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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穹苍下

作者: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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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集 第四章

第十四集

第四章

“将军们!”隆德耐因斯向前走了一步,他正好站在王国军预定的锋线上。“现在我们已经摸清了敌人的位置和兵力配属,也知道对方的统帅是泰坦帝国那只敢打敢拼的老狐狸,可我们似乎忘了一点,那就是泰坦人为什么这么干?我不想将泰坦的攻势简单的理解为报复,既然他们在我国的三面防线上排开了五十六个师的兵力,那么我觉得他们一定有更大的战略目标!”
“好了!大家让我感到非常难堪!”奥帕瑞拉边说边迎了上去,她最先扶起了同样跪在地上的丈夫。
“是的陛下!”老卡契夫点了点头,“今年的农业税收仍在上调,虽然秋季征税期已经结束,但政府各部门给国库开出的预算已经达到历史最高水平!这就要求我们在明年春天出台更有利的税务政策!可……我担心贵族元老院不会妥协,因为目前的税率已使各地的贵族叫苦连天,就连个别皇室成员也在抱怨年金的削减,如果再行调涨税率,我怕地方会出现不必要的动荡。因为贵族可以将税率的一部分转嫁给领民,那些领民本就身无身文,那样一来……”
所以我们说,柏恩斯堡只吸引着少数人。就像……艺术家、音乐家、哲学家、诗人、清洁工人,哦对了!还有贵族!
很显然,隆德耐因斯上将这一次可比他的老对手快了一步。就在斯达贝尼里还在眨眼的时候,隆德耐因斯已经卑微的单膝跪地,他诚恳的捧起了公主的手背。
在座的军官们都点了点头,这个金发小子确实有两下子,几句话不但全部切中要害,而且说得滴水不漏,怪不得年纪轻轻就能担任一军之长。
“责成西尔维奥少将,进行得差不多就收手。”
面对元帅喷薄在自己面颊上的寒气,潘恩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个哆嗦。
爱森斯坦一把拉住了就要走进军官团的奥帕瑞拉,他焦急的对着妻子咬起耳朵。
“陛下!”老卡契夫觉得皇帝的牢骚已经发得差不多了,“您现在还不必担心!我和几位内阁大臣已经商讨出对策。”
“你想说什么?”皇帝边说边扭动着身体。他得意极了,把长久以来积存在胸中的郁闷一发而出,这种感觉真是太畅快了!看啊!快看啊!多特蒙德那副嘴脸就像吃了苍蝇一样,他被自己揭穿了不是吗?红虎|骑兵军已被派往北方前线,多特蒙德在首都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光杆司令,看看他要如何解释这件事吧!
“我就知道……”阿尔法三世扶住了额头,“老朋友的消息还真快!”
斯达贝尼里诧异的接过文件,虽然早就有了迎接新王的思想准备,可当这个女子真的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的准备并不十分充分。
既然有人带头,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满屋子的“铁皮罐”都向刚刚诞生的王国现实统治者单膝跪了下来。
“报告元帅!”
