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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归来

作者: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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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爱下棋的妖孽 第二节

番外 爱下棋的妖孽

第二节

小童苦着脸道:“没什么,就是来了个很讨厌的客人,你去看过就知道了。”
谢炎比划:“你看,不下这里,我的棋就不成了。”
“那老头儿太无趣,还是你好。”谢炎主动收了棋子,“重来,我们重来。”
头一手就落天元,足见其信心十足,雁初既意外又担忧,更不敢轻敌,于是谨慎地占了左下角的星位。
这人到底会不会下棋!雁初有点懵了:“可是按规矩你不能下在那里。”
谢炎吩咐小厮:“你去告诉甄老头儿,我受伤了,先去雁初姑娘家治伤,想是要留在那边休养几日。”等那小厮走开,他又“扶”着另一名小厮走了几步,回头朝雁初道,“我们走吧。”
雁初心头莫名,来不及多问就被他推进园门。
“可不能小看她,”甄夫子摸着花白胡子咳嗽两声,正色道,“这是我机缘巧合之下收的女学生,资质甚好,颇得我真传,你先与她切磋切磋,等过了她这关,我再来指点你。”他又亲切地对雁初介绍道:“这是我一位老友的孙子,姓谢名炎,排行第九,年幼尚无字,你叫他谢炎就是。hetushu.com.com
那语气实在过于虚假,雁初便猜他是在装,有些没好气,偏偏又不好意思丢下就走,只得暗叫倒霉,黑着脸道:“巧了,我哥哥会制药,等我回去取药送来与谢九郎陪罪。”
“哦?”谢炎果真摸摸眼睛,认真地瞧了瞧,“没错啊。”
园内花木种得不多,并无太多碍眼之物,雁初快走几步,刚转过竹丛,就看见了须发花白的甄夫子,和他对面的那位客人。
眼见棋局越来越怪,雁初终于忍不住了,壮着胆子吃了谢炎几个子,然后悄悄观察他的神情。
少年丢了棋子,撑起身:“圣人有云,诲人不倦,老头儿你这么没耐性,我大老远虚心跑来向你求教,你就让这么个小丫头敷衍我?”
说完他将雁初往前一推,逃也似地走了。
“你叫雁初?”谢炎笑得意味不明,他重新侧身躺下,一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指了指对面的座位,“请坐。”
谢炎毫不客气,提子便落天元。
人,比牡丹花更妖艳夺目。
陪他下这种棋,那人除非是闲得无聊了!雁初急于脱身,道https://m.hetushu.com.com:“啊,忘记家中还有事,我先告辞……”她边说边要转身走,不料脚底被什么东西绊住,随即一股力量缠上腰间,将她整个人拉得倒了下去,不偏不倚砸在谢炎身上。
一名少年公子斜躺在竹席上,一只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拈着棋子,嘴角噙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身后,几丛白牡丹开得正艳。
难不成他是真的喜欢棋?雁初倒不好发作了,暗暗叫苦,敷衍:“谢九郎棋艺高妙,雁初自愧不如,这就认输,待我过去请甄夫子来吧。”
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来下棋,他是在拿棋玩!雁初只觉被戏弄,愤然起身:“谢九郎既然不是来下棋的,雁初就不奉陪了。”
雁初本是心里没底,想执黑子先走,好捡个便宜,哪知对方嘴里答应,下手却毫不含糊,这规矩哪有白子先走的?分明是他不肯相让,雁初暗暗腹诽,也不好跟客人计较,忙笑着将自己的钵推到他面前:“还是谢九郎先让吧。”
你这棋本来就不成吧……雁初低头仔细一看,更加无语,开始明白甄夫子为何会逃那么快了。
hetushu.com.com微微卷曲的黑发随便用一根赤玉簪束着,几缕散乱地垂在鬓边肩头,瓜子脸极为俊秀,两排长睫更是出奇的美,几乎完全盖住了狭长的眼睛,要不是那过于挺秀的鼻梁,乍一看去就像是个娇媚的姑娘。
“我们?”雁初终于反应过来。
“别走别走,再来一盘,”谢炎似乎没感受到她的情绪,满脸认真地道,“谁说我不是下棋的,我就是来下棋的。”
“好。”谢炎答应得痛快,拈起一粒白子就往棋盘上落。
“规矩是人定的嘛,”谢炎想了想,凑近前跟她商量,“我们今日就用新规矩吧?”
雁初手忙脚乱地爬起来,通红着脸道歉:“没伤到你吧?”
黑袍铺开,与白牡丹相映,精致得仿佛是一幅水墨画。
在看到她的时候,那长睫下似乎有光芒闪了闪。
这就是小童嘴里那位讨厌的“客人”?雁初尚在迟疑,甄夫子已经看到了她,如见救星,连连朝她招手:“是雁初啊,你来得正好,快快过来陪这位客人下棋。”
其实雁初只是闲来无事跟他学棋,大略懂得一点,常被这位老夫子嘲笑“愚钝”,如今www.hetushu.com.com突然得到“已得真传”的评价,不由傻在当地,等到反应过来,甄夫子早已跑得没影了。回头看着谢炎从容不迫的模样,雁初心里越发没底,暗暗抱怨——这谢炎年纪虽小,却敢主动来向名声在外的甄夫子求教,可见他棋艺不错,自己这手臭棋哪能跟他切磋?
约摸一盏茶工夫过去,雁初竟是越下越没底,谢炎的棋快得不可思议,简直就是信手而来,毫无章法,前后不搭,令人摸不着头脑,雁初从未见过这么怪的棋路,寻常人走出这种臭棋也罢了,眼前少年可是敢与甄夫子叫板,她哪敢掉以轻心?
“哎呀!”谢炎低呼。
谢炎浑不在意,拿起一粒黑子就落。
“没气吗?”谢炎歪头看着她,“那就让它没气吧。”
谢炎依旧慵懒地躺在竹席上,用一只手摸着胸口:“胸口好疼!疼得很。”
棋刚落定,谢炎的下一手也到了,这一子却落在中腹之地。
“说的是,先用药吧。”谢炎忽然松了口,伸手示意,两名小厮有气无力地走过来“扶”起他。
雁初愣了下,道:“你往那里落子,它就没气了。”
罢了,左右是甄夫子和-图-书吹牛在先,既然他说自己是他的高徒,那自己输了自然算在他头上,怕什么!雁初打定主意,收起那分心虚,想了想还是不便直呼谢炎之名,于是作礼称“谢九郎”,然后假装镇定地坐到他对面:“谢九郎远道而来即是客,允我执黑子为敬。”说完她便抢先拿过装黑子的棋钵。
……
雁初奇道:“你不是胸口疼吗?”
谢炎叹道:“棋,乃是我平生唯一喜好之物,区区小伤尚可忍耐。”
一方用心布局占地,另一方却好像全没看见似的,只管自己落子。
不知何时,头顶云层已经散去,阳光重新照射下来,灿烂,温暖。
雁初瞪眼:“你……”
“啪”的一声,对方更干脆。
雁初皱眉寻思片刻,又拈起一粒白子落下。
这手臭棋,还说是“平生唯一喜好”?雁初勉强忍住没笑,正色道:“伤势耽搁不得,还是先用药为好。”
雁初看看棋盘,又看看他,结结巴巴地道:“谢九郎当真……有趣。”
谢炎貌似费力地撑起身:“别,再陪我下一盘棋。”
雁初看得不对,出言提醒:“谢九郎看错了吧?”
棋盘上,所有黑子居然排成了一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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