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白石高塔
第三百七十八章 殿灵之死与十三声铜钟
“人生有三个哲学难题，分别是：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弄清楚这三个问题，就算是弄清了人生的意义。”
……
李察用手指轻敲黄金面具外表，黄金面具没有任何回应。
“……”黄金面具沉默，久久的沉默，半晌出声，先是声音压得很低，接着越来越高，“不对……不对！你说的不对！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如果我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我连我从哪里来都不知道，还需要到什么地方去吗？变成全新的我，那还是我么，又或者是另一个陌生人？”
但是两个人一块，也没有改变残酷的事实——图书馆中真的没有关于“斯德哥摩尔”的任何书籍。
格罗此时也在图书馆中，看到李察在忙碌，主动上前帮忙。
“额，这个么……”听了李察的话，格罗嘴巴张合了一下，正准备说什么，突然图书馆外面响起了一声巨大的铜钟声。
李察叹了口气，摇摇头，把挂在墙上的黄金面具扶正，转身走出去。
格罗出声，好奇的询问：“李察阁下，你寻找关于‘斯德哥摩尔’的书籍干什么？‘斯德哥摩尔’又是什么意思？”
……
李察眉头大皱。
在图书馆中，https://www.hetushu.com.com李察不断翻书，但翻了大半天也没有找到和“斯德哥摩尔”任何有关的书，心情有些差。
书灵崩溃说是他的问题，他承认，但现在说殿灵黄金面具崩溃也是他的问题，他就想否认了。
“砰砰！”
邻近傍晚，李察放弃了，拉着格罗停下寻找书籍的动作，在一边的桌子上坐下来。
沉闷的铜钟声代表一节课的结束，清脆的铜钟声则代表新的一节课的开始。
李察很奇怪，白石高塔为什么突然用铜钟敲出13这个数字。
而要所谓的从别的地方想办法，其实也就是两个地方——白石高塔学院图书馆，和大学者苏拉底那里。
下课了？
“砰砰！”
但在完整建筑的背后，李察却感到了一股有些压抑的气氛，气氛中带着悲愤、仇恨、担忧和惊惧，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然而……谁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局。
李察抬头下意识的向着外面看去，眼睛一眨。
李察轻吐一口气，试着安慰黄金面具道：“你听过人生的三大问题没有？”
再次来到白石高塔学院后，李察敏锐的发现，之前破坏的建筑，都被修复的差不多了，整个白ｈｔtｐs://ｗwｗ•hｅtushｕ.cｏm.com石高塔看不出有任何破败来，好像从来没有遭受过袭击。
白石高塔学院一直用铜钟来宣布作息时间，一共有两种铜钟：沉闷一点的钟声，和清脆一点的钟声。
正奇怪着，李察就发现图书馆中看书的学生都站起来，扯着脖子看向图书馆外，下一刻一股脑的跑出去，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下课了吗？
李察加重力道敲击，黄金面具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就像是一个死物。
“呼——”
之所以这样，是源于传说：在尼散月（犹太人希伯来历的一月，西历三到四月之间）的13日，耶稣受害前和弟子们共进晚餐。参与晚餐的一共有13个人——耶稣和十二门徒，其中参加晚餐的第13个人是耶稣的门徒犹大，他坐在第13个位子上，之后为了三十枚银币，把耶稣出卖，让耶稣受尽折磨。
同样被西方忌讳的数字还有“666”。
十三！十三声铜钟！
在当前世界虽然没有什么大型宗教，没有什么上帝传说，但对于13和666等数字，一样被认为不详——13代表死亡，666代表黑暗。
“天气原因么？”李察嘀咕一声，没有多想，转身走进了图书馆和图书。
花费了一周多的时间，从黄金面具这里没有得到任何和“斯德哥摩尔”有关的信息，他决定还是从别的地方想想办法。
如实的讲，他刚才一点都没有打算把黄金面具弄死，毕竟对方已经够惨了——不但守护的宫殿被他拆了，平时还经常被潘多拉欺负——薅羊毛都把羊给薅秃了，实在不忍心把羊给宰了吃肉。
“呃，这个么……其实没什么，只是是我最近研究的一个古代语而已。”李察道，不想让格罗知道的太多，毕竟对方知道了并没有什么好处，下一刻主动岔开话题，“对了，最近学院，或者说白石高塔怎么样？还和之前一样糟糕么？”
……
铜钟声阴森而冰冷，冰冷中又带着几分肃穆，连续不断的响着、响着……
“所以我想说的是，你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但是你却可以选择‘到哪里去’——你是有未来的。既然你已经忘记过去，不如好好的考虑一下以后怎么活，这样会是全新的你。”李察道。
“咚！”
“咚！”
“所以……”
第三声。
“这个……”
所以，他真的是想要开导一下对方，如果能幸运从对方那里得到关于“斯德哥摩尔”的一些信息，就更和*图*书好了。
按照传说，上帝用了7天创世，一周就是7天，7是完美的，而缺少1的6便是不完美。三个不完美的6在一块，便是极度不完美，是邪恶，是对上帝的极大蔑视，是撒旦！
“所以……最终还是落得和之前《门罗之章》的书灵同一个下场？”
李察想着，嘴唇微抿，内心有些怪异。
李察用微表情观察了一下对方，确定没有说谎后，带着失望离开了对方。之后李察返回图书馆，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第二次翻找书籍，希望会有之前翻阅落下的书籍存在。
再说了，他如果真的想要弄死对方，方法简单的很——放到熔炉中熔成一块金锭就行，根本不用这么麻烦。
“呼——”
这……
黄金面具越说，情绪越激动，到最后几乎是咆哮般的大喊一声，接着声音戛然而止。
“咚！”
“啊，该死该死该死，为什么我记不清之前的事情了，为什么什么都记不清了，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记忆这么模糊，啊！为什么啊！”
这是！
李察眉毛一扬，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快速的向着黄金面具摸去，就发现挂在墙上的黄金面具已经是冰冷一片。
“额，这个……”黄金面具的问题，李察无法回答。ｈｅｔusｈｕ.cｏｍ.cｏm他的确没法回答，对于黄金面具，他了解的很少——比黄金面具自身了解的更少。现在黄金面具都没有答案，他怎么又会有答案。
“咚！”
没有多少犹豫，李察离开箱内世界，前往了白石高塔学院。
抬头，李察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阴了天，众多的铅云密密麻麻的堆积着，压得天空很低，好像掂起脚伸手就能摸到。
看到李察脸色阴沉，露丝一脸惶恐的道，她真的不知道，她说的都是真话，即便再用某种特殊的方式对待她，也会是这个答案。
之后，李察特意找到了一直躲着他的黑圣山公主——露丝进行询问，对方无比坦白的表示，不知道，李察的心情不由的更差了。
就这时，第二声铜钟声响起来。
最后一声铜钟消散，李察心中计数道：“十三。”
“咚！”
在现代地球西方世界中，十三一向是不好的、令人忌讳的数字。
“咚！”
第五声……
“嗯？”
第四声。
李察在心中猜测，突然眉毛一挑，因为发现响起的铜钟声，有别于曾经听到的沉闷铜钟声，也有别于清脆铜钟声，而是……
虽然他作为一个绝对的“差生”，在白石高塔学院呆的时间少得可怜，但是对于学院这最基本的规则还是记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