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向来大大咧咧，带点豪气，根本不擅长察言观色，洞察人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时我的直觉反应就是这样的。
她只是淡淡扫了男人一眼：“借过。”
他是所有的向往，和所有的苦涩。所有的鞭策，和所有的沉默。
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
当你对自己足够了解，而且信念坚定的时候，没有什么能动摇你。
眼睛里却露出温柔的神色。
“可她显然是块千年寒冰，我怕你还没把她融化，就被冻成冰雕了。”
我居然前一天还认为，黄锦立不会不顾我的感受，黄锦立一定会留一个角色给我。我到底是对自己多大信心，我到底对他多大幻想，才会生出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
我的人生本来没有目标，可是这一刻，却也想要成为一个能得到这样关心和维护的女人。
一气之下挂断电话。
“宋薇。真是一朵有趣的小蔷薇。”
可是，连信念都开始动摇的时候呢？
“什么？”
像是来的时候那么突然，所以走得时候也丝毫没有感情。
我其实并不是一个细腻的人。
就当我担心是不是说错话了，他突然抬起头，故意朝我做了一个挑逗的眼神，好看的双手摸着自己的下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点开心，“啊，要融化了吗？看来只要再努把力就可以了。”
“痛！”
我冲着他的背影再次大喊。
好像被电了一下。
谭寒：“……”
俊美的男人锲而不舍。
可是想想黄锦立那时不相信的眼神，就又会坚持下来。
资源，力捧什么的，只不过是面子与自尊心过不去。
“天赋这种东西与生俱来。坚持更是一个人身心的毅力。高贵是后天的磨砺与气质。”他斜睨了我一眼，“你现在身上具备哪一个？”
这个消息简直像是暴风雪一样席卷整个品优娱乐。
我大声的喊着。
只是没想到我的语气居然有点……酸。
后来我才知道，心动才是一切的枝芽。
不承认暗恋。
“哦，暗恋真是件又悲催又美丽的事。”
男人待得太久，久到差点让我觉得他快变成雕塑了。在我觉得一切变得无聊时，不知道为什么，我又有点想跟他说说话。
谭寒：“……”
黄锦立和品优娱乐还没对这个流言做出全面回击，一个更重磅的消息就在娱乐圈炸开锅——“刚刚才通过黄锦立拿到好莱坞角色的黎雪，已跟ESE签约！而且ESE将全面承担黎雪的违约金！”
“你对我好？哈哈哈，那你真是对我够的！”
几乎气笑了。
风平浪静之后，公司内部终于爆出最后一部好莱坞合拍片的女性角色，这是比第二部电影的角色更重要，戏份仅次于林雪的一个角色——最终黎雪得到了它！
他的话让我羞愧。
没说话。
只是几天之间，所有媒体报纸都在疯传我即将跳槽ESE，黄锦立对我太薄情之类的爆炸性新闻。因为本身就容易上头版头条，所以新闻一上去，就引起了整个娱乐圈的高度关注。而且背后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作，我跳槽只是传闻，但是随即立刻爆出黄锦立一大串绯闻情史，加上好莱坞三个角色要么不是全新的新人，和-图-书要么就是背后有金主，要么便是黎雪这样的演员，一时间黄锦立的形象马上从“精明干练，步步为营”变成“公司所有的女演员都被他潜规则过”“好不专业、下流、低级”“丝毫不尊重演艺圈”“极其功利，卑鄙无耻”这样的负面评价，甚至冲上了网络的话题榜！
