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婀娜传说

作者:张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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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六欲七情劫不灭 轮回苦 爱恨情怨一线天(十五)

卷二 六欲七情劫不灭 轮回苦

爱恨情怨一线天(十五)

奉昭看了看天空:“此时正是下人们用饭的时间。”
醒之也不解释,她转过头看向奉昭:“你还说我呢,你明知道莫苛与音儿自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还不照样的去招惹音儿小姐吗?你别说你对她没意思,若真没意思,你那么懒得一个人,根本不必如此费心。”
奉昭一把捏碎了手中的护栏,高声争辩道:“你胡说!……她有了自己选择的仆士,那人定然待她更好!她不止一次的说过她过的很好很开心!她有很多朋友!所有的人都待她很好!她说她都快忘了雪山上的日子了!她从未说过想我念我!即便是写信也像例行公事一样!她才是最没良心的那个!”
醒之哈欠连天的站在音儿小姐身后,本以为音儿小姐不甘中午的教训又要和自己玩什么新把戏,可站了好半天却不见有任何动静,醒之饿的饥肠辘辘也越发的想睡觉了。
醒之有点回不过神来,又看了看四周的人,只见音儿身后的另一个婢女表情麻木的斜瞅着跪在地上的同伴,眼神里隐隐还有一丝快意。更让醒之意外的是莫苛端坐一旁,看也不看趴在地上瑟瑟求饶的人。
醒之噎住,愣愣的坐下身去,出神的凝视着木桶里的污水,四周静的一点声响都没有,似乎那些招展的花儿也正等待着这个答案,醒之眯着双眼,抬起眼眸看向奉昭:“你是为了证明青梅竹马是不是相爱,才来招惹音儿小姐的,还是真的喜欢她呢?”
莫苛柔声道:“再美的婢女也不过是个奴才罢了,怎及得上我家音儿半分颜色,他们那哪是笑话我,分明是妒忌我有了音儿。”
那人道:“你不要以为我和你合作,你便可以命令我。”
那婢女缓缓抬起头来,一双红肿的泪眼有点怔愣的望着莫苛二人消失的门廊。醒之此时才看清这人的长相,这人正是中午被自己浇湿了绣鞋踹了自己一脚的那人,醒之还来不及多想,却看到那人突然毫无预兆的伏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醒之歪着头,好奇的问道:“什么人?”
醒之见奉昭不走了,又蹲会了原处收拾那些被踩成残渣的点心,闻着点心淡淡的香甜味,醒之抬眸看了看日头,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一脸可惜的模样,吃午饭的时间都过了,还没人叫自己回去,看来今天是没饭吃了。
“既然你那么想她,为何不回去看她?”
老管家忙补充道:“王爷也就在花园坐了片刻就走了,连音儿的小姐的面都没有见。”
醒之叹了一口气:“好复杂,不过我想我听明白了一点,那时你虽然养了她,可却把她当成了另外一个人,但是她一点点的长大却越来越不像你心中的那个人,所以你就不要她了……唉!这也怪不得人家不想你了!”
莫苛连忙躬身道:“小生多谢音儿小姐大人大量。”
莫苛坐在铜镜前,一旁的婢女利落的给莫苛净脸束发:“外面也没有什么事,漠北安生了江南也就安生了,铺子里都很太平,各家掌柜报完事,我也就回来了。”
还未走进门便看到一抹火红奔了出来,莫苛微微眯起了双眸,脸上挂上浓浓的笑意,伸手搂住了音儿扑过来的身子,小心的将她护在臂弯中,轻声问道:“今天怎么没出去玩?”
