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卷 我讨厌混乱
第九百九十七章 感动吗
“辖区里有【破产姐妹】，第一季刚开始，还是现场直播。”
“钱这玩意儿，真难省……”
“不好吃！”
估计以后也难有第二回了。
“我懂，你这个笨蛋根本不懂怎么做生意，你应该和托尼谈价，50万、100万都可以，没必要省这点小钱。”
罗素被史丹菲尔撩起了兴致，想看看对方还有什么花招，若是有其他杀手上门，正好拿来刷一波任务进度。
“在警局过夜有什么不好，你可以赚一笔加班费，况且只是坐在办公室，又不用你出门巡逻。”
长岛区度假别墅。
“没问题，不出意外的话，这会是你最后一次接电话，好好珍惜。”
“没有工资，莱昂的工资我都拿去换金币了。”
史丹菲尔淡定道：“可以理解，暗杀那个怪物是有些难度，10万美刀不足以让托尼玩命。”
和局长见面不是为了史丹菲尔的调查进度，而是为了莱昂的小命，罗素希望在抓到莱昂的上级之前，莱昂不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死在单间里。
“感动！”
“好了，别哭了，把莱昂的工资转到他的账户上，隐秘点，我知道你有不会被查出来的转账途径。”
莱昂属于祖师爷赏饭吃的天才杀手，属性点全加在了杀人上，以至于智商方面略有欠缺，情商也非常一般。
然而，五分钟后，史丹菲尔就接到了审核失败的电话通知。
托尼哭着忏悔，他是个有杀手身份，却没有杀手能力的职业杀手。
一边吃，和-图-书一边流下了幡然悔悟的泪水。
“嗯，我明白！”
压榨无处不在，莱昂这个倒霉的家伙，有着一流的水准，任劳任怨干了三十年，却在行业内毫无名气，就连每次五千美刀的辛苦费，也被托尼监守自盗拿去嗨皮了。
忙了一天，此时已是傍晚时分，罗素驱车在逐渐灯红酒绿的街头，两小时后抵达一处平平无奇的餐馆。
电话对面沉默许久，颇为无语询问出声：“你是谁？”
“好吃吗？”
“你说呢？”
“我明白了，这就让人把杀手带到我的办公室，不过你得快一点，我不希望今晚在警局过夜。”
“不，不是这种搞砸了，而是……”
托尼的出场费在10万至50万美刀不等，转包给莱昂，后者可以获得5000美刀劳务费，对外自称清洁工，享有医疗保险，福利是花圈和葬礼免费。
“史丹，我搞砸了。”
将莱昂送到警局，罗素直奔局长办公室，期间有不少同事上前打招呼，并要求合影留念，还要了好几个签名。
“你好，这里是接线员，需要把电话转给谁？”
托尼连连点头，抹掉脸上的鼻涕眼泪，就在他起身的时候，身上的手机响了。
【面额：200万美刀】
“不，我今晚的计划是在家重温【老友记】，还差三遍，我就能凑齐五十次的整数了。”
嘟嘟嘟——
“史丹，我知道你有几个安全屋，让我过去……”
“可以，记得别跑错了分www.hetushu.com.com局，上门时报我的名字。”
电话里的声音罗素听过，史丹菲尔的小弟，缉毒大厦里的那名警察，不曾想这人和托尼有过消费记录。
【契约状态：公开】
很烂的一家餐厅，比麦克斯和卡洛琳打工的那家餐馆环境更糟，可以理解，餐馆只是掩饰，人家做得不是正经生意。
“警官，我有罪，主会原谅我吗？”
录像连续看了三遍，史丹菲尔严肃点头，再次确认是惹不起的人，正面遭遇罗素，他会变成一堆马赛克。
……
“应该是不会的。”
“有点意思，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枪枪爆头，一把枪就压制了对面全部火力，仿佛是在打电子游戏，而且还开了挂。
“史丹，闭上你的臭嘴，听我把话说完！！”
“呜呜呜——”
原因是罗素太危险，200万美刀不符合他的身价，要加价到600万美刀。
“什么问题，托尼嫌钱少？”
“请稍等。”
十五秒，不多不少，电话被接通。
眼中泪水说停就停，托尼目瞪口呆看向罗素，捂住手机说道：“警官，有人向我下单，出价10万美刀要你的命。”
罗素递上一张餐巾纸，安慰道：“不用担心，上帝不喜欢你，这不还有撒旦嘛。”
“真的吗？”
他拿起巾纸擦手：“托尼，我可以非常肯定地告诉你，撒旦喜欢你的灵魂，自己去警局自首，你没资格坐上我的车。”
会思考会BB但欠缺行动能力的托尼，掌https://www•ｈetｕsｈu.ｃom•com握了只动手绝不BB也不会思考的莱昂，仕途一帆风顺，晋级成业内一流水准的王牌杀手，赚了个盆满钵满。
