不喝酒也要来个雪碧啊，感情深一口闷！来来来，服务员，来个雪碧！”
……
江城眼睛发光，“胡了胡了，屁胡也是胡了，终于开胡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