一直靠和*图*书在角落柱子上的醒之被一声毫无预兆的惨叫声惊醒的,她猛然站直了身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量着四周,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耳边的响起了极压抑的痛叫声,还夹杂着弱弱的哀求声。
“那倒没有,我想重阳的时候送你一条发带,今个儿一天都在和丽茹学绣花呢。走我带你看看去。”音儿拉着莫苛就朝水楼里面跑去,莫苛小心的护着奔跑中的音儿。
火光过于阴暗,并不能看到锦衣人和那人的面容,只见站在一旁的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骨头太硬了,无论怎样的酷刑,都没吐一个字。”
老管家一边伺候着莫苛穿衣袍,一边笑道:“今日庄内平顺的很,音儿小姐没有闹脾气,下人们也安分的很。倒是少庄主今日比往事早回来了一两个时辰呢,刚才门房的人来报时我还以为听错了呢。”
醒之叹了一口气:“可惜我找不到地方,而且音儿小姐摆明了想饿我一日,我又何必过去找不自在,更何况我自己已经给自己出了气了!”
锦袍人冷笑一声:“莫不是你心太软了?”
醒之看着眼前哭的好不凄惨的人,顿时感觉很无力,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莫苛为了音儿恨不得掏心掏肺,怎么容得下半粒沙子,若这人一直执迷不悟下去,吃亏万万不会是那不可一世的音儿小姐。
锦袍人坐在椅子上瞟了一眼吊在柱上,早已伤痕累累的人:“可有开口?”
奉昭半晌不语,只是看着醒之的侧脸,良久良久,才低声说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便是相爱了吗?”
此时醒之才发现自己与木桶将不算宽的小径挡了个严实,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拎着木桶退到了一旁。奉昭却转了身,走回了长廊,在长亭内找了一方石凳坐了下来。
老管家想了一会:“一日里音儿小姐并未出门,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莫苛进了水楼便四处打量了一番,当并没有找到自己想找的身影,他脸上的笑意也逐渐的淡了去。
醒之仰着脸,一股莫名的怒气弥漫心间:“那你为什么要逃走?你有没有为她想过?你说她和我年纪相当,你走时她才多大?你们一直相依为命,你走了她还能依靠谁?你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丢下了她,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怨她不曾说过想念你的话?她倒是好心,还给你写信送画像,我要是她,别说写信,就是想都不要再想你!”
“什么人?……”奉昭喃喃低语,眸中的迷茫更加的重了:“算是这尘世间唯一的牵挂了吧……”
“不!……我并没有不要她了!”奉昭霍然站起身来,怒声争辩道。
即便如此莫苛的脸色依然很难看,他轻应了一声再次朝内院赶着,老管家将一日之事都交代完了后,便静静的跟在莫苛的身后。莫苛等了一会见老管家不再说话,状似不经意的转过脸来问道:“还有别的事吗?”
莫苛安抚的拍了拍音儿,连声告饶:“是我不好是我不对,音儿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再生阿苛哥哥的气了,这段时间漠北安生了不少,我也能多在家里陪陪你。等过了重阳我带你去别院住几天好不好?”
奉昭看向醒之,淡淡的眼神尽是不信。
音儿瞪了莫苛一眼,木着脸说道https://m.hetushu.com.com:“慕青他们几个出门都是美婢环绕,单单你带个小厮,到时慕青定然会拿这事大做文章,我还不是怕他们笑话你!”
奉昭凝望着醒之的侧脸,寒潭般深邃的眸子溢满了迷茫:“你歪理真多,和她真的很像。”
“可无论如何,你不也不敢动我吗?话说回来,我还真要谢谢那个女人。”锦袍人低低笑出声音,随即变成了狂妄的大笑,而后大步的走出了地牢。
“你胡说!”奉昭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吼出这三个字。
音儿不服气的说道:“什么嘛!就知道说我,你那段时间还不是忙的不见人影,中秋节都没回来跟我一起过,现在倒是挑起我的理来了。”
醒之轻吐了一口气,无名的悲伤弥漫心底:“她从小便被好好的保护起来,从来没有呼吸过外面的天空,你对她来说无疑是一个禁忌的诱惑,越是得不到越是心痒难耐,如果她真的知道自己爱莫苛,那还可以分清楚对你的感情,可最怕的就是她根本还不知道什么是爱的时候便被你诱惑了。你是备受荣宠的皇亲国戚,银子权利还有样貌以及那冷淡的性格,都能惹得任何女子的青眼,你像一个镶满了金玉珍珠的盒子,虽然还没人打开过,可光看这外面已能将人深深的吸引住,让她们不管盒子里装的是蜜糖还是毒药,便已动了春心。你这样横插在他们俩人之间,到底是为了什么?”
