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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汉文看来，这是一个守成有余，创新不足的科学家，黑骨头的光学实验室，在他的带领下或许能延续很久，但要想做出什么重大的突破，几率几乎为零。

话到最后，林汉文笑了笑，最后的那句话，连他自己都觉得几率渺茫，不是百分之一了，而是亿万分之一。

不过，未见到真正的结果之前，一切都还未浮出水面，搞科研的都喜欢看事实说话。

“李教授已经反复证明过了，没什么好质疑的，黑骨头的激光脉冲，确实是100阿秒级的，这是大突破啊。”

因为，罗先军通过了解，切切实实发现了黑骨头的第二代富勒烯等离子聚合装置，在效率、功耗、体积和功能多样性上，较第一代装置有了跨越式的提升。

如果黑骨头这边宣布100阿秒级的激光脉冲可以进入商用阶段，那么毫无疑问，华夏在阿秒科学的研究将越过第一梯队，实现弯道超车，直接领先全世界半步。

“99.6阿秒的脉宽……到底怎么做到的？”

林汉文如此，罗先军和大巴和图书内的其他人也一样。

江博没接话，招呼上李开山之后，就和众人一起进入了光学实验室。

林汉文接着道：“但是，因为这个黑骨头公司和别的企业不同，听谭局说他们是有真材实料的，强AI方面的突破与成就也是举世瞩目的。

“都没有看到过激光脉冲的行为过程，没什么说服力啊。”

“这些我知道。”江博微微点头。

“还行。”

“这太不可思议了，咱们国内竟然真的有人能把脉冲做到100阿秒领域，而且还是稳定输出的，单位时间内的功率达到了MW级别！”

所以，如果他们真的在飞秒级范畴内，解决了相应的激光脉冲设备的商用化问题，我觉得也是有很大可能的。

“亏我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不可能，现在，唉，脸有点红。”

听完林汉文的分析，罗先军陷入了沉默中。

目前已经成为物理、化学、生物等众多领域重要的研究手段，还被西方的某些实验室成功用于测量和控制内壳层束缚电子运动等过程，和-图-书将世界研究物质结构的视野从分子拓展到了原子内部。

通过采用电动机带动一石英块转动，然后便可以根据光束在石英块中传播的路径不等，给两臂的光束提供时延，再通过来自黑骨头的强AI分析，可以有效地识别出激光脉冲持续时间，也就是脉宽。

简洁地交流几句后，谭建华把江博拉到一旁问：“江总，这批专家是我专门从燕京找来的，都是光学领域有名的学者，你再跟我透句老实话，激光脉冲真进入100阿秒领域了？”

测试很快结束，大屏幕上显现出来的一排数字，全是99.6as！

黑骨头的光学实验室，负责人是李开山，这家伙林汉文认识，不但认识以前还进行过交流。

因为，林汉文这几天也研究过黑骨头的发家史，和他们在光学实验室的情况。

因此，对于这次的交流访问，谭建华是比较重视的。

“不是我没信心，而是这事儿关乎实在是太大了，作为黑骨头的老总，江总你对激光脉冲的了解不少吧？”

“不过这测试也太m.ｈｅｔusｈｕ•ｃom.ｃom随意了吧？只进行一次扫描自相关仪的测试而已，这样就结束了么……”

听到议论声，李开山就知道他们不信，也没生气，立刻吩咐几名研究员，开展起了更为繁琐和清晰的测试。

“只是有点红吗？还有点疼吧。”

“那你应该知道100阿秒级的脉冲，意味着什么吧？”谭建华沉声道：“阿秒脉冲激光，从出现开始，就被誉为是激光科学历史上最重要的里程碑之一，应用前景难以估量。

不过，因为阿秒科学刚刚兴起不久，目前的研究还处于起步阶段，华夏方面，更是还在紧跟国际步伐，虽然某些方面的研究成效不错，但整体上距离世界第一梯队，还是差着一些。

对于激光脉冲，江博的了解不多但也不算少。

测试过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复杂，而是直接用扫描自相关仪就可以搞定。

而且，罗先军后来也去专门问过谭建华，从谭建华的口中得知，黑骨头的商用激光脉冲设备进入100阿秒领域，这个消息是黑骨头的老总说出来的，而不是误和-图-书传，真实性很高。

毕竟，日国、欧洲等地，也都有这些技术了，但阿秒级的激光从来都是世界最前沿的科学技术，国内还在跟踪国际研究的步伐，而国际研究也卡在这道关卡上了。

不仅如此，还引发了X射线、自由电子激光、可控高温超导、超高分辨成像、电子信息处理等领域科学与技术层面研究的诸多重大进步。”

说句实话，他是不太认同林汉文这比较固化的认知的。

当然，还是那句话，没有真正看到结果之前，我还是不会把结论下死，万一这家公司又给了我们惊喜呢？”

甚至，在林汉文看来，此次黑骨头电子公司重新上线富勒烯装置，并不是因为他们真的把技术突破了，很有可能是和日国那边的公司达成协议，出高价购下了他们手中的技术。

“居然是真的，难以置信。”

江博说：“谭局，我现在和你说再多的话，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咱们还是用实际来论事儿吧。”

从这些方面来看，黑骨头的激光技术有突破，比日国的那家公司的激光技术更加先进，应该和图书是真的。

“咳，你这人，你不说话又没人认为你是哑巴！”

一行人抵达黑骨头的光学实验室后，受到了江博、柯鹏、李开山等人的接待。

黑骨头公司哪怕有天大的能耐，也不太可能在这种超高端的光学领域领先全球吧。

毫不夸张地说，阿秒激光脉冲技术，相当于打开了一扇通往研究电子的极端超快运动过程的大门。

两台原子级的加工设备，是光学实验室最高的机密，自然不能外泄，所以对于交流团参观的内容，黑骨头这边也是有所保留。

“看来，谭局这是对我没信心啊。”江博道。

因为一众专家的问题很多，李开山也是应付不过来，便直接带着他们去了研制中心，用测试结果说话。

磨蹭了半个小时后，这群来自燕京的专家们，全都把怀疑抛到脑后，转而一个个嘴上都挂起了惊骇与震撼。

测试的方法，包括二次谐波相关法、双光子荧光法、高速条纹相机法、高次相关法，这些方法所需的设备，光学实验室里都有。

“其实，你的话，我还是大部分都相信的……”谭建华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