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婀娜传说

作者:张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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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六欲七情劫不灭 轮回苦 爱恨情怨一线天(一)

卷二 六欲七情劫不灭 轮回苦

爱恨情怨一线天(一)

醒之有点头疼抚了抚额头,看着狭小的空间马车里,也最多就能睡两个人,又看了看枝枝流泪不停的满是恳求脸,醒之眯着眼想了一会,从车夹层抽出唯一的一床薄被,扔到了枝枝的身上:“你可以睡在这,但是我劝你做好不要打什么歪主意!否则有你好受的!”
枝枝故作无辜的摇摇头,看着枝枝眼中的坏意,醒之怒火更加的膨胀,她一手拎着枝枝的衣领,反手将她朝外拖去,枝枝尖叫一声,呼痛连连。
无恨挣扎了几次,却没有起来,枝枝联想起那日无恨差点掐死醒之的事,便更加的笃定无恨也和自己一样是被醒之下药掠来的,她垂着的眼中闪过一抹光亮。
那时虽然也算是在逃亡,可在姨娘与怒尾叔叔的庇护下,自己过的比在谯郡城时还要逍遥,尤其怒尾叔叔,从开始的时候对待自己便是真心的好,姨娘开始的态度自己并无法感知,可一起生活那些时日,姨娘的态度也逐渐改变着,尤其是后来的那十多日,每每姨娘看着自己的眼神,总是宠溺中透露着补偿之意,经常看着自己的脸出神。现在想来姨娘在那时便已经后悔了当初抛下了无恨,定然在那时已下定主意找到无恨便回西域去吧。
枝枝骤然坐起来身来怒道:“好疼啊!你就不能轻点。”
枝枝听见动静以后,已再次钻进了被窝,佯装熟睡。醒之见枝枝仍然酣睡,没好气的捅了捅了睡在外面的枝枝:“起来,收拾一下要赶路了。”
“住、住手!”见枝枝喊痛,无恨冰冷的目中已布满了杀意,几次挣扎起身未果,生硬的声音似乎hetushu•com•com还夹杂着几分焦急。
枝枝掀起了车帘,不客气的坐了进来,她看着醒之一会,有点委屈的撇了撇嘴:“喂!我不睡外面了!我今天也要睡在马车里!”
“喂!”枝枝出口叫住了醒之,筹措了一会方才再次开口道:“你说我九师兄没事,是不是真的?”
醒之将方才被枝枝丢弃的馒头再次放在枝枝的手旁,不耐的撇了枝枝一眼,冷声道:“你若是乖乖的,等到了江南我自会给你解药,到时你想回家还是想去漠北随便你。如果你再闹,我定然把你活活饿死!”
望着枝枝的泪眼,无恨浅灰色的眸中闪过一抹光亮:“不难受。”
枝枝抬起脸来,眸中有泪:“她对我下药也就算了,没想到她居然对你也下了药……你是不是很难受?”
无恨听罢此话不再挣扎,任由醒之拖拽着,他半阖着眼眸掩藏着心中的杀意,身上的气息却如万年的寒冰冰冷刺骨,醒之不以为惧,她毫不温柔的将无恨扔在软榻上,盖好了薄被。起身走了出去,捡起缰绳,拿起皮鞭驱车而去。
醒之熄灭了马车旁的篝火,在马车附近找了一处能一眼看到车内情况的空地,抱着怀中的匕首躺了下去,她一眼不眨的望着车内的两人,过了好久好久并未见有动静,醒之方才收回了目光了,闭上了困顿的双眼。
醒之也不多话,扯着枝枝就朝外,不想枝枝却嚎啕的一声哭了起来,醒之有点发愣的看着毫无形象哭的异常惨烈的枝枝。
短短几日,物是人非,摸了摸满是水泡的手,醒之不禁苦笑出声,和图书便在此时身旁传来一声不屑的轻哼声,醒之抬眸便对上枝枝不可一世的脸,醒之装作不没看到一般,将手中干硬的馒头碾碎泡在了开水里,一点点吹凉。
醒之怔然了片刻,她霍然回头看向来不及收回坏笑的枝枝,怒声道:“你和他胡说什么了!”
无恨侧过脸来,眯着眼打量着一身狼狈的醒之:“滚。”
马车刚起步,车厢内的枝枝就挪到了无恨的身边,她一脸关切的看向无恨:“你没事吧?她有没有对你下黑手?”
记得半个月前的中秋节,月亮也是这么圆,那日天一黑姨娘便拉着自己出门放花灯,二人出门的时,特意换上了怒尾叔叔早已备下的新衣袍,却忘记带钱袋,街上人挤人两人自然是懒得回去,走在街上看着几乎人人手里都提着一盏花灯,两人是既羡慕又垂涎,后来怒尾叔叔来了。
醒之将无恨扶起,让他依在自己的怀中,将泡碎的馒头用木制的汤勺一点点喂到无恨嘴里,自从山坳逃出来已经过了三个日夜,幸好那日怒尾叔叔准备的马车里的物件还算齐全,一时半会吃不了苦,无恨却直至现在连一点转醒的迹象都没有。
一夜好眠,枝枝伸了个懒腰,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抬眸便对上一双浅灰色的眼眸,枝枝一惊猛的朝后倒去,脑袋一下碰在了车边上,只见‘嘣’的一声,枝枝呼疼连连,无恨眸中闪过一抹焦急,猛然起身却力不从心的倒下了去。枝枝揉着自己的后脑勺,看着浑身无力倒在软榻上的无恨,惊呼道:“原来你也被她下药?!”
