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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天雷一部

作者: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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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另外一个小白

第六十三章 另外一个小白

想不到她会出言安慰,风彩彩点头,微有感激之色:“幸亏如今长生果已被销毁,否则必定会有更多人被其所害。”
“若不是你心虚,为何又急着要将我送去给……”温香略带哭声,哽咽。
雷蕾已经爬起来,紧紧掩住胸前衣衫:“他已经走火入魔,快点他的穴!”
公子应下。
路旁,刚出笼的包子热气腾腾。
雷蕾又取出块银子,诱惑道:“我还有银子,你不想要?”
温庭怒:“南疆竟敢擅停纳贡?”
小孩似乎很不满,撅起嘴走了。
秦流风若有所思:“他说是练功?”
公子道:“你昨日想找我说什么?”
雷蕾无语。
幸亏这当儿公子的注意力又移开,略松了手,继续撕她的衣裳。
他真的这么不在意?雷蕾不信。
“我不要了。”小孩说完,转身就朝卖糕饼的地方跑。
父女二人总算和好,再说了几句,温香便搀着父亲离开。
雷蕾牵着马站在树下等。
半晌,冷圣间匆匆进院来,脸色不太好,也不知何太平跟他说了些什么,路过温香身边时,他微微顿了下脚步,接着径直朝房间走。
可他注定不是过那些种生活的人。
其实他自己是清楚真相的吧,只是不愿意说出来,雷蕾低声:“小白,我……”
“住手!小白你……”害怕之下,她扯着嗓子大声呼救,“来人!来人!”
雷蕾横了心,勉强钻进房间:“我有话说。”
最近查得这么严,他竟敢公然出现在城里,若叫何太平他们发现……
雷蕾试探:“那事,你爹告诉你了?”
雷蕾刚松了口气,接着就被狠狠地摔到了床上。
你还没杀上官秋月,就要把我杀了!由于窒息,雷蕾脸憋得发紫,绝望地望着那张俊脸,眼见就要失去意识,不要吧,不要做先杀后奸这样有创意的事。
李鱼应下。
温庭自知失言,暴怒:“亏心事?我养的好女儿!为了那姓冷的小子,倒跟着外人一齐来陷害老夫!”
雷蕾从暗处走出来,寻思,温庭没必要再骗女儿,关于冷影的事也的确不像在说谎,但所谓旁观者清,温香不能察觉,她却在旁边看着清楚,总觉得温庭言辞闪烁,似乎还隐瞒了什么。
俊脸微微扭曲,脸上是狂怒之色,公子迅速压住她的腿,制住她的双手:“你竟然骗我!”
温庭素口严厉,但实际上对独生女儿还是很宠溺的,手举了半日,终究打不下去:“不孝的东西!”
其余众人都作色。
何太平点点头,问秦流风:“南疆那边如何?”
公子冷哼,忽然嘴角勾起,目中寒光大盛:“我必会杀了他!”
秦流风道:“不只逼迫,更多的是杀难鸡儆猴,警告那些不从的人。”
只听温香道:“不是你,当初你为何要急着杀假‘石先生’梅岛?”
小孩摇头。
李鱼道:“既然真气运转如常,或许……”
雨中,雷蕾独立。
“冷影与我是旧交,我怎会杀他!”温庭急了,连连顿足,“当日他们抬着人来问罪时,你也看清了,那尸身只中了一掌,冷影武功与我不相上下,莫非连我一掌也受不起?当日我与颜文道都怀疑长生果在他手上,他对我们必是百般提防,又怎会让我一击得手?何况人人都知道我们三个上了华山,我在山上杀他岂不是自找麻烦!”
公子不在,凤彩彩正替他整理房间。
刚至前院,还未进厨房,迎面就见风彩彩端着个托盘出来,上面放着精致的粥菜,还有一副碗筷。
上官秋月!雷蕾咬牙无奈,只得取出身边碎银子交换消息:“乖,这不是银子?给你拿去买糖葫芦,快告诉姐姐,你有没有叫他走?”