皇帝深吸一口气,“我的宽容和忍耐也是有限度的!那些荣勋贵族、军勋贵族,还有那些南方人所谓的新贵族……”
阿兰似乎连眼睛都在笑!他确实欣赏这个有头脑有韧性的年轻军官,虽然他的军衔和爵衔都不高,但他那行军打仗的实力却不容小觑。
“倒是您!我的陛下!”多特蒙德竟然已经闯进来了,守卫宫门的圣骑士尴尬的立在安鲁公爵身后,他们看着公爵将校服上的元帅勋章直发呆。
站在圆顶大厅的地图石板上,爱森斯坦打量着有些过于兴奋的斯达贝尼里,呵呵!这个金胡子老头终于熬出来了!施乃翁元帅被暗杀!而条顿骑士团的统帅又在之前被那位小亲王斩于马下,现在最高统帅部只有斯达贝尼里上将可以出面主持大局了。
“好了老朋友,现在你说吧!你在抱怨什么?”阿尔法三世拉着多特蒙德在宫殿一角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主要宫殿建筑被各式各样的贵族官邸和城堡式大厦拱卫在城市中心,管理王国事务的各种官署又散布在宫殿建筑和这些官邸大厦四周,然后就是雕塑、广场、喷水池、林荫路、洒过水的马车道、穿着圣袍在户外宣讲教益的修士。
占地几近六百平方米的鲁布罗西圆顶大厅并不算是多么恢弘的建筑奇迹,它的显赫主要来自地面上铺嵌的大理石。六世纪中期,德意斯王室纠集了世界上最优秀的地图绘制家以及各种专业人士进行了一次大陆历史上规模最大、范围最广、测量最精确的地理勘测工作。这项工作一直持续了半个多世纪,当基本完工的时候,鲁布罗西圆顶大厅的大理石地面便出现了一副西陆国家地理全图。
“不!多特蒙德!不!”阿尔法三世突然摇了摇头,“你应该相信我有多么看重小奥斯卡,我承认自己在处理小奥斯卡的问题上确实有些轻率,但我一直在努力争取最好的结果!可造成现在这种局面……那么我也不介意向你透露一下,导致营救行动失败的真正原因出在国内,特勤处相信有人出卖了军情局的计划!”
“陛下!又是军情局、又是特勤处!我已经有点糊涂了!”多特蒙德甩了甩头,“您知道我一向对密探的工作不感兴趣和_图_书,我宁可带领水仙骑士团踏平……”
“陛下!您理解错了!”卡契夫有些头疼,看来阿尔法三世对阿兰的战果真的很着迷,不然他不会接受对近卫军总参谋长那场存满疑点的审判,即便是现在,面对空虚的国库,阿尔法三世仍然支持阿兰!卡契夫承认自己又一次小看了银狐在皇帝心目中的份量。
“呼……”斯达贝尼里深深叹了一口气,“目前看来,他们必须挡住!”
“想都别想!”斯达贝尼里在提议的将军话还没说完的时候就打断了他。“卡尔德隆元帅在王国西北防守俄列人,谁也别想抽调他的一兵一将,反正我是不会向元帅提起调兵增援这件事的。”
“陛下!您的赞誉令我感到惶恐!”老卡契夫半真半假的鞠了一躬,“陛下您知道吗?说起来令我非常惭愧,帝国的繁荣只是一种表面现象,背后隐藏的悲惨才是最真实的!”
“我的天啊!您疯了吗?直到您登上王位的那一天才能出现在这里!最高统帅部的人是最传统的军人,他们会将您现在的行为看成是……”
“我的老朋友!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说吗?我要是不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你一定会失口否认你的家族对小奥斯卡的反感甚至是敌视!”皇帝在说话时已经换上了一副可怕的嘴脸。“特勤处和军事情报局的调查都已证实,奥斯卡的那几位随从一直在用你那军统调查局的情报网络与后方进行沟通,他们的计划暴露了,可以说他们就是一头载进德意斯人布设的陷阱!这说明什么?这又让我想到什么?我只能认为!是你或者是你的家族出卖了小奥斯卡!你们要切断与皇室……”
“哦对了!”银狐似乎突然想到一件事。“西尔维奥·伯里科少将的八区第二军进行得怎么样了?”
潘恩上校话音刚落,坐满一室的军官们就开始大声议论起来。阿兰元帅端坐在长方桌的主位上,他惬意的打量着讨论战局的将领们,直到他发现那个一直闷闷不乐的金发小子。
“是的!”三世陛下点了点头,他仰靠在嵌满黄金珠宝的皇座上拉长了一张布满老年纹的瘦脸。“感谢您我的内阁总理大臣,如果不是您在近几年的辛苦操持,我相信我不会看到帝国今日的繁荣。”
阿尔法三世立刻丢出了一份文件,文件就落在泰坦内阁总理的脚边,老公爵只是皱了皱眉头,他甚至连看都没看,尽管卡契夫承认这是有生以来受到过的最刻骨的羞辱,但他绝对不会为此计较,他是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他是不会为莫名其妙的事情浪费心情的。
经过实践的检验,德意斯王室为这副大地图投入的人力物力和财力确实是值得的,通过这副地图,最高统帅部甚至可以将军队的位置圈定在某个小村落,这在很长一段时间仍是其他的君主国无法想象的事。也是因此,各个君主国掀起了国土测量和地图绘制的浪潮,人们都不希望急擅长途奔袭的德意斯王军出现在自己家的院落。
“摄政王殿下!”
