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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泰熙扫了崔秀珍一眼，慢慢闭上眼睛。

“和你当初一样吗？”

Krystal还是那句话：“我不知道。”

文承佑没说话，算是默认。已然如此了，说太多也没有必要。但是身为旁观者的文晸佑，此时也不能不做一些努力。

Krystal和李风东走过来，Krystal没多说，李风东却多少知道些什么，皱眉询问：“晸佑Xi，再不走就真的容易被发现了。哪怕这里很大，可是承佑Xi和金泰熙Xi都是这里的常客，看不见去前台问一下也容易。趁呆的时间还不长……”

说完之后就离开了。文晸佑出神看着两人在那坐着聊什么，此时终于是Krystal独处的时候，早该问出的话，也已经问了出来。

文晸佑下意识转头，看到Krystal也整出神看着两人。

事情发展到这里，似乎和常规的走向已经不一样了。没有焦急恐惧，也没有东躲西藏匆忙离开，那么当不远处金泰熙站在那里，看着这边一动不动的时候，其实也就没有什么意外了。

扯起嘴角，文晸佑点头：“感觉好像看到自己似的，是不是曾经我也是这种情形。”

Krystal搅动咖啡，半响轻轻摇头：“常理来讲，肯定是要分手的。但是听欧尼说过，曾经的承佑Oppa在小时候就喜欢招惹女生，同时交往好几个的时候也不少，而且好像互相hｔtps://m•hｅtｕshｕ.coｍ.com都知道。所以……”

Krystal犹豫着没有说话，却是文晸佑开口接着：“只是想看看，同样的状况，由你挑破和不是你挑破，有什么不一样？”

文晸佑呵斥一声赶忙将他拽到一边：“哪怕真被泰熙姐发现了，你只要没和秀珍姐同时出现，就有解释的机会。现在都这种情况你还要往秀珍姐身边凑，是想干脆一了百了被发现是吧？”

文晸佑下意识要上前，只是文承佑先一步感受到什么，直起身子起身，默默地，和金泰熙对视起来。哪怕文晸佑此时不是当事人，都能感受到两人之间形成的范围，同周围一切都是隔绝的。他们对视，金泰熙很艰难的，迈出第一步，很缓慢，却很稳。哪怕身子发颤。

李风东一愣，没有多说，点点头退到一边：“我去看看周围。”

“我想看看结果。”

文晸佑没等他说完，突然摆手打断。

再睁开的时候，已经恢复了一些情绪，吸了口气，点头看着他：“你早就想和我说了，是吗？”

文晸佑将咖啡放到一边，微微摇头不语。不一会突然想起什么，拍拍头笑着：“要不你先回去吧。也真巧了，想请你吃顿饭的，偏偏……”

文晸佑点头轻笑：“是，我故意设计的。本来他们两个没想在一起。我为了报复他才这样的。”

文晸佑语气一滞，愣愣ｈtｔps://wｗｗ•hｅtusｈｕ•coｍ•ｃom看着他的时候，文承佑已经越过他，朝着崔秀珍身边走去。文晸佑下意识回头，第一次，崔秀珍面对文承佑的时候，没有那种目光心思只围着他转的状况。依旧低头，一脸落寞的模样，哪怕文承佑在她身边哄着她，都并没有回应。

“别说了。”

Krystal表情惊讶，不一会明白了什么，没再说话。

没等文晸佑解释完，文承佑突然开口打断。

支着头看着眼前这个男人，Krystal暗自抿起嘴角。当时的他，到底是怎么承受过来的。以他的性格，从不会让别人轻易看到。

曾几何时，她自己不也是如此吗？小女孩的任性，想做就做不考虑后果，只想给自己欧尼追求一个公平。最后的最后，她什么都没得到。她以为她第一次担负一个使命，如同成年人一样的那种责任。只是最终回头看去，她除了将事情挑破以外，整件事情的开始经过和收尾，没有一件是她承担的。

是因为自己挑破而最受伤的三个人，包括她欧尼在内共同承受着痛苦。包括她那份愧疚都让他努力保持笑容和平静不让自己担心的分过去了。此时此刻，同样的事情，不同的人在经历，身份也不同。时过境迁，仍然没有可以置身事外的情绪。

只是突然看着文晸佑，指着文承佑那边：“他们为什么不走？”

文晸佑扯起嘴角笑了和-图-书：“所以，你觉得也有可能谈妥？”

