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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那就好，那就好。”MC嗨哥笑嘻嘻地说，“我要是以后发达了，肯定不会亏待你老人家的。”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打赏主播一串章鱼丸。”

“哥，您确定他手上的就是八面玲珑珠？”MC嗨哥打字问我。

不过我事务所开张也没多久，接待的客户更是屈指可数，如果真是客户发的，我没有理由不认识啊？

“Dopa是我爹打赏主播一串章鱼丸。”

我问MC嗨哥，然后呢？

MC嗨哥高兴坏了，说既然大家这么给面子，他就趁热打铁，再给大家伙来一首他最擅长的喊麦。

我感到很不可思议，觉得他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

“去你娘的街舞，你怎么不说这是芭蕾舞？”

“硬又黑射出牛奶砸了主播1个臭鸡蛋。”

MC嗨哥受宠若惊，表示一定会好好考虑考虑。

直播间里，一首土到掉渣的音乐开到最大声，随着旋律的摆动，MC嗨哥就像磕了药一样，在地上疯狂地打滚，旋转，抽搐。

我问MC嗨哥，你知道“孔大先生”吗？

“我也不瞒你，这八面玲珑珠，我卖给你的价格，比老孔要低了一大截，要不是看在你给我道歉的份上，这笔生意我都不想跟你做。”我淡淡地说道。

“没什么意思啊，你这价格太高了，我买不起。”MC嗨哥说，“你降到五千块我肯定买。”

听到和图书这话，我肺都要气炸了，立刻用手机给MC嗨哥打过去电话。

我很是惊讶，说精神病院这么多病人，你是怎么认出老孔的？难道就凭他手上一串珠子？

像条疯狗一样的地上打滚，怎么就成了街舞？

孔大先生说：你要变成空气，就必须先抛弃杂念，我这一巴掌，就是打掉你心中的杂念。

我心想反正白赚了五百块，又没亏，索性也懒得再理会了，大不了以后遇到这种穷人，尽量把价格再降低点。

看着屏幕上MC嗨哥夸张的表情，我心想这家伙是真不知道自己唱的难听，还是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认为自己只是一个得不到赏识的歌神？

我哼了一声：“你到底什么意思？”

“辣眼睛！”

他会给我打钱，就证明他并不是在耍我。

“哼，五百块算什么？就当我请你喝茶了！”MC嗨哥阴阳怪气地说道，“好了，你别再给我打电话了，这珠子我肯定不会买的，你要坑就去坑别人吧。”

我暗叹了口气，觉得老孔现在也挺可怜的，精神失常不说，还得罪了护士，估计以后要吃不少苦头了。

“蜻蜓点水打赏主播一串章鱼丸。”

“不可能！五千块太低了！”我铁青着脸，很不爽地说道。“如果你真心想买，我大不了吃点亏，一万八卖给你。”

MC嗨哥说：我想买啊，但是买不起和*图*书啊，太贵了，要不哥你便宜点吧？

来到那熟悉的网站界面，我搜索了“MC嗨哥”的名字，进入了他的直播间。

“精神病院今天放假了？这是哪家医院的神经病？”

几分钟过后，满头大汗的MC嗨哥从地上站了起来，抹了把头上的汗，脸色潮|红地说道：“各位大哥大姐，如果觉得小弟刚才的街舞还算精彩，就请点击一下右上角的蓝色订阅。”

几秒钟后，MC嗨哥接了电话，声音懒洋洋地，问我：“哥，有事吗？”

“轻轻苹果臭砸了主播1个臭鸡蛋。”

弹幕上，几乎都是喷MC嗨哥的，臭鸡蛋一个接着一个。让我震惊的是，除了臭鸡蛋，居然还有部分人给他打赏。

这如同杀猪般的声音一出现，我感到头皮都要炸了，连忙关掉了音响。

MC嗨哥说他会去找时间看看，如果真有这么回事，他肯定买，问题是我能不能便宜点？

MC嗨哥问我，这图片上的珠子，就是八面玲珑珠？

MC嗨哥说，然后有个年轻的女护士故意捉弄孔大先生，让他用气功把自己变成空气。结果你猜怎么着？孔大先生走上去“啪”得给了女护士一巴掌，把人家小姑娘打懵了。

他只是一个四线小主播，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五百块对他来说可不是小数目。

我一看直播间人数，顿时瞪大了眼睛，妈和*图*书呀，居然有八千人之多！

三天后，MC嗨哥给我Q发来一张图片，图片上老孔穿着病号服，手上戴着我给他的八面玲珑珠，身上五花大绑，一脸呆滞地坐在床上。

我皱了皱眉，忽然觉得这MC嗨哥有些古怪，就问他：“八面玲珑珠，你还买吗?”