“不会不会!”枝枝泪眼中露https://www.hetushu.com.com出一抹喜色,连连摇头,她似是生怕醒之会反悔一般,伸手抱住被子动作迅速的躺了下来,还自动自发的和无恨隔开了一小段距离:“我不但被你下了毒,还被你下了软筋散,即便我想打什么鬼主意也是力不从心的,你就信我吧。”
只见一个大男人垂着头,站在五彩斑斓的花灯下,手里还提着两盏简陋的花灯,那模样要多好笑就有多好笑。他并不言语将两盏花灯,分给自己与姨娘,自己一眼便看出那花灯是怒尾叔叔亲手做的,更何况是姨娘,现在想来也许那个时候姨娘定然是故意不带银两,也许她本就等在河畔要与怒尾叔叔一起放花灯吧。
枝枝瞪大了了双眼,咬牙切齿的怒视着醒之,好半晌终于拿起手中的馒头,忿忿不平的恶狠狠的咬了一大口。醒之见枝枝不再闹腾,端起已经吹凉的碗,走到车旁。
“说了还不等于没说?”枝枝撇了撇嘴,嘟囔了一会,再次恶意的说道:“那个人昏迷这些天了,怎么还不见醒来?该不是要死了吧?”
醒之轻轻将碗放在了车边,一步步的走了回来,抬脚踢飞了枝枝手中的馒头,一把抓住枝枝的前襟,低声道:“你若想好好的活着,就管好你的嘴,下次若让我听见你诅咒他,我定然先割着了你的舌头!”
醒之跳下马车又有点不放心的看了枝枝两眼,最后又将车帘撩开。枝枝抱住被角不屑的撇了撇嘴,眼中露出一抹坏意,黑暗中她悄然将手伸入无恨的薄被中,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的掐着无恨身上的肉,掐了一会似是不解恨,换了一个地方用和-图-书力拧了又拧,沉睡中的无恨因为疼痛不自觉皱起了眉头。
“都吃了三天的馒头了!本小姐饿死也不吃了!”枝枝一把将手中干硬的馒头扔了出去。
醒之放下手中的碗,起身捡起馒头,放到了一旁,接着吹着碗里的馒头碎屑。
这几日醒之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其实已经是不安极了,怒尾与玲珑月拼了命将无恨交到醒之的手中,可无恨却一直沉睡不醒,醒之多怕万一无恨真有个什么,即便自己死上一万次也无颜再面对玲珑月。
一道光线刺过来,醒之昏昏沉沉的睁开酸涩的眼,有点迷糊的望着高空的太阳,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她猛然坐起身来,却感到一阵眩晕,她扶了扶头,有点吃力的站起身来,用水袋中的水洗了一把脸,将栓在一旁的马套上马车,掏出两个馒头,跳上了马车。
醒之将一碗饭喂下,又喂了几口水,擦了擦无恨的嘴角,将无恨再次放在铺好的软榻上,盖好了薄被又摸了摸无恨的额头,月光透过车窗洒在无恨的脸上,显得他就本白皙的脸色更加的没有血色,醒之抚过无恨苍白的嘴唇,暗暗的下了决定,待到明日无论如何也要进城,找个大夫给无恨看看。
无恨摇了摇头,越过枝枝看向门帘,浅灰色的眸仁中是从未有过的滔天般的杀意。
“你别骗我了!我知道你很难受你很疼。”枝枝上前两步,一把掀开无恨的薄被,捋开他的胳膊和上衣,只见无恨苍白的皮肤上一片青青紫紫,到处都是被人掐过拧过的痕迹:“我亲眼看到她对你……你还骗我……”
枝枝一边抽泣,一边说道:“我不和你睡野外了hetushu.com.com,外面那么冷,小虫子会爬到身上,夜里还有狼,我都好几个晚上睡不好了,车那么大凭什么他能睡,我就不能睡?”
醒之翻了翻白眼,侧目间对上了一双冰冷彻骨的眼眸,醒之身形一顿,瞬时已是满脸的喜色,她手忙脚乱的越过枝枝,爬到无恨的软榻前,放下手中的馒头,伸手便要去摸无恨的额头,不想却被无恨扭头躲过,醒之的笑容凝固在嘴角,手尴尬的伸在半空中,良久良久醒之讪讪的收回手,安慰道:“你这几天大概会虚弱一点,等过几日就好了。”
枝枝恼怒万分咬着牙便想朝醒之扑去,怎奈全身无力的摔倒在地,她挣扎的爬起身来,破口大骂:“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就会下毒使坏,有本事你把解药交出来,我和你单挑!”
群星闪烁,圆月高悬半空,一阵微风吹过,林子中发出沙沙的声音。
醒之回眸:“只要你相信他没事,他就一定不会有事。”
无恨起身未果,看着枝枝一只揉着后脑,他眸中的焦急越发的重了:“你,可是疼?”
醒之回眸眯着眼静静的看着,无恨滚出软榻挣扎着爬向枝枝的方向,顿时忆起在七壁酒楼客院的种种,良久良久醒之冷笑出声,心中却是说不出的酸涩和浓的化不去的悲哀,醒之一把将枝枝丢弃,上前两步,好不温柔的将无恨拖回了软榻,冷声道:“你若想她好好的,你就乖乖的躺好!否则别怪我对她不客气!”
枝枝惊吓过度的看着醒之的跳上车的背影,一时间回不过神来,一连三日醒之对枝枝说了不少狠话,可从来不曾对自己动手,更没有露出这般凶狠的宛若吃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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