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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松心里也涌起滔天巨浪，他没想到张治业就这样淹死了。

“听说你还在金牌培训带课？”

送完宋宁欣回来的穆邻菲母亲抱着女儿听得眼泪连连，穆国伟更是心中愤怒不已。

穆国伟对宋宁欣说道：“小菲已经醒了，今天十分感谢宋老师，给你也添麻烦了。”

沉默了半天，还是把话题说回了今天的事情上。穆国伟问道：“你知道小菲今天怎么和张治业在一起吗？”

结果倒好，两人都没烟。

但顾松调查了张治业这么久，多少能猜到一些。虽然一点依据都没有，但是根据他调查的结果和汪涛对那一晚张治业表现的描述，顾松自认不会猜错。

“小菲上学期成绩提高不少，她说你帮了她不少。”

穆国伟摇了摇头：“不用了。你现在还和小菲坐同桌？”

宋宁欣点点头说：“小菲醒了我也放心了，就不打扰你们一家人了。小菲，好好养病！”

穆国伟好不容易安抚住她的情绪，才听她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和图书断断续续说完。除了张治业逼问穆邻菲关于顾松的那一段，其他的过程都一五一十地呈现在穆国伟眼前。

“应该的。”穆国伟说完就打电话。

顾松摇了摇头：“我今天没去上课。”

“爸爸，你不要怕张伯伯，是他要害我，是他自己不停好车！”穆邻菲从小耳濡目染，知道爸爸接下来会面临怎样的压力。

宋宁欣起身告辞，顾松也说道：“那我就也告辞了，穆邻菲，好好休息。”

穆邻菲摇摇头没说话。

穆国伟沉默了一会，对他说：“出去陪我抽支烟。”

穆邻菲吸着鼻子说道：“谢谢宋老师！”

穆邻菲的母亲和穆国伟果然都神色复杂地看了顾松一眼。

穆国伟过去站在病床边，轻声说：“事情都过去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顾松也无奈地答：“我在跟着宋老师学吉他。”

顾松点点头。

穆国伟实则是无法开口，也不知道怎么问。

穆国伟有和-图-书点尴尬，他就是心里憋闷，戒了很久的烟瘾突然来了。

“我去买一包？”顾松轻声问。

两个人沉默了下来，他不问话，顾松也就陪在那里装木头。

穆邻菲正抱着母亲嚎啕大哭，泪眼朦胧地看到顾松跟在父亲身后走进来，心里委屈混着欢喜，更是止不住地掉着眼泪。

穆国伟诧异地看了顾松一眼，他本来只是猜测顾松可能知道什么，现在就确定了。等一下，还真需要问问他。

穆国伟挂完电话，想到穆邻菲是落了水才变成这样的，哪里还没联想到一块。

现在穆邻菲成了关键的人物，只有她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宋宁欣给了顾松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就走出门去。穆国伟说道：“宋老师，您到门口等一下，我让司机送您。”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

穆邻菲听顾松这么说，眼睛却又红了起来。

顾松点点头跟在他身后。两人走到了楼梯间，穆国伟看着顾松，顾松和_图_书也看着他，半晌才说：“我不抽烟啊穆书记。”

穆邻菲讲自己在河里怎么坚持着游上岸，又拖着湿漉漉的身躯挣扎着走到宋宁欣那里，穆国伟后怕不已。

但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他不解，张治业对穆邻菲有那层心意他看得出来。但在穆国伟眼中，张治业根本不是可堪托付的人，就连张永年，纵观他近年来的所作所为，穆国伟对他能否安然退休都持怀疑态度。

顾松无语，穆邻菲只怕是发了烧情绪又激动一时糊涂了。这种自证清白的话一说出来，都几近于表白了。

还好走廊里的一声“国伟”，让穆国伟快步往病房走去了。顾松迟疑了一下，还是跟在后面走进了病房。

之前问他张治业的事，他还说只是生意上认识的。想到今天差点被张治业侮辱了，又差点淹死在水里，穆邻菲心里又委屈又觉得自己可怜。

穆邻菲点点头，又对顾松说：“他刚要来抓我车子就掉到河里了，你不要多想。”

“上学期在那边带课，和_图_书现在没有自己带课了，帮何总做教研和教师培训。”

穆国伟说：“小顾，你留一下吧。”

可这毕竟是张永年的儿子，而且是老来得到的独子。

她母亲轻轻地拍着穆邻菲的后背，陪着女儿一起掉眼泪。

穆国伟的心里有愤怒，有不解，也有压力。

穆国伟抚着她的额头，轻柔地说道：“你别操心这些事情，好好休息，快点把病养好。”

空气再度沉默，顾松又把天聊死了。

顾松哪能直接这样对他说出自己内心的猜测，他轻声说道：“我只是听到了您电话里的三言两语，猜想穆邻菲就是因此落水的。穆书记，事情还得等她醒来才能清楚。”

穆国伟无奈地问：“你怎么认识宋老师？”

穆邻菲看着顾松不知道怎么开口，顾松其实也想知道，就干脆说：“张治业喜欢你的事我也知道，我估计今天是他想害你。穆书记是想让我也帮他分析一下。”

等穆邻菲的母亲把宋宁欣送出门，穆国伟才对女儿温和地说：“小菲，我知和图书道你现在刚刚醒还不舒服，但事情的经过你得告诉我。张治业……没救过来，后面还有很多事，你得告诉爸爸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到张治业又是扯谎骗穆邻菲上车，又是在偏僻路上意图不轨，穆国伟的头皮都要炸了。

“你知道些什么？”穆国伟不由得问顾松。

可以想象，接下来就是一番狂风暴雨，而穆邻菲却是唯一的知情人。

他心里涌动着复杂的情绪，就看见一旁的顾松若有所思。

穆邻菲听到张治业淹死了，神色惊慌不已：“爸爸，不关我的事啊！”

穆国伟又想抽烟了，这还有得跑？他说穆邻菲怎么又是去补课又是重新捡起来去练琴，敢情都是因为这小子在那边。

顾松无语，不知道穆邻菲家里还乱说了什么，他说道：“我去学校很少，时间也不固定。是她自己很刻苦。”

他一阵后怕，穆邻菲是死里逃生了，可他对张治业感到愤怒不已。

穆国伟抓住她的手：“我知道，我知道。你慢慢说，我知道肯定不是你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