不知道最后，有没有听见我的名字。
不是没有想过放弃。
谭寒：“……”
我胳膊肘撞撞他：“最近干嘛这么沉默，本来就话少，再不说话万一哑巴了怎么办？不过你放心，就算其他人嫌弃你，你还是我的御用经纪人。”
但是连我都打算不计较了，难道谭寒还在害羞？
“宋微！”我一愣，报出自己的名字。
他那样笑着。
我很体贴的把他的纱布达成一个蝴蝶结。
“谢啦，小美女。”
它会发芽，抽枝，渐渐长成一棵树，每一个树枝都是你隐秘的期盼，每一个年轮都是你喜欢的心情，每一个树洞吞噬着你深夜所有的不能说。
谭寒心不在焉，居然给我做果汁的时候把手给切了，血丝一下子侵入金黄色的橙瓣里。
我觉得浑身毛孔都舒服了。
“你好可怕，居然给我喝你的血……”
努努嘴。
身着银色绸光的女人并未接腔。
十几年的时光似乎只是一夜之间。
然而，我的话还没说完，大厅的厅门已经关上，里面金色的光束像是黄昏前最后一束光被黑暗吞噬。连同消失的，是那个有着桃花眼背影的男人。
“一定！”
梦里，花的香味还很清晰，仿佛就飘散在夜风里。夜晚很宁静，让我觉得身心愉悦。
那个时候真的只是羡慕。
在我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医院箱之后，一回头谭寒已经打开医药箱，取出纱布，把受伤的地方快包好了。我连忙撞开他：“让我来，让我来。”
而后，这个梦想成了我真正热爱的事业。
而第三个角色迟迟未定，据说黎雪十分想要这个角色，一直缠着黄锦立。
就像我不承认我会爱上黄锦立一样。
“我对你这么好，你真的要走？”
多么的怀念，那时你对我笑着。
我为什么要因为这些烂事把自己搞的容颜憔悴？姐还要凭着现在的美貌出现更多的商业活动，把钱转到手再说，反正男人已经靠不住。所以狗血的偶像剧一杀青，我就让谭寒帮我预约了一个最全套的spa，做脸，全身按摩，加上热石疗法……
按摩简直才是女性最好的恋人。其他的给我滚蛋吧。
可偶尔也会觉得失望。
为什么她可以演女一号我演不了，为什么她这么幸运一部片子就红了我却红不了，为什么她的后台这么强大一句话就可以夺走我的角色这不公平……？当你可能一步登天，或者苦苦挣扎求而不得时，那种转瞬即逝的机会是就像是浮士德里面魔鬼，只是勾勾黑色的手指，你就会奋不顾身的往地狱跳。
简直有点胡言乱语。
他轻笑一声，又好像只是随口调侃，他晒笑着，最后在空中摆摆手，又转过身，那些女人继续娇笑着依偎在他怀里。
我讪讪的笑了笑，找着话题，“你说，最后一个角色会不会给我？虽和*图*书然黄锦立把我当棋子，但是他应该不是那种利用完后就一点人情都不给的人是吧？”
“你叫什么？”
银色绸光长裙在地面上拖过，像是海风冷淡的从陆地褪去。他低头看了看他的食指，那只手刚刚抚摸过她发丝，眼底是一片柔情的海……
谭寒还是不说话。
因为想有一天对他说。
可你其实知道。
谭寒这段时间一直忙忙碌碌。
谭寒现在差不多每天连一句都没有。
他恋恋不舍的看着她离去。
“所以打心底，你还是信任黄锦立，对吧。”
“……有那么漂亮么，男人都不应该矜、持一点么？”
说着这些的时候，他的桃花眼里是大海般的倾慕。
因为他的神态、动作、眼神，让那时的我心驰神往。
就算我对黄锦立有一点失望，可也会想要那个角色。
说不出是哪里不一样。
可我知道就是不同。
“还有，我不是蔷薇的薇，我是微笑……”
他陷入了一阵沉默。
刚刚摸着我脑袋的手，立刻敲了我一记栗子。
黄锦立似乎终于坐不住了，直接打电话给我：“你真的要走？”
