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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老，这是孙胜给自己的第一个印象。

见张凌阳点头默许，钱度方才开口说道：“原本这并无什么，可关键是刘尚书纳的那名女子的身份有些特殊。”

就如同现今的朝堂一般，锦衣卫里也是势力繁多，各有各的山头。

“什么？”韩笑不禁吃了一惊，惊讶的合不拢嘴巴。

即便钱度身为指挥使，可也掌握不了整个锦衣卫。

听到钱度的呼喊，韩笑眯了下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能有什么大买卖？”

如果此刻自己向这些人透露消息，说不得这些人为了将自己拉下去，便会在锦衣卫集结完毕之前，将消息给透露出去。

故而，钱度只将这个消息说于亲信韩笑一人听而已。

故而，张凌阳丝毫不担心太监的问题。

相比较太监，张凌阳显然更担心锦衣卫的忠诚度。

钱度拍了一下左手衣袖，走衣袖里露出一段明黄，韩笑这才相信。

“是！”钱度继续说道：“前些日子，京城里的锦衣卫发现，刘文轩竟然从将百花阁内一名女子纳入和*图*书府中。”

“如何特殊法？”张凌阳问道。

见韩笑一副大嗓门，引得周边的人纷纷看来，钱度立刻捂住韩笑的嘴巴，小声说道：“给老子小声点。”

半个时辰之后，钱度匆匆来到宫中。

锦衣卫却是有家有口，为了家人，他们做出什么背叛皇帝的事情也不足为奇。

待孙胜告退，张凌阳心中便开始细细思索起来。

钱度回道锦衣卫指挥使衙门之后，对一个正在大门口晒太阳的人说道：“韩笑，赶紧起来，来大买卖了。”

当然，圣旨并不是张凌阳亲自拟定的，而是司礼监的一个小太监草拟，再由张凌阳看过之后方才盖印。

见韩笑匆忙离开，钱度无奈地摇了摇头，而后装作若无其事的进入了指挥使衙门。

听说有关于刘文轩的事情，张凌阳便急忙道来：“到底是何事？速速道来！”

钱度回道：“那名女子乃是前大理寺卿周大人之女，因永康年间周大人犯事，其女雨彤流落到了百花阁。可这周大人和*图*书生前乃是刘尚书的至交好友，且刘尚书为了给那个雨彤赎身，就花了整整五万两白银。”

韩笑轻声道：“千真万确？”

钱度来到韩笑身旁，扒在韩笑耳边说道：“陛下刚刚下旨，让咱们查抄户部尚书刘文轩的府邸，是不是大买卖？”

随着孙胜的回归，张凌阳便算彻底掌握了皇宫，那么下一步，便是彻底掌握锦衣卫。

“我这就去召集兄弟们！”此时韩笑如同一只脱兔一般，回了一声便疯狂的向外跑去。

“臣锦衣卫指挥使钱度叩见陛下。”入殿见到张凌阳，钱度急忙下跪行礼。

钱度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身高九尺，眼睛炯炯有神，再加上一身英气不凡的飞鱼服，一脸的坚毅模样。

“起来吧！”

毕竟锦衣卫不同于太监。

至于太监是否忠心于自己？张凌阳倒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锦衣卫中，到底有没有被大臣安插眼线？

“真有此事？”张凌阳吃惊地问道。

这都是张凌阳要考虑的问题。

见张凌阳和-图-书呵斥，钱度却丝毫不惊慌，而是又跪倒在地上说道：“陛下请听臣细细道来。”

钱度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打量张凌阳的神色，见张凌阳眉头紧锁，便知张凌阳对自己刚刚的那番话并不满意，故而又开口道：“不过微臣倒是查出了一些关于户部尚书刘文轩的一些东西。”

“微臣遵命！”

要知道，当时的崇祯皇帝可是刚刚继位不久。

正在晒太阳的人名叫韩笑，是锦衣卫北镇抚司的一名千户，年纪三十多岁，跟钱度的关系再要好不过。

张凌阳不由气笑：“好！好！好一个户部尚书，好一个刘文轩，你即刻带着朕的旨意前去刘文轩家中将其缉拿，交由刑部、大理寺、督察院三法司会审，并查抄其府邸。”

一见到张凌阳，孙胜便大哭不已：“老奴孙胜，叩见万岁爷。”

毕竟，太监是依托皇帝而生存的。历朝历代的太监，无论地位多么显赫，想要取下他们的头颅也只不过一句话的事情。

此时的孙胜，已经五十多岁，再加上被刚刚继和_图_书位的泰安帝赵宸熙贬到徐州看皇陵的缘故，心神备受打击，因而显得格外的苍老。

钱度回道：“回禀陛下，倒是搜查出了一些官员的不法之事，不过多是京城附近的府县。至于其他地方，只怕还再多一些时间才能查出结果。”

“老奴叩谢天恩！”孙胜又有一番感激涕零。

到时候，天子一怒，钱度的这个指挥使自然也就做到了头。

钱度的话音落下，张凌阳眼神犀利的盯着钱度说道：“百花阁乃是烟花之地，刘文轩身为户部尚书，如此行动确实不雅，可亦不是什么大罪，你就用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糊弄朕？朕看你这指挥使的位置是不想做了！”

如今的锦衣卫指挥使钱度，看上去为人还算实诚，可就是不知他对自己的忠心到底如何？

待拟定好圣旨，钱度便拿着圣旨出宫匆匆而去。

不说其他，单单下面的同知、俭事、镇抚，就共有六人之多，且都能威胁到钱度如今的位置。

“起来吧！”

见孙胜满眼的疲惫，张凌阳便道：“你且休息几天，待和-图-书养足了精神，再来服侍朕，司礼监掌印的位置，仍旧由你担任！”

钱度说道：“你速领手下的兄弟集合，要让其他人看到了，想吃独食也吃不成了。”

太监无儿无女，只能仰仗皇帝才能生存。

“要不朕就试探一番锦衣卫的忠心？”心中如此想着，张凌阳便对门外喊了一声：“来人，速宣锦衣卫指挥使钱度前来觐见。”

先帝在位期间，身为利器的锦衣卫已经成了可有可无之物，但从钱度身上，张凌阳并未看到一丝颓废之色。

见韩笑眨眼点头，钱度这才放开手。

都说锦衣卫乃是天子亲军，可投靠大臣的锦衣卫也不是没有。

在钱度起身之后，张凌阳问道：“钱爱卿，朕安排你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了，不知事情进展的如何？”

钱度回道：“回陛下的话，千真万确。”

明朝的刘瑾、魏忠贤生前多么显赫，特别是魏忠贤，更是被人称之为九千岁，生祠遍布地方，还不是崇祯皇帝一句话就给拿下了？

待孙胜起来，张凌阳方才细细打量起孙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