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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行不行

作者:耳东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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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没有,我能生什么气。”秦凉自顾自的收拾起碗筷,起身往外走,“我爸还在等我,我寻了空挡再过来看你。”
两人站在夜店门口,仲乔说道:“从别的地方下手吧,那名服务生摆明是收了好处不肯出庭作证了。”
给他十个脑袋他都想不过来这些关系,他只知道做人不能忘恩负义。
门口的邹铭盯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挠着脑袋愣神之际,身后传来“啪”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
秦凉认真的听他说着,嗯了一声,“然后呢?”
这种滋味他也尝过,有些血缘是切割不掉的。再恨再气,当你看着他走投无路的时候,难道真的忍心让他走上绝路吗?
秦凉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邹铭微微怔忪才意识到自己多嘴了,“进去看看吧,也许他会高兴些。”
先生的情况似乎更恶劣了——
病房陷入片刻的沉默,秦凉说了半天,季长风还是没吃一口,粥已经有些凉了,她又拿手捂了捂,只余一丝余温:“算了,已经凉了,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山楂树要在海拔100到1500米的地方才能养殖,北川的海拔很低,很难种植,在香山,辽江等地区才有这种农庄。
秦凉愣了愣,“我很俗喜欢实在的东西,山楂树除了开花还会结果,还能做药引子,多好。”
季长风蓦地怔住,微提的嘴角微微挂了下去,有且只有一颗的真心,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捧出来,却被人这样的不屑一顾。
秦凉一怔,白墨,真的好久没有听见这个名字了。
“为什么?”季长www.hetushu.com.com风很久才寻回自己的声音。
秦凉搅拌着碗里的粥,状似无谓的说道:“因为那里不是我的家呀。”

而且,山楂树还象征着最纯洁的爱情。
最近这样的梦不断困扰着她,心头烦乱,这样的梦暗示着什么她也不清楚。
“你要画稿干什么?”
“你喜欢山楂树?”季长风嘴角微抽,女孩子不是应该喜欢薰衣草,玫瑰花之类的么——
仲乔问完才无奈的勾了勾嘴角,叹:被她不着痕迹的绕开了话题。
颇为无奈的语气,生生砸在秦凉心里,想要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好像想要的有很多,又好像什么都不想要。
病房的气氛降到了冰点,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季长风黢黑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她,盯了很久很久,他才开口问道:“秦凉,你到底想要什么?”
仲乔眸底带着抹似笑非笑的意味:“只是良心过意不去?”
你到底想要什么——
香山,是她一直都很想去的地方,听说那里山清水秀,四面环山,潺潺的溪水静静的流淌着,澄净的溪面波光粼粼,四周嶙峋的山石环绕,金黄的日光照拂着,寂静空廖的山间响彻着泉水的叮咚声。
然后,板着脸问道:“你怎么来了?”
翌日,秦凉跟仲乔一起去了那天那家夜店,询问了很久,都没人知道那名服务生的去向。夜店老板更是避之不及,不耐地赶着他们出门:“小姐,那名服务生早就不做了,别再来了!”
他面无表情的问道:“先生呢?m•hetushu•com.com
邹铭一愣,答道:“嗯,他畏寒,先生没告诉过你吧,小时候被大公子不小心关进冷藏库里,就落下了病根。”
第一次吃秦凉做的菜,尽管没有保姆做的好吃,但是他喜欢那种感觉。
病房外,邹铭守在门口,长廊的不远处传来深一脚浅一脚的脚步声,邹铭轻声喊道:“坤叔。”
刚行至门口,秦凉透着房门的小玻璃床看见他靠在床头神情专注地在画东西,邹铭小声的说:“先生熬夜画了两天的效果图,再加上那天晚上吹了一夜的冷风,第二天就发高烧了。”
邹铭笑道:“在里面,你就不能笑一笑?真是比先生还冷血。”
邹铭对着他微弓的背影摇了摇头,圣心不可测也——
秦凉想了想嘴角微微上扬,想起电视剧里最经典又白搭的台词,舀起一勺,放在他嘴边,说道:“我要的,你又给不起。”
他忙探着脑袋往里瞧去,余光才刚刚瞥见一地的陶瓷碎渣子,画板便猛的砸上他的脑袋,他倒抽一口冷气。
“今天没时间,我爸出院。”秦凉垂眸。
不禁要第二次感叹,圣心不可测也。
邹铭对秦凉的态度自己也说不清,当他以为秦凉把先生送给她的表送给那个男人之后,心里也摒弃过,鄙夷过,当后来听说是为了替舅舅还钱,又有些替她难过。
季长风深沉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她,笃定地说道:“秦凉你在生气。”
秦凉抬头对上那暴怒的双眸,他的眸子猩红中带着一丝错愕。
病床上俊挺的男人低着头很安静的拿着笔在纸上描摹,hetushu•com•com额际的碎发微微垂下,蓝白的病号服穿在他身上看上去脸色有些苍白,俊逸的眉目盯着面前的画板,他有些不耐烦的抬起头,瞧见是她怔愣了片刻,眸底闪过一瞬即逝的欣喜。
季长风环着双手望着她:“你做的。”
秦凉环视了一圈,视线停留在他的效果图上面,眸子微闪:“唔……那我就要你这效果图吧。”
秦凉做的饭算不上特别好吃,只能说一般般,但季长风就是喜欢那股味道,从小到家,家里的饭菜都是保姆做的,跟饭店一样,胡萝卜雕花,西兰花配菜,做工精细是精细,但是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季长风又追问:“那明天。”
仲乔揉乱了她的头发,说道:“有些人,不管你忘不忘记,在你心里终究会有一个特殊的位置,无关爱与不爱。我以前就很傻,娶不了慕夏,便谁也不要,现在想想,这世界少了谁地球不是这么转?我的世界只是少了个慕夏而已,想通了心倒也舒畅些。”
秦凉没再开口,眨了眨眼,有些无辜又有些惆怅,她低声问道:“仲乔哥,你忘记慕夏了么?”