菲力普·古里安侯爵知机的将两名圣骑士带离议事厅,并为皇帝和安鲁公爵关闭了宫门。
“没错!我也认为是阿兰!”又一位将军随声附和。
“我认为是这样的!”克拉苏斯似乎抛开了谨慎,他几乎不假思索便给出答案。“元帅阁下,对方在战场上虽然打得有板有眼,但其兵员的素质绝对是个隐患,那些地方领主应该已经动员了领内所有的青壮年,我在今晨发动总攻的时候就注意到战场上遗落着许多孩子的尸首。”
“等等陛下!等等……”多特蒙德打断了皇帝的话,他已瞪大了眼睛。军统调查局都林地区负责人已经失踪!他完全不知道这些营救人员在用安鲁自己的情报网络进行联系。可是……他不可能不知道啊?难道军统调查局向自己这位最高统帅隐瞒了什么!不!这绝对不可能!
“集团军群第四军攻陷了尼索斯要塞、第七军正在围困兰尼姆、第二军和第九军在进攻一开始便遭遇德意斯第十、第十九和第十七SS独立步兵旅的顽强阻击!虽然第二军损失惨重,但在今晨整编之后发动的攻势终于迫使敌人退出了坎加尼城!同时,第一军、第四军、第五军、第六军、第八军正在沿克尔默——敦布雷一线继续向北推进,估计两个星期之后才会遭遇德意斯部署在南部防区的主力军,计有德意斯王国军第七步兵军、第六步兵军、第十四步兵军、第三骑兵军、以及第五SS独立骑兵旅和第九SS独立骑兵旅!”
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公爵微笑着回转头,“陛下,我以为政务会议已经结束了!”
老元帅还没等通讯官说完便一把抢过绣有秘密字样的文件袋。
“其实……不管咱们怎么分析,最后都要听听陛下的意见。”隆德耐因斯将军边说边望了望垂头不语的爱森斯坦。
安鲁公爵点了点头,“其实我还是倾向于武力威逼,您知道的,德意斯人一向欺软怕硬,阿兰元帅的冬季攻势进展神速,这就是最好的证明!可本来我们可以凭m.hetushu•com•com借武力优势逼迫德意斯人签定条约,可现在军情局把整件事都搞砸了!我的天啊!我甚至不知道我的奥斯卡是否还活着,他很可能已经……”
这副用特殊油彩描画在地面上的大地图开创了科学地图测绘的先河,德意斯军人为了区分国别,他们给每一个国家都赋予了不同的颜色。在五彩斑斓的地面上,我们可以找到面积广大的泰坦、也可以找到“方桌”般大小的北海诸公国。
奥帕瑞拉将短大衣递给了恭立门边的圣骑士,她兴高采烈的步入大厅,鹿皮靴的后跟在大理石地板上留下清脆的滴答声。
“陛下,我并不是在抱怨,而是无法理解!您为什么要向我隐瞒营救失败这件事,我是奥斯卡的父亲,我必须……”
“阿尔莫多瓦·哥斯拉?”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的眼皮突然跳了跳,怎么会是海怪?
