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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穹苍下

作者: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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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集 第八章

第三十六集

第八章

一列战马冲出湖畔林地,为首的骑士忽然停下来了!他驾驭座下的黑色魔兽踱进浅水,马蹄就在镜面一般的水光中踏出一串接一串的波纹,月光如流水一般,映出世间最高贵的战场生物和最强悍的王者的身影!他们是如此契合,在水面上凝立不动的时候,就像一尊完美的雕塑。
“什么东西嘛这是?”
“您会当皇帝吗?”
卢卡斯顺着小主人的视线望了过去,他发觉最高统帅是在怔怔地打量一段种满防风林的堤岸,月光隔着树木照过来,河面上的阴影就现出斑驳迤俪的颜色,但这只是寻常的风景,许多名胜之地都有比这里更好的夜景和夜色。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由房间里追了出来,圣骑士们便在原地甭直躯体,立正的时候发出一阵军靴磕碰地板的燥声。萨沙伊自然认识这种声音,她知道他在望着她,可他不说话,她也就没有回头。
尽管最高统帅已经下达了极为明确的命令,可不跟哪行啊?巨马刚,一窜出,林丛中的护卫骑士便立即开始运动,马蹄声又在夜幕下响成一片!就连那个直接被勒令禁止跟随的人也冒着再次触怒主人地危险坠在队伍最末。
“真的吗?”
奥斯卡突然问。
“咱们去哪?”
“对!对!”
“阿莱尼斯王妻殿下已经退位了……”
奥斯卡拍掉了手上沾着的焦盐和香辛料,他扯住女孩儿的手臂。说了声“跟我来”……他就是那个要做皇帝的人,这个女孩儿找对了人!
奥斯卡弃了马,踏足桥面,步入桥上的车马走廊。他不得不这样问。因为盖加雅镇的镇长告诉他这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一座廊桥,就像等待新郎地新娘一样美妙!可奥斯卡只在这里看到一条向前的石板路和一条散发着木霉味的幽深走廊。
“那么……你呢?你也勾引河上的小伙子?”
小船还在滑行!圣骑士纷纷掣出腰间的配剑,护卫河岸的骑兵也拉满了手里的弓箭。掷弹兵队长装弹完毕,他又向着夜空打了一枪!枪声在四野中不断回响,如果上趟是警告,这次就是最后通牒!泰坦尼亚掷弹兵们纷纷瞄准仍在漂移的小船,第三次会是一轮排枪。还会有一轮急箭!
很快,不知是谁把这件事通报给帝国军情局长卢卡斯迪亚巴克尔子爵。这位大人睡得正香,但他不得不由床上爬起来,他的工作不单单是搜集情报惩处敌人那么简单,在他的小主人需要安抚的时候,他还得扮演牧师或是医生之类的角色。
“咱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保尔突然从侧后方疾步走了上来,他用自己的身躯挡到帝国摄政王面前,一双精光闪亮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河面。
“是的老爷!”
闯入廊桥守备区的夜航行船几乎立刻就停了下来。可这是一艘渔民家用的小舷板,流水推动小艇继续向着廊桥缓缓滑行。掷弹兵不耐烦了!一名小队长向护卫骑士的代班长官投去询问的视线,这名侍卫官微一点头,掷弹兵队长便立即抬枪射击,向着夜空鸣枪示警!
感谢最高统帅!感谢圣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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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加雅镇极其附近地区湖泊众多,但在见过大市面的旅人看来。这里地所谓湖泊若是称为池塘的话才更加适合。镇外最大的“池塘”叫库申亚赫,名字很大气,规模却小了很多,湖面宽度最大不过六百多米,长倒是很长,有两公里,朝向西北方的湖口连接一条同样小气地河流,不过这条支线水路可以载人直达波澜壮阔的肖伯河。
卢卡斯拣取事实进行论证。
“是的老爷!”