温香不语。
李鱼也疑惑:“他的真气并未走岔。”
半晌,雷蕾下定决心,起身从柜子里取来包袱,翻出件厚厚的大氅披在外面,谁知这无意中竟从包袱里抖出一件东西“咚”地掉在桌面上。
公子站在门里,精神不太好,一张俊脸憔悴得可怕,在昏暗的天色里显得有些泛青,见是她,顿时也不说话,又要关门。
风彩彩也想明白了:“必定是……那个人借简家灭门案要挟赵门主替他效命,赵门主不从,所以他才将此事抖了出来,故意逼迫赵门主。”
风千卫因为贪那二十几万银子,帮“石先生”筹备长生果拍卖会,最终被上官秋月灭口,雷蕾知道她是想起了父亲,顿时不知该怎么说才好,低声:“要怪就怪长生果的诱惑实在太大,蓝家父子都互相残杀,何况其他人。”
曾经的传奇谷以及那个神秘的杀手组织,都成了茶坊闲话,百姓的日子照常过,江湖表面上甚至比往常更加安宁,八仙府的治安良好和_图_书,大街上人流如潮,酒旗招展,一片太平景象。
“你是我的妻子,你敢喜欢他?”
秦流风道:“何兄叫我来问你一句话。”
他现在应该不会太想见到自己吧,雷蕾在桌上大瓶子里插了束鹇的腊梅,干脆将事情都托与凤彩彩,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窗前发呆。
公子听得那个“走”字,立即闪电般扣住她的手:“要去见上官秋月?”
“没有,谢谢你。”雷蕾转身上了阶,“雨大了,站着冷。”
风彩彩低声:“这些人实在不该一时利令智昏,授人把柄……”说到这里,忽然红了眼圈。
雷蕾答得很干脆:“没事,不用就不用。”
目前的问题在于,江湖鱼龙混杂,根本不知道哪些人是受了他胁迫的。
对面那人就谨慎许多,隐在暗处,不时点头。
看来不用自己费心了,雷蕾转身欲回房间。
秦流风看雷蕾:“怎么回事?”
公子移开目光:“李大夫已经说过,真气走岔,不妨。”
自萧岷起,所有萧家子孙都是为了凤鸣刀而存在,为守护江湖而存在,没有凤鸣刀,他就不再是他。
雷蕾这回真的没生气:“我知道,你是担心他。”
这分明是在推脱,白送个美女给你做小老婆你还摆架子!雷蕾不忿地说:“拒绝正好,你不用担心,冷掌门将来总会想通的……”
身旁一队巡逻的守卫走过,雷蕾手心捏了把汗,立即下马,招手叫来个十多岁的小孩,轻声吩咐几句,再指了指那窗口。
见是她,温香很平静地回了个笑。
何太平面色不太好:“可有别的办法?”
“我自有道理。”何太平微笑制止他,看众人,“今日暂且说到这里,各城防守的事,萧兄弟须得留心。”
秦流风目光闪烁,答得含蓄:“今岁应纳的东西至今仍未送来,想是出了什么意外。”
他们在谈什么?雷蕾警觉。
雷蕾不语。
风彩彩点头:“这样会不会伤身?”
雷蕾叫苦,顾不得脸皮:“救……”
秦流风叹了口气:“你可记得我主过的话,有什么事需要帮心的,可以找我。”
小孩仔细想了想,又道:“他还说,春花要解药,就跟秋月回去,到城东山上找他。”
“我那是……”温庭气得直抖,却不好说出道理,举手欲打,“当真是惯坏了你!看看你是谁,竟然敢在这里审我?混账!”
公子道:“明里收敛,安知不是在暗处筹划别的。”
秦流风本就以掌法闻名,凤鸣刀此刻不在手上,公子伤害性大大降低,照理说应该敌得过去的,然而此刻对方是多年好友,出手时心中怎会没有顾忌?公子却步步进逼招招狠辣,因此应对颇为吃力,无暇说话,哪里还制得住他!
走火入魔虽然听起来可怕,但其原理也不过是练功时心神未定或者过于急进,导致真气走岔,血气上涌,乱了心神,处理办法说难也不难,只要及时找内力修为高深的人将他的真气引归正途就可以了,这里什么都缺,唯一不缺的就是顶尖高手,所以温庭冷圣音等人都不怎么担心,问候几句便退了出去。
回到卜家药铺正是晚饭时分,公子没有出来吃饭,雷蕾终于忍不住主动过去敲门。
秦流风摇头:“这回不是”
温庭当真火了:“你!”