天空阴沉,似乎要下雨了!来自北方的冷空气马上就要降临都林,帝国的首都在下午四时许的时候便呈现出一片萧索。街道上没有几个行人,店铺的招牌在北风过后发出单调的声响。宫殿和高大的楼宇在云团下巍然耸立,他们俯视着平凡的众生,尽量张显自身的雍容与气魄。
“正是阿尔莫多瓦·哥斯拉侯爵为我逐条分析了你的那份文件中提到的策略,又是削减政府专政部门的预算,又是降低黄金交易门槛,又是放宽南方工商业的……呃……我忘了!总之都是些一朝一夕无法实现的东西!我的总理大臣,我只希望阿兰元帅能够将对德攻势坚持三个月、甚至更多!所以你就不要再打军部预算的主意!这已经让我怀疑你的动机了!明白吗?”
“来自军情局驻德分处的……”
“营救计划失败?怎么会败了……怎么会败了?”阿兰捻着信纸的靠入座椅,他好像一瞬间便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可几乎是立刻!老元帅突然抓紧潘恩·鲁贝利上校的衣领。
斯达贝尼里上将点了点头,他还是满喜欢统帅部目前的这种氛围,从前的同僚们在说话的时候都要看着他的脸色。不过……事情总有例外的时候!
“没错!”阿兰叹息了一声,“我们是在德意斯的国土上作战!”
安鲁公爵谨慎起来,他还没见皇帝这么不客气过。
在教历六世纪早期,随着领土和战争规模的不断扩大,德意斯王室在鲁布罗西城堡建立了最高统帅部,意在对军队行使完全、有效的控制。鲁布罗西城堡占据了王都北部的一整条街,它是一座融合了罗曼和哥特式的高大建筑,有护城河、敌楼、箭堡、栅栏铁门,还有一排爬满藤蔓的高墙,当然,还有闻名于世的鲁布罗西圆顶大厅!
“悲惨?”阿尔法三世疑惑的望着老公爵。
将官们别过头,他们都知道元帅采用坚壁清野这种战术的目的,尽管他们对此极为不屑,但也犯不着当面顶撞阿兰。
“我理解错了?”阿尔法三世又指了指地上的文件,“别再用那些冠冕堂皇的术语和琳琅满目的数据来糊弄我,我清楚我的帝国和我的臣民,勇士们在战场上为了他们的安居乐业而拼搏,各种预算和国库岁收总会有办法找到平衡!不过……”
“怎么?我说错什么了吗?”多特蒙德有些疑惑的望着陛下。
“可是……还有什么办法吗?尤其是在这个时候!这是注定的事,不是今天就是明天!”斯达贝尼里只是转了转眼珠便接受了这个事实。
“哦!忘了告诉你!”阿尔法三世坐回宝座,但他的面色再一次变得非常不友善。
说到哪了?是的!柏恩斯堡独有的东西!除了世界一流的音乐厅和世界上最大的圆顶剧场,这座历史悠久经历过无数次战火洗礼的王都与西大陆其他国家的首都比起来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隆德耐因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泰坦人不应该有那种针对我国发动全面战争的决心!大家看啊!”
“少将阁下,到目前为止,只有你的第九军和第二军与德意斯SS级独立武装战斗过,能谈谈你对德意斯这个全新的战斗团体的认识吗?”
“您不应该向我隐瞒军事情报局……”
……
马车在奔驰,人影和屋宇在车窗外穿梭。深秋的余韵令街道铺满枯黄的落叶,车轮席卷而过,黄叶化成飞絮,猛的荡入空中,在风停之后又静悄悄的飘落。
“够了!”阿兰用更加阴冷的声音打断了对这一切看不顺眼的将军们。
德意斯王国军最高统帅部,顾名思义,这是这个王国武装力量的最高权利机构。不过千万不要误会,最高统帅部并不是直接领导军队的部门,它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大型的参谋部,或者说,一个为国王代理军队和战争事务的秘书。在德意斯,如果国王陛下不想发动战争,那么统帅部里的将军们完全可以给自己放个大假;如果某一天国王陛下突然想要运做战争机器,那么最高统帅部便按下开关,王国军便动起来了。
“北方集团军群第九军军长克拉苏斯少将!”阿兰点到了金发小子的名字,他满意的看到克拉苏斯猛的从座位上弹了起来,这和-图-书位少将军长将身体甭得像一张待发的劲弓。
连对王储殿下见礼都忘了,将官们面面相觑的交换着眼色。
“比方说呢?”斯达贝尼里将军微笑着将问题还给了老伙计。
“陛下!我要告辞了!”安鲁公爵突然站了起来,“不过我要说,您刚刚说的那番话只是您自己的猜测,或者说只是意想!我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安鲁对皇室的忠诚!”
