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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楼兰

作者:十八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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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青海长云暗雪山 孤城遥望玉门关 第489章 无常唏嘘

第七卷 青海长云暗雪山 孤城遥望玉门关

第489章 无常唏嘘

陈瑕这时也没了主意,毕竟阿曼生死未卜,他也不知道对方把阿曼带去了何处,以自己的智慧想去追踪凶手简直是妄想。
陈瑕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阿曼的去处,追问道:“那他把阿曼带去哪里?”
江浪把想法对陈瑕讲了,自然不提李云帆的名字,陈瑕问道:“那这说明了什么?”
江浪道:“至少说明杀人者绝不是你。换了是你,一拳他就死了。”
江浪知道他心中焦躁,这回也不再骂他,便劝道:“那你以为你能怎么办?你根本不知道是谁在嫁祸你,也不知道阿曼被抓去哪里……不如这样,反正我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不必听那胡古的,要等到天明,你现在把我放开,我到外面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陈瑕闻听懊恼不已,“我……我去偷酒喝,哪曾想只这么一会工夫就发生了巨变。到底那行凶之人是谁,是我哥哥吗?你看到他的样貌没有?”
江浪摆了摆手,“不妨事,你和_图_书扶我到外面去。”
再到哈米池的尸体前看了看,见他没有剑伤,但是裆下却是一片血污,而大腿内侧一个脚印,会阴处也有一个脚印,很明显对方是踢了两脚才踢中此处,说明此人腿法一般。他一拳打在哈米池的眼眶,没把他打死,补了两脚,才将哈米池杀死,这又说明,此人拳脚功夫都是平平,倒又符合李云帆的特点。
江浪劝道:“这件事,你百口莫辩,就算这些人不是你杀的,但是误会你的人要来杀你,你能坐以待毙?到时候你可就真的成了凶手!”
江浪苦笑道:“你看我的样子像是能知道他们去哪里吗?”
江浪心道:看来要陈瑕逃跑不容易。说不得也只好骗他一次了,“我听那人的脚步声,是向北走的,我们便向北去追,或许还能遇见,你看怎么样?”
“我不走,人不是我杀的,我为什么要走?就算是他们来杀我,我也不怕。”
部落的https://m.hetushu.com.com人死了,牲口还在,陈瑕牵了一匹马把江浪扶上马背,正要离去,却忽然看到朱广福的尸体,不禁心中慨叹:我还想与他说我偷酒的事,没想到再回来,他便已经死了。人世无常,实在令人唏嘘。
“可是……可是阿曼呢?我这么走了,阿曼怎么办?”
江浪道:“我倒要问你去了哪里,你从我这出去之后,那个假陈瑕便来了,杀了几个人,掳走了阿曼,差点把我给杀了,要不是我懂得龟息大法,到现在也早就是人家的剑下亡魂。你小子不守着我和阿曼,去哪里鬼混!”
无奈之下只好几把把江浪身上的白布扯掉,白布下面是许多固定用的木板,陈瑕随手一掰,便把木板扭断,不到片刻,江浪已经如破茧化蝶,重新坐起。动了动手脚,行动自如。江浪心中大喜,“胡古医术果然高明。”
陈瑕点头道:“事不宜迟,那我们立即就走吧。”
转头对和-图-书江浪道:“你等一下,我去拿个东西就走。”
刚要起身,江浪却道:“你不要去找了,他是有意避开你,不会叫你找到的,更何况现在这里还有个半死不活之人,你要再一走,那人去而复返,再要了我的命。”
“那我怎么办?难道放任阿曼被人抓走,我什么也不做!”陈瑕大声吼道。
陈瑕扶起江浪,向外面走了几步,他这些日子一直躺着,腿脚还不太灵便,走了几步才慢慢适应。到了几具尸体前,仔细查探,见基本上都是一剑毙命,出手极其刁钻狠辣,再看那具被一劈两片的尸身,心肝肠子流了一地,更是惨不忍睹。
江浪笑道:“这句话,你和我说没用。要叫别人知道才行,你今天记得这个人的死状,他日有人诬陷你也也有话反驳。此地不宜久留,那些未死的士兵一定回去尸突炎那里告状,说人就是你杀的。很快就会有尸突部落的大兵前来要你的命,你武功虽高,但是又怎么能在https://m•hetushu.com.com千军万马中活命,还是快点带我逃走!”
江浪微微一笑,“是不是你哥哥,我哪知道,我又没见过你哥哥长得什么模样。样貌我是看到了,的确和你一模一样。”
陈瑕咬了下牙,“我去找他!”
其实江浪已经知道那人用的乃是易容之术,普天之下懂得易容术的人可不多,更何况能易容得这么像的,那就更是屈指可数,除了陈瑕之外,那大概就只有他其中的一个师父千面妙手——李云帆。可江浪并未见过那假陈瑕的庐山真面目,因此不敢确定。如果说李云帆将别人易容成陈瑕的样子,那倒说得过去。可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尽管江浪心中已经有了一丝线索,可毕竟李云帆是大漠五鬼之一,是陈瑕的师父,此事在没有定论之前,他不好说出心中的想法,因此只是告诉陈瑕:那人和你一模一样。其他的话就不便多讲。而且陈瑕也知道我江浪与大漠五鬼仇深似海,纵然说出答案,陈瑕恐和*图*书怕也会说我是想嫁祸于人,既然如此,那就不如静观其变,叫陈瑕自己去找出真凶,事情迟早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那还要你说,我都告诉你我去主营偷酒喝了,怎么可能在八十里外行凶杀人?”
陈瑕道:“你体内尚有无数小钉未除,还是要小心身体。”
江浪不禁暗暗皱眉:李云帆的剑法我心中有数,绝不可能高到那种地步,那此人到底是谁呢?
到了江浪的住处,一看江浪身上的白布被人挑去,露出里面满是伤痕的肌肤,经过了几日调养,伤口已经结痂,比之前大有好转。陈瑕也不知道自己该悲该喜该怒,蹲在江浪身旁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是怎么死的?阿曼何在?”
陈瑕略觉得欣慰,至少江浪没事,江浪没事那阿曼或许也没事,除了阿曼的帐篷又看到帐篷上写着“杀人者陈瑕是也”那几个字,怒从心起,一把将帐篷给掀了。身旁是一个火盆,一脚踢到帐篷上,把它给烧了,这才又大踏步来查看江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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