雷蕾“嗯”了声。
看清来人,雷蕾笑:“姓秦的,冷才女会吃醋的。”
听到公子的事,雷蕾回神。
“你怎么了?”看出不对,雷蕾惊,慌忙伸手去拉他,触碰之际吓一跳,“这么烫!”又抬手拭他的额头,“你病了,快去找李大夫,走……”
温香不笨,听出父亲话中破绽:“爹没做亏心事,谁敢威胁你?如今不只我,连何盟主都……”
雷蕾盯着它愣了许久,终于伸手拾起来,再拿几两碎银子一并揣在怀里,转身出门。
被他的模样吓到,想到白天风彩彩“过于急进”的话,雷蕾再顾不得什么,厚着脸皮抢先跨了一只脚进去:“小白,我有话跟你说!”
雷蕾抬眼看他:“又是何盟主叫你来的?”
雷蕾忙问:“他怎么还不走?”
雷蕾沉默。
雷蕾停住脚步:“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也不知道。”
发现公子对周围的事似无察觉,秦流风明白了了问题,立即闪身进来,伸手想去拍他的穴。
公子打断她:“我有些饿了。”
何太平没有多问,转向李鱼:“李大夫,可有救治的法子?”
何太平一直没说话,闻言眉头皱得更紧。
沉默。
雷蕾默然。
温香摇头。
闻知此事,何太平亟亟赶来,其他护卫都不敢上前,何太平与秦流风连带温庭冷圣音一齐出手,也幸亏公和-图-书子心神已乱,加上这么多天勉力压制,精神体力都严重耗损,至此终是承受不了魔性,最后昏倒在地。
天色阴暗,厨房还亮着灯,衬得清晨如黄昏一般,凉风带着雨丝飘上阶。
风彩彩笑道:“如今江湖总算安静了,先前外头百姓都害怕得很,生怕仇人花钱买了自己的命。”
风彩彩脸上尽是担心之色,看了雷蕾一眼:“往常从不见他如此,像这样,是不是有些……过于急进了?”
温香含泪,放低了声音:“就算是爹做的,我难道还去告发不成?我只要爹亲口承认,我……也好死了心。”
冷圣音如期返回,问起此行的事,结果是一切顺利,各门派各城都加强了戒备,人户造册齐全。
公子依旧拦着:“我要练功。”
何太平点心头,与秦流风出去了。
“他自己死了,我为何要认!”
片刻,小孩果然出现在那里,还大胆地将嘴凑到他耳边,应该是在说自己交代的话。
秦流风道:“你是不是也该做个选择了?”
“怎么了?”秦流风出现在门外,见此情景也呆住,神色古怪。
公子也看他:“如今只有加强各城戒备,不能逼得太急,何况赵门主已被暗杀,听说是金钱帮的简夫人雇那帮杀手干的。”
雷蕾毫不意外:“什么。”
温庭哼了声,拉起她:“姓冷的那小子往常我看他还好,但如今他为了我的事,竟敢如此待你……?”
雷蕾挣扎:“小白……小白你听我说!我那天其实不是去见他的!”
何太平道:“月圆时阴气最重,凤鸣刀法用的是纯阳真气,阴阳相生也相克,若心浮气躁,难免走火入魔,秦兄弟可还记得中秋那夜?”
“说过些时候再定。”
面上愧疚之色一闪而过,温庭重又烦躁:“我说不是便不是,老夫几时跟你说过半句假话!”
何太平道:“那是何帮?”
天气越来越冷,小雪已过。
走火入魔,再这么下去势必伤人伤已,知道其中厉害,秦流风终于不再留情,一掌拍在公子肩头,将他打得后退几步,撞上桌子。
冷圣音也不理,推门进了房间。
秦流风答应。
凤彩彩却主动叫住她:“雷蕾。”
雷蕾摇头:“不介意,你不拿刀更好看。”
公子丝毫未松手,反将她拉至怀中,神色莫辨:“你是不是喜欢上官秋月?”
