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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顾总您先忙。”

“佳慧姐，这位吴总是我的客人，我现在走不开，你帮我接待一下他，中午在旁边找个吃饭的位置，到时候我过去。”

又是金融危机，又是互联网泡沫，再加上国家打击人才中介机构，身边做猎头的一些朋友，大多数都已经另谋高就。剩下像他一样扛着的，也是奄奄一息。

不一会，就因为有大客户过来想一次采购多台电脑，徐佳慧致了个歉就出去忙了。

走出永宁的火车站，看到的是一副典型的小县城模样。

恐怕徐需要跟他合作的第一个业务能够漂亮地完成啊……

徐佳慧安排好事情，就请吴克勇到最里面小会客室坐，问道：“不知吴总是在哪里高就？”

电话突然响起，吴克勇拿出来一看，忙走出店外。“顾总您好，我刚到永宁，不知道您公司位置是在哪里？我过去。”

吴克勇现在抱着有一单是一单的想法，只求能让自己的猎头公司活下去。

女店员点点头领着他走到收银台，说：“佳慧姐，有人找你。”

现在是用不起哦。瞅了一眼摆在显示器旁边的立式配置介绍和价格，这一台电脑得要12868，够公司发几个月工资了。

徐佳慧一边安排着m•hｅｔｕsｈu•cｏm•ｃｏｍ让店员去倒水来，一边给旁边酒店打电话。吴克勇又犯了职业病，挂完电话后就观察徐佳慧。

火车站门口最多的，就是跑摩托车拉客的人。吴克勇一出来，就有人问他去哪里。

“离这里远吗？”

没想到永宁还有装修得这么特别的电脑店。别的店是恨不得节省一点空间降低成本，这家店倒好，电脑没见摆几台，空间还这么大。

看店员没有吵吵闹闹地拉着客人介绍，有些人还直接上手玩一下开着机的电脑。吴克勇坐到那张舒适的办公椅上，感受了一下在办公室的感觉，桌面上摆着液晶显示器很有范，键盘也没有放在那种抽拉的托盘上，就搁在桌面上，反而有种不一样的美感。

“好的。”徐佳慧再听他吩咐了两句，就把电话递回给了吴克勇。

没办法，谁让自己这几年过得艰难，还有家庭要照顾。不然顺利发展的话，也总有一天可以杀到燕京沪海这样的大猎场。

仍然是没有能打通。

想到这里不由得哑然失笑，职业病犯了，看到不错的人才就想着怎么挖。

“高就不敢当，自己做了一个猎头公司。”

吴克勇疑惑地走进店里，问和图书店员：“你们徐佳慧经理在吗？”

徐佳慧茫然地摇头：“我现在只负责漫游者的门店，网站……这一块我也不懂。”她倒是想起顾松让岑巩出去搞开发的事，看来是要进展到下一步了。

“啥？没听说过啊！”出租师傅一脸茫然，永宁还有这样的公司？

休息区那边正有人在咨询，店员小声地向这一家人介绍：“您这边家用的话，不需要打大型游戏，就适合选择我们的漫游者家庭影音定制机型。CPU和显卡不需要用那么好，相比刚才您看的那个联想品牌机，可以省下来2000多。硬盘空间可以大一点，配一个小音箱，看电影听音乐很适合。我们会帮您把系统和常用的软件安装好，售后这一块我们店您也可以放心。”

从97年一直到现在，整个行业都过得极为艰苦。

“那倒是有一个新开业的，很气派，叫漫游者体验店。”

吴克勇被撂在屋子里，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只是想着这位顾总名下的这家漫游者看样子效益也挺不错，不知道有没有可能中午提一提看这一块需不需要什么人才。

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只能又拿出手机，再次尝试拨一下。

他想了想，对师傅说：和*图*书“再劳烦问一下，永宁有没有什么影响力挺大的网络公司？”

“那能不能安排一个人先向我介绍一下公司的现状和需求，这样我中午再和您沟通也更有效率一些。”

他拿出手机准备给客户打电话，结果没想到关了机。

尤其还有两台电脑，一个摆在一张办公桌上，一个摆在书桌上，旁边还配着些别的小家具和设备，模拟了一个办公室和书房的场景。

哪怕接到电话发现这次有需要的客户是一家永宁的公司，他也打起了精神，准备立刻过去详细了解一下需求。

听了一会吴克勇不禁在心里赞叹了一下，这个女店员介绍起来姿态让人很舒服，一副为人着想的模样，倒是一个很不错的销售苗子。现在市场形势不好，各家企业都需要销售人才，不知道这里给她开的多少钱。

这种情况也挺常见，很多人还是没有接触过这个概念的。吴克勇介绍说：“我们是帮企业寻找合适的高层次人才的。这次也是顾总想找个网站运营总监，我过来了解需求的，不知道徐经理能否介绍一下？”

“额……也可以算吧。”吴克勇能说什么。

顾松意外得很，没想到这么巧。他说：“这样，你到店里找一下徐佳慧经理。https://www.hetushu.com.com”

车子很快就到了位置，吴克勇到了店门口，倒是眼前一亮。

“网络公司？卖电脑的算不算啊？”师傅对网络公司啥的也没概念。

吴克勇内心一阵失落。能有找猎头公司挖人的想法，还以为是一家很成熟的企业。没想到当地总在街面上跑的出租师傅都没听说过。

吴克勇一身行头还是抢眼的，一看就是大城市出差过来的人，西装笔挺的。公司难过归难过，但总不能在客户和猎物面前掉底子，不然生意就更难做了。

吴克勇刚才听徐佳慧的称呼，也是心里一动，果然电话里顾松说：“吴总，巧了，漫游者刚好是我的产业。您就先在漫游者那边坐一下，我让徐经理先陪你聊一下。我这边还有点事，马上得挂电话了。”

要是公司情况好转了，像这样配一套倒是很有面子。

“不远，这里过去只要4块钱。”

“额……这恐怕还得我来和你介绍。你现在在哪？我安排人先接待你一下。等中午12点半左右咱们一起吃饭聊。”顾松也是没办法，下课时间只有几分钟。

尤其是，吴克勇还不是在一线大城市做猎头。

徐佳慧也是莫名其妙，接过吴克勇手中的电话，一看通话对象顾松，忙说：“老板，ｈｔtps://wｗw.ｈｅｔushu•ｃom•ｃｏｍ我是佳慧。”

“我在一家叫漫游者体验店的电脑卖场。刚才没联系上您，就想着先了解一下永宁的电脑行业情况。”吴克勇难道要说自己没地方去，让出租师傅随便推荐的吗。

吴克勇点点头：“那就去看看吧。”

“额，我现在暂时还走不开，得到中午才有时间。”

这也是员干将，看得出来已经锻炼出自己的小气场了。

吴克勇心里有了计较，看来这位顾总名下产业还挺多，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背景。他旁敲侧击地想多了解些情况，不过徐佳慧也老练得很，并没有多露什么口风。

很有想法嘞。

吴克勇就听见电话里顾松说：“你让徐经理接一下电话。”

“猎头公司？”徐佳慧还没听说过这个词，“这是做什么业务的？”

恋恋不舍地站起来，他又继续逛起来。

现在大上午的刚过9点，难道不是正开工的时间吗？枉费自己还准备给对方留一个敬业的诚恳印象，结果过来了联系不上人。

三轮摩托车里，师傅还兴致勃勃地介绍这个漫游者有钱，上周末开业活动送了好几万的电脑出去，装修很气派。吴克勇心不在焉，在车上又拨了两次电话。

他只能问一个跑出租的：“师傅，知道永宁爱游网络科技有限公司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