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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就把门反锁上，进入了意识空间。

简玉书躺在病床上，把手机放下了。

他不知道顾松脑子里有黑科技，他自然觉得那条生产线无比的关键。

两个人都沉默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是简玉书先开口问：“你那边现在怎么处理的？”

“行，那我挂了。”

开始的时候，大家还都不肯露怯嘻嘻哈哈地玩。

“给你10张小妾的船票。”

哪怕是有大义在，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不听你贫嘴了，我再休息一会。对了，我现在手头上的工作整理出来了，发到你邮箱了你收到没？”

顾松这才舒了一口气：“医生怎么说？”

陶知行没有多说什么，良久的沉默后才说：“把陶雪照顾好。”

顾松想起他说对女人没感觉，对男人也没感觉。

顾松沉默了一会说：“我在想办法。”

顾松也想起他因为燧石计划偶尔表露出来的兴奋。

“正在评估。”

简玉书如实说了现在的情况，顾松安慰他，已经和陶部长在一起做努力了。找到了病原体，在做基因测序。

“等你病好之后，我告诉你一个大秘密，我为什么这么牛逼的秘密。”

但测序没有完成的话，让他们把阶段数据提供出来，不是容易事。

“公司那边的事怎么协调？”

简玉书的情况到了第四天开始恶m•ｈｅｔushu.ｃｏｍ•ｃｏm化了。胸闷的状况已经出现，肌肉和关节开始酸痛。

衣原体的……pass掉。

“已经和世界卫生组织进行了全面的合作，但不知道国外的进度怎么样。而且在进度完成前，研究部门也不会提前公布。”

“冠状病毒？现在国内认为更有可能的是衣原体。”

冠状病毒的基因测序，他记得是在4月中旬。现在，有可能加速这个事情吗？

“部长，有个坏消息。”

他赶紧把邮件打开，看陶知行收集起来的资料。

“冠状病毒的资料如下……”他赶紧把记住的信息说了出来，然后问道：“评估一下，根据数据库里的信息计算推测有效治疗方案的话，会不会导致系统耗尽能量。”

陶知行及时把现在能收集到的资料发到了顾松的邮箱。

顾松对着空气点了点头：“我收到了。”

“你相信我吗？”

顾松“嗯”了一声：“确认了。”

想来想去，他只能拿起手机，给陶知行拨了过去。

“我会的。”

“你别这样好不好，我还没有到弥留之际吧？”

病毒粒子不规则……直径60-220纳米……脂肪膜上有刺突糖蛋白、小包膜糖蛋白、膜糖蛋白……非节段单链核酸……

陶雪他们已经开始在隔壁房间打双升了，白杨居然拉ｍ•ｈeｔushu•ｃom•coｍ着凌春儿姐姐继续录课去。顾松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开始想接下来的可能性。

任何更多的研究力量，国家现在都需要，这不仅仅是因为陶雪也有受到感染风险的缘故。

顾松能想什么办法呢？

没有任何医学背景，没有任何说服力。

休息了一阵醒后，顾松又打了一个电话过来。

“由思维活跃程度决定，有效睡眠是保持长时间跨度下思维活跃程度的关键。”

由此也可以知道，简玉书估计真的是在友好医院里受到感染的。

1000个自然日吗……

“神经植入模拟信息系统依靠生物电能维持基本功能，虚拟意识空间及虚拟人工智能运行重启所需能量正常累积时间为1000个自然日左右，根据睡眠情况变化。”

顾松不再管其他的了，断然地说：“是冠状病毒。国外有进度数据能拿到吗？”

他先离开了意识空间。

无论如何，都要做最坏的打算。

勺园里的气氛，骤然冷了下来。

又是很长的时间，陶知行才说道：“我试试来协调一下。”

他当然不是因为思念佐佐木诗织，只不过因为芯火科技很重要而已。

“……如果我出资，能交给国内尖端的基因测序课题组来抓紧进行测序吗？就算只有阶段性的数据也行，数据越多越好。”