何太平起身:“也罢,明日再说,有劳李大夫再多尽心,务必治好。”说是有劳。“务必”二字分明是在命令。
小孩兴高采烈地接过银子:“我不去啦。”
温香笑了:“听也没用,何盟主并没答应。”
雷蕾顾不得衣衫不整,撒腿就跑。
李鱼明白他的意思:“何盟主放心。”
雷蕾先是意外,随即默不做声。
雷蕾起身下床,默默取了件衣裳,过去给他披上。
她不喜欢公子杀人,尽管许多都是该杀的,或许女人天生就对血腥与暴力有种抵制心理,公子不再动刀,她私心里曾是期待这一天的,因为那样的生活就平静许多。
雷蕾想着瞒不住了,终于低声:“会不会……是他修习的心法有问题?”
公子道:“若是……我有朝一日不再用凤鸣刀,也不能保护你……”
公子依旧拦着:“先出去。”
玄冰石是个大秘密,是萧家凤鸣刀心法的软肋,除了“小白”和上官秋月还有自己,估计再无人知道,到底该不该透露给他们?雷蕾沉默半日,摇头:“不知道,我只是猜的。”
走了两步,何太平又停下:“凤鸣刀之事干系甚大,若是传出去……”
公子道:“你不介意?”
“温掌门的事尚未有定论,他们这是怎么了?”风彩彩很费解,又望望公子的房间,“萧公子这几日也总在房间练功,不大出来。”
“不对,你在帮他。”公子有了怒色,捏住她的下巴,“他杀了父亲,是我们的仇人,你说过不喜欢他,为何要骗我?为何要骗我!”
“我也曾想过,你一个人半夜里不可能跑出城,必有人带你出去的。”公子轻轻点头:“若是我不来,你会跟他走?”
还没走到院门处,就见温香独自站在阶前出神。
何太平却看雷蕾:“记得十四那夜,你们从外头回来,萧兄弟便有些不对。”
何太平找借口将风彩彩也支开。
知道他的医术,二人震惊。
冷醉点头,主动上前:“哥。”
凤彩彩松了口气,点头,将手上托盘递过去:“这是给萧公子准备的,你要不要给他送去?”
雷蕾看看那饭菜,头一次有这么灰心的感觉,一笑:“没事,你送吧。”转身就走。
“上官秋月。”公子冷笑。
听出他声音略哑,雷蕾哪里肯走:“你和-图-书不停练了这么多天,先休息一下行不?”
公子看了她半晌,忽然将她抱住:“小蕾。”
秦流风不动声色:“不妨,想是近日太忙,耽搁了修习,所以落下许多,如今急了。”
秦流风道:“帮我们找出害萧兄弟的人,或者就可以治好他。”
“他拒绝了?”
众人起身散去。
李鱼迟疑一下,道:“若果真如此,便不能再妄动真气。”
重新获得呼吸能力,雷蕾大口喘息,咳嗽:“救命!来,来人!”
温香哭道:“我不信!”
雷蕾道:“不会。”
雷蕾斟酌了片刻,提醒她反抗封建制度,“你若不愿意,不一定全都要听你爹的。”
风彩彩想了想,色变:“是了,必是他借此要挟赵门主替他效命。”
雷蕾不安,重重叩门:“小白!小白!”
话音未落,就听一道尖锐的响声,不似往常清亮,十分刺耳,公子执刀而立,面色青黑,目光冷冷,如地狱中逃出的恶鬼修罗,浑身散发着浓烈的煞气,原来他方才无意中碰到桌上的凤鸣刀,于是本能地顺手将他拔了出来。
凤鸣刀在他手上,秦流风这回直偿敢妄动了,厉声:“快去叫何史!”
雷蕾摇头:“不是这原因,他没受伤。”
没有动静。
清晨睁开眼,人已经躺在了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
线索再度消失。
百胜山庄名声毁在你手上,你还是会内疚的吧,雷蕾低声:“小白,是玄冰石的原因,对不对?”
何太平叫住冷圣音:“冷掌门且留步,我还有几句话说。”
秦流风点头说:“我们既已查出‘石先生’未死,且与杀手组织有关,他自然要收敛些,以免露出破绽,先前此人利用长生果引得各路高手自相残杀,正如战色城简家灭门案,果然是赵门主做下,如今不知还有多少人的把柄落在他手上。”
小孩反问:“糖葫芦是什么?”