电话被手忙脚乱挂断，罗素听着耳边的盲音，感慨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接到要杀自己的电话，这种体验还是第一回。
“谢谢！”
“警官，你真是个好人。”
罗素没好气说了一句，起身从托尼手里夺过电话：“托尼老师的出场费涨了，而且你们要杀的那位罗素警官太强，10万美刀不足以让托尼老师玩命。”
刚看到罗素，托尼心头一紧，但很快便发现，罗素是个好人。
“我给你20万，把对方干掉！”
“你认真的？”
“我是罗素，你花10万美刀要干掉的人。”
社交能力为零的笨蛋！
缉毒警察慌得一批，哪还管史丹菲尔是他老大，直接喷道：“那个怪物仿佛可以预知未来，我联系托尼的时候，他就在托尼身边，还TM用电话和我聊了两句。”
“史丹！史丹？”
“废话，怎么可能是真的，把电话给我。”
“史丹，是我。”
世界太小了，史丹菲尔找的杀手是托尼，也就是莱昂，而莱昂身边那台玛莎拉蒂又和史丹菲尔有灭门之仇。
现在他是全纽约最火的警察，关注度比那个家族的屁股还高。
这是真懂，不是真懂！
“警官，我能接个电话吗？”
因为自己今天的表演，史丹菲尔心生畏惧，让自家小弟联系职业杀手，花钱买他的小命。
可惜事和_图_书与愿违，不管是托尼还是莱昂，都被罗素提前一步送进了局里的小单间。
局长和罗素多次合作，早已培养出了默契，罗素一个眼神，他就全懂了。
“喝点水，别噎着了。”
啪！啪！
……
走正规程序下单，史丹菲尔心安不少，作为一名初级会员，他的订单会在十小时内通过审核并生效。
托尼感动得再次落泪，接通电话放在耳边：“喂，这里是托尼……老子爱TM哭就TM哭，关你屁事，有屁赶紧放，我还有大事要办……等等，你要杀谁？”
“应付账款！”
“来，吃完这碗国际面，去警局报道！”
刚和罗素通完电话的缉毒警察惊容未定，手忙脚乱联系史丹菲尔，额头满是汗水，感觉自己活不过今年冬天了。
罗素闻言吐槽一句，挥手和局长告别，驱车赶往莱昂经纪人所在的地址。
托尼泣不成声：“警官，你是个好人，我就实话实说了。其实莱昂只是个工具人，他为我杀人，我赚取名声和金钱……”
第一遍无人接听，史丹菲尔不以为意，他知道规矩，拨打了第二遍。
“我发誓，那个怪物听出了我的声音，他会来杀了我的。”
在连续几次暗号后，史丹菲尔成功建立了一个帐号。
“废物！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不是当初缺人，我绝对不会拉他入伙。”
史丹菲尔放下手机，烦躁挠了挠头，他打开电视观看街头火拼的录像，上面是罗素吃饭喝水一样干掉十五名火力凶猛的黑帮暴徒。
事实上，他已经和_图_书三十年没正儿八经工作过了，即便在三十年前，他也只是个不入流的杀手，能有今天的地位和名声，只因他捡到了无家可归的莱昂。
托尼清盘完毕，已是泪流满面，五六十岁的糟老头，哭得像个即将走进考场的孩子。
【账户名：罗素】
“What？”
“我打电话给托尼，出价10万美刀让他干掉罗素，结果出了问题。”
目送托尼和餐厅里的小弟集体开车去自首，罗素坐上科迈罗返回家中，心里有了一个大致猜测。
莱昂的经纪人名叫托尼，亦是餐厅老板，罗素点了份据说是原汁原味的中华炒面，然后送上来一份大约是意大利炸酱面之类的玩意，便见到了托尼。
“你在搞什么鬼，都说了别再给我打电话，难道我说得不是英文吗？”
史丹菲尔肉疼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很少联系的号码，每次遇到搞不定的竞争对手，他都拨打这个号码。
在行业里，托尼名气很大，因干脆利落鲜有失手，属于一流级别。
罗素将不知道起源何地的面条推至托尼面前，后者颤巍巍用叉子挑起面条，起初一根一根吃，后来直接端起盘子往嘴里倒。
十个小时后，罗素将面对全纽约杀手的围攻，200万美刀的天价，少有杀手会拒绝。
“不……不好意思打扰了。”
“警官，我现在可以去自首了吗？”
罗素一巴掌抽在托尼脸上，心头甚为不爽，反手又是一巴掌。
“感动吗？”
“所以呢？”
“……”
“该死，我讨厌正规程序，太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