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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国家穷啊，人家给点散碎银子，就觉得是一笔巨资。然而现在，情况完全不一样。

孔主任沉声道：“耗材什么的，出厂价加5%，是你们公司的利润。销售价按照国家统一价，中间的利润，你就不用操心了。”（注1）

“呃……”

孔主任这时候，脸上露出笑容。

郑仁倒是无所谓啦，剩下的就让马全和教授谈就可以，自己……好想回去睡一觉。

他马上吼道：“孔主任，可以！”

楞了十几秒钟，马全见孔主任的脸色越来越沉，心一横，说到：“孔主任，您也知道我们长风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郑老板的事情，我们一定支持。具体，请您帮忙，给一个方案。”

他顿了顿，观察了一下孔主任的表情。

像是肝癌、肝硬化这种介入手术，需要大型三甲医院的底蕴支持，私立医院养不起这么多人。

“孔主任，怎么了？”郑仁的声音在门口传来。

郑总是个讲究人啊，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忘了自己。看来自己专心抱大腿的ｈttps://ｍ•ｈｅtｕsｈu.cｏｍ•ｃom事业，还是能继续下去的。

很快，教授来到办公室，金色的长发一点都不飘逸。在病房熬了好多天，头发都快赶上毛毡了。

还不让讨价还价了？马全一犹豫的功夫，见孔主任拿出手机，开始翻通讯录。

甚至现在，长风已经长大，甚至还对材料学有了怨念。

因为私立医院一般都是小专科，比如说痔疮之类的。或者是妇幼医院、眼科医院等等。

“孔主任，郑老板，前几天鲁道夫·瓦格纳教授说的产品进入海德堡大学医疗中心的事情……”

他马上意识到孔主任说的这件事情的价值。

马全哭了，凑合，有这么凑合的么。

这，几乎就是哀求了。

这不，柏盛破产清盘，自己都敢想上去分一杯羹了么？

呃……

“嗯？”郑仁不解。

长风一年的纯利都只有一个亿左右，怎么到孔主任这里，几千万就变成凑合了。

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在早些年，介入耗材刚刚进入大陆的时候，hｔtｐs://m•hｅtｕsｈｕ.cｏｍ•cｏm都是国际大厂商来做。

马全心念电闪，一个个方案想出来，旋即被否定。

这次，只叫了自己，没看到库克的人，马全略有些不解，但随即意识到这是孔主任给郑仁面子。

……

再小一点的公司，能仿制，有口饭吃就很满足了，哪敢觊觎材料学这么高大上的学科。

“嗯？”孔主任冷哼了一声，端坐如山。

按照帝都的病源数量，按照自己手术水准，一年一两千万的收入很轻松啊。

有关于TIPS手术的治疗中心！

那么从前的相关经验完全没办法套用在眼前的情况上。

孔主任这是想什么呢？

“孔主任，这样。”马全在孔主任手指点上去的瞬间几乎是用吼的说到：“您给个方案，我这面要是能行，肯定全力以赴。要是我们公司吃不下来，您找其他公司，我们毫无怨言。”

人家不是没有选择，放着合作很多年的库克不用，非要用长风，的确是给郑仁面子。

马全对各种介入手术的信息了若指掌，和*图*书要不然也不能带着长风微创从一家小公司成长为全国性的企业。

……

“孔主任，感谢您对长风的支持。”马全站起来，恭恭敬敬的鞠了一个躬。

“这是做前列腺介入栓塞术应用的耗材厂商，你不是要进点耗材么？”郑仁道。

郑仁无语。

“马老板，那就这么定了。”孔主任笑呵呵的说到，“你回去吧，具体事情咱们帝都聊。”

注1：我们附近一家私立医院的盈利模式，去除中间商。在帝都的研究机构，不算医院主体，应该可以打擦边球吧。

可千万不能把他惹急了。

“老板，嘎哈？”鲁道夫·瓦格纳教授进来，说到。

可是私立医院很少做大型手术，比如说TIPS手术，他们基本不会碰。

“哦。”教授没什么大兴致，随口说到：“找个人跟我回去，尽快办手续就行。我们那面没事，就怕他们出口的时候手续搞不定，弄的墨墨张叽的。”

马全没忘记这件事儿。

眼睛瞥到孔主任手机听到一个标记着库克的名字上，马全后背一凉和*图*书，冷汗瞬间打湿了衣衫。

虽然很不理解为什么他会这么做，但马全知道这个机会自己绝对不能放过。

冯旭辉心里想到。

马全知道，自己这点小聪明是瞒不过孔主任这只老狐狸的。

郑仁这句话，让冯旭辉心思大定。

最起码马全知道，孔主任在家用的是库克的产品。自家产品就算是进入912医院，孔主任一样不用。

TIPS手术，号称介入手术皇冠上的明珠！

“……”马全做梦也没想到孔主任竟然会提出这么一个方案。

“郑老板，这不是给你挣钱呢么。”孔主任开玩笑道。

现在介入水准已经世界领先了，也感受到巨大的经济压力，自然不能无视挣钱。

“不走中间商，长风出厂价加5%，提供TIPS手术的耗材。在研究所，正常销售。一套……估计有2-3万的利润，你和医院一人一半。”孔主任道。

而且孔主任很坦诚，没有把几家公司叫到一起，相互喊价。

“然后呢？”郑仁自从和谢伊人一顿饭花了一千多后，对挣钱开始上心了。从ｈｔtｐs://wｗｗ•hｅtｕshu•ｃｏｍ•cｏｍ前郑仁也需要钱，但还是把学技术摆在第一位。

变化，显而易见。

全国2亿乙肝患者，需要做TIPS手术的人，至少有200万！

马全沉默了一下，然后问道：“孔主任，您能不能给个提示，需要什么样的支持？”

“还行。”郑仁笑了笑，“冯经理，到时候你跟我联系就行。”

马全怔了一下，见孔主任毫不犹豫的找到电话，旋即按下，准备找库克的人。

“没事。”孔主任摆了摆手，笑道：“是你们冯经理业务做得好，是郑老板对你们的支持，和我没关系。”

“我想了想，用科研基金，怕把你带上歪路。但是你说一个诺奖候选人的身份，在912一年拿十几万、几十万，你不嫌弃少，我都觉得丢人。”孔主任道。

这种拼命压低出厂价的事情，只有私立医院才会做。

“钱还是有点少，但就先这么凑合吧。”孔主任道。

“哦，找富贵儿啊。”郑仁回头看，招呼杨磊去把教授叫来。

“然后好讨价还价么？”孔主任冷冷说道。

不过转念一想，马全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