“哦?”阿尔法三世若有所思的望着安鲁公爵。
“不要瞎操心!”奥帕瑞拉给了丈夫一个大大的白眼,她现在没空儿跟爱森斯坦解释这件事。公主甩拖丈夫的手臂,她在莫名其妙的军官们面前挺起了胸膛。
爱森斯坦摇了摇头,“大家就别指望陛下会有什么意见了,他的身体状况已经……”
“既然这样……那么谁能为我展示一下战事的确切状况呢?”德意斯摄政王奥帕瑞拉·罗雷斯堡公主殿下满怀期待的打量着脚下的地图。
“等等!我的老朋友!你请等等!”阿尔法三世离开座位迎向自己的妹夫。
“报告元帅,首先向您澄清一点!我是在第二军军长牺牲之后才接过了该军的指挥权,并且……我对第二军军长的死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呵呵呵呵!”一位将军突然冷笑起来,“歼灭六千敌人?那就是两个军!比汉伐斯立德还多一些呢!”
安鲁公爵有些手足无措,他近乎难以置信的望着皇帝,这比他预想中那摊牌的时刻要早了很多。
“还记得我刚才问你落下什么东西吗?就是这个!”阿尔法三世指了指被自己丢过去的文件,他对老家伙那副难看的脸色满意极了。“什么叫做削减专政部门的预算?刚刚你那番针对繁荣和悲惨的论述就是为这份文件准备的吧?”
阿兰面目狰狞,他的手已将那纸信件碾成垃圾。“向军情局首都总部派发搜查令,那个叫威斯坦,也就是外号叫左手的那个人!我要知道他是如何从南方赶来首都,又是被谁引荐给安鲁家的小小姐,还有他在首都逗留的那些时日与哪些人有过接触,还有!他每天吃什么、偷什么、玩什么、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这一切都要给我弄清楚!不要落下一件!”
“目前是谁在负责都林地区的特勤工作?”安鲁公爵突然问向自己的副官。
“只是武器精良吗?”阿兰对这一点仍有些疑问,虽然军情局也曾对德意斯SS级独立武装进行过分析,但那只是一些主观数据,只有实战才能检验一支军队的战斗力。
“陛下,能告诉我……您在怀疑什么吗?因为……我找不到您阻止我出兵的理由!”
“报告!”一位风尘仆仆的通讯官出现门口,阿兰立刻纠紧了眉头!
“是银狐阿兰!一定是他!”一位将军说起这个名字时竟然有些咬牙切齿。
“够了!安鲁公爵阁下!”阿尔法三世突然不耐烦了,多特蒙德以为自己在说什么?他的武力是在威胁德意斯还是在威胁帝国?
“直至今日上午11时,我军已基本完成冬季攻势第一阶段的战略目标,并已深入敌境160公里!具体如地图所示!”泰坦近卫军潘恩·鲁贝利上校用指挥棒分别敲了敲地图上的几个位置。
望着公爵的背影,阿尔法三世再次冷笑了数声,他向安鲁摊牌了不是吗?他等待这个时机已经很久了!如果奥斯卡真的遭遇不幸,那么皇帝只能自认倒霉!如果奥斯卡能够成功逃脱……接下来……就应该抓紧时间将他推上安鲁的宝座!安鲁已经开始暴露危险的意识,这条隐居东疆的大鳄有些难以控制了!
如果下面要说的事情不算杀风景的话,那么说句实话,柏恩斯堡最著名的地方并不是我们看到的那些,而是被整整一个师的宪兵严密护卫起来的最高统帅部!