公子冷笑:“他未必有这么大的能耐。”
自小勤练刀法,一心以扶持正义惩恶扬善为目标,如今突然不得不放弃这些理想与信念,对他是什么样的打击?
觉得有理,温香也有几分信了:“果真?”
看清那人的样貌,雷蕾更吓一跳。
秦流风也诧异:“练功?”
你别走啊!雷蕾动弹不得,大叫:“别走,快,快救我!他走火入魔!”
“小白?”
再仔细打量片刻,她最终松了口气,那不是李鱼,只不过和李鱼长得很像罢了,不如李鱼那么温文,比之更多了几分武者气质。
“你骗我……”公子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喃喃念着,忽然放开她。
耳畔,叫卖声不绝。
雷蕾怔。
他听过之后,并没朝这边看,只是含笑点头,然后也附在那小孩耳边说了两句话。
温香摇头:“冷伯你一向名声甚好,极爱南海派弟子敬爱,如今真相未明,他若是真做主娶了我进门,南海派那些弟子又将如何看他?”
房间里一片寂静,带点沉闷。
出了门,公子便回房间去了,仍没有留给雷蕾解释的机会,雷蕾知道他还未消气,也不好主动去碰钉子,闷闷地准备到大厅找李鱼研究解毒方法。
半晌,雷蕾摇头:“我不知道。”
雷蕾摇头:“你觉得怎么样?”
窗外不知何时已下起了雨,公子静静坐在桌前,烛光勾勒出完美的侧脸,衬着阴暗的天色,那脸显得更加苍白。
冷醉跟进去。
雷蕾点头:“送我出城,现在城门关得早,恐怕我回来会很晚。”
何太平与秦流通渠道风都诧异。
秦流风道:“你知道萧兄弟的病因。”
见他动了真格,秦流风大惊,本能地闪开。
雷蕾瞪了半日眼,笑了,一个“贪”字害了古今多少人,不是贪图长生,就是贪图钱财,风千卫,江湖各路英雄,甚至包括“石先生”,但愿小家伙长大也能这样不贪心吧。
这不是穿越必备食品吗!雷蕾不耐烦,将银子在他眼前晃晃:“就是吃的,快说快说,不然就不给了。”
凤彩彩低声,“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听说,你们那天晚上出去遇上埋伏,回来时萧公子就有些不对,他是不是那时受了伤,才会……”
这话说得没错,毁了凤鸣刀,就等于去了何太平一臂,那个人不可能会主动归还玄冰石,而今之计,只有抓到他,从他手里夺回玄冰石,才能救小白。
无意中抬眼瞟见某个窗口,雷蕾忽然变色。
凤彩彩涨红了脸:“其实你误会了,我没想过一定要进萧家,我……”她本来性子急,是直爽之人,此刻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对。
众人坐在房间里喝茶。
想想自己现在这情况也比她好不了多少,雷蕾理解她的难处,低声唤:“温香?”和图书
已经被“石先生”留意到,雷蕾怕死,不敢再独自出城,只骑着马在街上慢慢溜达,东张西望提不起精神。
门开了。
半晌,小孩回来。
“萧兄弟!”秦流风色变。
见他双目尽赤,似乎已经推动理智,雷蕾心中一沉,凤鸣刀心法暗含魔性,须玄冰石才能压制,如今玄冰石在上官秋月手上,难道他是……
小雨纷飞,寒意重重,时断时续下了两天,至第二日黄昏时分总算停住,接着却又下起了飘飘的小雪,点点若柳絮,在风中飞舞,落地即融。
李鱼也觉得难以理解,话说得谨慎:“秦公子言之有理,但作怪的既不是真气,又是什么?”
本是想去马棚里牵马出去溜达,谁知远远的就听见父女二人的争吵声,雷蕾暂且不好过去,急忙隐入墙角,所幸距离甚远,墙外大街上也有行人来往,那边父女俩都没发现。
冷圣音因为顾全大局不能接纳她,何太平也因为顾全大局而拒绝,作为女人,就算不伤心,也是件伤面子的事,幸亏她性情好,雷蕾觉得悲哀,安慰道:“嫌疑是嫌疑,真相不是还没查出来吗,事情还有转机,我相信温掌门不是凶手。”
秦流风看冷醉。
小孩忙道:“他说不认得你。”
“爹,我……”温香立即跪下,泪流不止。
不动真气,这就意味着从此不能动武,名镇天下的萧萧凤鸣刀将要销声匿迹,百胜山庄号称“武林北斗”,萧家的地位在江湖上至关重要,如今江湖形势不容乐观,这种时候出事,何太平失去一臂,心情当然不会太好,可雷蕾担心的并不是这个。
温香轻声说:“如今冷伯父的事尚未查明,他们都怀疑是……何盟主决计不会轻易答允的。”
秦流风道:“你可以相信我”
他会走到今天这步,都是她一手造成的,没有她,别人要取到玄冰石谈何容易,他有没有后悔?会不会恨她?
