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去吧皮卡丘
第四节
“阴？”宋演阴恻恻一笑。
“周尽欢？”宋演皱了皱眉问：“江北大学金融专业的周尽欢？”
周尽欢觉得有几分心虚，在宋演的注视下显得有些尴尬，忍不住躲避他探究的目光。
有生之年还能被他想起来，周尽欢竟然觉得还有几分小激动：“是。”
周尽欢转过身去，不情不愿地问：“还有什么……吩咐……总经理……”
宋演对她这么努力的奉承置若罔闻。只淡淡扫了一眼周尽欢胸前的胸牌：“周尽欢，市场部经理？”
周尽欢来公司不过一年多。之前一直在财务部，和领导们的交集很少。对于这位副总的印象也就停留在“秀色可餐”上。
“英明神武……的人……”周尽欢憋了半天终于把马屁给憋全了：“会成我的上司……”
“呵呵……”周尽欢尴尬地干笑了两声。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想好的马屁拍出来却有点不顺和*图*书利，毕竟口条还是很大的障碍：“没想到，你这么英……”
周尽欢不想回答他的问题，答非所问的“噢”了一声。
“霍总……自己来啊？”秘书去哪了？
宋演扬了扬下巴，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大言不惭：“如果我记忆没有出错的话，我不是自恋，是有人恋我。”
宋演满不在乎耸耸肩：“你说呢？”
“是。”
果然就是那人，那事，那景。
周尽欢终于是泄了气，耷拉着脑袋低低地说：“求放过。”
宋演被她的反应引得皱了眉，忍不住问她：“你会不会聊天啊？”
听着宋演用他那充满磁性的声音说着绕口令，周尽欢只觉如临大敌，嗯嗯啊啊半天没开口说一句，最后只求饶地看向他：“何必啊经理？”
她想：当年是不是真的瞎了？没道理会喜欢这种人啊。
周尽欢吞了口口水
和_图_书，虽然脸胀得通红，但这一次与害羞什么的完全扯不上关系，除了愤怒就没有别的了：“你这样是不是……有点太自恋啊……”
茶水间里面已有一人。周尽欢敛了敛表情，走了进去。
“whatever，”宋演别有深意看她一眼，淡淡一笑说：“自恋就自恋吧。”
周尽欢自然知道市场部经理这个职位的重要性。赶紧否认：“不是，不结巴”。
周尽欢只恨自己怎么没有留指甲，要是她和左衡娇一样留了长指甲，这时候已经上去挠他了，她恼怒地瞪着宋演，忍不住声音高了八度：“不准别……人……以前瞎啊……”她艰难地磕完这句话又补了一句：“怎么就……这么自恋呢……”
周尽欢慢慢转过身来，那么短暂的一两秒周尽欢想了很多，也原本准备了一些话想说。可宋演的话却让她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他轻叹了一口气和_图_书，用高高在上的态度搭配语重心长的口气说着疯话：“其实你那时候再多想想就不会做出那种事来。毕竟我们两个档次也差太多了，我不喜欢智商低的女人。”
周尽欢如获大赦，赶紧转身撒丫子走人。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重复一遍。”
“你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总经理……”
宋演双手含胸，他个子高，看周尽欢完全是鄙视惯用的俯视角度，嘴角勾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让周尽欢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周尽欢瞬间就感觉到了来自身后的压迫。她头皮发麻，僵硬地转过头去。
周尽欢真的厌恶极了这种连骂人都骂不出来的感觉。她瞪着他的背影，恨不得在他背上烧个洞。虽然表面没有什么，但心里已经对他施行了她所知的从古至今所有酷刑。
越憋越觉得要爆炸，正当她脑子转个不停想着怎么报和-图-书复的时候，人家宋演已经无心恋战，轻描淡写一句“好好上班”就走人了。
想想实在太生气了，周尽欢没有直接回办公室，而是先去了茶水间，准备泡杯菊花茶下下火。
这不进去还好，一进去吓了一跳。在里面的人居然是霍期——公司的副总经理。
她也没有兴趣一直在总秘这自找没趣，正准备走人，突然脑中灵光一线，整个人惊得一个激灵，赶紧又退了回来。
“回来。”身后传来宋演的呼唤。
大约是她闪烁的样子让宋演更加确定了他的想法，再看向她的眼神已经充满了同情和一点点的歉疚。
“你什么意思……你不信……是不是？”
“怪不得觉得有点眼熟。”宋演摸了摸下巴，似是回忆起了一些从前：“我记得你以前不结巴啊。”
“嗯。”
宋演若有所思，盯着周尽欢半晌才得出结论：“你结巴？”
“你盯着我的名牌看什么？
m•ｈｅtｕshu•ｃｏｍ.cｏｍ”一道刻薄得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
什么少女情怀，什么怅然回忆，什么经年过去，此刻都变得不名一文。
周尽欢此刻如同一壶烧沸腾了的开水。哔哔哔个不停，却没有任何人理她。她口条不顺，原本急于想在宋演面前挣回面子，却反而让他更加嘲笑了去。
“重复。”宋演还是那样铁面无私。
“新总经理……该不会叫宋演吧？”周尽欢瞪大了眼睛，心里默念着不会这么巧吧……
周尽欢只觉空气之中好像突然飞来几只箭，直直地刺中了她的膝盖。
不想占用过多上班时间。宋演看了周尽欢一眼，终于放过了她：“算了，去上班吧。”
“不太会。”
“什么时候开始结巴的？”
宋演并没有继续为难他。他看了一眼时间，往前走了两步，正准备进办公室，却又因为不明原因折了回来。
宋演想了想，眸光闪了闪，一字一顿地问：“难道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