奉昭盯着醒之的一举一动,本来那淡淡的熟悉感却越发的重了:“你很饿?”关心的话脱口而出。
“怎样好看吗?我专门去布庄找了这这样的亮银,到时不管你穿那件白袍都会很相称的。”音儿指着绣屏沾沾自喜的说完,等了好一会见莫苛并不答话,皱了皱眉头看向莫苛,当看到莫苛心不在焉四处张望的模样时,顿时火起:“你在找什么?!”
音儿一双美目瞬时已溢满了委屈,红着眼睛怒道:“你说我多心?好!那我问你,你今日为何会回来那么早?又为什么回来以后要去换一身绿袍?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和凤澈一样穿着白色的衣袍!你这绿袍是穿给谁看的?就连方才你和我说话的时候都在朝我身后张望着,你在找什么?你的一举一动所作所为怎能让人不多心?!”
老管家连连点头:“少庄主说的对,这些事也不是少庄主一个人操心的来的,漠北武林真闹的凶了,朝廷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天微黑,劳累了一日的醒之匆匆的洗涮了一番,换上了亵|衣便爬上了床上,不想却再次被人拎了起来,又是换装又是束发,折腾了好一阵被人连拖带拽的带到了水楼。
音儿轻哼了一声:“我不要她了,每次一见到你做事便心不在焉,就知道献殷勤!”
奉昭转过脸去,并不看醒之:“来一会了。”
音儿点了点头,脸上却并未露出半分喜色。莫苛掐了掐音儿脸颊,讨好的说道:“音儿小姐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和区区在下计较了。”
奉昭看向醒之的侧脸,好半晌后圆圆的眸子微微的眯了起来,冷声道:“小小年纪,好重的心机,差点小看你了,这又是为了莫苛?你以为你这么说我便会放弃音儿回漠北吗?……痴心妄想!”
醒之见二人www.hetushu.com.com渐渐远去,有点怔愣的爬起身来,走到还趴在原地低声啜泣的婢女身边,本想越过那人去前厅的,可看她衣衫不整浑身是伤的模样有几分不忍,她叹了一口气蹲下身来,轻拍了拍那婢女的肩膀:“别哭了,人都走了,起来上点药吧。”
那人却哭的更凶了,醒之眉宇间已有几分不耐:“哭有什么用,你想让谁可怜便去谁面前去哭,不过若真有人在乎也不会放任你自己在这里哭了,再说柴房有什么不好,就劈劈柴吃吃饭,不用和人打交道也省得累心。”
莫苛选了一支镶嵌着绿翡翠的银簪递给了梳妆的婢女:“漠北并没有什么消息,没有消息也算是好消息吧……”
那人冷哼一声:“若说对别的人别的事我或许还会心软,可对于此事我绝不会心软半分的!我知道你对那东西志在必得,可你也该知道我也有自己的执着,比你的野心不少半分!”
“哼!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听了莫苛的解释,音儿的声音也软了不少。
莫苛走进了房门,打开衣柜找着袍子,最后挑出一件浅绿色的,随即褪去了身上白色的长袍:“今日府里就没什么特别的事吗?”
醒之道:“是吗?我长这么大还从没人说过我和谁相像,改日你带她来,我也看看呗。”
“你不该招惹莫苛。”脱口而出的话,让奉昭自己都楞了楞。
醒之很无奈,她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仰望着天空暗自垂泪,九月飞雪了,良久良久,醒之又长叹了一口:“我和莫苛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只是朋友而已。”
“好!这可是你说的,你到时若再说话不算,我可不会轻饶了你!”
莫苛又在铜镜里照了照自己,快步朝外面走去。老管家有眼色的说道:“看来看去少庄主还是穿翠绿色最为好看,音儿小姐看了定然会喜欢的,此时音儿小姐该是在水楼,今日就把晚饭开在那?”
吊在柱子上的人闷哼一声,随即没了声息。锦袍人扔下手中的烙铁回头看向一直站在原地的人:“没开口前,可要好好的照看着点,别让他白白死了。”
“哎?……”醒之看着奉昭逃一般的背影,忿忿的吐了吐舌头做个大鬼脸:“不识好心人心!”
