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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恨吗，”萧炎竖起食指放到她唇上，“你怨恨，不影响我的心情啊。”

“养出一个好侍卫不容易，大哥舍不得的，”萧炎抬腿优雅地迈下栏杆，“因为我，这里的防守已经不再那么严密，师父以后的行动会方便得多，不应该感谢我吗？”

萧炎道：“你看，理由太多了，你怎么就想不出一个。”

萧炎道：“我答应过西聆凤歧不见外人，只能找你。”

“太古时我便存在了，他在我后面呢，”萧炎仰起脸，抬手接下满把阳光，“永恒之道有点意思，我转过不知多少世，他居然还是那副可厌的样子。”

侍卫冷笑：“多说无益，你不过是要杀我而已。”

雁初道：“只要你肯帮我。”

“嗯……”萧炎为难，“可我答应过他不对外现身。”

雁m.hetushu.com.com初意外：“你知道西聆君的名讳？”

……

雁初不动声色：“先办完事，我自然会有所表示。”

“没什么不好吗？”玩弄对象越紧张，萧炎越是惬意，“糊涂而不自知，可悲的人没有必要活在世上。”

萧炎似乎心情颇好，也没纠缠她，悄然掠走了。

……

雁初看着他的背影道：“玩弄弱者有意义？”

雁初狠狠地拉开他的手：“你这个疯子！”

雁初不动声色地答道：“当然，他对我有恩。”尽管目的不再单纯，他对她表现出了明显的企图。

萧炎想了想，同意了：“好。”

“真是令人赞赏的行为，”萧炎拍拍手，同情地看着他，“可惜在对方不需要保护的时候，这就不是勇敢，而是愚蠢了。”

m.ｈetｕsｈu•ｃom•coｍ这分明是句再寻常不过的话，专程让他转达未免小题大作，萧炎并不觉得奇怪，倾身将美丽的脸送到她面前：“冒险需要有相当的报酬，让徒儿看到师父的表示吧。”

“因为我比你强，我说的话就是理由，不接受吗？”萧炎道，“问强者理由，本身就是愚蠢的行为。”

“你的伤好多了，有他的功劳，”萧炎扣住她的手腕，妩媚的眸子里邪光更盛，“他一定给了你满意的交代，处置了几个人，你仍然信任他吗？”

出于男人的本能，侍卫立即挺身挡在她前面：“姑娘不必管我，先走！”

他倒是毫不掩饰喜恶，雁初听得失笑。

萧炎眨眼问：“做什么？”

萧炎笑起来：“那么我更期待了，你将不再信任他，我期待那一日的到来。”和-图-书

“替我去见卢山老将军，”雁初讲清大致方位，道，“那山下有越军驻守，但以你的能力，潜上山是可能的。”

雁初也没料到这么轻易就哄得他办事，暗喜：“你只消替我带句话，就说雁初择日再去看他老人家，他老人家自会明白。”

雁初挑眉道：“我也期待你能取代他，令我信任。”

萧炎道：“我该怎样做？”

萧炎扶额：“你才知道啊。”

同伴惨死，侍卫受他戏弄，虽恨却也无可奈何，知道他疯狂不可理喻，此刻真要动手不过是枉送性命，惟有紧紧闭了嘴快步离去。

“而且她是女人，又比你长得美。”

萧齐亲选的侍卫都不简单，如今动不动就被他玩死几个，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雁初上前拦住他：“我也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

“和图书笨啊，”萧炎长睫垂，两眼弯成迷人的弧线，“当然是因为我不能杀她，就只好赞同她了。”

萧炎丢开她的手，兴致缺缺：“不，你忘记了我的身份，报仇这种事，我在不尽的轮回中见得太多，难以提供乐趣了。”

萧炎道：“很精彩。”

“你……”侍卫握紧刀柄，打算拼死一搏。

侍卫终究是记起了实力差距，黑着脸答道：“属下不知。”

侍卫嗤道：“这算什么理由？”

“同样的答案，不服吗？”萧炎拍他的肩，“知不知道我为何会赞同她？”

美丽疯狂的恶魔，能救而不救，故意要让她失去，让她痛苦后悔，从中寻找乐趣，多么令人憎恨！

“师父瘦多了，让徒儿心疼，”萧炎拉起她的手放到脸上，“徒弟救师父理所当然，但我还是虚伪地想听师父道谢。”和-图-书

雁初看得皱眉。

雁初道：“谢谢你，也谢谢你前日救我。”

见他有松动，雁初立即道：“不需要你现身，你只需替我做一件事。”

其实这些侍卫都经过严格训练，并非怕死，只是在这个恶魔面前，正常人都容易变得脆弱，因为你永远不知道结果是怎么样的，那是一种对于未知的恐惧，而他正好将你等待结果的恐慌当作享受。

雁初道：“我答得对不对？”

雁初道：“你何不去找别人玩？”

侍卫大怒：“你！”

……

“我感谢你救我，”雁初恶毒地说道，“但无论如何，秋影之死是你见死不救的结果，我们不同，你救我，又让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失去重要的人，我只会更加怨恨。”

雁初道：“但不代表你不能，是吗，这对你来说很容易。”

萧炎道：“这是夸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