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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问我，我就会讲。”

“哎哟，行行行行行了，我知道。”徐浩给他弄得烦不甚烦，真想一把摔了扑克。

徐浩气的直跳脚，但是那龟孙子跑得太快，一溜烟就看不到人影了，徐浩又不知道他住哪，想找他都找不到，只能抱怨一句：“狗改不了吃屎！”

但是架不住李玉凯三人使劲的拱他，说他是几个人中最敢出头的人，这一次的练摊，也是要以徐浩马首是瞻，所以第一个站街吆喝的光荣使命，也该由徐浩来做。

恐龙妹好奇：“为什么啊？他们有好几个人。”

“哦，你真没事啊，我刚才吓死了，我还以为他们要打你。”

李玉凯摇头：“我这批进的都是新鲜出的龟苓膏，等几天就不好说新鲜了，我们现在去卖，还能拿新鲜做噱头。”

“……”

有杨晨带头，季翔、李玉凯和徐浩，都摸出一碗龟苓膏，拆开就想吃。

清水让他的精神振奋了许多，看着林允儿的性感海报，徐浩有十分感慨。

“着最闪的衫扮十分感慨。”

“这个大妈行色匆匆，买东西的欲望肯定不强烈，没必要浪费唇舌。”

同种花色插一起，对门和你是一国的，两个隔壁是一国的。一国负责抓分，一国负责跑分。对面放大牌你就放5、10、K这种有分数的牌，抓紧跑分或者抓分。隔壁放大牌，你就不要出分牌。

走出厕所，站在落地镜子前，双手插兜，迈着猫步，用内气声带训练法中的方法，哼唱着歌。

同时也认识到了，社会上hetushu.com.com不全是好的，阴暗面有很多，必须要让自己强大起来。今天要不是他会军体拳，肯定就被万友斌带人把他打了。要是那样，万友斌打了人，就跑回老家，徐浩连找场子都找不回来。

“但是无人来。”

拗不过季翔的执着，五分钟的吹风机后，徐浩勉强学会了八十分的规矩。

摆好之后，四个人就你望我我望你，都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了。

“就选择她们吧。”

“有话要讲得不到装载。”

终于，徐浩彻底玩够了：“走吧走吧，去练摊！”

说起来规矩很简单，真开始打了，徐浩就郁闷了，怎么出怎么错。季翔就在对面碎碎念：“你不要光看我的牌，你要算上家和下家的牌……李玉凯手里面肯定还有红桃，你怎么不放分……哎哟你这么急着出分干什么……杨晨出小王了，你大王呢，大王不出留在家搞什么……”

“奴娜，Fighting！”

徐浩当然不愿意，他身为小领队，在横店龙套圈子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让他站大街上吆喝，他可拉不下这个脸。事实上要不是因为李玉凯的积极撺掇，徐浩连练摊都不愿意，练摊小贩，总感觉不是那么好听。

吹了口气，徐浩走到摊子前，开始认真的物色吆喝的对象。

从一开始的生涩，徐浩是越说越进入状态，把龟苓膏说的是天花乱坠，也把几个美女游客忽悠的心动不已。

好像卑微了一点。

小时候没玩过，长大和-图-书了也不想玩了。

听到万友斌骂“草泥马”。

四个人四辆自行车，驮着四件龟苓膏，并带着徐浩的小板凳，骑到了万盛街肯德基附近，这地方是李玉凯仔细观察选定的地方，属于横店游客最常去的地方。下午，人不多，练摊的就更少了。

八十分号称是大学的必修课，徐浩没念过大学，完全不懂什么是八十分，也对八十分没什么兴趣。凡是涉及到打牌的东西，徐浩都没什么兴趣，斗地主也仅仅是知道个规矩。

“有人来拍照要记住插袋。”

“你先做一遍我看看。”李玉凯又开始撺掇徐浩。

万友斌刷新了他对人的下限的认识。

季翔最刁滑，撺掇说：“凯哥，你最有经验，你吆喝一下，我们向你学习学习。”

“尝尝味道。”杨晨随手就拆开一件，摸出来一碗龟苓膏。

成长中，玩的比例占得很少很少，起码徐浩的记忆中，就很少玩过扑克。

“他们是要打我，但是打不过我。”

“龟苓膏女人喜欢吃。”

“这不是有勺子吗，箱子里。”

徐浩随口说：“没事，几个小混混，被我赶走了。”

……

深呼吸一口气，徐浩向几位美女游客迎过去：“哎，几位美女，新进来的龟苓膏，尝一尝？祛火润燥，凉血解毒，现在天这么热，你们逛横店也逛了一头大汗，吃一碗去去心火，很不错的。”

他这个人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认准的事情，一定要认真对待，决定要做的事，就一定要把它做好。他一面回想《练摊hetushu.com.com十八窍门》里面，记载的一些与顾客沟通的话语要点，一面对照着观察路过的形色人等。