当泰坦帝国的摄政王赶到桥头的时候,圣骑士们已经把小舷板里里外外搜了个遍,艇上有两个女人,一个年纪大了,一个还十分年轻,年纪大的女人站在岸边骂骂咧咧,年轻的姑娘缩在一旁不敢动弹。骑士们在船上一无所获,只是沾了一身鱼腥。
奥斯卡发出一阵低浅的呻|吟,他专注地打量着夜幕下的风景。这幕景致是动人的,轻柔、和缓,流水冲刷桥基,发出哗哗声,四周还有夏虫在叫鸣,夜萤和夜枭也时不时来凑热闹,如许多的声光组合到一起,令人心绪宁静,可奥斯卡却满面愁容。
“起来吧!”奥斯卡冲着神情惊悚的女孩儿展颜一笑,他的臣民都认得他,这让他十分开心!
队伍中的骑士长立刻注意到杀手之王地异状,他连忙望向河面,就在距离廊桥不过数百米的湖口上。一盏孤零零的灯火正在闪光。
第二点好处就是事后和_图_书便于杀人灭口!
女孩儿要站起来,可母亲却又一把按住她的肩膀,这个老妇人跟着跪倒在地:
“卢卡斯……”
女孩儿不明所以,她只能使劲儿吞咽做皇帝的人赠给她的体液。
“她若是不退位的话真的有人会冲进汉密尔顿宫吗?”
少女在给几位老爷斟酒的时候突然问了一句,她凝视着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满眼装得都是无比地期待。
奥斯卡把女孩儿压到一颗大树上!不知道为什么,他很久都没有像现在这样亢奋得浑身发抖,他快要爆炸了!但他知道自己不会。他是泰坦的皇帝,自然可以想怎么干就怎么干,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在思维里就无法逆转!
以屠夫充当占领汉密尔顿宫的角色主要有两个好处:一是事半功倍!屠夫的履历写得很清楚,他连一场败仗都没打过,他一定会把武力逼宫演绎得异常完美,不负全体泰坦军人的重托!
卢卡斯问得很小心,他在最高统帅面前决不会摆出一副自以为是地嘴脸,所以他的问题十分含糊。
“别跟着我!”
曾经的大学毕业生盯着帝国主宰者地面孔看了一会儿,最后两个人同时笑了起来。奥斯卡一把勾住卢卡斯的肩膀,“来吧朋友!咱们出去走走!”卢卡斯亢奋地答应下来,这个世界上能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称作朋友的人屈指可数。军情局长有幸成为其中地一个,他足以为此自豪一辈子。
“这么说……您改变主意了?”
“那当然!”老妇人像是要印证自己的话,她放下船上的滑桨。然后便拍着胸脯大声嚷嚷:“您若是不信我的话,我就把家里的那些证物给您取来!我的大儿子给存了好几枚金泰,我的二儿子把他的勋章寄托家里保管,我的小儿子送给我一套足金地耳环和项链!我都给您取来,您等着!您看看……”
老妇人一边说一边跪着蹭到小船边,她只是轻轻一提就把那条半米长地黑脊青鱼抄在手里。鱼头钻进河水,鱼身开始猛烈摇摆。它还真是新鲜!
“还是算了!”帝国摄政王突然对军情处长摆了摆手:“西尔维奥和他的部队早年在德意斯的时候救过我的命。只要他能继续聪明下去,应该不会出问题的!”
这种状况是泰坦的现实主宰者最不愿看到的!他和妻子都会被这个问题深深困扰,而外界也会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说不定还会乘机捣乱,总之……总之这可真是算了吧!夜游的好心情就被摄政王殿下如此这般地轻易糟蹋掉了!
奥斯卡最后说。
“那个人很聪明,并不是一个只懂拼命的蠢货。他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但我不喜欢他这样做!”
鲭鱼烤好了,少女端着托盘送了上来,奥斯卡对女孩儿说了声谢谢,趁着老妇人不注意就把一枚亮涔涔的金泰塞进女孩儿手心。打渔的姑娘稍稍一愣,不过她马上便朝笑得有些不怀好意的帝国摄政王横了一眼。
女孩儿咿呀乱叫,做皇帝的人蹲在她身边,他的头钻进她的裙子里面,她尽量分开腿,尽量站稳,她已经忘记什么叫害羞,满腹的痴念都为皇帝这个字眼彻底陶醉!他进来了!很有力!突破了一道单薄的防线,力道大得仿佛要把怀里的姑娘塞进大树里面!