奉昭嘴角露出一抹恍惚的轻笑,神情满是向往之色,温声说道:“怎么会呢?我虽很多年没见过她的本人,但她有的时候会给我写信,每年都会送来一幅自己的画像,这些年来她的每长高一点,每一点的变化我都是知道的。”
一句话将醒之噎的死死的,总结了前言后语醒之才算弄明白了,这人并非是为了挨打吃苦而哭,她哭的是莫苛自始至终都不曾给开口为她说上一句开解的话,说来说去还是莫苛那个烂桃花惹得风流债。
莫苛点头连连,一脸的宠溺,脸上的笑意更甚:“好好好,音儿大小姐说什么便是什么,既然大小姐不生气了,我让他们摆晚饭好不好?”
音儿撇了撇嘴:“金陵什么地方我没去过,玩都玩腻了。”
莫苛拉起音儿的手攥在自己手里,低声笑道:“自然是真的,我何时骗过音儿?”
莫苛脸上的笑意异常的温和,轻摇了摇头有点无奈的说道:“我那时便要将身旁的人都换成小厮,还不是https://www•hetushu.com•com你死活不愿。”
马车刚到门外莫苛便迫不及待的跳下了马车,早站在门外迎接的老管家殷殷的跟在莫苛的身后,照往例说着府里一天的事。莫苛脚步匆匆的边走边听,当听到煜王爷午时来过,他停住了脚步看向老管家。
音儿一字一句的问道:“你方才在找什么?”
奉昭语气中不自觉泄露的悲伤,让醒之皱了皱眉:“她是你什么人?”
醒之歪着头又揉了揉眼睛听了一会,方才迟钝的从柱子后面伸出头来,看向声源,只见音儿手执一根赤金鞭死命的抽打着趴在地上婢女,那婢女身上的衣裙已被鞭子扯成了一条条,裸着半个肩头,头上的珠翠散落了一地,披头散发的跪趴在原地瑟瑟的发抖,却只敢低低的啜泣着躲都不敢躲。
醒之缓缓的收回了目光,却被眼前的俊颜吓了一跳:“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音儿任由莫苛拉着,气咻咻的说道:“都是你这张脸太过招蜂引蝶,除了丽茹谁在你身边我都不放心。”
音儿撅了撅嘴:“那你以后不准再穿绿色更不准再带翡翠……一切绿色的饰品都不许你带!”
不多一会,便听到水楼外急匆匆的脚步声,原本呆坐在椅子愣愣出神的音儿猛然站了起来,不经意的瞄了醒之一眼,很快脸上挂了甜美的浅笑快步的迎了出去,那两个贴身婢女紧跟其后。醒之见人都出去了,毫不在意的在角落随意的找了根柱子,眯着眼想打会盹。
“小心!……”莫苛声音未落,音儿便已与捧着茶水的婢女撞成了一团,莫苛慌忙将音儿扶了起来:“有没有烫到?”莫苛将音儿查看了个来回,当看到音儿被烫红的手背时,瞬时冷了脸,那婢女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不停的告饶,音儿看了看身上的罗裙,眉宇间爬上一抹戾色,不由分说的解下了腰间的金鞭。
音儿冰霜般的脸上终是露出了一抹笑意:“算你会说话,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了!”
最后一鞭落,音儿将鞭子利落的收到腰中,忿忿的踹了那婢女一脚才算罢休。坐在一旁的莫苛这才站起身来,走到音儿面前点了点她小巧的鼻梁宠溺的说道:“解气了?”
莫苛有点心虚的垂下了眼眸:“音儿莫要胡想,今日去码头脏了袍子,所以才换了换……我不过是怕那丫头第一次伺候人会惹你生气才找了找,你若不喜欢我穿绿袍我以后不|穿便是,音儿乖,不要生气了。”
醒之有点懊丧的点了点头,委屈的说道:“我从早上到现在……啊,不对,我从昨晚到现在还没有吃过东西。”
醒之冷笑一声:“那她还真是好心,竟然用这样的方法安慰你,她说的这些你可亲眼看到,她信中说不想不念你,你又怎么知道这不气话?!你为何不敢回去亲眼去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很好?……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你要是不心虚,作甚对我这么凶?作甚要恼羞成怒成这般的模样?!”
