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年假（2）
“九点了，我们回去吧。”村上悠开口。
“往你们身上摔，你们接得住我吗？”
除此之外，还有海豹、北极熊、纯白色像是哈利波特买的猫头鹰等等。
南风呼啸过杉树林，尽管雪场大部分地方都点着灯，但一个人在这个时间来滑雪，或者落单，恐怕会感到孤独害怕。
按理说，他和水籁祈都是单身，接吻根本不用任何内疚。
外面下着大雪，而且起了风，众人提前把护目镜、面罩戴上。
坡道下一条积雪铺成的小路，十只企鹅摇摇摆摆地走过。
“村上桑，让一让。”
村上悠没有催促，静等对方开口。
其余人再次出发，前往夜晚中的滑雪场。
个子最矮的那个用悠沐碧的声音说：“悠哥哥你也摔倒一下啊！”
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关于这件事本身，你就没有想法吗？”
回到酒店，村上悠没去温泉，就在房间的浴缸里放了热水，泡在里面。
来到外边，雪花从昏暗的夜空中缓缓飘落。冰冷的空气，一时间好像都要被他身上裹挟的热气烘干。
路灯下，村上悠独自在雪中矗立片刻，水籁祈走出来。
但村上悠的情况却不一样。他即是单身，也可以说不是。
“我害怕其他的有虫子。”
“啊——不玩了不玩了！”佐仓小姐捂着腰，从雪屋里爬出来，快速远离雪屋。
“先进来吧，外面冷。”他让开身。
“水籁，”村上悠感觉自己喉咙有些干涸，“你保持这样的姿势，尝试着倒退出去，可以吗？”
第一个雪屋里，佐仓三人互相挠痒痒的吵闹声、尖叫声、求饶声，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她这样一说，村上悠感到一阵愧疚：“是我不好。”
村上悠正这样想着，佐仓小姐再次在尖叫声种扑倒在他怀里。
村上悠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傻兮兮地提前蹲下，做好姿势，等企鹅经
和*图*书过时，让村上悠赶紧拍照。“我也是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说。一定要说的话，嗯……！”
“不去！”大西纱织坚决地摇头。
“我也被吓得一屁股坐地上了！后来他们又从屁股后面滑过来，我都不敢动！”
村上悠最满意的一张照片：雪地里，丹顶鹤在水池中展翅，水花四溅，阳光穿过水珠。
她用水汪汪的眼睛看了村上悠一眼，又快速地偏过头去。
能看到睫毛在微微颤抖。
水籁祈开始挣扎翻身，但雪屋实在狭窄，最后不但没有成功，反而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连支撑身体的力气也没了。
“怎么了？”村上悠一愣。
“嗯？”尽管看不到脸，但佐仓小姐一定很疑惑，“那你是为了什么朝他身上摔？”
带着湿气的呼吸，再次敷在村上悠脸上。
邻近中午，滑雪板还回去之后，他们准备回酒店。
也许是出于心里上的不平衡，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滑雪的主题已经变成｛一定要让村上悠摔一跤｝。
“当然啰。”水籁祈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村上桑也是第一次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脚下积雪踩出嘎吱声。
“不过什么？”
中野爱衣、佐仓铃音、东山柰柰，还有种田梨纱，都愿意留时间给他做决定。
