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婀娜传说

作者:张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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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前世今生求不得 因缘果 沉醉不知归何路(六)

卷四 前世今生求不得 因缘果

沉醉不知归何路(六)


自醒来后,琼羽宫的人又开始准时地对小院送粮送柴了,对赶走醒之众人的事只字不提,醒之奇怪了几日后,出去了一趟便知道了原因,不过短短数日的时间,漠北的大小角落,已传遍了天池宫宫主武功尽失的传言,虽然并没有人印证这个传言,可漠北乃至整个江湖在短短的月间已经热闹了起来。
醒之已经许久没见过落然了,也是从那次不欢而散的相见之后,梅园的布下了重重守卫,未遇袭之前醒之还有些想法,后来不管哪里有没有守卫,醒之便是去找玲珑月也会特意绕过去,玲珑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时常与醒之旁敲侧击生搬硬套地说些落然的好。
醒之仔细观察连悦和暗七的表情并不像撒谎,虽然清楚地记得自己是被人偷袭了,可醒之也不想让两个人担心,更不想让婀娜山上的众人得知此事,她不能确定昏迷中听到的那些话能说明什么,所以醒之隐瞒了手腕上的伤口,并未将此事告知对暗七和连悦。醒之左思右想总感觉自己忘记很重要的事,心中空落落,说不出的惆怅,可惜却一星半点都想不起来了。
醒之忙想跟上去,却不知想到了什么,顿住了脚步,站在原地焦急地朝那处望去,几个女子不知为何发生了争执,似乎将一个女子围在中间,若是猜得不错被围住的人便是笑翠。
玲珑月与诸葛宜一干人等,在上山后的二十天后回来了,怒尾不但能站起来了而且勉强能走几步路了,日日练习走路十多分钟,不过短短月余的功夫便已健步如飞,只是一身傲人的武功却再也回不来了。醒之对此耿耿于怀,怒尾却不甚在意还反过来安慰醒之许多,无数次说能守着玲珑月与落然已经无比满足了。
马车似乎行驶得极快,外面的人似乎感觉到醒之的呼吸变化,撩开车帘,手指轻动,一道劲风打在醒之的脖颈处,醒之再次昏睡了过去。
暗七低声喝道:“不好!是笑翠姑娘和侯府的和-图-书人!”
“我们虽有自小相伴的情谊却无男女之情,他对我如此,我对他也是如此,便是没有笑翠姑娘也会有她人,对我来说他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我如今也只是想让他过得好一些,现在他有姨娘叔叔疼爱,又有整个琼羽宫的财富,江湖天下武功也已无人能出其右,自然已是万般完美,笑翠姑娘若真是身家清白,与他常伴一生,醒之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愿。”
玲珑月瞟了眼远处的两人,伸手搂住醒之的肩膀,盈盈笑道:“那笑翠姑娘的江南小调唱得极好,他宠她也只是为了能安眠,醒之莫要乱想。”
次日,醒之自昏迷中醒来,询问了被救的过程,奇怪的是,悦和暗七似乎并不知道醒之被人掠走了,待到暗七解决了笑翠与侯府的人的争执后,再次回去的时候却发现醒之晕在树边,当时暗七很是担心,寻上了连悦和郝诺,便将醒之带了回来。
醒之不知不觉地走了几步,脑海中反复闪过落然的脸,一时间心乱如麻,便在此时,远处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片刻,似乎有几个女子在被清空的大路上争吵着什么,隐隐约约还有熟悉的声音,醒之皱了皱眉头。
通道已被空了出来,大批的兵俑守在沿街上,百姓几乎都被赶到河岸边来,可清晰地看见一个锦衣少年走在被清理干净的大道上,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锦衣女子,那些女子穿着不同颜色的衣裙,远远地看去彩衣飘飘在红红的灯光下越显炫目,虽离得很远,可偶尔还可以听见付小侯的熟悉的笑声,远远地可见锦衣少年欢快地周旋在众女子间,好不开心好不得意。
笑翠怕是要吃亏了,醒之不敢想若是笑翠受了伤,落然会做出什么事,那日的人头滚落至今历历在目。这半个多月,醒之也没少听到琼羽宫人的议论声,落然是如何地残忍阴狠无视人命,越是往深处想醒之越是紧张。
醒之慢慢地收回眼眸,望向对岸潺潺流水,思绪不知飘到了何处,以和-图-书前这个时候,若是自己看到付小侯又在逞凶,定然早就上前将他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赶走那些兵俑。那时以为如此便是惩恶扬善了,现在想来自己还真是单纯得可以,总以为付小侯就是好欺负,从来不想自己凭什么如此地蛮横。
醒之连连后退,本能躲开那人的招式,一道银光闪过,醒之只感觉手腕一疼,鲜血顺着手指流了出来。黑衣人没想到自己居然能伤到醒之,身形滞了滞,冷笑一声:“有趣,天池宫宫主竟然武功尽失,这个消息若传出去,谯郡城又要热闹一阵子了。”
醒之回眸笑了笑:“姨娘莫要互相乱想才是,我只是怕有人会对落然不利罢了。”
如今再看到这一幕不觉反感倒是有几分怀念,最少他也不是完全变了,很多恶习和傻气还是保留了下来,只可惜谯郡城再也没人敢惹这个土皇帝了,让谯郡城的生活少了几分乐趣。
醒之愣了愣,急声道:“你快去将她带出来,万一落然看到,恐难善了!”