“怎么了?大家的脸色都很怪异!”公主向立在国家地图南方边境附近的最高将领们亲切的打了一个招呼。“我第一次到这里,是不是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姑娘?”
“陛下,所谓的新贵族也是被历任皇帝授予爵衔的合法贵族。”老卡契夫不吝提醒一下情绪低落的阿尔法三世。
“我知道了!今天就到这里!”阿兰再也不打算当着众人的面讨论有关西尔维奥那个屠夫的事情。
没错!斯达贝尼里再次纵览地图!阿兰就是需要一次能够击溃王国南线主力的机会,这样一来,即便谈判能够促使泰坦人撤退,但王国也别想在短时间内恢复南线的兵力和优势的防守态势。说到底,一切的一切都是国王陛下那次冒险进军的结果。当妻女山遭惨败的战报传达至最高统帅部的时候,斯达贝尼里就知道会遇到今日的局面。
“克拉苏斯将军,讨论责任是战后的事情。我们的进攻才刚刚开始,就目前来看,我和你的同僚们迫切的需要知道德意斯SS级独立武装的具体战力情况。”
斯达贝尼里轻轻叹了一口气,阿兰发动的这场进攻在策划阶段就已经取得了胜利!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泰坦前一阶段针对瑞尔王国的进攻取得了阶段性胜利,这样一来,近卫军便站在了瑞尔与王国的西侧边境上;安鲁的水仙https://www.hetushu•com•com骑士团成功的将王国东部防区的绝大多数军力压制在坚固的要塞里,而阿兰则由中路,也就是王国的南部防线发动突击。这头老狐狸在整体上的战略几乎没有任何破绽,他逼使王国军既要留意东线,又要巩固西线,最后还要在南线上与势头正猛的近卫军进行主力决战!
“那样一来就会出现类似791年南方大起义的暴乱!”阿尔法三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国家的繁荣真的只是表面现象?
“那么……来自国内的阻力也该到了吧?”元帅自言自语的端起茶杯。当一切进行得颇为顺利的时候,阿兰终于开始担心,一个成功军事统帅,通常会被来自背后的刀子刺落下马,阿兰对这种事情再也清楚不过了!可在这个时候担心国内局势纯粹是多余,筹码已经全部摊在桌面上,就看德意斯在牌局的最末会不会梭哈了!
“行了!”皇帝突然大叫了一声,他对花钱很着迷,但对如何养家糊口就很不屑了。“你要怎么样?阿兰元帅的冬季攻势进行得如火如荼,德意斯人被我踩在脚底下的那一天就快到了!难道你要让他们撤退?然后让我告诉那些为帝国英勇奋战的将士们,‘没钱养活你们了!你们快回家种地去吧!’你是要我这样对元帅和战士们说吗?”
爱森斯坦与王国的高阶军官们保持着一定距离,他在王庭行走了这么多年,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君主忌讳什么样的事。作为宫廷长官、政府首席发言人,尽管他也负责王室与最高统帅部的沟通,但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政客,爱森斯坦深黯一个道理,那就是远离军人,这是最基本的游戏规则。所以,一直以来,在军议中始终保持观望旁听的态度。
卡契夫微微点了点头!他有些迷惑,实际上他已经诧异极了!海怪?阿尔莫多瓦·哥斯拉?这滩肉酱为什么要从财政部的大厦里流淌出来?他难道不清楚在这个时刻站出来是会惹来一身疥疮的吗?
阿兰向年轻的少将军长摆了摆手,人们都看得出,统帅喜欢这个长着娃娃脸和一头金发的小个子。
阿兰皱了皱眉头,“具体一点。”
马车行出楼宇布下的阴影,水仙骑士的最高统帅终于收回投注在窗外的目光。
“是!”潘恩上校抿了抿嘴,他似乎不怎么愿意提及这件事。“根据西尔维奥少将的八区第二军昨天晚上发回的战报,呃……他们彻底摧毁了两座大型市镇,两座中型市镇,歼灭……敌人……大概在六千左右。”
“是!”潘恩上校点了点头,“元帅,似乎……西尔维奥少将已经开始着手整顿秩序了,他在今晨进一步分散了兵力,开始驱赶难民向德意斯北方的内地……”
“好了!大家都看到了!”斯达贝尼里上将终于将最后一块代表敌人的红色骑士塑像放在了代表王国南方领土某处地方。“泰坦人的进攻出奇的狠辣,真的不是近卫军北方集团军群那位统帅的作风。我认为,一定是某个来自都林的老家伙!”