莫苛的笑一点点的凝固在脸上:“音儿怎变得如此多心?”
醒之咬咬牙反驳道:“那就说明他心里压根就没有你!他若真在乎你,你的眼泪便能换来怜惜,他若不在乎你,你的眼泪只能换来嫌恶!不过,我若是你便不会拿自己眼泪去换任何东西,不值得!”
音儿绷不住‘扑哧’笑了和-图-书起来,可想想又不解气,一脚踹在莫苛的小腿上:“叫你再惹我!”话毕后抽出手做个了鬼脸,转身就朝厅外跑。
即便是方才挨鞭子也只是啜泣、低声求饶也不曾见她这般失态。醒之目瞪口呆的看了一会哭得好不凄惨的人,方才回想起莫苛与音儿临走时的对话,她安慰的拍了拍那人的肩膀:“你家小姐的脾气古怪又善变,那么不好伺候,还不如去柴房劈柴呢,虽说累是累了点,可不必看人脸色呀!”
“小醋坛子。”莫苛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又点了点音儿的鼻子,这才牵起她的手朝饭厅挪去,便走边不经意的说道:“你若真不喜欢明日就让她去柴房吧。”
醒之不服气的撅着嘴:“你已经很多年都没见过她了,你怎么知道她什么样?纯粹你自己在臆想,说不定她比我还矮还瘦还黑还难看!”
天微黑,淡淡的花香笼罩着整个莫家庄。
莫苛动作一僵,连忙看向音儿有点不自然的笑道:“音儿怎么了?”
那人抬起头来,怒声道:“你知道些什么!即便是少庄主心中想帮我,却也不敢真的惹怒了音儿小姐!”
奉昭轻摇了摇头:“我也已许多年没见过她了……她也正是你这个年纪,不过她比你白皙的多,比你要高一点,胖一点,应该比你好看上许多……其实,其实你们模样一点都不相仿……”
奉昭眸中划过一抹黯淡:“她过的很好,比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要快乐的多……她在信中也从未说过要我回去,也从未说过想我……近年书信一日比一日少了,我想很快……或者她已经忘了我了吧……”
锦袍人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浅笑,把玩着手中烧红的烙铁,一步步的走到那伤痕累累的昏迷不醒的人身边,轻声说道:“那么看来,咱们还要尽力才行,否则如何才能撬开这张嘴?”话毕后轻轻一笑,手中火红火红的烙铁狠狠的按进了那人的胸口。
莫苛轻点了点头,大踏步的朝水楼走去,老管家转身朝厨房方向走去,只是眼底却划过一丝说不清的担忧。
莫苛宠溺的点了点音儿的额头:“前些日子一直不着家,还以为你跟着那煜王爷玩野了呢。”
奉昭侧着脸想了好一会,方才说道:“我也想知道她对我来说算什么……那时我找到她,以为有了希望,我们相依为伴,那时……她便是我的一切……可她越是长大我越是失望,一直到我没有勇气再看着她……我真怕,我继续面对她会一点点的一点点的失望,直至绝望……所以我走了……”
老管家笑了笑:“少庄主今日心情不错,是不是漠北有消息了?”
醒之不甘示弱的喝道:“我胡说没胡说你心里最过清楚!不然你心虚什么?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一个人无依无靠孤身活在这世上的凄凉!你如此懦弱根本就不配得到她的原谅!你现在一副悲天悯人的虚伪之极的模样说的这些忏悔,不外乎是为了让自己更加的心安些!”
“不敢不敢,自是音儿说什么便是什么。”莫苛说罢,朝音儿身后的婢女们看了一眼,笑道:“今天可有不长眼的奴才惹我家音儿生气?”
阴暗的地牢内,只有一架火盆噼啪的烧着,浓重的霉味和酸臭气弥漫了不大的房间,石头砌的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刑拘,身旁的木桶里盐水泡着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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