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3章 被激怒的乌恒
这一刻，他们都有明悟了。
“太疯狂了……”有人低声呢喃。
自然，立刻就士气高涨。
只有这样，乌恒才可能免于这样的噩梦。
每一个人心中，都已经是怒不可遏！
但是……
男人会被杀光，女人、孩子尽数为其奴婢。
因为，当他们向前看去。
所以，从现在开始，他们只能一条心的跟着汉朝战车，滚滚向前，将匈奴帝国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去。
在平时，这些犬类是乌恒人最好的帮手。
是将自己的敌人，永久的囚禁与折磨的办法。
“以其头骨为器，甚至取死者之脊柱、内脏为其祭祀之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郝连破奴万分恐惧。
熊熊火焰中，猎犬们哀嚎着打滚，吃疼的奔走。
倘若匈奴人重回幕南，那么，躺在这些坑里的人，就一定是他们自己以及他们的子孙。
……
哪怕是内迁部族，也都会蓄养许多犬只。
不过一百里而已。
“他们所过之处，就杀光男人、老人和所有高于车轮的孩子……”
这样的逃命小分队，是不大可能在短时间内就逃回弓卢水的。
这种信息上带来的优势，在冷兵器时代，就已经足够成为胜利的基础了。
若不消灭匈奴，所有乌恒人都将是这个下场！
甚至还有水银和烟熏的印记。
而在张越在护乌恒都尉军中的时候。
主客的地方，在这瞬间易手。
妇女们怀抱着这些猎犬，就像抱着家人。
直到最终ｍ.hｅｔｕsｈu•ｃom.cｏm被火焰吞噬，跌落在地。
“这里……还是鶄泽吗？”南池部的一个贵族，用力的吞咽着口水，满眼惊惧。
这只神犬的主要职责，便是将那些被敌人诅咒和束缚的乌恒人灵魂，拯救出来，并带回赤山。
这是草原上，流传已久的一种恶毒的诅咒之法。
剩下的漏网之鱼，已经不成组织，多数可能只是三五人组成的小队伍。
于是，所有乌恒人。
这次幕南之行，他们也跟着沾光了许多。
不分贵贱，无论身份高低。
他们的灵魂被敌人诅咒、亵渎，不能再回归伟大的赤山，去与先祖团聚。
那更是足可保证将来仕途富贵的重要保障！
不过，他们信奉的萨满教和匈奴人有些差异。
“复仇！！！”
哪怕，战斗已经结束了一天多。
乌恒人信奉的是赤山山神，他们相信，所有乌恒人死后其灵魂，都将回归光荣的赤山。
但是……
众人互相看了看，然后，走到了那个大坑前，只是一眼，所有人都被吓得蹬蹬蹬的连退好几步。
更表示，护乌恒都尉的士兵将官，将和长水校尉一般，获得同等对待。
在传说中，赤山山神，有着一只巨大无比的神犬作为护法。
两个只能活一个！
因为……
然后，又在昨日，陆续的拦截和消灭了差不多三百多溃散的呼揭骑兵。
很快，他们就发现，他们还是太小瞧匈奴人了。
和-图-书甚至可能只是单枪匹马，在亡命北逃。
因为，在事实上，他们距离鶄泽，也很近很近了。
因为，现在哪怕是最愚蠢的乌恒人，都已经知道。
譬如，当年匈奴的老上单于，将月氏王的头盖骨制成酒器。
所以，在当天中午时分，汉军主力得以在鶄泽胜利会师。
换而言之，汉军现在在信息战上，将获得绝对优势。
在他身旁，南池部的几个贵族互相看了看，也都点头，道：“确实是唤灵！”
汉军军官的声音，让所有乌恒人毛骨悚然。
将这个事情布置下去，张越就带着司马玄等人，去了护乌恒都尉的部队里，看望和慰问士兵。
“我军击败、消灭呼揭后，从其营地中，清点出各种头骨足足七千余个，人皮鼓及其他祭祀之器，数十以百计！”
这大坑里，起码有数百个饱受折磨与羞辱的头骨！
一到此地，所有人都惊呆了。
他们看到了数以十计的大坑。
然后，在萨满祭司的指挥下，这些妇女将许多干枯的柴禾，绑在了这些曾经陪伴了她们无数日子的爱犬身上，再亲手点燃这些柴禾。
他们看到，数十辆汉军的武刚车里，那堆积如山的头骨。
更让人恐惧的是……
鲜艳的野花，织成花圈，戴在成百上千只的猎犬脖子上。
和匈奴人一般，乌恒人同样信奉原始萨满教。
“这是唤灵！”他低声呢喃着。
第二天，司马玄所部终于联系上了。
乌恒与匈奴和图书。