“陛下,安鲁公爵在宫门外就快等不及了!”机要秘书菲力普·古里安侯爵在总理大臣退出之后适时提醒皇帝。
望着陆续走出临时作战室的众位将领,阿兰突然露出一脸的冷峻。
这位将军指了指脚下的地图。“阿兰元帅发动的攻势只在我国的三面边境上形成了一个突出部!他选择了最坚固的南部防区,我只能理解为,他要打一场长期的攻防战!但我看不到这条老狐狸开辟这个战场到底对他的国家有什么好处。”
“不!你继续。”
“摄政王殿下!”
“说吧!”阿兰向请求继续发言的克拉苏斯示意了一下。
“哦……是这样!”银狐阿兰了然的点了点头。
“最高统帅部要接受一个女人的领导吗?”军官们用眼神交流着这个充满不信任的讯息。
多特蒙德平静了一下,他发现自己有点失态。“陛下您知道……我并不是针对您,也不是针对阿兰元帅或者是军事情报局,本来我就对那项营救计划不抱太大希望。”
“佐埃拉?”
“很荣幸!我是第一个称您为摄政王殿下的人!”
“那么……如果南线收缩防守,增调西北军力……”
“是佐埃拉!”
“可是……如果不增援,南线仅存的二十九个师和十处大型要塞并不一定能够挡住泰坦人的进攻。”又一位将军发言了。
教历797年11月2日,虽然国王陛下没有明确表达动武的意思,但最高统帅部的将军们都很清楚,那只不过是因为陛下被疾病折磨得说不出话!所以这天上午,将军们还是照例举行了军议。于是,在鲁布罗西圆顶大厅的五彩地图上便出现了十几位可以用胸前的各式金属勋章造副铠甲的“铁皮罐子”。
德意斯人只会在两种情况下离开自己的土地,一是战争,二是瘟疫。对于许多德国贵族来说,他们最大的乐趣就是坐在自家的庭院里,看着麦穗和各种作物茁壮成长,他们需要音乐的话可以自行解决,才不会跑到首都,去忍受大主教、大领主的唠叨和城市,还有那种令人绝望的城市喧闹。在没有音乐的时候,德意斯人喜欢静和_图_书
“是啊!”又一位将军冷冷的嘀咕着,“屠夫对付的都是手持锄头和铁锹的农夫,要么就是女人和孩子……”
“王国最忠诚的将军们!”公主扬了扬手,立在她身后的侍者将一份金漆包裹的文件放入这位王储的手中。“由于王国九世陛下不能正常视事,因此……其实也就是刚刚,王室宗亲联名签署了一项决议,我将以摄政王的身份入主国家宫。”
卡契夫摇了摇头,“陛下,您很清楚帝国每年用以维持近卫军的资费是怎样一个数字!我在目前这个位置已经多很多时日,每年我都为国库注入了百万黄金。可是我们的国家专政部门实在太过庞大,平时维持还算勉强!可今年,军务大臣阿兰元帅在发动针对瑞尔人的进攻时已经拿走了一半国库岁收!虽然瑞尔人的赔款可以填补,但阿兰元帅在之后的冬季攻势又将今年秋季税收的全部……”
望了一眼微笑着的阿兰,克拉苏斯的心情并没好转。
阿尔法三世突然从宝座上走了下来,他拣起地上的文件,并把它塞进内阁总理的怀里。“卡契夫,我的老师!我记得你从前也是一位帝国勇士,你曾为帝国谋得了德意斯的大片领土,可是现在,我发觉你似乎开始仇视帝国军人了!你应该向我的财政大臣学学了!他在财政部的职权范围内大举筹措资金,我相信阿兰元帅的攻势能够维持三个月!”