“那后天。”
她微微顿了顿,仲乔问道:“嗯,然后你自己跳下海里,成全他们俩了?”
随后邹铭又让人送了些白粥过来,端起瓷碗递给她,“他很久没吃东西了。”
仲乔微怔又听见她说:“然后我自己也跳下去了。”
“明天要上班。”
很难得,从秦凉嘴里可以听到仲乔哥三个字,仲乔戳了戳她的脑袋:“那么你呢?忘记白墨了么?”

m.hetushu.com.com“难道要我真的去拿季长风的画稿啊?”
周坤盯着瞧了片刻沉默的转身离去。
秦凉端着瓷碗走上前,舀了一勺粥又忙吹了吹递到他嘴边说道:“邹铭说你很久没吃东西了。”
冷藏库?!
说完便开门出了去,步子极快。
……
“没有。”秦凉慢慢的摇了摇头,目光有些空洞毫无焦距:“我把季长风给推下去了。”
气氛有些僵硬,季长风敛起微沉的双眸,收起画稿,说道:“我还以为你会说,我要你的爱之类的。”
秦凉突然不再开口了,沉默的低着头,头发被他揉乱了,像只抓狂的小狮子,仲乔突然有些奇怪的看着她,问道:“凉凉,你弄清楚了么?谁是季长风,谁是白墨?”

可是慕小姐对他跟坤叔也很好——
“后天有应酬。”
秦凉跟着邹铭走到病房门口,其实跟秦南病房隔得并不远,出来走几步路便能看见,终归还是缘浅,无缘对面不相逢。
春日的傍晚,残阳的余晖一点一点映照着大地,淡金色的光晕浅浅的绕在两人的身畔,树影斜斜的倒影在路面上,偌大的广场上,喷泉忽升忽降,耳畔回荡着小孩子稚嫩的童音与清脆的笑声。
季长风看着她亮晶晶的双眸差点沉浸在里面,“你倒说说看,看我给不给得起?”
秦凉突然笑了,笑容明媚的教他觉得很刺眼,然后听她缓缓说道:“那是因为我也三天没回去了,季先生。”
季长风沉眸,咬牙道:“你没有给我打过一个电话。”
坤叔淡淡扫了他一眼,没有接话,正要推门进去,就瞧见一道娇和*图*书俏的身影坐在床头,狐疑的扫了眼邹铭,邹铭苦笑着解释道:“刚刚在医院碰上的,我看先生不肯吃饭又不肯吃药,死马当活马医吧,别说还真有效,夫人一进去,先生脸色就变了。”
秦凉怔了怔,脑海中闪过慕夏的手表,旋即笑了笑,“要来做什么?”
又浑浑噩噩的过了几日,秦凉提着刚做的皮蛋瘦肉粥刚走进病房就被一个软枕砸中了,与此同时,伴随着一声压抑的怒吼:“滚!”
想想都美好的地方,那是她一生的梦想。
仲乔瞥了她一眼,没说话,秦凉继续道:“他为了画那玩意儿都住院了,再怎么样我良心都过意不去。”
季长风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色此刻紧绷着更不好看,紧抿着唇没有说话,秦凉啊了一声,有点像在哄慰小孩子那般,他有些尴尬的别过脸去,说道:“我三天没回家了。”
周坤出了车祸除右脚骨折外只受了些皮外伤,今天稍微好了些护士说可以稍微活动活动。
“你们先生很怕冷?”秦凉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两人在车里的对话。
秦凉目光盯着前方不远处嬉闹的孩群,感叹的说道:“大约还是这么大,也跟他们一样,总是把慕夏像老母鸡护雏一样护在自己身后。仲乔,我昨夜做了一个梦,梦见我跟慕夏还有季长风三人坐一条小船,可是船快要沉了,我们必须要减轻船上的重量才能让船沉的更慢——”
秦凉清澈的眸子闪过一丝微光,答道:“你画的好看呗,我小时候就幻想过以后可以住在这种农庄里养老,然后种满园的山楂树,一边吃着山楂果,一边看着山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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