船要下水,奥斯卡和保尔等人就从船上跳了下来,而那位渔家的女孩儿也跟着这些大人上了岸,她的古董母亲不疑有他,还在反复叮嘱女儿对家里地恩人不能怠慢!
“安全……”
“不!”奥斯卡连连摇头:“萨沙伊是我的妻子,她好着呢!我是指你!你明白了吗?”
“殿下……您叫我……”
“不为什么!为这景色!多美呀!”
屠夫是声名在外的冷血刽子手!世上希望他死地人一定比希望他活着的人多得多!杀掉这样一个人既可以保存帝国近卫军的体面,又可以维护泰坦军人的法纪制度。何乐而不为呢?可现在地问题是!武力逼宫并没有发生,女皇陛下自动退位了。总参谋长和军情局长为了解决有可能存在的不利局面而布置的这颗棋子反倒成了一块脏兮兮的抹布,它摆在那里就是告诉世上的聪明人:看看我们第八军区的主力军啊!我们是来踢女皇的屁股!
卢卡斯终于壮着胆子迈出一步,他凑到统帅身边,在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下不了决心的时候,他有义务代为解决这些麻烦。
以水塔为界,桥身仿佛断成两节,塔东的一截稍高稍宽,体态臃肿。就像被水泡过;塔西地一侧桥身低而窄,桥头完全倚靠堤坝,不像东边那样高出岸基许多。这大概是建筑师按照地势和水https://www.hetushu.com•com势循序修造的廊桥,它那古老的外观和各种起到抗洪作用的设计没有一处不在闪烁智慧的光芒,但这是深夜,即使月光璀璨,泰坦帝国的主宰者还是没有看到这座廊桥的诸多细节,他都失望透了!
亚卢参廊桥就在湖口之外的河面上。河水流向为由南至北,廊桥的东西两侧便是岸基和落差很大地坝口。
奥斯卡没有睡,他也睡不着,门外老是有一个讨厌的脚步声在来回走动。摄政王下了床,点亮烛台,他套上裤子,又在衬衫外面罩上军服。
“我是皇帝对不对?”他问卢卡斯。
老女人向着帝国的主宰者鞠了个躬,她见过各式各样的老爷,但没有一位老爷身边追着这么多的圣骑士!她见过那些骑士配在胸前的金质勋章,她的儿子也有一面。
“鱼好了没?”
口令逐级递进,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得以通过层层防线,最终走到小船跟前。
“我还是不放心呃……”
就目前的形式看,他的妹妹,那个他爱着、护着、想着、念着足有大半生的女人,绝对要算一个!
“一定是我打扰您的休息了!请殿下赐予死罪!”
“那就好了!”老妇人用裙摆擦了擦手,她凑到摄政王身边,夺过女人手里的酒瓶。给那位注定要做皇帝地人斟满一大杯。
卢卡斯连连点头,这个问题他已肯定了无数次!
“那你说……我的妻子会怪我吗?我夺走了她的皇冠、剥夺了她的权利,如果她不是没有选择主动退出,西尔维奥就会带上三万多名全副武装的精兵冲进汉密尔顿宫!她会被吓坏的!你说话呀!阿莱尼斯会不会怪我?会不会看不起我?会不会给我一个耳光?会不会朝我的脸上吐口水?如果她真的打过了、骂过了、吐过了,我是不是可以把西尔维奥那个家伙送上断头台呢?秘密处决也行,但我还不清楚!”
“是的!您一直都是,以后也会是的!”
“您会是一位皇帝,谁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不管阿莱尼斯王妻子殿下如何理解这件事,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并没发生。至于西尔维奥……他在德意斯确实帮助过您,但您值得为他如此苦恼吗?”
奥斯卡大声向着落后自己一个马位的军情局长吼了回去,他自然不会让人知道自己是在高兴什么!他高兴的是萨沙伊知趣儿地走开了,而不是留在他身边继续那些令人想要发疯的话题!他要当皇帝了,这是事实,但另外一个事实是他必须有效地遏制足以撼动他的皇座的不利因素。
女儿小声提醒自己的母亲,可老女人只是呆瞪着眼,对孩子的话音无动于衷,她自然知道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这个名字的意义,可她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不是该在天上吗?他和光明神站在一起!怎么会在深更半夜出门撞见?