落然此次似乎动了真心,不但将玲珑月给的琼羽宫宫主令赠予了笑翠,还将暗系最好的十二卫派到了她的身边,笑翠虽是江南人却极不喜梅花,落然一声令下将梅园的梅花悉数铲除,种上了娇贵的玉兰花,更是为了搏得笑翠一笑,让仆人们日夜不停地燃烧地龙,刚刚入春便将满园的玉兰催熟,开出了极为绚丽的花朵。
月黑风高夜,一辆简易的马车疾驰在谯郡城外的官道上,越走越显偏僻,一道极速的黑影掠过车身,站在了路中央,马儿受了突来的惊吓,长嘶一声。驾车的黑衣人猛然扯住了缰绳,勉强将马车停了下来。车内的“咚”地一声有什么撞在了车内壁上。
暗七愣了半晌才快步跟上醒之:“那是什么人?苏宫主为什么一点都不好奇?”
醒之倒是时常能听到落然的消息,自从梅园开始重兵把守后,便传出落然与笑翠同居梅园的消息,其后落然宠爱笑翠的消息在不到几个月的时间不胫m•hetushu.com.com而驰人人皆知。
颠颠簸簸中,一个起落,醒之的脑袋砸在木板上迷迷糊糊睁开眼,似乎听到有人在说话。
醒之能感觉到一阵阵的风声在耳边掠过,那人一只手抵着自己的后背,一阵阵热源自后背慢慢涌出,那种舒适的温度透过布料传入肌肤,让醒之有种心满意足的舒适,不禁呻|吟出声。迷迷蒙蒙中醒之彷佛听见有人附在自己耳边不停地叫着之之,轻轻柔柔的声音却说不出的悲伤绝望,似乎要留下又似乎要远去,那是极度的矛盾与痛苦,仿佛最隆重最虔诚的告别,一声比一声轻喃越显绝望,醒之的心被这声音拽的疼痛难忍,黯然泪下。
暗七点了点头,一个跳跃朝那边跑去。
暗七毕竟年少有些沉不住气,忿忿不平地嘀咕了半晌却也不愿招惹官府,默不作声地跟在醒之身后走在偏僻的沿河岸。
醒之只感觉这人的声音沙哑刺耳,武功也是极为普通的招式,显然是为了掩盖身份和门派,她一步步地后退,直至退到一棵树下,却也无路可退,黑衣人冷哼一声,伸手捉住了醒之受伤的手腕,醒之吃痛地惊叫一声,用力挣了挣,只感觉脖颈一疼,黑暗袭来。
醒之看了许久,侧目看向玲珑月:“姨娘可曾查清楚笑翠姑娘的来历?”
不过,自遇袭以后,醒之也本分了许多,再也不曾试图踏进过琼羽宫内院,更不曾再说要去梅园要接近落然的话。醒之此番作为让连悦放心不少,却让得到玲珑月交代的暗七心焦不少,多少次旁敲侧击制造机会却都被醒之断然拒绝了,无数次劝说失败后,暗七也只有如实禀告给玲珑月。
醒之摇头浅笑,脑海中却闪过一丝光芒,落然……自己也是一直想补偿他,一直纠缠他……是不是……是不是自己也多想了呢?是不是自己也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呢?也许他并不需要别人的帮助,也许自己并没有那么重要,这段时间,他对自己也只是不耐烦而已,根本没有半分的其他情谊……自己真m.hetushu.com.com的能肯定那些直觉不是错觉吗?比如付小侯,难道自己不就是想错了吗?