Krystal一直看着摆弄咖啡的文晸佑，等了近半个小时，也没有多说一句话打扰他。却是最终还是文晸佑随口一句话，打破了沉默。

偏偏什么还用说吗？单独对文晸佑来说，今天的状况其实不意外。早就可以预料到纸包不住火的。不管何时何地何种状况，终归都是撞车的范畴。只是偏偏这次又让Krystal碰到了，似乎这个小丫头，身边总是经历这种事。区别只在于是她主导的，还是旁观的。

“泰熙姐。”

Krystal疑惑看着他：“就是你刚刚说的，承佑Oppa和那位欧尼在一起，和你有关系？”

文晸佑沉默片刻，笑着揉揉她的头发：“别想太多了，怎么做都有道理的事，就不存在愧疚和自得。”

“你疯了你？！”

文晸佑想了一会，看着Krystal眨眨眼：“借用你一句话……我不知道。”

Krystal没有选择离开，而是留下来。

Krystal一顿，抬头开口：“这样是不是不好？”

“你猜会是什么结果？”

文承佑抿起嘴角，半响抬头笑了一下：“想瞒你，我能瞒一辈子。但是我觉得，对你对秀珍都不公平……就不想再瞒了。”

看着文承佑对着崔秀珍说着什么的样子，文晸佑摇头开口：“其实归根结底……还要看当事人自己的选择。”

转头看着文晸佑，文承www.ｈeｔｕsｈu•coｍ•ｃｏｍ佑拍着他的肩膀：“让我们自己谈吧。”

文晸佑一顿，轻声开口：“可能……是累了吧。”

文晸佑一愣，摇头开口：“感觉你小小年纪思想境界都升华了，好不好看对谁来说。此时你是个外人，居然认为我好过你……呵呵。”

Krystal笑了，只是笑过之后，就是再次的沉默。文晸佑也再次低头搅动咖啡不说话，Krystal看着他的眼神中，有愧疚，也有难过。

面对面，金泰熙和文承佑终于走到一起。金泰熙脸色发白，拳头紧握，张张嘴想说什么，只是嘴唇颤抖，什么都说不出来。

Krystal听到他的问话愣了一下，随即摇头开口：“我不知道。”

Krystal沉默片刻，靠在一边轻声开口：“可我感觉，像是看到不同的我。”

文晸佑摇头：“没什么不好的，按理说，我不就是等着今天吗？始作俑者……其实也是我。”

不止一次问过自己，重来一次，还会不会仍然以为自己欧尼公平的名义就贸然将一起都点燃。或许还会，或许不会，但是，一直无法释怀连性格都变得比欧尼都冰山沉默，也是因为，任何事，都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Krystal微微摇头，没有多说。

不由自主的那种。

文晸佑疑惑：“你不觉得会分手？”

文晸佑皱眉瞪着他，文承佑愣了一下，也是表情怪异：“那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吗？现在反而和_图_书帮我遮掩是什么心态？”

文晸佑一愣，看看不远处的全智贤，抿起嘴角，默默转身离开了。Krystal跟着文晸佑，不时回头看着。文晸佑留下李风东在不远处等着文承佑吩咐，和Krystal再次来到二楼露天餐厅的地方，要了杯咖啡，静静等待着。

文晸佑慢慢走上前，诚恳开口：“其实更多的是要怪我。当初我气我哥总是多事干预我的私人生活，所以不忿之下就设计让他们两个见面，如果不是我，他们也不会……”

Krystal抬头轻笑，眼神再次恢复那种清冷：“你这个弟弟比我这个妹妹好多了，帮忙遮掩的你，总好过将一切挑破的我。”

正要起身离开，迎面却碰到遮着脸躲躲闪闪的文承佑。你躲躲闪闪倒也说明你要回避的认真态度，可是……你却一边躲闪一边朝这边过来算怎么回事？！

Krystal看着文晸佑，就这么看着。半响轻声开口：“可我没觉得你很开心，报复谁……真的成功之后不是应该高兴的吗？”

再慢也是在接近的过程，终于走到了两人面前，不远处戴着墨镜的全智贤，就和此时站在一旁的文晸佑一样，只是停在那里，没有动。崔秀珍也没了之前看到金泰熙时那种害怕，此时只是低头沉默，不为周围什么所动。

只是看着文晸佑奇怪的目光，Krystal摇头开口：“不是看热闹的意思，我只是……只是……”

“随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