但五个人聚在一起，时不时摔个跟头，或者害对方摔一个跟头，欢声笑语、尖叫声不断，就成了一件相当有趣的事。
“头发里有雪。”村上悠提醒。
“诶，才刚开始看啊！”
“怎么挖得这么窄啊，身体都转不过来了。”
“你们二对一，不公平！有本事一对一！”
“为什么你总是能站稳啊？”
“让你欺负我们！”东山柰柰和悠沐碧也跟着爬出来。
村上悠看了下表，已经十二点零三分。
“什么？唔……”
“没有，你不说话我都不知和_图_书道哪个是你。”
“……这是我第一次接吻，想知道，村上桑你和几个女孩子做过这种事？”
村上悠打开门，佐仓小姐穿着浅粉近乎于白的浴衣，腰间用同样颜色的腰带束着，腰的窈窕一览无余。
“原来你们一直往村上桑身上摔，是因为这个啊？”水籁祈反应过来。
出入新宿和俱乐部，不碰任何女人；居住樱花庄，眼睛从来没斜视过；有着扭断金属棒的力气，却从不炫耀……
“什么？哦。”水籁祈胡乱地整理起自己的头发。
刚出动物园，公交车正好在站台处停下。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像冬眠的蛇，一动不动。
下午一过四点，北海道开始天黑，酒店外的精灵露台已经上灯。
那光，那水，构图也罢，角度也罢，拿去参展拿个金奖不成问题。
泡完温泉，九个人在酒店十二楼，点了满满一桌子菜。
吃完饭，稍作休息，出发去旭川动物园。
“明明是两个坏蛋！从我脸上飞过去，吓死我了！”
四周有游客议论着上午的事。
“嗯。”
“啊！”
抬眼四望，四周全是高大的杉树枝干。黑夜中，仿佛真的来到茂密森林中精灵们的隐居之地。
头发凌乱，夹杂雪块，雪白滑雪服托着的脸蛋，好像火球一样燃烧。
今天先是坐飞机，又坐了两个小时大巴，随后又滑了雪，跑了很多地方，晚上众人没有再闹，好好休息。
说完，她嫣然一笑，带着少女的纯真和爽朗。
“冷死了，怎么现在才开门？”
“紧张死我了！好担心村上桑你不是初吻呢！一直想着要不要来问这个问题。一直在想，都睡不着了！”
“有什么嘛！来，让我抱你们两个！”
他长叹一声，闭上双眼。
“咚咚咚。”
“口与鼻同时呼吸，把气吸到肺里，而不是只在胸腔停留，这样可以快速恢复力气。另外你可以和图书试着用舌头顶着上颚……”
“……”
话虽这么说，扪心自问，时间重新回到亲水籁祈之前，他恐怕也很难拒绝她娇嫩的双唇。
“村上桑，关于晚上的事，我想找你谈谈。”
这件事村上悠还没主意，既然对方想谈，自然很乐意听一听。
“不，是我的问题。”水籁祈摇摇头，“不过……”
大西纱织奇怪地看着水籁祈：“Inori，你笑什么？”
雪屋顶的积雪被蹭落，掉在两人的头发、衣服上。
五人脱下滑雪板，迎着风雪往山下走。
晚上滑雪场只开放初学者使用的雪道，人数也比白天少了很多，三三两两。
村上悠也没进去过，自然要尝试一下。他找了另外一座雪屋钻进去。
她彻底靠在村上悠怀里。
“咚咚咚！”房间门再次被敲响。
村上悠没有像白天那样护着水籁祈，而是在一旁教她们怎么滑，以及如何避免摔倒。
村上悠把选择权交给她们。
“我们也走吧。”村上悠说。
他合拢书，起身开门。
这件事是当做没发生过，还是该怎么办……
之后又玩了雪上摩托，脸被冷风吹得快变成冰块后，心满意足中返回酒店。
水籁祈站了起来，快速往厕所走去。关门之前，把右手食指抵在嘴唇上，对着村上悠无声地“嘘”了一下。
“不行，”水籁祈吞咽口水的声音很清楚，“现在没力气了。”
滑雪场九点半才封闭，但现在除了他们，已经看不到其他人。
“嗯。”水籁祈低声应道。
里面黑黢黢的，但在外面下着大雪的时候，非但不会让人感到害怕，反而有一种躲在被窝里看雨的闲适。
水籁祈再次伸手，想揽住村上悠的脖子，而村上悠却直接倒退着出了雪屋。
“啊！别过来！”