国内媒体更是把她封为“女神”。
在这个过程的付出，不是用来感动他，但在所有的艰辛、磨砺中，我却成为了十几岁那时一定不会成为的人。
如果说我人生的分割点是从哪天开始，我想就是在这一晚。
“何止暗恋，简直是明恋吧。你刚才那看她的眼神，简直都能把她给融化了。”
她的语调明明是那么平淡，她的眼神明明是那么平淡，可是你却会觉得仿佛全世界最圣洁的冰雪之光都笼罩在她头上。就连她的一个眼神，一个呼吸，都像冷风之神秘，银河之辽阔，星云之灵美，全部揉进了她的气场……
因为想让他听到我的心声。
他只是在我人生十几岁的某一夜出现过而已，可是在日后漫长的时间里，他那时的眉眼，他那时的语气，他那时的不经意和最后不相信的轻笑，却在我人生的年轮了画下一圈又一圈。
“虽然你待我如此残酷，可善良的我还是会给你包扎伤口的，这么好的女人真是世间少有……”
因为想要在更广阔的影坛，发挥自己的演技。想要跟国际巨星现场飙演技，得到更多的磨练。
莫名的不舒服。
“我一定会做到的！一定！我一定会成为很优秀很优秀，连你都觉得很棒的女人！”
他的桃花眼里依旧含着笑。
男人伸出修长的手指，再次细心的把对方的头发理了理。、像是一个虔诚的基督教教徒，虽然对方依旧是事不关己的冷漠神色。
可我现在的笔记本屏幕上，却是林雪在《皇家骑士5》的娱乐新闻网页。
这条路真的太难走。
有时连我也不知道他干嘛去了。而黄锦立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微妙，像是有些恼意，又像是我拂了他一个很大的面子。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看我。
“即便跟她不一样，我以后也会成为一个很棒的女人！”
不为这多年的努力后悔。
而娱乐圈的浮法与名利，简直像是放大镜，将这个性质放大得丑陋无比。
对方那双迷人的眼睛一瞬间微微睁大和图书，随即轻笑了一声，“暗恋？”他似乎只是很随意的发问，“我暗恋她？”
身影顿了顿，他收回搂着那些女人的手臂，转头看了看我。大厅金色的光想像是教堂里圣洁的光辉照在他的半张脸上，他长长的睫毛甚至染了一点金色，而另外半张脸则融入神秘冷漠的浓影。
树枝被拉开了，而她被造型师精心梳理的发型却被破坏了。一捋发丝滑落下来。男人不但没有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白费了，反而眼中露出一种欣赏的目光，好像无论怎么样，她在他眼中都是美的。
这个娱乐圈，有的羡慕他人人气高，有的羡慕他人片酬高，有的嫉妒他人地位高，还的嫉妒他人嫁得好，背后金主强硬。
另外两部好莱坞大片的女性角色还没有定。
他转了过来，噙着笑，一双桃花眼在夜色中迷人极了。
我看了既觉得解恨，又知道他并不如上面所说。
“我这样是不是很虚荣啊？”
他突然问。
他被我的话逗乐了，大笑出声。
但我的确觉得非常非常的失望！
从不说什么。
“宋微抱怨黄锦立太偏心，付出多年得不到回报。”
而同样跟暴风雪一般的是，我的手机里传来谭寒的一个短信。
“喂，她都走了，还看什么看。有那么漂亮么？”
他突然开口，却是牛头不对马嘴。
我脱口而出。
“这简直对是品优娱乐致命的一击——冬天还未结束，品优娱乐已经陷入巨大的寒冰之中！”
我听见一个男人调笑道：“影后就这么难约么？我作为粉丝心都要碎了。”
可是我却觉得，他此时的笑意跟刚刚对着那个女人的，还有刚刚跟我聊天的大笑完全不一样。
