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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岩的胸口抖了一下，乔夕颜知道他在憋笑。半晌，他像对待小孩一样摸着她的头说：“你怎么这么好玩儿？”

睡前，徐岩搂着乔夕颜说着话。那天的徐岩大约是真的心情不错，乔夕颜问他什么都顺利的得到了回答，倒让乔夕颜有些意外。

她把手表和纸条都放回原位包装好搁在桌上，然后坐在沙发上，表情轻松而惬意。

乔夕颜被他一句问得哑口无言，反问：“那你知道？”

“这就得问你自己了，是不是某方面……太……所以我精力旺盛。”

“你老师挺喜欢你吧？”

窗外月光盈盈，映得徐岩侧影一波三折，硬朗而英气。乔夕颜无意识的手就攀上他的肩膀，脑袋在他颈窝里钻了钻。十足亲昵的姿态。

乔夕颜也笑了，得了便宜还卖乖：“好吧，为了钱我勉为其难地把你收下吧！”

她起身拿过包裹。上下左右看了半天，也怪，这包裹包得很整齐，却连个字儿都没有。

周末的早上，乔夕颜睡晚了些，九点才起床。她起床在屋里转了一圈，徐岩不在。保姆正在hetushu.com.com做清洁，看她起床向她解释：“徐先生出去了，说是一会儿就回，桌上有早点，是徐先生从城南带回来的。”

乔夕颜感觉心中好像有一阵迭起翻涌的海潮突然就退却下去。拿起手表，不负众望的，她在下面看到了一张纸条。

“十年，本硕七年，博士三年。”

“嗯。”

徐岩也不揭穿，挑挑眉道：“电视上刚在演什么？”

结果嘛，自然是乔夕颜以实际行动深刻贯彻了“枪杆子底下出政权”这句话，徐岩终于老实了。

——然后，乔夕颜自然是被“试”得惨不忍睹，所以从乔夕颜的经历我们可以得出结论，质疑一个男人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质疑他那方面不行。

好奇地拆开包裹。层层叠叠的，包着个精美的盒子，打开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块百达翡丽的手表。男士手表。

“是嘛？”徐岩好整以暇地对着她耳畔吹气，“试试看？”

徐岩大概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也愣了一下，片刻后笑着说：“离婚你就什么都没https://www.hetushu.com.com有，不离就都是你的，包括我。”

娟秀有力的小字，整齐的排列，像一颗颗子弹，在她身上打满了弹孔。

趁着这样的机会，乔夕颜本想问些直捣要害的问题，比如他的从前，他分手的理由，更或者，为什么会和她结婚？

徐岩把玩着乔夕颜长长的头发，语调轻柔地回答：“英文不是‘D.R’吗？就取了个医生的意思。我本身是学医的。”

“学医读几年啊？为什么不去当大夫要去做生意呢？”

娇嗔撒娇懂事善解人意她一样都学不来，她嚣张跋扈不依不饶又讨人厌，总不能一点优点都没有吧？好玩算优点吗？算吧，好歹，她也有一点能吸引他的优点吧？是吧？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徐岩倾身靠过来，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很随意地问了一句。

“有我可爱啊？”乔夕颜强硬地把徐岩的肩膀掰过来，两人面对面，乔夕颜努力回想着网上看的那些照片，模仿着那些女生装可爱的样子，鼓腮帮啊，瞪眼睛啊，撅嘴啊什么的。

乔夕和图书颜撇撇嘴，鄙夷地瞪他一眼，将视线转到电视节目上说：“看电视呗！我能干嘛！谁跟你似的日理万机啊！”

“边吐边看。”

男人全部的自尊心，都在那玩意儿上了……

“包裹？”乔夕颜也是一惊，这倒稀奇了。公司的东西都由徐岩的秘书统一接收，难不成是她的？

“什么？”

徐岩用“你吃错药了吧”的表情看她，回答：“我只是好奇。”

“给我一个桶，我能看一天！”

乔夕颜“啊”了一声，心想难怪他那么吹毛求疵生活习惯那么严格，原来是个科班的。

徐岩点点头：“学生时代我就开始创业了，导师不让我退学，我又学临床的，每天又要动手又要顾生意。不过好在还是读完了。”

没有署名，但乔夕颜一瞬间就知道了送这块手表的人是谁。她有些恨自己怎么这么聪明。如果她更傻一点，一定会过得比较快乐。

谁知徐岩看着看着，就一脸菜色地扭过头去了，可把乔夕颜气着了，她大力地拽着徐岩质问他：“你敢不看我！”

“第十三块，没别的意思，迟到的生日礼物和图书。”

徐岩只是轻描淡写地回答，但乔夕颜可以想象，像徐岩这样严谨认真的人，学什么恐怕都很招老师喜欢吧！

这男人，为什么每天都这么循规蹈矩，他是不是一辈子都没有冲动和例外的时候？生活如此，感情呢？是不是更不可能了？

“……”徐岩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和她脑袋抵脑袋，距离近到呼吸相闻，他用很不正经的口气说：“你每天都这么欠收拾怎么行？”

乔夕颜“额”了一声，赶紧收起了思绪，看着他笑眯眯地说：“你关心我啊？”

“那如果我们离婚，我是不是能分很多钱？”她也不知道怎么就问出了这句。大概潜意识里她还是觉得他们会离婚吧，她问完后有些后悔，但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

乔夕颜由衷地感慨：“真久啊！”

乔夕颜一听他这么说可不乐意了，这什么意思啊？她作为八零后可不依了。

“……”乔夕颜狠狠地拧着徐岩的胳膊，让他体验了一把乔夕颜学生时代从一个南方姑娘那学来的独门绝活“1998”和“1999”。南方方言，hｔtps://wwｗ.hｅtｕshｕ•cｏm•ｃoｍ表达“拧”这个意思的字音同“9”，所以“1998”就是拧完了再一拔，“1999”就是一拧拧到底……

她要等，等到徐岩回来，亲手接收这一份——惊喜。

乔夕颜眨了眨眼，继续着方才的话题：“你公司值好多钱吧？”

乔夕颜点点头，刷过牙坐在餐桌旁看着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蔬菜粥和油条发呆。

徐岩笑，指着电视屏幕上唱唱跳跳的小女生说：“九零后妹子在表演节目。”说完又摸了摸下巴一副色老头的模样，“现在九零后都挺可爱的。活泼。”

怎么他什么都这么优秀呢？乔夕颜在他面前总有种挫败的感觉。她想了想，不甘示弱地说：“挺厉害的。不过我也不赖，我大学英语四级过了。”

可话到了嘴边，她却一句都问不出口，转而问他别的：“为什么你公司要叫‘多特’？”

乔夕颜满肚子乱七八糟的想法，吃粥也觉得没味。粥吃了一半，保姆清洁也做完了，她走过来提醒乔夕颜：“桌上有个包裹，是早上物业送过来的。”

“上市前和上市后肯定不一样。上市以后大概能值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