至于那些佃户,天啊!关他们什么事?他们不提也罢!除了战争,有时就连瘟疫也不能让他们离开自己的田地!不过……概念似乎错了!在德意斯,除了王室和贵族,没有人拥有自己的土地。就连那些英勇的骑士,他们也是在领主进一步分封的土地上讨生活。所以……说这些干什么?如果一个佃户自称他到过伟大的王国首都柏恩斯堡,那么再过一会儿他就会被当地的宪兵抓起来,这些一肚子坏水的酷吏自然要看看可怜虫是不是在柏恩斯堡偷了什么好东西。
“奥帕瑞拉王储殿下到!”突然而来的唱和打断了宫廷长官的话,大厅内的将军愕然望向门口。
“是元帅!”克拉苏斯向阿兰敬礼,他始终维持着最标准的军姿。“据我观察,SS级独立武装只不过是德意斯最高统帅部加强地方领主军力配置的特殊产物。我们都知道,德意斯王国的铁制品生产并像我国那样有一个统一的标准,他们的铁制武器质量参差不齐!我认为,所谓SS级,大概就是指武装了精良武器的地方领主军力。他们以家族为单位,在彼此的领地、或是联合起来的大领地内阻击我们的进攻,因此,在家门口战斗的SS级武装表现得非常顽强,而且他们对地形也非常熟悉。这只是我根据战斗得出的初步结论,一切还有待众位长官进一步查实。”
隆德耐因斯上将皱起了眉头,他有些不耐烦的哼了一声,作为有机会晋升元帅的第二人选,他绝对不介意给老对手出点难题。
“你的心情我了解!”阿尔法三世头疼极了,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他只是知道,国内希望小亲王死的人还有很多。
阿尔法三世冷冷的笑了一声,他也觉得现在已经不是兜圈子的时候了!
潘恩·鲁贝利上校连忙翻找自己的文件夹,“呃……呃……德意斯边境附近已经基本不存在人口超过两千的大型市镇了。”
“多特蒙德,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在乎奥斯卡这个孩子吗?我知道你们总是以为我将这个孩子看作是改善皇室与安鲁关系的一根纽带,可我重视他、宠爱他的更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你和你的家族对不起他,也对不起他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妹妹!过去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自古以来,柏恩斯堡只对少数人有着无穷无尽的吸引力。无论在这个城市的任何地方,随处都有既别致、年代又久远的房屋造型,鸟儿从阴暗的教堂殿顶飞向明媚的天空,自己院子里的奶牛悠闲自得地嚼着葡萄叶。当然,所有的这一切都不是柏恩斯堡独有的,作为德意斯王国的首都,柏恩斯堡独有的是世界一流的音乐厅和世界上最大的圆顶剧场!
“多特蒙德,我明白你作为父亲的处境,但请你和你的水仙骑士团再也不要做那种危险的事情。”
“我认为……最难对付的是那些SS级的独立骑兵旅,按照德意斯最高统帅部一向对骑兵的重视程度,组成这些装备精良的旅级独立团队绝对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而且……他们毕竟是在自己的领土上作战!就像昨天,我到现在也搞不清楚出现在第二军背后的那支独立旅是从哪冒出来的!”
奥帕瑞拉欣喜的看着在最高统帅部的地位数一数二的老将军吻了她的手,说真的,她也感到很荣幸。
“没落下什么东西吗?”阿尔法三世在满屋子的大臣就要走空的时候突然叫住了自己的内阁总理。
“是的!是的!你说的没错!”皇帝连连点头,可他的嘴脸却十分可怖,“就是这些靠着先祖的福德发家致富的贵族,他们已经忘记是谁给予了他们荣誉和特权,现在国家需要他们,可他们居然为了身上的一根牛毛声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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