旁的不说，单单是这‘审讯战俘’为大军提供情报支持，就足够让他们在自己的履历上留下光辉灿烂的一页。
所有人在这一刻都团结起来，同仇敌忾。
回到长安必定是升职加薪！
现在，汉在暗而卫律在明！
高亢的呼声，响彻天地。
郝连破奴和独孤敬，也带着乌恒义从们，终于赶到了鶄泽。
坑中摆着的不是尸骸。
这时候，才会举行这种名为唤灵的仪式，通过萨满祭司的引导，借助猎犬的灵性，寻求赤山神犬的帮助，以解救自己的至亲灵魂。
“这样的话，接下来的数日，卫律就有很大概率，将变成一个瞎子、聋子！”张越握紧了拳头，激动不已。
鶄泽的创伤，却不可能这么快就痊愈。
而是一个又一个，成百上千，数之不尽的骷颅头。
“我们去见天使！”郝连破奴在沉默许久后，忽然高声喊道：“我们必须复仇！”
有的已经被埋葬，但有的却和眼前这个大坑一样，还未举行仪式，唤回灵魂。
更不提，还可以与如今必然将要崛起的侍中建文君交好。
毕竟，汉军现在就像一个开了全图的魔兽选手。
乌恒人轻易不会伤害自己的猎犬，也不吃狗肉。
只要微操过关，不被秀，差不多就可以碾压对手了。
哪怕呼奢人，平时与各部关系很糟糕。
“复仇！”
独孤敬看着这个场面，只觉得头皮发麻，无比恐惧。
故而，乌恒人普遍养犬。
只有在发生某
m.hetushu.com.com些可怕和恐怖的事情的时候，乌恒人才会这样伤害自己的猎犬——那就是自己的至亲，遭遇了无比恐怖的诅咒。
他将不知道汉军的动向，不知道汉军的数量，不知道汉军的部署，甚至不知道呼揭骑兵主力已经被消灭。
奇袭丘谷，斩首三百余，生捕六百余，缴获战马、牲畜三万余，得妇孺两千余。
而司马玄也将其部的战报，报告给了张越。
“司马将军所部所得，还未清算在内！”
换而言之……
灵魂都要被囚禁、折磨和诅咒，在无穷的岁月里，受到无穷折磨。
所见之地，满目疮痍。
“匈奴稽粥氏率兽食人！”一个汉军军官，带着人，走到他们面前，为他们揭晓了答案：“根据我们的审讯，呼揭王及其贵族，对其部下下达过‘除女人、婴儿外，一切高于车轮之人，尽斩之，取其头骨、人皮以献黑神’的命令！”
“诺！”刑狱官们闻言，立刻就兴奋的领命而去。
饥寒、意外、迷路以及草原上的狼群，都是这些逃兵北逃的障碍。
一个巨大的死尸坑，让人触目惊心。
“怎么会是这样？”独孤敬咬着嘴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同时，宣布立刻就要向天子报告他们的功劳，为他们请功。
最重要的是，杀了还不要紧。
战场也被打扫了一遍。
特别是，在鶄泽湖岸的南部，面向所有乌恒人都崇拜的赤山方向。
但看到这些死者狰狞的头骨，再想着汉军军官的描述。
“又其人皮，制为祭祀之鼓乐器物……”
甚至是家庭成员一样。
通常，这种连敌人的灵魂都不放过的可怕方式，只会发生在某些极端情况下。
“这还只是长水校尉部得到的……”
司马玄的护乌恒都尉骑兵，就像一个筛子，拦截住了大部分的北遁逃兵。
“该死！该死！该死！”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这是人类的天性。
“更找到了上千个尚未来得及制作的头骨……”
甚至有部族相信，将敌人的头盖骨，制作成各种器皿或者当成收藏品，摆放在自己的穹庐里，就可以将敌人的力量，据为己有。
以彻底的诅咒那位与匈奴为敌的王者，并永久的囚禁和折磨他的灵魂。
“马上去审讯俘虏！”张越立刻叫来执金吾的那几位刑狱官下令：“吾要立刻知道，卫律所部的兵力、部署，最好再审出幕北的匈奴部署情况……”
呼奢的萨满祭司们，几乎是流着泪，跪在了那个墓葬坑前，念着乌恒人世代传颂的追魂歌，祈祷着死去之人的灵魂归来，祈祷着赤山山神，派出祂的使者，将这些可怜的死者灵魂带回永恒的赤山。
这些骷颅头的骨骼上，密布着种种痕迹。
而现在……
张越只是看完这个战报，就兴奋的不得了。
曾经秀美的水草之乡，让人艳羡的鶄泽牧场，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遍布残骸与硝烟的狼藉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