醒之想起临走时付小侯的真情实意的表白,那时一心想逃避却自私地伤害了他的感情,后来独自逃亡时还想若有机会回来定然会补偿他,并且谢谢他,如今看他生活得还是如以前那般逍遥自在,娇妻美妾甚至比以前还快乐,可见自己那时的想法也不过是多余的,本以为他……却是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醒之感觉有人极为小心又带几分不知所措地帮自己包扎着手腕上的伤口,当药粉撒入伤口的那一刻,醒之被那突来的疼痛,激得清醒了几分,她低呼了一声“疼”,随即感觉自己的手被一个人放在怀中,轻轻地抚摸着。他的手指微凉,掌心却有种暖意,他的手指宛如作画般一点点临摹着醒之手指的轮廓,如此的虔诚又如此的小心翼翼,那种珍惜让醒之有种错觉,彷佛这人捧住的并非是自己的手指而是无价珍宝。手腕上的伤渐渐不那么疼了,片刻后身体被一个满是体温的衣袍包裹住,那衣料上的气息有点熟悉又有一点陌生,让半昏迷中的醒之心生恍惚。
玲珑月顿时满眸喜色,浅浅笑道:“醒之放心,她以前虽是身在青楼,却、却也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若非如此姨娘又怎能如此地放心将她放在落然的身边,我也曾多次提点过她,笑翠也是个聪明本分的孩子,定然不会胡思乱想逾越了本分。”
阳光明媚,醒之站在琼羽宫最高的阁楼上远远地看向梅园,只见玉兰花开得正好,白、粉的、黄、三色齐放,满园春色好不热闹,一身白衣的笑翠抚琴,落然斜斜躺在榻上,花瓣与枝叶随风轻扬,远远地看去像一幅动人的画卷,满卷温馨。
醒之笑了笑:“镇北侯府的付小侯每次都喜欢凑热闹,又怕人挤人所以下车之前总是派人清路,咱们沿着河岸边走,碍不着他们的,不会有事的。”
醒之听罢三人极为一致的说辞,心中虽然满是疑惑,却不知道该怎么问,醒https://www.hetushu.com•com之受伤的小伤口也已被人包扎好了,甚至连衣袍上的血迹都没有留下,醒之还清楚记得那两个人说的只字片语,一切的一切说明醒之并非是做梦。
玲珑月脸色变了变:“丫头的意思……是、是要放弃他吗?”玲珑月顿了顿,许久才开口再次说道,“丫头你也嫌弃他了吗?”
“不会不会!”玲珑月牵着醒之的手一边下角楼一边说道,“这孩子不过是和你置气罢了,待过一段姨娘去好好说说他,他定然不会如此放肆了,你们见面的事我也听暗系说了,不过是小孩子发发脾气,他自来与你亲近,你也是知道的,别的人别的事不过是过眼烟云,留不住他的心的。”
醒之这番作为却让婀娜山上的玲珑月忧心不已,却也不敢与正在治病中的怒尾多说什么,只盼望着早日下山与醒之好好说一说。
醒之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似乎听见人的说话声还有打斗声,她努力地想睁开双眼,只感觉全身疼痛,头疼引起的耳鸣,让她对外面的声响听得不大真切。不知过了多久,醒之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突来的寒风让昏昏沉沉的醒之打了哆嗦,抱住醒之的人动作停了停,只听一声悉悉索索的布料声。
陆玉枝期间到是来挑衅过几次,不过每每未走到醒之面前便被众人打发了,这几个月来,醒之也只听过她在门外叫嚷的声音,却从未见过她的人。
“武功已废……你即刻告知主人、渔翁之利……凰珠婀娜山宝藏,换人……”
一道银光闪过,醒之反射性地闪了过去,只见一个黑衣人无声地袭来,醒之大惊之下只能连连后退,远处的吵闹声似乎越来越响,大部分的人都去了那边,醒之站的地方本就偏僻,此时可谓了无人烟。
醒之愣了愣,想了好一会才明白玲珑月话中的意思,停住了脚步解释道:“姨娘误会了……那次见面是我太过鲁莽,并不知道他还如此地排斥我,才会祸及他人性命……而且我们的关系并非姨娘所想的那样,不管他宠谁爱谁都有他自己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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