随后传来她沉闷的声音：“里面好暖和啊！”
“哈，哈。”
村上悠欣赏完照片，注意了一下时间
www.hetushu.com.com，对正在看河马的女生们说：“差不多该走了。”水籁祈打量了一圈房间，走到窗户前，在刚才他看书的对面坐下，望着浮起冰块的威士忌酒出神。
女孩们等它们从面前走过，一路小跑到前面再次等它们走过，乐此不疲。
水籁祈发出轻微喘息声，雪屋里的氧气逐渐浑浊，某种危险也混合在里面。
还有那纤细的腰肢，搂着的舒适感，也让他不可自拔。
“不……”
精灵露台的小路上，每隔两米一根木桩，木桩与木桩之间用粗大的麻绳连着，麻绳上又点缀有鸽子蛋大小的暖色灯光。
雪屋不大，东山柰柰和悠沐碧同进一个，也要相互抱在一起，更别说村上悠和水籁祈。
“不是这个没力气。”
“刚才是我主动的，所以村上桑你不用放在心上。”
“佐仓那里……”村上悠开不了口了。
“不要，再亲一会儿……”
她径直走进房间里，双手搓揉肩膀。
“我也不去了，想多泡会儿温泉。”种田梨纱玩了一天，身体已经很疲惫。
他感觉有热气打在脸上，借着洞口微弱的光，看到水籁祈的脸，在距离他脸三厘米远的位置。
面对这样的青睐，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做出决定之前，不在身体上伤害她们，同时也不能去碰其他女孩子。
三人无话可说。
村上悠给自己倒一杯威士忌，往里放了冰块，坐在窗前看会书。
三人追逐着朝酒店方向跑去。
“村上桑难得感觉吗？对了，刚才也是你先主动停下来的？”
“诶！”悠沐碧一句话没说，就钻进其中一个里面。
“得出去了。”村上悠胸膛起伏。
村上悠伸手把她扶稳，佐仓小姐反而不满了。
逛完精灵露台，拍完照，吃完晚饭后，水籁祈提议去夜场滑雪。
水籁祈的一直挣扎，让村上悠也很难受。
温度也……
“滑雪的时候看到两个职业选手！”
“我也和-图-书是第一次。”
尽管是外面下着雪，尽管是雪屋，尽管穿着厚实的冬衣，但他毕竟是男人。
“太好啦！”水籁祈松了一口气似地叹道，双手按住自己的胸口。
隐约能听到佐仓、东山、悠沐碧的笑声。
“我也要！”东山柰柰跟着钻了进去，“果然好温暖！啊！抱着凹酱好舒服！今天我们就在这里睡吧~~”
还掉滑雪板后，回酒店的林间小路上，看到几座简陋的雪屋。
“快开门，外面冷死了。”
“你怎么进来我这个？”村上悠一愣。
“出了好多汗，回去泡温泉、吃饭吧！”
旭川动物园不算大，除了企鹅实际上也没什么好看的，女孩们明智地选择走人。
“太挤了！”
“刚才谁摔倒的时候一直抱我？害得我也一直跟着摔跤！”
“你是在为这个紧张？”
“我对滑雪差不多失去兴趣了，回去泡温泉，吃海鲜咯！”
“就是！”穿红色滑雪服的人发出东山柰柰的声音，“明明我们都这么努力了！”
小路两边，是盖着积雪的精致木屋。
她们不管是不是真的要滑到，都要用力压在村上悠身上，甚至故意去勾他的脚——当然没用，最后只能挂在村上悠身上。
水籁祈穿着浅蓝色的单薄浴衣，外面披了一件中长大衣，右手玩弄着左手食指，站在门口。
“来就来！”
“村上，开门。”佐仓小姐的声音。
“没有啊。”水籁祈摇摇头，一脸疑惑。
“雪地睡觉是会死人的。”佐仓小姐一边胡乱科普，一边好奇地打量雪屋，然后弯着腰走进另外一座。
“如果想继续待下去，就要等三十分钟后的公交车。”
“我停下来的样子看到没有？超级帅！”
赤崎千夏下午坐雪地摩托，被风吹得有点感冒，中野爱衣留下来照顾她。
可惜放在佐仓小姐的相机里，也许有一天内存不够，输给水籁祈抠脚丫、大西流口水的照片，因此被无情的删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