顾松想和_图_书了想说：“乱不了，邮件，QQ，我带着电脑在。给郝姐打了电话，让她先管起来了。”

他这么谨慎的人，当然知道现在医院是非常危险的地方。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然后回复一声“好”就挂断了。

“什么情况？怎么不接电话？”

姑且让他安心吧……毕竟，治愈率还是很高的。

在他记忆之中，倒是知道后来经过摸索，有一些治疗方法貌似有一定效果。

“说不准。”

等待的时间里，寂静的勺园里只有他们这帮人在这里呆着。有限的两个服务员，也只是到了饭点从食堂送饭过来。

顾松首先就道歉，把陶雪的事情说了一下，然后说：“虽然很大概率不会有问题，但是，我还是想做最坏的打算。如果您信任我，我需要一些资料。”

“别说挂字！”

一天后，简玉书打电话过来说，确认了，确实是非典。

“……这好鼓励我哦。”

“缺乏病毒基因数据信息……缺乏病人数据……计算量过于庞大……完成推演耗尽能量概率为96.7%，是否确认推演？提示：当前任务不是主要任务的关联任务，建议忽略。”

“……去照了个胸片。”

“你的助理，确认是非典了？”

大量生僻的词汇，顾松只能生生记住。

简玉书还开着玩笑：“你放心啊，我心理素质不错。wｗw•ｈｅtｕshu•com•ｃom”

“……服了你，就这样。”

陶知行没有答复，直接挂断了电话。

顾松想了想笑起来，拨通陶知行的电话：“部长，把现在的数据给我吧，等不及了。”

“……那凌春儿不是也隔离了？”

不论是自己这边，还是简玉书。

“我只想尽力试一试，不会造成额外的损失不是吗？”

这意味着，他们在这里至少还要呆上两个星期，确认过了潜伏期都没有症状。

而顾松担心的，还包括简玉书的病情变化。

“她当然也在这。”

“……好！”

……

头有点痛，身上也乏力。

顾松加了一句：“资金不是问题，我不要任何成果。”

顾松正以为简玉书突然病情加重还是怎么的，这家伙又回电话过来。

不能去赌万一真是非典，不会碰到那百分之十几的致死几率。

“我把那天跟你一起吃饭的人都喊到一起，隔离了起来。”

先把这些整理出来。

简玉书无奈地笑道：“相信你啊。”

电话那头的陶知行很冷静：“什么资料？”

顾松说他不要任何成果，不知道他背后有什么样的研究力量。

冠状病毒……3月下旬香岛大学就分离出了一种，这个得先记着。

“那你要坚持。”

顾松默默地等待着。

以防万一，得把资料整理好。

简玉书把从家里背过来的笔记本打开，打起精神整和_图_书理现在手头上的事情。

隔壁又再响起打牌的欢笑声。一连过了几天，大家都还是屁事没有，算一算离那天吃烧烤已经满两个星期了，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两个人稍微交流了一下，就挂了电话。

……

“你心态要好，这东西跟精神状态有关系，我觉得你胆子不小的。”

电话还是打到了陶知行那里：“陶部长，对香岛大学分离出来的冠状病毒，现在基因测序的进度到哪里了？”

顾松只能等待。

顾松深吸了一口气：“现在应该有一些初步的研究结果，如果可能的话，把现在已经得到的所有疑似病原体资料，能不能电子档发给我一份？”

简玉书无语了：“你这越说，我越觉得自己没救了一样。”

“我说真的。哎，我用你用惯了，我怕再找个助理会一团糟。”

顾松点点头：“我知道了。”

他也没问顾松凭什么就判断是冠状病毒，实际上，现在也确实有课题组在进行基因测序。

“给你有什么用？”

顾松放下了手机，看电脑屏幕上的邮件。

这还是顾松塞了红包的结果。

“……睡得多就快一些？”

顾松听到这个概率数据，沉默着思考了一阵问道：“系统能量耗尽后要多久才会恢复？”

顾松回忆着脑海中有关非典的记忆，在笔记本上写了一些东西之后，看着那些似是而非的描述，陷入了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