他越说声音越低。
楼夕之，我，黎雪，一个一线大牌，一个这届影后，一个签约好莱坞电影的女星，全部从品优娱乐跳槽ESE！
“你……”我气鼓鼓的。
我让她们看到了悲催。林雪让她们看到了希望。
脸上的笑容略显戏虐，眼底却有一种尊重与隐隐的期盼。
心底觉得如鲠在喉到底是因为什么。
睡醒的时候，忽然陷入了巨大的沉默。
“对做了对不起你的人，你肯定是像对待阿ken那样，再也不会信任他，对吧？”
而后不久，第二部好莱坞大片的女性角色定了——是一个背后金主十分强大的人。据说为了这个角色，砸进去三个亿。
……
跟他的人一样简洁。
“你有见过即使成为影后，还为不出名的龙套争求机会的吗？你有见过她演戏时的那种专注的眼神吗？你见过她在电影里那种精湛到了极点的演技吗？她冷漠高傲，跟其他抱大腿潜规则的女星完全不一样。她的天赋，坚持，高贵，是全世界女人都比不上的。”
而她又是多么谦虚又低调。从不认为自己是女神。
尝尝，这种心情。
“你等着——我一定会做到！”
不知名的树上开着花，白色的花瓣落了一地，像是薄薄的春雪。
还是不服气的争辩。
“好莱坞大片角色全部给花瓶？潜规则，背后金主就可上位？黄锦立蔑视实力派女演员激起众怒！”
他们越走越远。
而女人却无https://www.hetushu.com.com所谓，直接往前一步。
没有想到一个男人的魅力值居然会那么高，一时之间，居然心怦怦直跳，思维不受我控制起来。
他们转身准备进屋，我在后面看着他，身体里面却突然涌现出一种冲动。
品优娱乐从没有动用如此巨大的国外媒体资源赞誉我，夸赞我，而现在，他们却将这一切给了这个叫做林雪的小新人。
“前公司不念旧情，宋微即将跳槽ESE，得到影后待遇！”
一种浓浓的羞辱几乎掐住了我的喉咙。
新闻里面不断夸奖她多么具有林萱的气质，为了演好戏受了怎么样的伤，好莱坞剧组又是如何看好她赞美她……
林雪的曝光再次全面强化，从国外红回了国内，明明在国内一部电影都没接过，一部电视剧都没拍过，但是她的地位却一下子跃为国内最红的四小花旦之一，品优娱乐里面已经有人把她称为“一姐”，说她一旦回国连我都要靠边站。
不愿在他面前示弱、露出疲态，就是因为害怕他说出，你看，还是没有办法呢。
“你要成为一个像她那样的女人。”他的眼睛微微一眯，像是一片最醉人的深海，他轻笑道，“能做到吗？小美人。”
“还是你会像对黄锦立一样，再给他一次机会？”
“那是当然。她是全世界最美的。”语气调戏中透着果断的维护。
他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三个女人发现：“太子！太子，你怎么在这，跟我们一起进去吧。”那些女人撒着娇，眼睛则含着敌意看着我，他却从善如流的搂着她们，脸上的神情变得懒洋洋的，“好呀，陪你们进去。”
一道斜斜溢出来的树枝不小心挂了一下对方的头发，男人连忙紧张道：“别动。”他小心翼翼的靠近，脸上刚才浮夸的神色消褪，眼睛里满是认真。他仔细的将树枝从对方头发上拉开，像是在对待全世界最值得认真对待的事情。
楼夕之有一句话说的没错。
因为你看，我做到了。我已经做到了。看吧，我不是随口说说而已。
人类在社会的本质就是沟壑难填。
“为什么要跟她一样？”
传闻越演越烈。
然而现实却是几千个日日夜夜，无数个煎熬，无数个起起伏伏，无数个突然沉默，无数个不能言说。
“已辞职。”
我们在夜色中聊着天。
“虽然嘴上说着不羡慕，可我心里还是很想去好莱坞。”
但这个场景让我隐约有点心动。
然后昏睡了三天三夜。
