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阅读

南风知我意2

作者:七微
南风知我意2 手机阅读请点击或扫描二维码
手机阅读请点击或扫描二维码
0%
第十章 重逢总比告别少 第三节

第十章 重逢总比告别少

第三节

从前在旧金山,他们就老是这样比,输了的买酒。她后来还特意计算过,自己作为女人的体力,竟然跟他打成个平手,实在是很难得。
姜淑宁离开不久,周知知来到他的病房,她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他。
他说:“我找你来,只有一件事,那颠倒是非的医疗诉讼,停止吧。”
“我现在这个样子,能活多久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跟她一起?她也好,知知也好,你都别费心了。”
说起这个,朱旧真是又羡慕又嫉妒,她只要一遇时差,必定失眠,而季司朗的生物系统不知怎么长的,在这个问题上从来都毫无困扰。
是真的很久没有过户外运动了,甚至连晨跑也是两三天偶有一次。
他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在这一点上,我可是完胜你!”
他冷笑:“如果你要继续为难她,也行,我会离开公司。”
裁判在下面大声喊着,加油,加油!也不知道他在为谁加油。
“今天天气特别好,赶紧起来了,昨天履行了吃喝,今天咱们玩乐。”他笑,“我在你家院子门和-图-书口。”
他说:“喝了杯咖啡。”
裁判听得这两人豪情的语气,也来了兴致,捧着个计时器,开始的口哨吹得特别响亮。
她在病房里暴躁地走来走去,最后一声不吭,她提起包,准备离去。
姜淑宁回头,见他的笑容却不是冰冷的,也不是嘲讽的,而是她从未见过的苦涩与哀伤。
她很快离开了病房,却并没有走远,她靠在墙壁上,伸手捂住脸。
“好点了吗,妈妈看看伤口。”她想掀开被子查看,却被他截住手腕。
太阳渐渐大起来,早春的阳光虽然还不热烈,但也很刺眼,朱旧戴着鸭舌帽与墨镜,后来在攀升的过程中,她觉得墨镜实在是有点碍眼,索性摘下来,挂在衣服领子上。她侧头去看,就发现季司朗已经跑到她头顶去了。
“Mint,比一场,如何?”他喊朱旧。
她猛地站起来:“你!”
“老规矩,三局两胜,输了的,中午买酒。”
她正继续做着热身运动,很久没有攀岩过,刚刚爬了一圈,就觉得有点气喘。她笑和*图*书应着:“比就比呀,谁怕。”
他忽然轻笑一声。
“什么?”他讶异地问。
呵呵,威胁人,谁不会?
她看见他脸上淡淡的怀念神情,大概都是这样吧,就好像这家早餐店里的豆浆油条,还有另一家早餐铺里的酸菜包,她从小吃到大,后来出国念书,再也吃不到了,每次吃着学校餐厅里看起来漂亮味道却实在不咋地的西式早餐,她也总是很想念每个清晨背着书包捧着热腾腾的豆浆油条的好时光。
“你怎么这个装扮?”她接过咖啡喝了口,是她最爱的美式。
她微垂着头,轻声说:“对不起,现在才决定好把这段录音给你。”
她脸色一白,原以为他语气有所缓和,原来是为了嘲讽她。她咬了咬唇,继续忍耐。她没有勉强他,将保温瓶盖好。
他却已经躺下去,背过身,不再言语。
这是她的尊严与骄傲。
在市区的时候有点儿堵车,用了近一个小时才到俱乐部,因为不是周末,俱乐部的人不多,攀岩场地的人更是少。他们热身了一趟,季和_图_书司朗拉了个工作人员过来,让他拿个计时器来。
她不是无私,也并不崇高伟大,爱情里女人的私心她也有,甚至一度非常强烈,但她怕自己真的知情而选择隐瞒,以后会后悔,会看不起自己。
她滑动屏幕,按下手机上的播放键,然后,她与她母亲对话的声音响起。
他穿着一身利落的运动装,脚蹬一双专业的登山鞋,背上是一只运动背包。
他知道她妥协了。
俱乐部在郊外,朱旧正考虑着怎么去,季司朗已拉着她朝停在巷口外的一辆车走去。他懒得认路,索性租了酒店的车与司机来用。
傅云深静静听完,抬头看向周知知,他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吃惊,不是惊讶朱旧这次医疗诉讼周母也参与其中,而是,周知知此刻的举动。
她不惜周折,再与母亲提及那件事情,她录下了对白,好几天了,这之前,犹豫过,矛盾过,动摇过,但最终,她还是选择遵从自己的内心。
朱旧赶紧爬起来,穿着个睡衣直接下楼开门。蓬头垢面算什么,那年在非洲,她更糟www.hetushu•com•com糕的模样他都见过。
她听见他以从未有过的温柔的声音对自己说着这句话,她抬眼看向他,他神色也是从未有过的温柔,脸上带着笑,不是从前那种不抵心或者嘲讽冷然的笑,那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带有温度,他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感激与赞赏。
朱旧洗漱完毕,才想起问季司朗:“你吃过早饭了吗?”
“不是说了么,今天咱们玩乐,攀岩去。我打听过了,有个俱乐部的攀岩场地还不错。”他伸展伸展胳膊,“你回国后,都没人陪我去了。”他将她往院里面推:“赶紧去洗漱,洗个冷水脸,清醒点,瞧你这精神萎靡的样子,很久没运动过了吧!”
“云深……”
“知知,谢谢你。”
她迷糊地抓过电话,听见他爽朗的声音时,忍不住低吼:“你都不用倒时差的吗!”
豆浆是老板自家泡了黄豆榨的,油条也炸得酥脆金黄,美味十足。
“好嘞!”
她带他去巷口的早餐店,要了两碗豆浆,三根油条,老板娘贴心地在每个装油条的藤篮里放了把小剪刀,季司朗https://www.hetushu.com.com瞅了眼隔壁桌的人,也照着人家那样,把油条剪成短短的一截截。
她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说:“不可能!”
“这边有家豆浆油条特别好吃,我们吃点再走吧。”
朱旧一大早就被季司朗的电话吵醒,她最近失眠,难得放纵自己睡到自然醒,因此没有定闹钟。
她忽然有点儿想哭,一丝酸楚,一丝委屈,一丝心痛。
打开门,他大大的笑脸比清晨的阳关还耀眼,将捧在手心的咖啡递给她。
他“嗤”地笑了:“你的话,还有可信度吗?”
所以,她宁肯心痛,也不要变成自己讨厌的那种人。
季司朗很快解决掉大半的油条,感慨道:“好久没有吃过油条了,小时候家里有个做饭的阿姨,就常爱煮稀饭配炸油条给我们做早餐,吃得多了,孩子们都很嫌弃。后来那个阿姨生病去世了,家里早餐桌上就再没有出现过油条,大家反而又时而怀念起来。”
他叫住她:“妈,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说,别动她。是恳求,也是警告。”他顿了顿,说:“还有,你不用费心了,我不会跟她在一起。”
  • 字号
    A+
    A-
  • 间距
     
     
     
  • 模式
    白天
    夜间
    护眼
  • 背景
     
     
     
     
     
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