秦流风不能答。
雷蕾不语。
公子睁眼,见她满脸紧张冲上来,不由一笑,反握住她的手:“没事,我没有练功。”
再转眼,那窗间已空无一人,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雷蕾没有回答。
小孩一脸不高兴地说:“骗人,他说他身上没带银子。”
作为凤鸣刀传人,他活着就是为了江湖,从小的信念就是扶持正义惩恶扬善,如今却有人突然告诉他不能再动武,换作是谁都难以接受吧。雷蕾知道他是想支开自己,好独自安静会儿,于是点头:“我去叫他们准备早饭。”
公子沉默片刻,微笑,“我不过说说,没事。”
何太平冷笑一声,不语。
公子的病来得奇特,除了何太平秦流风与李鱼,连温庭冷圣音等人都不知道,只当是寻常的走火入魔,如今醒了便好,纷纷问候嘱咐,公子应对倒也平静。
秦流风不信:“何兄不必着急,这事未免也太玄,凤鸣也法在江湖上留传已久,若果真有什么问题,也该应在萧家前辈,如今怎会单单应在萧兄弟身上?”
温庭道:“因为那人写信威胁老夫!”
双眸不再清澈,笑容里此刻是带着十分邪气,根本不像平日那个老成稳重的他,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温香只是哭:“你还不认!”
公子微微咬牙:“你……”
手腕如同被铁箍箍住,雷蕾吃痛,颤声:“小白,放……手!”
房间立时陷入沉默。
小孩眨眨眼,高兴地跑去了。
雷蕾忙摇头:“没有……”
阴阴的天色陡然间变得更暗,却是头顶出现了一片阴影。
秦流风立即摇头,表示很难理解:“不可能,自百胜山庄建成,萧家凤鸣刀心法至今已传了几百年,从不曾听闻有这等异事。”
雷蕾抬脸看着他:“你呢?”没有玄冰石,凤鸣刀心法就会失传,你会不会介意?
雷蕾看着公子发呆。
何太平道:“稍后我先替他导引真气,秦兄弟护法。”
秦流风道:“怪道近日萧兄弟总关在房间里练功,想是早已发现真气运转有异,所以运功强行压制,殊不知物极必反,终至伤身。”
“冷伯父中的是我们西沙派的独门掌法,除了爹,还有谁能将掌力练至那种地步?”
雷蕾如实将那夜经过讲了一遍:“我不是去见他的。”
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
“是我练功时未能收心敛神。”公子放开她:“你想多了,去玩吧。”
窗间坐着个人,这角度正好能清楚地看到他的侧面,白衣黑发,脸虽易了容,看上去不那么出众,那种气质却是独一无二的,别人或者很难感觉出来,但雷蕾实在太熟悉了,他就这么招摇地坐在那里,含笑跟对面的人谈话。
“老夫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是,你还问什么www.hetushu.com.com!”
街旁有家高级茶楼,今日天气好,楼上几个雅间窗户大开。
李鱼摇头。
公子笑容中尽是邪气,语气却冷冰冰地说:“你想找上官秋月?我杀了他!”
其实雷蕾说的是真话,冷眼看了温庭这么久,实在不像什么虚伪小人,俨然就是个行为端正的长辈,何太平一再削夺他的实权,他仍是平静以对,性行不改,该说的照样说,遇上不对的照样能端出身份指责,换作别人只怕早就沉不住气了。
谁知旁边的李鱼忽然开口:“恐怕不是走火入魔。”
李鱼!