推开门,卢卡斯的那副自信的面孔便露出了忐忑不安的笑容:
摄政王在叫!卢卡斯排开掩住他的众多护卫骑士,在走到距离最高统帅还有半米的时候才豁然停下脚步。估计他的命运也就是不断重复这种画面,不然他就不会是往后的历史学家公认的安鲁大帝第一忠狗。
“我在德意斯差点送了命……我都还记得……”
奥斯卡望向摊在船箱里的河鲜,有鱼、有虾、还有一尾十分罕见的、状似重达七八斤的黑脊鞘鱼!帝国摄政王还没见半米多长的鞘鱼!
“当然!”老妇人又在船上翻弄一阵,她找到一瓶陈年的杜松子酒!这还真巧,她是怕家里那个小混蛋趁她不在的时候偷喝,所以才把这个好东西带在身边。
老妇人回来了,她的女儿等在河边,那位大人物和他的那些士兵已经走得无影无踪,她朝女儿抱怨,“怎么不把她留住?”她还骂女儿,“你这个小妖精的那股浪劲儿使到哪去了?”少女像所有打渔的女孩儿那样破口大骂,她说自己的母亲只配给船工使唤,她一边骂一边取出身上的钱袋,这是那位大人物嘱咐部下赏给她的!里面有几十个金泰!
卢卡斯被剧烈奔跑的战马带得前摇后摆,他使劲儿全身的力气才让喉咙发出一串音阶。
奥斯卡望着黑黝黝的桥面有些惊悚,他可以走过桥,但对岸一片漆黑,会遭遇什么?会发现什么?
女孩儿红了脸,但她还是诚实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愿:“我才不会呢!除非那个人能做皇帝!”
感受到骑士们已经走远了。奥斯卡这才对军情局长合盘脱出。
信里捎来了一枚圣骑士勋章!就和最高统帅身边那些家伙戴在胸前的那种勋章一个样!老妇人呆看了无数遍,和_图_书她一样不明白勋章的意义,可她听村里的人说带上“圣”这个字眼地人都是伟大的英雄!就像圣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那位赶来报信的军官老爷最后也说了,感谢圣英雄王的恩典!
“您中午的时候去过一趟八区主力军的临时指挥部……”
妇人说她就住在廊桥下游的一个小渔村,家里有五口人,丈夫早死。给她留下一身债务和四个子女。她的大儿子在二次战争结束的时候来信说,自己已经积功升至中尉队长,托最高统帅的福,他得了六个金泰!老女人并不知道中尉队长是什么玩意儿。但她认得金泰,所以她对最高统帅感恩戴德,每次到镇上的教堂做礼拜,妇人都会给这位最高统帅默念几遍祷辞,祝福他长命百岁。
在桥中间低低地修了一座古水塔,在鱼汛时也起到灯塔的作用。水塔两侧地桥身和桥面均为石砌结构。有十二拱,每拱间隔都是四五米的样子;桥上有顶。也就是廊桥的走廊,全部采用上好的橡木。
他们擎着火把,捏紧兵刃。用盾牌在最高统帅的身前身后围起四道人体和钢铁组成地护栏。保尔在前,肖自然落在后面,黑魔没有向闪耀灯火的河面看上一眼,他专著地打量着桥梁的另外一边!如果那盏夜航小艇的灯火只是为了吸引护卫的注意,那么真正地袭击大有可能来自黑魔这一面。
“总是不放心……我都要做皇帝了!不该这么优柔寡断,你说对不对?”
摄政王呵呵笑着,他又开朗起来。
奥斯卡用异常坚定的语气进行陈述。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没有回头,他似乎是在自说自话,一双飘移不定的眼眸始终打量着波光粼粼的湖面,若是不去问清楚,没人知道他在面对如此景致的时候还会担心什么。
“您在高兴什么?”
“当兵的!深更半夜干嘛放爆竹嘛?今天是什么节日吗?说说你们是要劫财还是要劫色?不过咱们把话说清楚!要让老娘纳税地话可是一个子也没有!”