把茯苓膏放在板凳上，再拿出早就写好的两面纸牌子，放在旁边。

“游客里面也是女人最喜欢乱买东西。”

“宫廷药膳——龟苓膏。”

他们这一代人，基本上都是单过的小家庭了，住在小区，独门独户，同年龄的亲戚、玩伴比较少，大部分的业余时间都交给了各种补习班。即便是过年了，亲戚聚在一起，也是有各种作业要做。

李玉凯是在中午十一点，回到了横店客运车站，然后徐浩、杨晨、季翔三个人骑车过去，一人带着几件龟苓膏，再返回徐浩的房子。一件龟苓膏十七块钱的进价，20件一共340块钱，加上来回车费，一共花了370元。

“也不是不行，今天下午都没事，一起去吧，怎么样？”

“徐浩啊徐浩，不要害羞，不要紧张，劳动最光荣，练摊靠的自食其力，不偷不抢，没什么好丢人的！走吧，上去打招呼。”

“怎么可能，我吃就不错，好吃。这龟苓膏女的买吃的多，你放心吧。”李玉凯很有信心。

“龟苓膏？”美女听到徐浩的招呼，来了点兴趣，其中一个走过来，看了看摊子，“你这龟苓膏怎么卖啊？”

回到出租屋，徐浩洗了把脸。

“怎么吃，手挖？”

徐浩看过《练摊十八窍门》，就给他分析：“你看到有人往我们的摊子上瞅，你就喊他，然后跟他分析龟苓膏的好处，只管往好处说https://m.hetushu.com.com，这不就行了。”

“咦，这几个美女有说有笑，还四处乱看，肯定是来横店游玩的游客，看她们打扮花枝招展，天气这么热，买几盒龟苓膏当零食，理所当然。”

李玉凯立刻怂了：“怎么说，我也不知道。”

“似木头似石头的话得到注意吗。”

徐浩站住脚步，给恐龙妹简单解释了一下：“因为我是领队，里面有个家伙，中午打饭的时候不排队，闹了一点矛盾，谁知道他竟然叫人堵我门。”

“这个小姑娘年纪太小，说不定能忽悠她买几盒龟苓膏当零食吃。不过，忽悠小姑娘，也太那个啥了吧，算了。”

墙壁被人锤响。

“你是领队？我还以为你是新来的。”

“哦，难怪了，那，那些人为什么要来打你啊？”

“其实怕被忘记至放大来演吧。”

嘭嘭！

“现在怎么卖，都没时间去练摊，难不成下午就去练摊？”

吵吵闹闹打了两个小时的牌。

“不过，跟几个美女推销龟苓膏，怎么话有点说不出口呢。”

徐浩皱了皱眉：“这几天肯定没时间去了，白天《最后的战士》，晚上《狙击》，除非你们只接一个剧组。”

徐浩尝了一口：“这味道有点……怎么说呢，还不错，但是怎么感觉就有点怪怪的？不行，我吃不惯，怕是卖不出去。”

恐龙妹的声音传过来：“徐浩，你唱歌就好好唱，别捏着嗓子，难听死了。”

“什么时候去卖？”季翔问。

先是一条缝，等看到徐浩了，这才完全把门打开，惊讶的看着徐浩：ｈｔtｐs://wwｗ.ｈeｔusｈu.cｏｍ•com“你……没事吧？刚才那些人？”

“我这是在练习美声！不懂欣赏！”

阳光照耀在他有些奶油气的脸上，额头的汗水划过，平添了几分英武。

三轮车和拖拉机很牛，大小王也很牛，总之，巴拉巴拉一大堆！

徐浩是越来越喜欢说“Fighting”了。

“我期待到无奈。”

徐浩奈何不了这三个缩头缩脑的家伙，只好勉强答应，他来负责今天下午的吆喝。

正准备回家，恐龙妹的房门忽然打开了。

“夸张只因我很怕。”

“因为我会武。”

“好吧，好吧，我先来。”

“祛火润燥——能美白。”

“那就先等等。”

都是毛头小伙子，互相一鼓劲，就立刻决定了，下午就去练摊。虽然下午的人比晚上少，但是能卖掉几碗龟苓膏，那也是有意义的事。吃过饭，时间还早，季翔买了两副扑克，非要拉着别人打“八十分”。

“你当我是浮夸吧。”

两人聊了一会，互相报了名字，也交换了电话号码。恐龙妹真名罗萱，来横店有半年了，别看她长得丑，就因为长得丑，经常能跑特约，现在都不怎么跑群特了。这也算是老天爷给她的另类才华了。

徐浩从盒子里拿出龟苓膏，递给她看：“五块钱一碗，我们都是从厂家直接进货，看这个商标，生和堂，大品牌。你们应该都吃过龟苓膏，知道这个牌子吧，你们可以尝一尝，绝对是正宗的生和堂龟苓膏。有红豆口味的、绿豆口味、冰糖莲子……”

练摊不丢人，自力更生最光荣，勤奋愿干的人格外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