何太平是在提醒她,天底下没有两全的事情,要么选择白道,要么选择……
雷蕾怔怔的不知该如何回答,失去玄冰石,变成现在这样,到底都是因为自己。
公子将她抱得更紧。
秦流风想了起来,点头,也看雷蕾:“萧兄弟性情素来很好,当时是你被上官秋月擒去,所以着急,如今又是怎的回事?”
雷蕾愣。
李鱼在旁边仔细诊脉。
如花的离去让雷蕾很惆怅,事实上,从此以后她便再没见过那个有着细长眼睛的狐狸一样的漂亮男人,只能从各种传闻与人们的谈笑中听到他的事迹,稀奇古怪闻所未闻,如花也再未找过她,可能是已经忘记了。
雷蕾默然片刻,道:“没了?”
温香先是愣,随即默然。
雷蕾松了口气。
雷蕾将银子递给他:“拿去,谢谢你,你再去跟他说……”
门外立即出现两名护卫:“谁!”看清屋内情形后,二人竟一阵发呆,接着都红着脸闪开了。
床上,公子被制住穴,昏昏睡去,面色或青或白。
公子虽然神智不清,反应却不比平日慢,感受到身后有人,迅速丢开雷蕾往旁边一滚,避开秦流风的手,然后闪电般拍出一掌,强劲的掌风竟是毫不留情,用足了内力。
借着拍卖长生果之事挑拨白道互相残杀,从而掌握众多门派的把柄,“石先生”背后的人会是谁,不只雷蕾猜到,何太平等人也不笨,只不过大家都没说出来——千月洞如今一统魔教,手上又捍着这么多白道人的把柄,要他们办事恐怕也容易得很,将来必成江湖大患。
雷蕾恍然,早该想到了,何太平本就怀疑温庭,命赵管家等人接手西沙派主力,也是在变相削夺他的势力,又怎会轻易应允这门亲事,真相未明,盟主就与杀你嫌疑人结亲,未免寒了冷圣音的心,也寒了南海派众弟子的心。
敢跟他发脾气,估计也是被他和蔼可亲的态度给骗了,雷蕾苦笑,若是让这小家伙的老妈知道咱叫她儿子去见大名鼎鼎的魔头,不把咱拿去砍了当柴烧才怪。
冷圣音拍案起身:“区区蛮夷之地也这等嚣张!是不是……”
何太平看她:“怎么回事?”
雷蕾道:“冷掌门知不知道?”
温香本是极柔顺的脾气,平日温庭说话都不敢还嘴的,此刻竟破天荒放了胆子,扬脸直视父亲:“爹难道连我都信不过吗?”
李鱼摇头:“从未见过这等古怪的事。”
公子道:“昨日不慎乱了内息,我有些控制不住……有没有伤到你?”
“小白!”
雷蕾看得紧张,也忘了叫人。
二人默立。
秦流风站在门外,似等候已久:“这么晚,要去哪里?”
风彩彩这才放了心,再说两句便出去了。
温香愣愣地看了那扇门许久,转身就走。
此时密探调配到另外一件事:那个神秘的杀手组织日前竟忽然在江湖上消声匿迹,再没接过一单生意,从出现到消失,整个过程犹如昙花一现。
雷蕾惊:“别伤他!”
“冷伯父的事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温香脸色苍白。
可惜销毁的那个也是假的,雷蕾忍住没说出来,看何太平。
何太平看李鱼,有询问之色。
雷蕾幸灾乐祸,那些部落分明就是在观望形势,想趁机摆脱他的控制呢,此人心里肯定在想,等本盟主解决了眼前的事,再来慢慢收拾你们几个。
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
接下来的日子照常过,若说有什么不同,就是公子的言行,那件白衣裳他自第二日起便再未穿过,雷蕾本想找他认真解释那夜的事,谁知他总是推脱,除了与何太平等人商量事情,多数时间都在房里休息,叫她无从说起。
雷蕾道:“姓秦的,你说过有事可以找你,还算不算话?”
衣裳被撕破。
“爹还骗你不成!”温庭移开目光,叹了口气,“爹是想将你嫁给何盟主,他家大夫人性情极好,很能容人,你过去必不会受欺负,何盟主的身份地位谁能及得上,断事英明,内事也决不会偏听偏信,爹膝下只你一个,几个堂兄弟总不及亲的,将来爹若不在了,他也能看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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