“您要是做皇帝那可太好了!您做了皇帝,那就不是我们一家置了房子、存了金泰、嫁了女儿!天底下的人都会领受您地恩德。像我们这样的泰坦人都会过上好日子!”
“泰坦穹苍下!吾为皇帝,众生皆为吾所出!对不对?”
奥斯卡没有任何犹豫。他的回答异常肯定。
“停船……这是最后一次警告……停船!”
老妇人爱说话,也会说话,一开口就滔滔不绝,她从以往的苦难说到今天的甘甜,似乎还要花上不少篇幅展望一下美好的未来。不过奥斯卡已经听得有些不耐烦,他开始专注地打量那个渔家的女孩儿。
卢卡斯终于给予他的主人最明确的答复。
尽管骑士们整装集合的速度异常迅猛,可奥斯卡还是为空等半分钟感到难以接受。不过还好,保尔用肖的名字代入了一个色情笑话,奥斯卡便又笑了起来,虽然他和妻子吵了一架,但至少是此时此刻,他的心情是极为愉悦的。
女孩儿疼叫、哭叫,但她快活得死去活来,仿佛天堂就在她的下体里面!奈何做皇帝人速度太快,他好象只坚持了几分钟的光景,然后女孩儿就听见男人大呼小叫地哼哧起来!哼就哼吧,干嘛还要从里面退出来?干嘛还要压在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在地上?干嘛还要把根味道古怪的东西塞进她的嘴?
奥斯卡向着他的军情局长丢下一句,然后便打马而出,在湖畔浅水中一路呼啸而过。
“抱歉两位!”
那位注定要做皇帝的人非得在夜间出行,这可了不得!
“都是你们两个自作聪明的家伙!为什么要把第八军区的部队全都调入内地?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这样做有多笨你们知道吗?现在可好了!全世界的人都猜得出,阿莱尼斯也猜得出!而我还要想办法给你和加布里约翰特擦屁股。这可真是……这可真是……”
“您这有酒吗?”
女孩儿嗤之以鼻地啐了一口:“才不是!她在勾引河上的船工时才快活呢!”
老妇人不说话了!她对新皇帝的敬仰又增了几分,祝愿圣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长命百岁!
“您是指……您是指萨沙伊安鲁内塔加波王妻殿下?”
“好吧……你们抓到我啦……”船上响起一阵大咧咧的女声,灯火一阵晃动,一个人影取下了挂在船篷上地油灯。灯火映出一位主妇的面孑匕:
廊桥上的士兵们面面相觑,操舟的大娘已经摇起滑桨,向着岸边靠了过去,岸上的护卫骑兵就像如临大敌一般围了上来。人人都是一副即要劫财又要劫色地神情。
奥斯卡抓了抓头,看来由他做皇帝是最正确的选择,他是泰坦的当仁不让和-图-书地主宰者,他的臣民都这么认为。
奥斯卡望着卢卡斯和保尔等几个人嘿嘿一笑,他转向老妇人:
勋章的事情在渔村里不脸而走,第二天,镇上来了一位有名的媒婆,带着地主家的小儿子,向一个渔民家的女儿求婚!妇人是老古董,她想了想,没答应,自己的女儿应该嫁给像她哥哥那样的人,不过最好还是个渔民!