“后来你也看到了，就是我拍的那张照片，孔大先生因为打了人，被护士们五花大绑绑在了床头，连饭都不给他吃。”MC嗨哥说道。

“葫芦娃救野爹打赏主播一碗臭豆腐。”

我说这个价格已经很便宜了，你想便宜多少？

挂了电话之后，我一直在想发这个帖子的人到底是谁，他的ID叫“神算子”，点进去资料显示是一位四十岁的男子，其他的信息全部都屏蔽了。

“主播被傻狗附体了，大家快逃啊！”

晚上吃完晚饭，我特地没有回出租屋，而是去事务所上网，想看一看MC嗨哥最近直播的怎么样。

纳尼，街舞?

“要不你看这样，我把这八面玲珑珠买下来，一口价5000块怎么样？”MC嗨哥说。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我心里气愤的同时，同样也很不解，这MC嗨哥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卦了呢？

说完这话，MC嗨哥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有赞扬的，骂人的，刷礼物的，砸臭鸡蛋的，总之什么都有，人气高得不要不要的和-图-书。

MC嗨哥笑着说：怎么会开玩笑呢？五千块也不少了，我两个月都赚不到这么多。

难道他是我以前的客户？

这才短短的几天时间，一个穷困潦倒，几乎要被开除的四线主播，直播间的人数居然上升到了八千？

可现在，他怎么就不想买了呢？

我心想有什么好笑的？MC嗨哥告诉我，说他刚一进这精神病院，就看到一个男人在那讲什么道法的原理，他猜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孔大先生。

MC嗨哥笑了:“别说一万八，八千我都不要，就这种破东西，网上几块钱一个，我想买多少买多少。”

“表示我的火眼金睛已瞎！！”

MC嗨哥也不回答，而是发了一大排哈哈大笑的表情。

我哭笑不得，心想MC嗨哥这话倒是不假，老孔忽悠人的功力确实厉害，只是没想到他都精神分裂了，居然还在搞这一套。

这话一说，我半天没反应过来。

我气得浑身直哆嗦，说：既然你一开始就不打算买，为什么要给我卡上打五百块？又为什么低声下气地求我？

话音刚落，一段超级劲爆的重击声猛地传来，MC嗨哥大声唱道：“我他妈就是黑社会，追我的女人得排队！我左青龙，右白虎，中间纹了个米老鼠！我大裤衩子大拖鞋，谁不见我喊声胖爷，我们那噶三炮屯都知道我是社会人，今天大哥我挨了踹……”

我靠，这和图书群些家伙脑袋是不是抽了，这么恶心的表演居然还有人打赏？

听到这个离谱的报价，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震惊地问他：“你……你不是在开玩笑？”

我笑着说，不是他们智商低，而是这位孔大先生，身上戴着我推荐的八面玲珑珠，所以这些人才会像疯了一样被他迷住。

这个男人说他能用气功把人变成空气，讲得有板有眼的，好多病人护士在那围观，要不是他穿着病号服，MC嗨哥差点都以为他是某大学的教授。

MC嗨哥很惊讶，问我是不是真的？我说你要不信，就去XX精神病院看看，孔大先生的手腕上应该还带着那串八面玲珑珠。

我看了半天，愣是没看懂他在干嘛。

难道……真是因为我卖的太贵了？

MC嗨哥愣了愣，说当然知道啊，“孔大先生”不就是论坛求助版块里的那个骗子吗？听说他是练气功的，骗了不少人的钱，你说这些人的智商咋这么低，什么年代了还相信气功？

我说确定，这珠子是我亲自卖给他的，怎么会搞错？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哈哈大笑，心想老孔这下摊上大事了，忙问后来呢？

进去之后我差点没吓尿，满屏的弹幕像苍蝇一样滚动着，铺天盖地，好不热闹。

“猴子的屁股砸了主播1个臭鸡蛋。”

我觉得MC嗨哥实在太可恶了，不但黑了吴彦祖，黑了喊麦，现在把街舞也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