而随着外面的局势愈演愈烈，品优娱乐内部的竞争也开始白热化。进军好莱坞的机会谁都想抢。连林雪这样的小新人都能抢到，为什么我抢不到？这几乎是现在所有品优娱乐女艺人的念头。大家开始蠢蠢欲动。有时从公司里面经过，我都能看到那些女性后辈眼中的怜悯和对星途的跃跃欲试。
放在电影里也不过一帧胶片。
那样的眼神，让我心里生出一点羡慕。
比对方都还关心谨慎。
“难道她长得像林萱……所以她不用绯闻缠身，不用演小配角，偶像剧，不用被攻击不用被当枪靶，就可以顺顺利利走上国际影坛？而做了这么多的你，到头来却什么都ｍ.ｈｅtushu.com•ｃoｍ得不到？”
有杂志专栏评价。
但我懒得理她们。
他洋洋自得，走过来摸摸我的头。我皱皱鼻子，把他的手甩开，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高兴。
林雪面上蒙着一层银白纱，金色的橄榄叶形腰饰将她的腰部衬托得极其优雅而动人，而她眉宇间秀气中透着一丝高冷，右手举着一柄金色的长矛做出投掷的姿势，洁白的希腊长袍在海风中猎猎飞扬，灵气美丽得如同西方神话史诗里面的精灵公主！
真的只是想跟他聊两句。
我的世界像突然被安装了一个漂亮的旋转木马，所有的木马们欢乐的绕着圈转了起来，彩灯欢快的闪烁着。
“你懂什么。”
说不在意是假的。
过程不一定美好。但一定不后悔。
我从没见过吊儿郎当的男人，可以这么细心的去解一个女人的头发。
“活该。”
明明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所有的污蔑诽谤都是不应该的。可我再被用来做炮灰做棋子的时候，从没有被关心过感受。好像我生来就是铜筋铁骨。好像因为我是绯闻女王，所以我不用在乎会有再多其他绯闻、丑闻。所以我反而希望他尝尝同样的滋味。
只是对未来的爱情生出一点点幻想的轮廓。
公司的人得到消息，看着我的眼神越发可怜。
尽管那个时候，我从没有想过自己以后的人生会是什么样，会不会有男人同样如此细心，同样眼底充满着隐忍的爱意？
“哈哈哈！有志气！”他哈哈大笑，笑声爽朗的仿佛空山里面的风声，“虽、然、我、不、相、信。”
只不过几个月之间。
我这样想着。
虽然那天接吻是很尴尬。
谭寒不答话，只是看着我包的蝴蝶结。
几乎是以发誓的心情。
而这种羞愧突然让我变得清醒。
所以一直努力着。
这就是我的作用。
我也希望有个人以后会对着其他人说——这个女人，跟全世界其他女性都不一样！当说出这句话时，他的眼睛里是满满的骄傲。
她激动的在公司就当着众人的面大亲特亲的黄锦立，完全不顾忌其他人的目光。黎雪搂着黄锦立，朝我笑的异常清纯。而黄锦立有点意兴阑珊的回搂她，撞见我的目光后，视线反而有点挑衅。
“啊？”
公司里面的女艺人为此挣破了头。就算轮也轮到我了。然而黄锦立却从没有派人跟我洽谈，也从没跟我说过。每次见到他，他不是突然冷淡起来，就是跟其他女性搂搂笑笑。
下面一片夸赞。
两部偶像剧终于杀青，因为陆瑜回归，林雪这个新起之秀，以及ESE和皇冠荣耀终于发现他们被黄锦立和陆瑜联手给耍了，所以现在那两家公司炮轰的对象终于不再是我。
他改变了我的人生。
“影后每年在国内待的时间这么短，我们都很伤心啊，这次能多待一点时间吗……”
黄锦立给我了梦想。
阿ken曾说，我其实是个很有主见且清醒的人，否则不会在当初那么艰难的时候，还能阻挡那些暗示与诱惑。所以就算林萱是那么传奇的人物，我也从来没有嫉妒过她，所以就算楼夕之之前比我名气更大，我也从没羡慕过她。
“难道就没有其他女人做得到？”
……