圣骑士很快就在岸边燃起篝火。老妇人和她地小女儿也在船篷里摆好灶具,船上的佐料和炊具一样俱全,妇人去了鱼鳞,清了鱼腹,然后便开始烧烤。
“算了算了……还是算了!”奥斯卡摇了摇头:“现在说这些有点煞风景……”
灯火环绕人影憧憧。百人骑队再加上三十余名核枪实弹的泰坦尼亚子弟兵一路前呼后拥,像出征一般冲上小镇的街道。剧烈的蹄声惊醒了许多睡在石板路上的士兵,但奥斯卡没功夫对这些倒霉地小伙子们说抱歉。他迎着夏风,在夜幕和宇宙间飞速奔驰,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甩脱周身的束缚。
这个夜晚对于他和她来说都是幸运的,他需要一具温暖的胴体,可怜他找了一整晚,直到现在他才发觉自己想要的东西;她需要一个能做皇帝的人,可怜她的梦!这个梦绝难实现,但她的运气跟她的老母亲一样好!所以当她提起裙摆露出下裳的时候,双腿之间已经暖湿一片。
“走!过去看看!”奥斯卡冲着身边的人微微一笑,难得碰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泰坦军情局长四下望了望,他忽然朝向周遭的护卫骑士摆了摆手,又向身后左右的两名超级刺客点了点头。马蹄声剧烈轰鸣。保尔和黑魔领着大队骑士退入十多米开外地杨树林,他们知道自己的小主人是要说起一些足以致人死命的事情!这样地事情自然知道得越少越好。
夜间出游,不便自然很多。摄政王殿下的亲随圣骑士要重新配置护卫阵营,当值的骑士长算过了镇上的官邸到亚卢参桥地距离。决定给最高统帅配备一只百人队……不行!还得加上一支掷弹兵小队,还要通知那位肖·卡连柯先生,还要通知那位位保尔先生!快啊快啊!行动起来!
又过一阵子,妇人的小儿子竟然从部队回来了!他负了战伤!这个倒霉的小家伙一向最不让人放心,索性他伤得不重,只是少了几根手指头,但打渔还是绰绰有余!老妇人像是为了炫耀,她偷偷告诉坐在面前的最高统帅,她的小儿子带回了一大包手势,听他说这都是鬼子兵抢了泰坦,又给他在战场上抢了回来!
奥斯卡点了点头,他确实叫来了卢卡斯,但他又不是太想搭理这个家伙。桥就免了,还是看风景吧!今晚的风景一如无数个夏夜一般轻柔、舒缓、恬淡,耀眼的月光就在眼前,水银一般泄在河面上,似动、非动。水又把夜宇中的星斗全部带走,却留下星光,点面纵横,状似觥酬交错,在一饮而尽的时候,摇身一变,幻成银河。
小船很快就穿过廊桥下面的桥拱,水流将它送进河道下游。不多一会儿便深沉的夜幕和水波中消失不见。奥斯卡就问那个打渔的姑娘,“你地母亲一向都这么快活?”
最高统帅接着问。
“我会!”
卢卡斯由骑士中间牵马而出,他不敢踏足水面,也不敢破坏眼前的风光和建立在尊崇之上的底色。
“安全!”
迪亚巴克尔子爵凑进他的小主人,颇有些心惊肉跳地轻声细问:
“你知道我在说谁吗?”
想想吧!如果真的有人带领一支部队血洗汉密尔顿宫,再揪住泰坦帝国女皇陛下的衣领嚷嚷着叫她退位……这样的人该不该活在世上?答案很明显,帝国摄政王会把这个人碎尸万断搓骨扬灰!谁敢这么做,谁的下场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不会念记这个人为他逼宫篡位的功德,他会公开审理这名主犯,再当着妻子地面指斥这名帝国军人的罪责。
“殿下!不然……还是交给我吧……”
“哦啦!”奥斯卡嗤之以鼻地哼了一声:“你可没有打搅我?怎么是你打搅我?是我今天倒了血霉,撞上了一头讨人厌的、喜欢呱呱叫的蟾蜍!”
“呜……呜……”
回官邸的路上,泰坦摄政王在东方的地平线外见到了史书记载的所谓“祥瑞”那不过是一片云,幻成光明神的形态,泛着红光,然后太阳升起来,疃云就在皇帝的头顶盘桓良久,奥斯卡周身遍布奇芒异彩。
“夜里还要出门打渔?”
“光神明在上!是您赶跑了那些荷茵兰鬼子,是您给我家买了船。也是您给我家讨回了抵押出去的房子,我得款待您!我得好好款待您!”
他感到自己的口和*图*书腔开始分泌出丰富的唾液。
老女人还是很恭谨,她觉得面前这个年轻人十分眼熟,可又实在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他的面孔。这时衣袖又动了动,老女人望向一边,她的女儿已经跪在地上,不断向下扯着她的袖口,似乎也要她做同样的事!
“我是她的丈夫!”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气得头疼欲裂,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其实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因为没有毕竟什么都没发生,可奥斯卡已经是一位要做皇帝的人了!他必须关注整个世界对他加冕称帝的态度。如果没有第八军区的全员出动,那么他这个皇帝当得可谓是名正言顺,但现在出了这样的状况,友好和不友好的人就会在阿莱尼斯自动退位这件事上大打折扣。
“警备!”
“卢卡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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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卡踩着一位侍者的脊背跳上雷束尔。他兴高采烈地摊开一份战术地图,图上标记了一处举世闻名地廊桥,这是令盖加雅镇骄傲了四个世纪的一件古物。
骑士长大喝了一声!泰坦尼亚掷弹兵率先冲入廊桥,他们在桥面上排成一列,同时端平步枪齐齐对准河面。全副武装地圣骑士纷纷下马。
奥斯卡的心里好像燃起一个小火盆!这是个解风情的姑娘,说她古板可委屈了她的风情。
女孩儿很美!谁知道是真的假的!奥斯卡喝了不少杜松子酒,他又困又饿,说不定他是把眼前的少女看成了另外某个人,但管他呢!渔家的姑娘很漂亮,一双手很小,但也很粗糙,她还很瘦,但因为劳动的结果,该肥的地方也是极为饱满。
摄政王问保尔,他对一件本该精致、美丽、令人赏心悦目地事物期待了整个晚上。可他忽然发现事实不是这样的!他上当了!受骗了!这是一座桥,供人通行,供河水流经而过,这就像是他的皇位。供人朝拜、供人围攻,他本以为做了皇帝就不会再有麻烦了,可他到底是有些一相情愿,做了皇帝以后的麻烦只会更多!面对洪水猛兽地几率也会成倍增长。
也许是受了委屈,也许是大吵了一架,当安鲁主母由泰坦主宰者的卧室摔门而出的时候,站满走廊的护卫骑士全部寒若噤声。
“这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摄政王殿下……我在教堂见过他的神金……快跪下……快……”
这谁知道呢?
很显然。卢卡斯答对了!他就知道他所认识地那个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不会轻易放过西尔维奥·伯里科!当初他在和近卫军总参谋长加布里约翰特上将探讨全盘计划的时候就已经想到这个问题了。
“大婶!这是您自家的船?”
军情局长有点不耐烦,他已经受够了这个举棋不定摇摆不停的小丈夫。无非是杀人灭口,即使目前看来已经有点多此一举的嫌疑,但杀就杀了,他为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杀过的人还少吗?怎么算也不差这一个!
真的!泰坦帝国地摄政王殿下坐在老妇人的渔船里,看她那人物、看她那举止、看她那谈话,都是古气盎然。不像是在现如今的泰坦。
之后不久,家里的二儿子也来信了!信是一位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军官老爷亲自送来地!这位老爷说,妇人的二儿子成了他那支骑兵部队里的大英雄,并在战后被他地军群司令官破格晋升为圣骑士!
奥斯卡和身边的男人们哈哈大笑,笑过之后便静了下来。几位知趣儿的随从纷纷退到一边,连里三层外三层的圣骑士护卫也远远地避开这段水岸。
“您根本不必考虑这个,泰坦已经没有女皇了……”
卢卡斯精善避重就轻的说辞。
奥斯卡这时终于望向他的小朋友,如果卢卡斯回答错误,他会毫不犹豫地把这个大学毕业生再送回学校去念书。
“你说……阿莱尼斯会怎么看到这件事?”
沿着库申亚赫湖,是一条泥土松软的小路。夜宇下的路面映着月光和火光,马蹄一过便翻起一片灰黑色的尘雾,待到蹄声渐远的时候便又恢复之前的安静与祥和。在这条小路透过树林望向湖泊,月色在湖水和枝叶之间形成一片银装素裹的光的世界!水在动,光就在动,枝叶在动,光就沙沙作响,声光往复流转,构成仙境一般的景色。
卢卡斯默然颔首,可他的小主人却带着怨怒的眼神瞪了过来!
“去亚卢参桥!”
渔船主人是那种很传统、很“泰坦”地女人,她说人家笑话她们母女是三世时代的人,那是老古板的意思:但她承认她们是的,而且并不在乎这一点。
“哦啦……那件事……你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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